“呵……”花语鹤抬头,望着那灰蒙蒙的天,以及那纷纷扬扬飘落半空的雪花,大姨妈再次逆流,“简单点来说,就是本谷主的管家抛弃了本谷主,还卷走了本谷主的大半家产,跟别的男人跑了!”
噗——!
皇甫长安发现,其实谷主大人幽默起来,也是很搞笑的。
特别是当他蜕开了那层金光闪闪的外衣之后,这般我见犹怜的姿态,还真是让人想好好的蹂躏一番,疼爱一番啊!
不过……
“风月谷的钱库不是只有谷主你一人可以打开吗,就算是被自己人坑了一把,也不至于叫人家卷走银子吧?啧啧……那得是多少银子啊,哪怕是用牛车拉都能拉上几天几夜,哦不,是一年半载了吧?!”
听了这话,花语鹤忍不住递过来一个鄙视的眼神儿。
“你以为那是拉柴火啊?还用牛车拉上一年半载!风月谷的钱库是在本谷主手上没错,但要维系整个风月榜的运作,以及下面的那些商铺经营,同样需要大笔的流动资金……花容跟在本谷主身边十余年,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如今他将底下的产业毁了个一塌糊涂,不仅油水都被榨了个干净,还把摊子都给砸烂了……要修复整个体系的运转,哪儿哪儿花的不是钱?不然你以为,本谷主那么容易就能破产吗?”
“切!”皇甫长安的胸口还在滴血,各种恨铁不成钢有没有?!“你牛掰个什么呀,还不就是因为你懒,想当个翘脚老板,把活儿都交给了下属……哼,要是你平时能多管点事儿,至于落得这么个晚景凄凉的下场吗?”
晚景凄凉……花语鹤鼻子一酸,特么他还没老好吗!这一刀,当真是扎在了他的心窝上。
“谁能想到……花容会是旁人埋在风月谷的棋子?他可是师傅留给本谷主的管家,从小就在风月谷长大,那人也算厉害,这一埋,就埋了十七年……换成是你,你能保证独善其身,不会掉进这个大坑里吗?”
卧槽!十七年?!
皇甫长安表示她和她的小馒头们都惊呆了!
这一刀果然狠啊!哪个家伙这么大耐性?竟然可以等上十七年?这种人……估计就算到了高一潮,也能喊停就停吧?!艾玛,太可怕了,无法理喻,不能想象!
“到底是谁在幕后搞鬼啊,这么恐怖?他还是个人吗?”
花语鹤继续望天,继续大姨夫逆流中,一般人他早就套上麻袋吊着抽了……可是那家伙,还真是不好对付,不然他也不用跑来夜郎这种破地儿,找皇甫长安这个破太子共商大事了!
“是紫宸太子,南宫临渊。”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一惊,宫疏影一乐。
皇甫长安着实是受到惊吓了,连花语鹤都觉得头疼的人,绝逼不好对付,而她也不是没有领教过紫宸太子的手段……时至今日,她还能记得当初南宫璃月受到的追杀和屠戮,明明都已经“逃”到了夜郎来避险,却还是面临各种意想不到的威胁。
紫宸太子耍得一手好胆略,杀人杀到邻国,还能那样随心所欲肆意妄为,可见其人不仅蛇蝎心肠,更是长了一颗了不得的脑袋。
嘤嘤嘤……这么看来,她是不是押错宝了?
南宫璃月虽然也不是个简单的家伙,但毕竟年纪小,阅历不够丰富,打怪兽升级的经验值也比较低,要是他斗不过他大哥……那她先前帮的那些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更有甚者,还可能惹恼了紫宸太子?
肿么办?跪求时光机!跪求二次穿越!她婶婶地觉得,可能还是孝敬紫宸太子,比较有出路啊!
那厢,宫疏影之所以觉得快慰,倒是没有太复杂的原因,单纯到让人想哭——
紫宸太子这么牛叉,想必难搞得很,最好把南宫璃月那家伙搞死搞残搞怀孕!酱紫,就又少了一个情敌了有没有?世界顿时就变得美好了呀!
“紫宸太子的野心很大,为人残暴酷厉,但却出人意料地得人心,手下肯为其肝脑涂地的死士很多,花容跟了我十几年……十几年的情分,却抵不过他一个命令……”
某谷主继续说着,一颗心啊,那叫一个拔凉拔凉的……多少能体会到了那些遭到负心汉遗弃的深闺怨妇的忧桑和哀怨。
皇甫长安垂眸,递过去一个虎摸的眼神儿。
“那依你看来,紫宸太子和紫宸九殿下比,哪一个登基为帝的机会更大?”
闻言,花语鹤扬眉,一副“你这是在开玩笑吗”的神情:“紫宸九殿下?跟紫宸太子?哈……你不会跟紫宸九殿下勾搭在一起了吧?不是本谷主打击你,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每听花语鹤多说一个字,皇甫长安心就凉了一截,想要把他掐死的冲动,也更重了一分,但……越是逆境,咱们就更要乐观一点儿!
“这话怎么说?现在不行……那以后呢?”
