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重渊无奈地敛了敛眼皮,表示无力吐槽折菊公子一打开就完全停不下来的脑洞,只得开口打断她。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别看了……”
一边说着,南宫重渊作势就要伸过手来,把那匣子拿回去。
皇甫长安自然不让,连连退开两步,避开了他的手,继而才挑眉一笑,反驳道:“本公子可没说不喜欢,都还没看见里面装的是什么呢……让本公子猜猜,说不定是一根金条,或者一串南海黑珍珠?”
对此,太子殿下就一个字的评价。
“俗。”
“大俗即大雅!”皇甫长安浑不在意,继续凑到耳边掂了掂,笑着道,“这么轻,也没什么声音,看来不会是金条珍珠什么的了,难不成……是银票?!艾玛,这个我也喜欢!打心眼儿里喜欢,蒸的!”
南宫重渊眼皮子一抽,险些忍不住站起身来,走人!
见状,皇甫长安小脸儿一垮,竟然还有些失望。
“不是银票啊……好可惜……”
南宫重渊表示他彻底不想再说话了,哪怕跟皇甫长安多说一个标点符号,都婶婶地拉低了自己的段位!
摸着匣子捣鼓了一阵,皇甫长安左猜右猜,硬是没有猜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心下不由更加好奇了,嘴巴上偏偏还要装作不屑的腔调。
“什么嘛……搞得神神秘秘的,要是不值钱,信不信本公子分分钟哭给你看?!”
听到这话,南宫重渊却是微微扯起嘴角,笑了一笑,道。
“那你可以开始哭了,正好……本宫也想看。”
“……”
一想到那匣子里装的礼物很有可能还不如匣子贵,皇甫长安顿时心如刀割,真的有哭瞎的冲动!毕竟,她送给太子殿下的神镜,确实也算不上是值钱的东西……但是,太子殿下不会蒸的那么一毛不拔吧?!丫对别人可以小气,但对她……
要是不把嫁妆全部交粗来,以后还怎么愉快地玩耍?!
见皇甫长安一脸苦逼地瞅着匣子,鼓了好几次勇气,却还是没敢打开……南宫重渊不由摇摇头,在眼角处勾勒了几丝细细的笑纹。
“你到底要不要?”
“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有总比没有好……”
皇甫长安深吸一口气,终于伸手打开了匣子。
探眼一看,顿时哭成狗。
“南宫重渊,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你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娶到媳妇儿……”
“为什么?”
“就你这手笔,哪个女人肯跟你?!换成是劳资,劳资才不舍得把闺女嫁给你……你看着吧,别说你现在有个孔雀公主被你的外表迷得七荤八素的,到时候一旦真刀实枪地过起了日子,呵呵,分分钟休夫的节奏有没有?!”
“既然你这么嫌弃……”南宫重渊不动声色,伸手拿起匣子里的扇子,转身便要走,“本宫还是拿走好了,免得叫你看着心里堵得慌。”
“不行!还给我!你说了送给我,那就是我的了!虽然值不了几个银子……可到底,几个银子,也是钱啊!”
一个不注意就被南宫重渊拿走了扇子,皇甫长安目光一凛,立刻伸手去抓,却是被南宫重渊巧妙地避了开,皇甫长安不甘心,执意要将扇子夺回来,即便蹭的一下跳到了椅子上,占据了一个绝对有利的地势!
见她饿狼扑食似的朝自己扑来,南宫重渊下意识退开两步,转眼便见皇甫长安笔直就要扑倒了地上,到底还是不忍心,又硬生生地上前两步,接住了她。
“哈!到手了!”
皇甫长安趁势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扇子,顺道还不忘在南宫重渊的薄唇上偷了一个香,笑得像只奸诈的狐狸,连眼睛都是弯弯的。
南宫重渊不由侧开脑袋,嘴角处似乎还滞留着柔软的触感,带着一股经久不散的辣味儿。
“别自顾自端出一脸陶醉的样子啊?我就在这儿,想再亲一个就直说呗!你想要的,我还能不满足你么?”
南宫重渊一把拍开皇甫长安轻佻地勾在他下颚上的狗爪,淡淡地嗤了她一声。
“无耻。”
“我就这么无耻了……”皇甫长安满脸戏谑地凑到南宫重渊面前,趁他不防备又在他嘴角啄了一下,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怎么,你不喜欢啊?”
刹那间,南宫重渊心头砰然一动,面上的神情却是逐渐冷了下来,目光落到那把扇子上面,顾左右而言他。
“这把扇子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看起来也不似你惯用的扇子那样华丽,但……若论身价,你用的十把扇子,也抵不上这一把。”
听他这样一说,皇甫长安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凭什么啊?本公子的扇子都是纯手工专门定制的,用的都是极品的材料,就这么一柄素得像挂面的扇子……怎么就比本公子的十把扇子还贵了?”
南宫重渊淡淡一笑,反问道。
“那你的扇子……能刀剑不穿,火烧不破,水泡不烂吗?”
