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看人低的杂碎!你他妈给劳资听好了!现在躺在石床上的这位不是别人,而是陛下宠爱有加的景鸾皇世子!他这次是专程陪着劳资来天牢里溜达的,玩腻了就走,倘若他在天牢里出了什么差池,呵……灭了你的三族都是轻的!”
闻言,典狱长心头一震,表示对“来天牢里玩的”这种说辞接受无能,遂又冷笑着反问了一声。
“哈!口说无凭,谁他妈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会来天牢里溜达?想糊弄本大爷……哼,就凭你一个臭小子,还不够份儿!”
说话间,只听得“铮铮”两下,缠绕在那典狱长脖子上的金丝线瞬间就被悉数震断!
侧头不屑地瞥了一眼皇甫长安,典狱长森然哼了一声,就差脱口而粗一个傻逼,尔后一甩手,即便大步流星地扬长而去。
“呵……”皇甫长安低低一笑,却并不恼怒,反而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狂傲张扬,“你可以不相信本攻说的话,不过……你身上的毒能不能解开,就看本攻的心情了。”
闻言,典狱长连步子都没有停下,似乎对这样的威胁司空见惯,只哂笑着从鼻孔了哼出了一句话:“你以为本大爷是吓大的吗?在天牢里,本大爷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想骗到本大爷,你还太嫩了!”
“十、九、八……”总攻大人充耳不闻他的鄙视,只淡淡地开口数数,“三、二、一……跪!”
刹那间,典狱长蓦地膝盖一软,竟是不由自主地笔直跪了下去,两片膝盖骨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轻响。
方此时,典狱长才紧收瞳孔,于眸中生出了几分惧意。
身后,皇甫长安嘻嘻一笑,“啪”的打了个响指,口吻中透着三分得意,七分强硬。
“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把全皇宫最好的御医带过来救人!否则……三天之后,你就等着自己从脚到头,一寸一寸地化成尸水吧!当然……如果你已经活腻了,也可以选择不信……”
“哼!”
沉吟了片刻,典狱长冷哼一声,并未回话,似乎是在考量皇甫长安这番话的可信度……略微迟疑后,典狱长到底还是挣扎着拄刀站了起来,一步一拐闷不吭声地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拴在铁栅栏上的锁链哗啦啦被人抽了开,典狱长一脸不情愿地将太医带了进来,却是不敢靠皇甫长安太近,远远地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喏!你要的人来了!”
皇甫长安勾了勾眉梢,一边赶忙将太医带到了石床身边,命其帮南宫景鸾上药包扎,一边笑盈盈地瞅了眼那怨念婶婶的典狱长,嗤了一声无辜道。
“别绷着脸皮一副委屈得要屎的样纸,搞得好像本攻欺负了你似的……”
闻言,典狱长眸光一沉,脸色立时又黑了三成!
“对了,折腾了大半宿,本攻的肚子有些饿了,你去弄点宵夜……唔,来两只烤*!”
典狱长紧紧捏着袖子下的拳头,闷不吭声地转过身,作势便要走出去。
“等等!烤鸡好像太油了,去弄几只酱鸭吧!”
典狱长极力压下额头爆起的青筋,抬脚迈出了一步。
“啊不……酱鸭似乎咸了点,还是去弄几盘甜点吧!”
典狱长把拳头捏得咔咔响,抬起另一条腿,又迈了一步。
“啧……话又说回来,这大晚上吃甜食会不会长胖啊?本攻的小蛮腰现在的尺寸刚刚好诶,少一分则瘦,多一分则肥,要是长肉就不好看了……唔,还是来两只烤*,本攻还是想吃鸡……”
“啪!”
话音未落,铁牢中忽然响起铁器断裂的声音,太医闻声不禁回头去看,却见那典狱长婶婶的掰断了腰间的佩剑!
眨了眨眼睛,太医朝那典狱长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仿佛能听到他内心中那声嘶力竭的咆哮——特么丫一个男人还紧张什么小蛮腰不小蛮腰的,恶不恶心啊?!想吃鸡跟御膳房的人说啊摔!劳资是典狱长不是御厨好吗?!还有,大半夜吃烤鸡难道就不会胖了吗?!
然而,咆哮归咆哮,为了小命,典狱长还是咬牙切齿地唤人去准备了烤鸡。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就见典狱长带了一队人马回来,除了他自己,几乎每个下属的手里都拎着左右两个食盒!刹那间,烤鸡的香味溢满了整个牢饭,把所有的犯人都熏醒了过来,一个个抓着铁栅栏死命的摇晃嚎叫!
皇甫长安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禁有些呆滞地看着那一溜儿狱卒提着将近二十个食盒鱼贯而入,随后将其整齐地摆放在她的面前!
大概是烤鸡的香味儿太过浓郁,南宫景鸾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片刻后,竟是缓缓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一抬眸,就看到牢房内多出了十多名狱卒,剑拔弩张的气息仿佛随时都可能引发一场激烈的厮杀!感受到来自典狱长的森寒杀气,南宫景鸾虽然不明状况,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内扑上前靠到了皇甫长安身边,抬手摆开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挑起眉梢,南宫景鸾正要开口呵斥,便听那典狱长磨着牙齿,目光炯炯地盯着皇甫长安,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你!要!的!烤!鸡!”
