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人马在客栈里缠斗了一阵子,对方留下来的手下不多,没费多大力气就全都制服了,见到闻人清祀从门外走进来,西月涟不由上前两步迎了上去:“怎么样?”
闻人清祀冷然垂眸,一双阴寒的眸子像是泛着幽绿的冷光:“都死了,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皇甫长安凝眸,转眼四下望了一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一趟取剑,只怕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这六城七剑,都是人中龙凤,也难怪白瑛会那么轻易的将藏宝图双手奉上。
“等一下……这是什么味道?”皇甫凤麟蹙起眉梢嗅了嗅,继而微微变了脸色,“不好,这船烧起来了,快走!”
“小祀,你随我来,再看看这船上有没有什么线索……”西月涟侧头唤了一声,继而抓起皇甫长安的爪子放到了破云鸣钰的手里,“鸣钰,你先带长安离开。”
“好。”破云鸣钰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切!”皇甫长安冷哼一声,斜起眼角。
等西月涟走开之后,皇甫长安才嫌弃地看向破云鸣钰,撇了撇嘴唇:“松手。”
破云鸣钰没有勉强她,应声便松了手,继而快步朝门外走了出去……瞅着他那潇洒如风的背影,皇甫长安忍不住又剜了两眼,愈发不痛快了。
一番神态悉数落到了皇甫凤麟和皇甫砚真的眼里,两人对视一眼,尔后一左一右架起了皇甫长安:“别愣着了,快走吧!”
“喂喂喂!放我下去,我自己有脚好吗!”皇甫长安挣扎了几下,却是连脚尖都够不着地儿,不由哇哇大叫起来,“艹!腿长了不起啊!欺负劳资一米六啊!快放手啊啊啊……”
一路走到了屋子外,却见破云鸣钰扛着一块木板走了过来,皇甫长安挑眉:“你拿这个干什么?”
“我看了一下……这周围附近没有船,离岸边又漂得远了,我们总不能一路游回去吧?”
一边说着,破云鸣钰便将木板放到了水面上,足有两扇门那么大,但要是把所有人都带上……似乎还是有点儿难度的。
破云鸣钰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回眸对皇甫长安笑了笑:“殿下,你们先上去吧,我再去弄一块板。”
嗯哼?现在知道来讨好她了?
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吗?打一棍子给块糖就能破涕为笑?想得美!
“等等!”皇甫长安伸手拦住他,尔后转头对皇甫凤麟使了个眼神儿,让他去取板子,继而才回过头扯起嘴角邪邪一笑,“你自己上去吧,小爷我可坐不起你的板子。对了,另外小爷再送你几个字——我去年买了个表。”
破云鸣钰微微睁大眸子,表示不理解她的意思:“什么?”
“怎么,没听清?那你自己慢慢想好了……”皇甫长安幽幽一笑,挽住皇甫砚真的手臂挂到了他身上,“二哥我们走。”
瞅着皇甫长安走开,破云鸣钰还顿在原地,作思考状囔囔自语:“我……我去年、买了个表?”
因着有风,船上又多干草,整艘木船很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逐渐地开始往下沉,皇甫砚真携着皇甫长安踏上了木板,回头……破云鸣钰还站在船边,垂头沉思,百思而不得其解。
“你刚才跟破云鸣钰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嘿……”皇甫长安顺着他的目光瞟了两眼,小脸上尽是坏笑,“骂他的!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高端洋气上档次?”
皇甫砚真微抿嘴角,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见皇甫长安露出那样的神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儿了……
几人立在木筏上漂出了一些距离,又等了一阵,才见得西月涟和闻人清祀从屋子里匆忙奔了出来,飞身踏水,春风十里独步,很快就追上了他们。
“爹爹,发现什么没有?!”
西月涟摇头,沉吟道:“对方做事十分谨慎细致,我和小祀把整馊行船里里外外翻了三四遍,却还是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唯今之计,只能等小花和小宫回来再作下一步打算了。”
“哼……什么老板,架子这么大?连见个面都不让,是长得太引人犯罪了还是丑得影响市容了?”
“依我看,方才那名女子,很有可能就是银月赌坊的幕后老板……秦子尤。”
李青驰不解:“可看那女子的骨架,并不像是男子……”
“那是因为……”皇甫长安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除了胸前没有小馒头,那可真是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他会缩骨功。”
闻言,西月涟不由抬眸看她:“你也知道缩骨功?你……见过他?”
普天之下,他只知道千镜雪衣会缩骨功,如果秦子尤真的会,那也只是第二个。
皇甫长安不想让亲爹大人担心,便只扬眉一笑:“爹爹说的是谁?难道你认识会缩骨功的人?我只是在书上看见过,没想到还真的有人会。”
闻人清祀阴寒一哂:“千镜雪衣就会。”
“哈?”皇甫凤麟面色一紧,颇有些担心,“该不会……那什么银月赌坊,也是他开的吧?”
“不是,”皇甫砚真敛眉,“据我所知,魔宫宫主要是想杀人,那一定不会留活口……岳父大人,你说是不是?”