“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本谷主是卖消息的,又不是算命的。只不过……照目前紫宸的情势来看,九殿下的胜算不大,他要培植势力,那也得有个时间不是?可惜现在紫宸帝君的身子骨不太好,每况愈下,怕是撑不了几年了,紫宸太子又是个喜欢强取豪夺的……”
皇甫长安:导演导演!快快快!时光机来一发!本宫要穿越到半年前,去把璃月小美人的脑袋割下来,送给紫宸太子爷当皮球踢!
花语鹤还在那儿叨叨,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若是把紫宸九殿下比作狐狸,那么紫宸帝君便是只狼,而紫宸太子……怕是只豹子。你说,这三种动物在一座山上,谁活下来的几率,比较大?”
宫疏影提着眉梢,妖娆地靠在一边说风凉话。
“那还用比吗,小狐狸指定儿没戏……小甜甜啊,依我看你还是趁早断了那个心思吧,趁现在还来得及收手,免得到时候陷得太深,给他连累了去……”
皇甫长安回眸怒视,赏了他一只爪子:“去去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宫疏影却是不怕挨揍的,反正他也已经给掐习惯了,要是每天不给丫掐上几次,还觉得少了些什么不自在……靠过去搂紧了皇甫长安的小蛮腰,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瑰丽无双。
“怎么,你舍不得人家?”
听他这么一问,皇甫长安的脑子里即时浮现出了南宫璃月那张狐魅的脸来,妖孽得无法用任何的词句形容,睥睨而狂傲的气质,又叫人打心底生出一种将其扑倒压在身下的冲动!
如此尤物,要是就这么给舍弃了,那简直比生生的从她的心肝上剜下一块肉来还疼啊有没有!
当然,当着宫疏影的面,她自然不能这么说,当着花语鹤的面,她就更不能这么说。
清了清嗓子,皇甫长安一手抚开他,佯作深思熟虑的样子,沉重道。
“紫宸太子野心在外,倘若叫他登基为帝,必犯周边各国,夜郎王朝想必首当其冲,逃不过一场浩劫……所以,为庇佑我夜郎子民,必须要阻止他!”
听皇甫长安再那头说得铿锵有力意气风发,花语鹤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关心这个九洲谁称帝谁为王,他唯一的一个心愿就是……特么把从劳资手里坑走的钱,全都吐出来啊魂淡!
不然,劳资这辈子跟你没完!
宫疏影在遇见皇甫长安之前,对朝政也是毫不关心,他自己就是个杀人不眨睫毛的侩子手,所以根本不会去关心旁人的死活……可现在,他喜欢上了这个家伙,自然是爱屋及乌,想要守护好她想守护的东西,想要把她稀罕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好跟她换几次滚床单的机会儿!
长安所想,即是他所想,长安所求,即是他所求。
人森啊,就是这么简单!
挑起皇甫长安的一束长发,宫疏影媚眼如丝地卷在手头把玩了一阵……如今池子里的另两个人,一个要报仇讨债,一个心系天下苍生,都是苦逼的娃儿,就数他最欢愉。
滚滚床单儿调调情,再斗斗情敌神马的……又爽快又不无聊,日子真是越过越有滋味了!
眼见着雾气缭绕中的气氛有些低迷,宫疏影不由浅笑着开口,安慰了两句。
“嘛!紫宸帝君也不是那么容易挂掉的,南宫临渊就是再野心勃勃大逆不道,想来还不至于做出弑父这种事来……你们急个啥?过完了这个年再慢慢商量,船到桥头自然就直了,不直咱还可以掰直不是?”
难得宫疏影说了句人话,皇甫长安高高吊起来的一颗小心脏儿顿时放平了许多。
身为夜郎太子,又白捡了个把她当成祖宗供着的皇帝老爹,皇甫长安自然是不希望夜郎被人踏平的,更何况……她还有着断遍天下袖的雄心壮志!
所以,她不会那么轻易就妥协!
管他丫是狐狸也好,是恶狼也好,是豹子也好……要是惹恼了她,统统都串上棒子,拔光了毛烤起来吃!
这么想着,皇甫长安的小宇宙又熊熊燃烧了起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能闯到哪里是哪里,在总攻大人的世界里,就只有攻和被攻这两条路……要是不想被攻,就只能攻到底了哦呵呵呵!
神马紫宸太子,有种就放鸟儿过来吧,看本攻不爆了你!
剔眉一笑,皇甫长安回头,捧起宫疏影的俊脸“吧唧”就赏了一口!
“矮油,狗嘴里都会吐出象牙了,不赖啊!”
宫疏影拉长了眼尾瞟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没好话。
“哼……狗嘴你还亲?”
“本宫就喜欢亲怎么了?来,再给本宫亲一个……本宫教你法式湿吻……”
环着宫疏影的后颈,皇甫长安眯着眼睛扑了上去,因为用力过大,直接连着自个儿把给他扑到了水里,噗通一声溅起一圈的大浪花来!
池子那端,花语鹤虽然不知道法式湿吻是神马,然而见了眼前这情状,脑子里便只有一个想法,这吻……还真够湿的。
而吻得太湿的后果就是,被呛到了气管!
“咳咳,咳咳咳!”
皇甫长安通红着鼻子,裹着一张衾被坐在床上,双手捧着一碗热姜茶在小口小口的啜饮。
屋子里,各个角落都放着炭火,因而尽管外面雪花纷飞,屋檐上的冰棱子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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