“这……倒是还没具备如此高大上的功能。”
南宫重渊继续解释。
“这柄折扇的扇骨是用万年冰晶石打磨而成的,扇面则是千年冰蚕的蚕丝织成的,一般的刀剑损毁不了它,便是旷世神兵,也不一定能一剑就将它刺穿,你武功尽失,带着它可以作防身之用……此外,这扇子还是一柄利器,上面装了不少暗器,必要时可做救急之用。”
“哈,这么说起来,这玩儿还真是个宝贝!”
认识到扇子出身高贵之后,皇甫长安立刻眉开眼笑,乐颠颠地拿着扇子把玩了两下……再抬眸,对上南宫重渊颇为复杂的视线,皇甫长安不免心头一跳,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75、我渊儿送的,你吃醋啊?
“等等……我怎么听你这话说的,好像在交待后事一样?得了,先不管扇子,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非娶那只鸟不可?”
南宫重渊面色如常而眸色沉郁,在同皇甫长安对视良久之后,最终还是回答了一个……
“是。”
“靠!”皇甫长安立时变了脸色,方才刚刚兴起的好心情瞬间就败了下去,像是吃糖莲子的时候嚼到了一枚莲子心,苦得舌头都涩了,“你这是在耍劳资玩儿?!既然你铁了心要娶她,干嘛还把劳资约出来?!干嘛还要亲劳资?!干嘛还送劳资这么贵重的礼物?!你明明喜欢的就是劳资,是不是?!”
南宫重渊被她逼问得无言以对,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是不敢直视那双灼热而凌厉的双眸,仿佛只要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弃甲卸兵,溃不成军。
见他沉默不语,皇甫长安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团火,心塞得要屎!
伸手捧起南宫重渊的俊脸,强迫他直面自己,皇甫长安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琉璃眼,恶狠狠地盯进太子殿下的眸子里,继而一字一顿,堪称咬牙切齿!
“快说,你爱的人是我!你喜欢我,想嫁给我,想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感受到脸颊处传来的热度和力道,还有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迸射出一抹叫人心惊的光亮……有那么一刹,南宫重渊几乎就要妥协了。
是,我爱的人……是你。
我……喜欢你。
我想娶你,想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默默地,南宫重渊逐字逐句,在心底说了一遍,却不知道说给谁听。
轻轻拂开皇甫长安扒在脸上的爪子,南宫重渊扯起嘴角淡淡一笑,眉似远黛目若秋波,嫣然如画,刹那芳华。
“长安,你恨我吧。”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猛地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南宫重渊。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
“这个不重要,”南宫重渊笑颜如雪,发色比月华还要皎洁,“重要的是……不管本宫喜欢谁,本宫要娶的那个人,只能是孔雀公主。”
“为什么?!”皇甫长安坚决不服好吗?!“你和那只鸟成亲,不就是为了跟东圣国结盟吗?!说起来这东圣国的疆土还不及我大夜郎的一半……那只鸟能给你的,劳资也能给你,还是双倍的有没有?!”
“这不是地域大小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天启蠢蠢欲动,恐怕不日就将挥兵南下,而东圣国所处的地势,正是紫宸的天然屏障所在,倘若东圣国君有心归降天启以求取一方安宁,那紫宸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就因为这个你才一定要娶那只鸟?你就那么怕天启的百万雄狮?!”
南宫重渊抚额。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那又是什么问题?!”
“我朝与天启兵力悬殊是事实,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联姻一事迫在眉睫……本宫身为一国储君,又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利独善其身?”
“等等,先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这事儿左右不过是联姻,你娶那只鸟,和嫁给本宫,有很大的差别吗?你要是敢跟那只鸟成亲,就不怕本宫率领十万大军,一怒之下跑过来在你的腰杆子上捅一刀?”
听到这话,南宫重渊笑得愈发倾国倾城了,明晃晃的日光下,一头银丝,一袭雪衣,就像是从画像中走出来的一样,看起来亦真亦假,如梦似幻。
就连声音,都温油得那么不真切。
“可是……东圣国或许会在暗处捅上一刀,但你……不会。”
“别!不要辣么信任本宫啊!本宫很有鸭梨的,你也知道本宫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狂妄自大又自以为是,你千万不要冒险把本宫惹恼了……到时候本宫发起疯来,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你不要把本宫想得太善良了!”
南宫重渊却是不以为然,勾了勾嘴角,转而换了个话题。
“对了……先前那株送到孔雀公主寝殿的孔雀草,是母后遣琳琅以本宫的名义送的,并不像琳琅说的那样,是本宫为了讨好孔雀公主,特意派人快马加鞭赶赴南疆采的。”
“这还差不多……”皇甫长安闻言一乐,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等等……不要转移话题!就算是你送的也没关系,哪怕你送一千株一万株,那都不是事儿,只要你不跟她成亲!行不行?算我求你了还不成吗?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靠……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啊!真要我跪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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