皇甫长安愣愣地扫了一眼那整整二十只烤鸡,有些凌乱。
“呃……本攻只要两只就够了,你弄这么多干嘛?”
典狱长黑着一张俊脸,继续一字一顿,一本正经!
“哼!就是要……胖!屎!你!”
☆、19、有种你吃鸡啊!
这下,不说是皇甫长安,就连南宫景鸾都很强烈地感受到了来自典狱长大哥的……婶婶的恶意!
回过头来,南宫景鸾不明所以地扇了扇他那卷长浓密的眼睫毛,狐疑地问向皇甫长安:“你刚刚……在我昏迷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
“本攻什么都没做啊!”皇甫长安一摊手,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比兔子还要无辜,“大概是他嫉妒本攻长得比他帅,身材比他好吧!”
闻言,南宫景鸾先是看了眼总攻大人一米六的身高,继而又看了眼典狱长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忍不住微微抽了下眼睛,暗叹总攻大人的身材……真是好!
“哼!”
一甩袖子,典狱长摆着一张相当嫌弃的脸,万分不待见皇甫长安,挥手吩咐了一声下属,转身便要离开。
“我们走!”
“是,大人!”
排成长长一列的狱卒强忍着快要笑抽的面部神经,一边默默地为总攻大人的大胆点赞,一边拿余光忐忑不安地偷瞄着老大的表情,生怕对方一个恼怒把火气发泄到他们的头上,见他一走开,即便忙不迭地跟了上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分心。
“站住!”总攻大人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典狱长,挑着眉梢嚣张跋扈地喝了一声,命令道,“回来!”
典狱长步子一顿,并未马上转身。
众狱卒见他停下了脚步,立时也跟着停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立在典狱长的身后,隐约之间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子扑面而来的阴寒之气……糟糕!老大要发飙了!
等了半晌,也不见典狱长回话,皇甫长安不由勾了勾嘴角,从食盒中抓起一只烤鸡,托在掌心掂了两掂,随即款步走了过去,拿起典狱长的爪子将烤鸡沉稳有力地塞进了他的手里,一字一顿,不容抗拒!
“要胖……一起胖!你吃多少,本攻就吃多少,怎么样?敢不敢应战?!”
说着,总攻大人还异常傲娇地甩了下头发,“哼”了一声,仿佛在挑衅典狱长——“有本事暗算本攻,有种你吃鸡啊!”
闻言,众狱卒齐齐张大嘴巴,用一种看火星人的目光看向总攻大人……这尼玛,她是准备摆一场吃烤鸡的比赛吗?跟他们的老大比试?啊哈哈……快别闹!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老大会被笑屎的好吗?!
就在众人以为他们的老大会非常坚决地拒绝皇甫长安这种幼稚的挑战时,却见典狱长缓缓回过身来,用一种几乎能杀死人的眼神,扫了眼总攻大人的小身板,尔后……刀削般的薄唇微微上扬起一丝弧度,竟是冷哼一声,答应了下来!
“好!一炷香之内,你若是吃得比本大爷少,就跪下来给本大爷磕十个响头,乖乖给本大爷捏碎你的脑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要是吃得比本攻少,就学两声猫叫,跳个脱衣舞给本攻看!”
“哼!”
“哼哼!”
片刻后,狱卒匆匆忙忙端来一个香炉,抖着手点上了火。
案台前,左右摆开了两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只烤鸡,正泛着诱人的香味儿,而在桌子的最前端,则蓄势待发地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抬脚跨在椅子上,双眼迸射出熊熊的火光,势必要在气势上打倒对方!
见状,就连见光了大场面的南宫景鸾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拿袖子擦了擦掌心的冷汗,继而才清了清嗓子,发号施令。
“比赛开始!”
霎时间,站在桌前的两个人迅速抓起盘子上的烤鸡,凑到嘴边张开血盆大口,以最快的速度撕咬吞咽了起来,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像是上辈子都没吃到过鸡似的,看得一边的狱卒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嘴馋了起来。
南宫景鸾坐在正中间,微拧着眉头焦虑地注视着战局,虽然他很希望皇甫长安能赢,但……坦白来说,总攻大人的胜算不大。
毕竟皇甫长安和典狱长两人的体型差距太大,食量想必也是十分的悬殊,比吃烤鸡显然就是自寻死路有没有?!
果然,差不多烧掉了半柱香的时候,典狱长先森已经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两只烤鸡,正乘胜进军第三只,而总攻大人要死要活也才啃了一只,等下口咬第二只的鸡屁股时,速度明显就慢了下来。
“快吃啊!快点啊!吃啊!使劲啊!”
南宫景鸾看着心急,忍不住出声吆喝了起来。
闻声,总攻大人重重地被呛了一下,抖着鼓鼓地腮帮子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尼玛,叫魂啊?!使劲你个鬼啦,又不是母猪产仔!”
南宫景鸾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立刻打断她:“别说话!抓紧时间!快!快快……”
不得已,总攻大人只能翻她一个白眼,继续拼了老命啃烤鸡,一面在心底下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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