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奸夫们却是齐齐杀来一记眼刀,眸中只传达了一个言简意赅的意思——“呸!”
想要他们抓别的男人送上丫的床,下辈子都别指望好吗!
白盟主抬手抚额,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默默地转过了头……不忍直视搞基教主的光辉形象!
树梢之上的玄衣人大概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羞辱,气得差点从树上掉下去,顿了一顿才怒极反笑……只是那笑声里,杀气重得让人胆寒,句如刃杀伐而来!
“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我只问你一句,殿主之位……你要,还是不要?!”
皇甫长安一扬折扇,摆了个自以为是很酷炫的姿势,在一片火海和厮杀之上,尽显狷狂放荡,潇洒不羁!
“若是你们家的圣君和宫主肯乖乖脱光了衣服,趴下来让劳资上,劳资就答应跟你走……如何?”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几乎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打斗,回过头来对总攻大人投来了膜拜的一瞥!
靠啊!她是吃了多少个雄心豹子胆啊?!特么还真敢说出口啊!
调戏魔宫门徒也就算了……尼玛还敢大放厥词,妄图染指魔宫圣君?!妄图染指魔宫圣君也就罢了,大不了死得惨一点,但她竟然还敢、还敢扯上魔宫宫主?!她丫是这辈子活得太腻味了还是咋滴?想找屎就直说啊蠢货!
要是真的被魔宫宫主盯上了,你丫就等着被死去活来死去活来地玩上几千次吧,何弃疗!
不远处,树梢上的枝叶“哗啦啦”弹起,转瞬便已空空如也不见人影,徒留满地杀气!霜寒如冰的几个字震动在枝叶之上,叫人从头到脚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给我杀!一个不准留!”
皇甫长安弱弱的收回扇子,抵在下巴上朝众人巡视了一眼:“呀……人被气走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众人齐齐摇头……不,你说得很好,很有勇气!
听那玄衣之人下了最后的绝杀令,魔宫之人便立即挥刀斩杀,一刻不停如斩乱麻,心狠手辣,砍人就跟切菜似的,没有丝毫的手软!
武林众派亦不肯坐以待毙,形势危急不容他们多做犹豫,刹那之间,刀剑裂天破地,绚烂如花!冰冷的刀光,炽热的血光,灼眼的火光……交织而成一幅凄绝之画,于凄厉的剑鸣刀啸之中,掀起一波焚天灭地的巨浪!
初春的寒风呼啸过山谷,踏平在河岸边的平川之上,山林里枯枝簌簌作响,仿若阴沉的战鼓。
折菊宫却兀自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折菊公子依旧翘着二郎腿坐在高台之上,半点儿也没有要跳下来加入战局的意思。
见得此景,白盟主只低低叹了一息,自从见识了折菊公子的各种“壮举”之后,他对她就已经破罐子破摔,不抱任何希望了……
然而,他这么想,其他门派的人却没有这么大的气度。
魔宫的杀伐之气汹涌而来,如狂潮般步步逼近,金门门主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语气中不乏斥责。
“此番魔宫有备而来,若武林正派伤亡过重,折菊宫又如何能独善其身?现在不出手……只怕到时候也无法幸免于难!”
破云雪嬛闻言不免从鼻孔里嗤了一声,这些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可真不要脸!
“哟哟……方才打压折菊宫的是谁呀?现在又如此恬不知耻地要求折菊宫出手相助……这某些人啊,脸皮可真够厚的,如意算盘打得未免也太理所当然了!丫又不是土豪,谁稀罕抱丫的大腿呀!”
破云雪嬛年纪小,又是个姑娘,被她这么一嘲讽,金门门主顿时气红了脖子,又不好跟她一般见识,不由转头怒视了皇甫长安一眼,怪她没有管好下属。
皇甫长安只悠悠一笑,扬手将破云雪嬛招到了一边,谦恭有礼的样子一反惯常的倨傲,倒是叫人发作不起来。
“金门主不必着急,本公子并非隔岸观火,只是……”
她之所以不出手,选择作壁上观,一来是为了省点儿力气不想干砍人那种粗活儿,二来,也是为了让这些所谓的名门大家吃些苦头,杀一杀他们的架子……与此同时,也可以借此机会歼灭一部分的魔宫势力,探查一番魔宫来袭的虚实。
挑眉望向远处,皇甫长安目光微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折菊宫的援军还没有到,你且再等等。”
一句“你且再等等”……差点没让金门主吐血身亡!现在杀得正惨烈,她丫的不出手,等到援军来了,这都杀得差不多了好吗?!
但那援军也不是她喊一声就能到的,金门主也不好开口骂人,只得硬生生吞了这口怨气,无比哀怨地瞥了皇甫长安一眼,好似遭人抛弃的深闺怨妇似的,看得皇甫长安一阵心惊……艾玛,这大叔莫不是被本攻的魅力折服,爱上本攻了吧?
雅篾蝶!本攻不是大叔控,不喜欢糙汉子!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投入抵御,厮杀逐渐升温,战局随之扩大……浓郁的腥血气味漫过河道,逐渐逐渐,染红了一江碧水!
