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他真正的……压寨夫人!
皇甫长安和宫疏影被带进山寨,安置在了一个屋子里,他们知道自己是被人挟持了,然而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并没有虐待他们,也没有真的押着她成亲,只将他们当成客人一样对待……这么一来,皇甫长安也不好不给面子,无端就跟他们撕破了脸皮,只是摸不透他们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仿佛看出了皇甫长安的疑虑,络腮胡子的男人又是豪气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好了,本大爷行得正坐得端,就是抢劫那也是光明磊落的!不会把你们出卖给那群追杀你们的人!只不过本大爷今晚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就在寨子里好好歇着,有什么事……明天再商量!”
果然,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
然而他都那么“坦白”了,他们就是再穷根究底,也问不出什么来……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宫疏影身上的伤还没好全,皇甫长安转眼看了四下,屋子里的那些家伙看起来一个个都不是善茬,真要干起架来谁也讨不得好,不如就给山寨头儿一个面子,现在屋子里歇一晚,看他明天打得是什么算盘。
这么想着,皇甫长安便不再跟他抬杠,拿着桌上的筷子铛铛地敲着空碗,嚷嚷道。
“小爷我要吃肉!大哥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眼下才把小爷抢回寨子就要走,那可得把寨子里的私藏佳酿神马的给端出来哄哄小爷才是……”
“哈哈!”
络腮胡子的男人闻言又是爽朗的一阵笑,要不是夫人大人要紧,他还真不想对这小子下手。
挥了挥手,擎天崖吩咐下属:“去把好酒好菜都端上来,可别委屈了这位小公子。”
“大当家放心吧!这么俊俏的小哥……老娘我会好生伺候着的……”
循着话音,只见从外头走进来一个美艳的女人,虽说是半老徐娘,然而穿着性感的豹纹罗裙,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一股大姐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御姐范儿十足。
皇甫长安又是眼前一亮,这寨子里卧虎藏龙,且不说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威武霸气,眼前这个大姐巾帼风范,还有那个戴着斗笠的青衣人,袒胸露乳的鱼肉和尚,脸上带着刀疤的魁梧壮汉……又有哪一个,不是气势逼人,令人不敢小觑?
倘若能拿下这个山寨——皇甫长安的小算盘又忍不住噼里啪啦拨了起来——那可真是捡到宝了!
“哟,这位姐姐长得可真俏……”
迎着那女人,皇甫长安笑吟吟的走过去,随手在她的后臀上吃了个豆腐,转而被她一把拍开,笑着怒骂。
“小小年纪这么坏,长大了还不定怎么色呢?况且你娘子还在这里,就不怕她吃醋吗?”
莫娘口中的“娘子”,自然指的就是宫疏影……然而嘴上这么说,莫娘却是靠在皇甫长安的肩头挨得更近了,挑起眉梢扫像那个穿着大红嫁衣的高挑新娘,眼角噙着笑,只觉得这两人打趣得很。
闻言,皇甫长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搭在莫娘腰际的手更加放肆了。
“他呀,才不会吃醋呢,你看他臭着那张脸,尽吃冰去了……”
“呵呵……”莫娘掩嘴低笑,“我要被人画成那样,早就气得杀人了,他那样算是脾气好的了……”
“哈?就他?那脾气能叫好?”皇甫长安不屑地嗤了一声,哂笑道,“……那小爷我就没脾气了。”
站在一边,冷眼瞧着皇甫长安跟那女人调情,一边还不停地埋汰自己,宫疏影的脸色愈发暗了,实在气不过,就转身对着就近的刀疤壮汉抛了个媚眼,巧笑嫣然地作势就要靠上去:“这位大哥……我好像扭到脚……”
一个“脚”字才说到一半,还没来得及靠上去,那刀疤壮汉就猛的一把推开了他,捂着嘴巴“呕”了两声,冲到外面去……吐了。
刹那之间,宫疏影的脸色黑到了锅底,杀人的心都有了!
艹艹艹!皇甫长安到底把他画得有多丑啊!不仅被人嫌弃,竟然还把人给吓吐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有没有!这辈子的打击都在这一天给受尽了!
要不是小甜甜是他的心肝宝贝,他绝逼要把她砍成上千块的鱼段子,不然不足以泄愤!
于是,两人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一整个晚上,谁也没再搭理谁。
皇甫长安只顾着和寨子里的兄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猜拳斗酒,行酒令讲荤段子……把众人逗得满堂哄笑前俯后仰,直围着她玩乐。
而素来被追捧,被奉承,被众星捧月的宫疏影,则是可怜兮兮地被大家忘在了脑后,独自端着大碗坐在角落里,借酒浇愁,愁更愁。
情况,好像,不太妙啊……!
本以为装矜持,装高贵,装冷艳,凭着皇甫长安那种贱兮兮的性子,就会倒贴着跑过来哄自己。
而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她也确实哄了,各种积极主动,各种热脸贴冷屁股……可是那家伙特么是个没耐性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才哄了几句就下文了,反而害得他一直心心念念,忐忑不安地瞧着丫的脸色,就怕丫一个不耐烦把自己给踹了,得及时地得了便宜卖个乖,把她给哄回来。
可没想到被山贼一闹,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皇甫长安自个儿痛快去了,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哗啦啦……玻璃心又碎了一大地!
