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表面上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黛玉如今被李莫愁也教育的凡是留一手,对于人也有了不少的防备之心。
王夫人对于贾母的心思也略知一二,如今看着黛玉,心里越是紧着不舒服,和几个晚辈闲说了两句,便把几人打发去寡嫂李纨房中去了。
“林妹妹,你平日里在扬州都做些什么?”宝玉从王夫人房中出来后便被贾政叫了去,如今只有三春伴着黛玉来李纨处,三春也不是多话之人,只是这一路上没人言语倒也觉得气氛怪异,所以迎春便带头和黛玉寒暄道。
“不过是读读书练练字。”黛玉笑道。
“林姐姐可做针线?”这有人带头说话,惜春便也开口问道。
“略作一二。这一次来,也不知道姊妹们喜欢什么,便略带了些礼物,等我收拾好东西,便让紫鹃和雪雁给你们送去。”黛玉对于同龄的姊妹们倒是没什么恶感。
四人闲聊了几句,便来到了李纨的住所。对于李纨,黛玉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这是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哥走后,只留了一个五岁大的儿子,名贾兰,如今已经入学,黛玉来的时候,他刚走不久。
“珠大嫂子,这披帛可是你做的?”黛玉一进屋子,便看见李纨房中针线篓子旁边放着一条披帛,淡紫色的云锦上面绣着几朵芍药,倒是清新的紧。
对于披帛,黛玉早就和李莫愁说好了,在没有找到合适的软剑之前,披帛也是不错的选择。尤其是在这深宅大院,这披帛和冰魄银针一般,都很容易藏起来。
李纨虽是青春丧偶,但是在这膏粱锦绣的荣国府中,黛玉从她的身上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活力。
“妹妹喜欢便好,这本就是给你的礼物,只是怕。。。”李纨如今在这后宅之中,加上自己儿子的月俸,和一些七七八八,每月倒是不少拿钱,可是李纨对于钱财依旧是算的很精,似乎因为丧夫又带着儿子极度缺乏安全感,一向都是盘算了再盘算。如今黛玉来了,旁的不管喜不喜欢都给黛玉准备了礼物,而李纨舍不得太过珍贵的东西,能够拿出来聊表心意的也只有自己的针线活。这锦缎都是贾母平日里给的,倒是捡现成的。
“珠大嫂子怕什么?我喜欢的紧。”黛玉对于李纨的怕倒是没多想,这个礼物对她来说恰到好处,可谓是及时雨。
李纨微微一笑,对于这个妹妹倒也有了几分好感。毕竟自己的手艺这么欢喜的被别人认可,对于李纨来说,也是一件很值得欣喜的事情。
在李纨房中黛玉并未久,回到贾母院中回过话便开始亲自收拾自己带来的书籍和个人物品。而雪雁和紫鹃只能在外间收拾书房和中堂的小会客室。
三间外加两个耳房,如今全部归黛玉使用,两边的耳房黛玉让雪雁紫鹃一间,王嬷嬷独自一间,三间正房,一间做卧室,一间做书房,中间的做成了一个小会客室,平日里饮食或者接待各位姊妹便都安排在这里。
“紫鹃,你去把我带来的笔墨纸砚包一份给珠大嫂子送去,就说是我给侄子兰儿的礼物。”黛玉收拾好自己的卧室,出来便吩咐紫鹃道,“还有一匹苏绣的锦缎,也一并送了去。我看珠大嫂子房中针线颇多,想必平日里都是用针线打发时间的。”
紫鹃应下忙道:“姑娘真是心细。我这就去送过去。”
支走了紫鹃,黛玉把王嬷嬷和雪雁叫道自己房中道,“嬷嬷,这府里我们不过是来了一日,这你也能看出来,这府里可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就是外祖母,昨个一天一口一个客人的,可不是没把我当自己人。”
提起昨个的事情,王嬷嬷就鬼火不打一处来道:“亏得大人还之前亲自写信交代,姑娘你可不知,大人额外已经给过这府里一千两银票和土特产若干了,为的不过是在这府里姑娘能够多被照顾一二,可依我看来,这竟是打了水漂。”
“可不是的,嬷嬷,你还不知道,刚刚我随咱家姑娘去二太太那屋里,姑娘当着她的面说我们房中的开销自己支付,她们竟是没反驳。我看那样,竟像是默认了。哼,千两银票,可是够姑娘吃上好几年了。”雪雁愤愤不平道。
林黛玉摆了摆手道:“罢了,破财免灾,就当是图个耳根清净。我这叫你们来,是想叮嘱你们一声,在这府里多长个心眼,不该说的话可千万不能说。咱们就在这里当时住上些时日玩玩,扬州那边的情况嬷嬷要多打听打听,爹爹那边定下来了,咱们便归家便是了。”
林黛玉和王嬷嬷雪雁合计了一二,便让雪雁去给三春送礼物,王夫人,邢夫人和王熙凤那里,黛玉让王嬷嬷亲自走了一趟,自己该做的都做了,先礼后兵,日后她便按着自己的性子来了,旁的便不会再顾忌了。
黛玉除了前些日子还迁就一些贾府众人的习惯,等到了月有余后,一切便都按着自己在扬州的习惯来。如今短短的一月有余,李莫愁的毒经便已经让黛玉记得滚瓜烂熟,而这李莫愁让黛玉实践的第一次便安排下来。
今晚是雪雁值夜,黛玉早已经叮嘱过她,谁来都不见,晚上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了贾府藏药的阁楼。
“师父姐姐,今晚你是想考我药材吗?”林黛玉进了阁楼后便开始精神紧绷起来,对于植物药材,黛玉相当的敏感,李莫愁把这归结为天赋,直叹天赋好的人再有几分勤奋,那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你以最快的速度指出来你能根据药性辨认出的药材来。”李莫愁飘在角落里道。
黛玉闻言便开始行动起来,而李莫愁则开始重复每一天吸收顽石灵力的行为。这些天李莫愁已经有所感悟,吸收了那块顽石的灵力后,李莫愁再运行自己的运功路线,便会发现,一望无论如何都成功不了的事情,现在变得越发容易。而且李莫愁惊然的发现,自己的功法跟以往比起来也有了些不同。
内力更加充盈,而且这功法也有了些融合日月精华的趋势,这对于一向嗜武成痴的李莫愁来说,无疑是喜事一件。
黛玉很快便辨认出很多叠加起来可以制毒的药材,这让李莫愁很是满意,随手指出几种药材,便让黛玉带走。
“不问自取是为偷。”黛玉无奈道,“美人师父,你这是教我做贼啊!”