参加武林大会的帮派皆是高手云集,对峙魔宫多可以一敌众,然而魔宫人多势众前仆后继,像蝗虫一般斩杀不尽,且并非都是泛泛之辈……一时间双方胶着拼杀,战况不可谓不激烈,不可谓不残酷!
花语鹤伴在皇甫长安身侧,立于高台观战,台下的战局形势一目了然。
“啧……这些杀手很奇怪,有些不太对劲儿……”
皇甫长安微微挑起眉梢,眯起眼睛望了一阵,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
无殇圣君智谋过人,又比常人毒辣,在杀局中灵活布阵便已令人大骇不已,但是最重要的不是杀手的阵型,而是那阵中的侩子手——无论受伤多重,就算是被砍去了整只手臂,就算是一剑灌入心脏,竟也不会轻易地倒下!
宛若没有生命的木偶……只要挥剑的手还在,就会无休止地继续战斗!
立于看台上的观战之人见状一个个面色严肃,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恐怕这些侩子手便是魔宫暗中埋下的利器!
这是魔宫第一放出这样的怪物进行厮杀,除了扰乱武林大会,中伤各派之外……很有可能也是一次大规模的实战演习!
不惜动用魔宫三殿的力量,也要与武林群雄斗个两败俱伤,无殇圣君这一回可真是下了血本!
“靠!那些砍不死的家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李青驰虽然久经沙场,对厮杀肉搏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但若要他跟这种杀不死的怪物拼杀,还是会让他觉得恶心!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有没有?!
宫疏影抬眸淡淡扫了一圈战局,美腻的眉心随之缓缓凝起了一股戾气,便是连声音都变得寒凉了不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死士……十有**便是魔巫殿殿主的得意之作,不死尸偶!”
“卧槽!真的假的?!”
意识到那些侩子手是什么东西之后,皇甫长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全身的毛孔瞬间就竖了起来,久久不能平复!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说……特么他们都是……死人?!”
江湖群雄闻声无不面露骇色!
场上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极为压抑,狂风呼啸如若哀鸣,仿佛当头泼了一桶的冰渣子,叫人顿然从头寒到了脚底!
用死人制成人偶,投入战局厮杀……魔宫还能更变态一点吗?!
“太阳当空照,尸偶对我笑!本攻说,艹艹艹,你为什么这么叼……”
伸手摸了一把皇甫长安的额头,皇甫砚真目露担忧。
“怎么突然间就唱起来了……?”
皇甫长安紧紧捂着胸口,一幅吃了年夜饭还没有拉出来的表情。
“吓尿了……太尼玛恶心了!什么不死尸偶……简直是变态中的战斗机!蛇精病中的航空母舰!”
那厢,对白盟主来说,这还不是最悚人的消息!当一个身影自远处踏马而来之时,他的脸色骤然间变得煞白!
“爹爹,这……发生了什么事?”
却见白二少爷一脸风尘仆仆,不知从何处赶赴而来!
见状,皇甫长安立刻瞪大眼睛作惊吓状,这……神马情况?!刚才那人叫白盟主神马?爹爹?难不成他就是白家的二公子白筠?从哪里蹦出来的?!
看着眼前那个双眼无神,表情僵硬的男人……更确切的是尸体,白盟主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所有的冷静沉稳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朝着马背上的那个男人仔细瞅了两眼,皇甫长安的目光何其毒辣,怎么会发觉不了他的异样……然而意识到白家二少已经死了之后,心头不由跟着一紧,忍不住微微攥紧了手心。
魔宫的那个操偶师真尼玛个鬼才!竟然可以将一个死人控制到这种地步?!艹艹艹!劳资又特么想唱歌了!不想再吃药了,好想放弃治疗……累觉不爱有没有!
等稍稍回过神,白盟主的唇色已是铁青一片!
筠儿什么时候落到了魔宫手里?白筠的失踪的消息尚未放出,魔宫竟然得到了消息,甚至用这种阴险的手段逼迫他!
如若他不杀白筠,那盟主之位必将按之前的安排,传到这个魔宫的傀儡手中!如若他手刃白筠……又该怎么向众人解释,才能取得他们的信任以及维护白门的威严?
“公子,你看那边——”望见地平线上张扬的旗帜,花语鹤不由眼前一亮,“你等的人,到了。”
顺着花语鹤的指尖望去,在见到那急速驰来的人马,以及漫天照耀的旗帜时……总攻大人终于安静了下来,没有再继续扯着嗓子哼着不知名的奇怪曲子。
“艹!怎么现在才到?!特么劳资还以为他们半路改变主意,拯救银河系去了……”
自远处奔驰而来的援军,不是别人……正是皇甫长安前些日子向南宫璃月借的铁军战甲!
这里是紫宸的地界,若是招了夜郎的军队过来,只怕会引起紫宸帝君的误会而掀起无端的战火,所以她只能问璃月美人要人,其实一开始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南宫璃月才回宫不久,大概连活下来都已经尽全力了,然而昨夜她却收到了那封飞鸽传书,南宫璃月答应派兵助阵,算是还她一个人情。
所以今天她才能那么悠然自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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