可是碎了也没用,人家不鸟你就是不鸟你,还得自己含着泪,一块一块地拿浆糊给糊起来……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
小甜甜,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嘤嘤嘤……别不理我啊魂淡!
寨子里,皇甫长安喝酒喝得正欢,山脚下,山寨的大当家擎天崖却是没有走远,手里捏着一把匕首坐在石头上,对着明月握着酒囊对着嘴灌,夫人大人被关在皇城的大牢里,能不能救出来……就看今天晚上,能不能把皇甫长安那只狡猾的小狐狸给降服了。
“大当家的!”清媚的女声在夜风里响起,走来的正是那个穿着豹皮罗裙的女人,“那小子喝醉了……嘿!还真他妈能喝……都灌了整整三坛子烈酒了,才给灌醉,把咱们的兄弟喝倒了一大片……”
擎天崖把刻着字的匕首小心地放入怀中,回头问她:“另外的那个人呢?”
“那个呀,那个男人不禁喝,自己抱着酒坛子就把自己灌倒了……一早晕晕乎乎地上了床,估计现在已经睡死了!”
听到莫娘这么说,擎天崖才把酒囊插上了塞子,从石头上一跃而下。
“走,去看看!”
就在两人匆匆地往山上赶的时候,宫疏影却是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外头揽过一个山寨兄弟的肩头,呵着酒气:“喂,哥们……有没有那个,烈性一点的……春药?”
“嘿嘿!我说兄弟……问这个你找我,可就找对人了!等等啊,我这就给你去拿……”
守门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头,笑得一脸猥琐,尔后急切切地跑了开……大概那丫是好久没开荤了,就算自己吃不得,能看别人吃肉那也是极好的,兴奋之下都忘了自己正在看门。
那厢,皇甫长安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寨子里的兄弟都挺实诚,为了不露马脚都真刀实枪的喝,虽然最终是把她“灌倒”了,但自己却是醉得比她还深。
微微睁开眼睛,皇甫长安四下扫了一圈,屋子内外还有不少人在看守着,莫娘在叫唤了她两声没得到回应之后,就鬼鬼祟祟地出去了……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拿药粉迷晕了看守的人,皇甫长安走出屋子,去找宫疏影……死狐狸的酒量她不清楚,但应该还不至于那么容易就喝醉了。
不过,在丫做出了“吻着吻着就把自己给吻晕”的这种事情之后,皇甫长安对他智商的信任程度就瞬间降到了谷底,所以她也不能保证……他一定不会做出“喝着喝着就不小心把自己给灌醉”的这种蠢事!
却不想,事情比自己设想的更要严重!
等皇甫长安找到宫疏影的时候,这只死狐狸正浑身发热地在床上扭动,不停地发骚,不停地吐艳,还不停地叫唤着她的名字,那种媚入骨髓的声音销魂到了极点,把“淫娃荡妇”这四个字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听得皇甫长安一阵哆嗦!
跨过倒在地上的家伙,皇甫长安快步跑了过去,摸了把他的额头,烫得有些吓人。
“喂!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会是,被下药了吧?”
“长安……我好难受啊……快帮我……”一把抓着皇甫长安欲要收回的手,宫疏影整个儿将她拽到了身上,双手双脚蜘蛛似的就缠了上去,“那个人想趁机强了我,在酒水里掺了药性激烈的春药……我快受不了了……你要是不肯帮我……就直接给我一刀痛快的好了!”
“……”皇甫长安有些狐疑,特么丫长得这么“丑”也有人要,那娃子该是有多饥渴啊!
不过,感觉到宫疏影身体的变化,确实不像是在作假。
擎天崖和莫娘还在赶上山的路上……眼看着就要到了山顶的寨子里,却听到一个小喽啰慌慌张张地跑上来禀告。
“不好了不好了!大当家!那个家伙把人都迷晕了!还打伤了弟兄,往山下逃走了!”
“什么?!”擎天崖脸色一变,转头跟莫娘对了一眼,尔后厉声下令,“派人给我追!追不回来,统统都按寨规处置!”
霎时间,整个山寨都沸腾了,一簇簇火把点了起来,自山顶往山下匆匆追寻。
没有人会料到,他们心急火燎要找的两个人,现在正躺在大当家屋子里的大床上,你脱一件衣服,我脱一件衣服,你摸一下,我摸一下,你嗯嗯,我啊啊……着。
咳,这么说有些笼统了,咱来个实况转播。
实际上,是这样的——
皇甫长安一把拽住宫疏影伸到她怀里借酒撒疯,借春药耍流氓的手,低声喝了一句:“艹!别乱摸!你再忍一下,我去给你找解药!”
“找解药?呵呵,找什么解药……”宫疏影继续发骚,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湿热的气息袭上她耳根,激起了一阵阵细微的战栗,“你啊……不就是最好的解药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