“会不会说话,这叫拿。你爹爹可给了贾府不少银票和宝贝,这几颗药材算什么。”李莫愁白了一眼黛玉,“过几日,你找个时间出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我叫你淬毒,你的冰魄银针也该用毒了。”
黛玉对于歪理,一向是李莫愁的手下败将,再加上她这犯坏的心思也有,便顺手牵羊了几颗她们都觉得不那么重要的几味药材。
☆、第14章 帖子
次日一早,黛玉刚醒来,便听见院子里稀稀松松的声音,把紫鹃叫进来,问了问,这才知道原来又是外祖母家的宝贝疙瘩在撒疯,对于这刚来两日便让黛玉微微有些反感的宝玉,黛玉决定还是暂时不出去。
“姑娘,你不瞧瞧去吗?我刚刚从外面进来,府里的三位姑娘都去了。”紫鹃问道。
黛玉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轻轻的掀起窗纱来,想一看究竟,只是外面乱哄哄的,她倒是什么也看不出来,黛玉看着紫鹃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对她说道:“有什么便说吧。”
“姑娘,你刚来,还不知道,这宝玉是老太太的眼珠子,平日里宝贝的跟什么似得,这平日里并不会这么频繁的魔怔,这姑娘才来两日,便接二连三有了这等事,我是怕下面的人碎嘴。”紫鹃道,“你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紫鹃的意思,黛玉算是明白了,自己如今寄人篱下,要是在宝玉的事情上不投其所好,怕会惹得外祖母嫌隙,黛玉心下有些不喜,自打来了贾府,自己处处被动,而如今,为了在贾府能过的好一些,大清早的竟是要去讨好这宝玉。
“我知晓了,你去打听打听今个可又是为哪般!”黛玉话一落,紫鹃便去了,而雪雁进来服侍黛玉穿戴好,便打算去贾母的屋舍去看看。紫鹃毕竟之前是贾母身边的二等丫鬟,去了没多久便把内屋的事情知晓了一二。
原来这黛玉搬到东厢房后,宝玉便又搬了回去。本来宝玉对这个新来的妹妹有颇多好感,一心想要和黛玉亲近亲近。本来昨日对黛玉搬到东厢房白天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这晚上睡时,躺在昨日黛玉才睡过的床榻上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满心都是这个妹妹不喜自己的想法,所以这一大早起来便开始犯病。这一次倒是不摔玉了,但是却更严重了,有一些愤慨还带了一丝委屈。当然这是紫鹃的说法,黛玉对此颇不以为意,心想着二舅舅家的表哥怎么这般不靠谱。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可这么一闹,还不知道自己要被人挤兑成什么样。
“烦死,这种男子就该杀了。”李莫愁道。
黛玉对李莫愁的话不予理睬,要是自己跟李莫愁一般行事,早就活不下去了。以前李莫愁在江湖,都有那么多仇家,而自己身处的侯门大院,又怎么能让她随意杀人?杀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黛玉自个思忖了一下便有了主意。过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黛玉便在紫鹃诧异的眼光下红了眼睛。
看着黛玉抹着眼泪出了房门,紫鹃和雪雁互看了一眼忙跟上,而贾母这边正为宝玉头疼不已,这边又看黛玉哭红的眼睛跑进来,不由地眉心便有些紧蹙起来。
紫鹃忙上前说道:“老太太,都是我的不是,早上间姑娘听见这边的动静,问是什么事,我这便一股脑的说了,没想到姑娘这便委屈了,说是自己刚来就惹了宝玉不快,这哭嚷着说要回扬州去。”
黛玉这一次倒是有些想看看紫鹃能不能转换一下身份,毕竟这贾府里紫鹃也算是知根知底,要是不跟她一条心,那么接下来她可要防着她,不然哪天被咬了可就后悔莫及了。而今天她也不怕紫鹃反水,毕竟她还是有这个把握让贾母相信她的。
贾母闻言便把黛玉抱在怀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