“不错,千镜雪衣乃是九尾白狐,数遍整个魔宫,便是连八尾的都没有,由此可知他的武功有多强……他要谁死,谁也活不到第二天。”
话音未落,江面上又掀起凉风阵阵,皇甫长安捏了捏袖子下的拳头,她一定要搞清楚九魄龙灵骨的秘密……千镜雪衣这么看重那九块龙骨玉石,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一个人越是重视什么,那么他所看重的东西,很有可能就会变成那个人的弱点……她不相信,千镜雪衣那个大变态会没有弱点!
随着水流飘到江边,没有吃成饭,一行人不禁觉得有些饿了,便干脆在岸边烧了堆柴火,又抓了几条鱼,串起来烤着吃。
这才刚刚把鱼给烤熟了,不远处就传来一声称赞:“好香啊……谁烤的鱼?技术不错嘛!”
闻声,李青驰回眸,勾起嘴角冷哼了一声:“狗鼻子啊……这么远都能闻得到!”
“给!”皇甫长安顺手接过破云鸣钰大献殷勤递过来的,烤的金灿灿香喷喷的鱼串,却是看也没看一眼就朝宫狐狸丢了过去。
见状,破云鸣钰倒也没说什么,垂头敛眉,继续兢兢业业地烤着鱼串。
“喂喂……”闻人姬幽不由抬起手肘捅了捅了闻人清祀,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小祀,你看他,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好可怜。”
“可怜?”坐在一边的皇甫凤麟闻言不以为然,“那是他活该……”
“为什么啊?他到底得罪公子什么了?”
“谁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把长安给惹毛了……长安一般不怎么会生气,我还没见她给谁看过脸色的……”
咬了一口鱼肉,皇甫凤麟幸灾乐祸地坐在边上看热闹……当然,要是他知道,鸣钰大美人之所以会得罪太子殿下,只是因为他不肯跟太子爷玩“啪啪啪”的游戏的话,估计他现在的心情就不会这么轻松愉悦了!
等花贱贱和宫狐狸走近了,皇甫长安左右转了一圈,不见有第三个人,便猜出了个大概。
“怎么?把人给跟丢了?”
花语鹤走上前挤到她的身边坐下,顺势握住她的爪子咬了一口她刚吃的那条鱼,嚼了两下才道:“这个地方是他们的老巢,他们要躲起来很容易,我们人少,却是不好找的。”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呵……不用着急,知道他们在这里就好办了,我去调派些人手过来,除非银月赌坊不开门做生意了,否则一定会露出狐狸尾巴!”
众人说着又啃了几条鱼,其中鸣钰大美人不仅长得美,一双手还很巧,烤出来的河鱼色香味俱全,可以说是最好吃的……然而皇甫长安却是一口都没有吃,偏是不领他的情,只把他当成了空气,搞得某大美人儿颇有些失落,某亲爹大大颇有些沉默。
趁着花贱贱去找人手的时候,一行人又在四周转了大半圈,却只见着了屈指可数的几户人家。
那些人家一见来了这么多陌生人,且又戴着面具形迹可疑,不由纷纷关上了门闭户不出,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他们是来打家劫舍的山贼……啊不对,有这么风度翩翩气质出尘的山贼吗?!
“靠!这是什么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除了方才那两家客店,居然连个像样的屋子也没有?”
转悠了大半天,皇甫长安的腿都快走断了,不由得打开折扇猛摇了两下。
闻言,宫疏影笑盈盈地挥了挥牡丹团扇,走上前来勾住她的肩膀:“还不是你气场太强大了?谁问路带这么多人的,人家不吓跑才怪。”
“哼……”皇甫长安挑眉斜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去?嗯?”
宫疏影笑着收起了团扇,继而理了理衣服,朝皇甫长安抛了个媚眼儿:“好啊……看本公子的!”
皇甫长安继续斜眼,瞅着宫疏影自以为风流倜傥地款步走向溪边的浣纱女,不禁嗤了一声,抱起双臂抬眸看好戏。
只见宫疏影走到那浣纱女子的身后,尔后微微俯身,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便猛然听见那浣纱女子尖利地大叫了一声,见鬼了似的吓得魂飞魄散。
“啊!淫贼!”
“噗——!”淫贼?啊哈哈……死狐狸你也有今天!皇甫长安忍不住喷了一口老血,直接给逗乐了!
那厢,尖叫声还在继续。
“你要干什么?!放手啊!淫贼……!色魔……!快放手!”
浣衣大娘甩着袖子大喊大叫,过激的反应惊得宫疏影一下子脑袋短路反应不过来,抓着她的手不知从何解释。
“不……不是……大娘你听我说,我只是来……问、问……”
“靠!死淫贼!竟然连大娘都不放过!”
忽然间,一名蓝领少年从天而降,不等话音落下,一条罡风凌厉的软蛇长鞭劈面就甩向宫疏影,鞭尾带风气劲十足!
“老子现在就替天行道,切了你!”
“唰——”
短剑应声而出,宫疏影松手退开两步,继而迎招刺向长鞭末端,意欲将鞭尾劈成两半……却不料那鞭子极硬,竟是连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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