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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父仇未报,何以敢谈成家。”陈瑞文是个死心眼,自打数年前亲自看过战死父亲的尸首,他便立志要誓死报此父仇。陈翼闻言便叹了一口气,迈着步子朝着陈瑞泽走去,不再理睬这个能把他气死的陈瑞文。
“小子,你整日不务正业,在这里做什么。”陈翼笑道,“你要对贾府的姑娘是真有意,爷爷为你着人提亲便是。”
“贾府?什么贾府?”陈瑞泽一头雾水,“爷爷,人林姑娘是扬州巡盐御史的女儿,这一次来贾府不过是游玩罢了,什么贾府的姑娘。还有,爷爷,你可别乱来,提什么亲,林姑娘人家身上还有孝呢,你别吓着人家了。要不然早在二姐上月办赏花宴我便请她来了。”
“遇到中意的早早定下来岂不好?”陈翼逗弄陈瑞泽道。
“爷爷你可别自作主张,我才惹了林姑娘不快,你要是让林姑娘因此对我更有意见了,我可不依。”陈瑞泽道,“我只是觉得林姑娘好玩,和三妹一般不扭捏做作。她和京城里的姑娘都不一样,爷爷,你别添乱了,我这里还忙着呢。”
“你妹妹在前面水亭楼台中招待客人,可是离这里不近呢,你怎么能见到林姑娘?这男女大防你可忘记了?”陈翼道,“你胡闹归你胡闹,但是记得,可不能坏了人家姑娘的闺名。这姑娘又在孝期,你们可不能唱歌跳舞的,在咱们府里也不能久呆,不然可就闹笑话了。”和自己的孙子打趣了几句,陈翼便严肃的叮嘱了他一些问题,这才准备离开,毕竟这孩子们的玩闹,他可是不感兴趣。
陈瑞文看着自己弟弟欢天喜地的样子,心情也不由得好了一些。这府里所有的责任他这个当哥哥的便当着,而弟弟便只要简单的活着便好。
“大哥,你也要走吗?”陈瑞泽拉住陈瑞文道,“这林姑娘人很不错的,我看她也没有那么大的规矩,当初在扬州,她父亲可还亲自领着她上街呢。一会三妹妹领她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吧。”
“不了,我对小姑娘不感兴趣。我还要去练武场练武呢。”陈瑞文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而陈瑞泽直叹无趣,自顾自的又继续开始张罗起来。
而林黛玉这边下了马车,便看见陈府的丫鬟迎了上来,一起把她们簇拥到水榭楼阁之中。黛玉笑着让紫鹃给丫鬟们打了赏,便推开水榭中的窗户,引入眼帘的便是接天无穷的荷花。
“林妹妹,这素闻齐国公府都是武将,不曾想这陈府还有这样的地。”迎春走进黛玉身边笑道,“这样的地方,摆上一副棋子,可是能消磨一个晌午的。”迎春说完,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显然很是享受水面上的清香和凉爽。
“二姐姐说的可不是这个理。”黛玉笑着握着迎春的手笑道,“只不过我没有姐姐的雅兴,我如今只想着,要是一艘小舟,我们乘舟穿梭在这片荷花从中,亲手采下莲蓬,那才叫一个惬意。在江南,每次一到采莲的季节,湖面上到处都是哼着采莲曲的越女。古有大诗人欧阳修题诗云‘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钏:用珠子或玉石穿起来做成的镯子。)。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鸂鶒(xichi古书上指像鸳鸯的一种水鸟)滩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zhào船桨)远。离愁引著江南岸。’”
”林姐姐真是谦逊,这欧阳修的诗词拈手即来,还说不雅。”探春笑着挽着惜春调侃黛玉道,“林姐姐这要是叫不雅,那妹妹真是不知道什么才叫雅。”
“你这嘴吧真是厉害,我不过是引前人之语罢了,如今我只是嘴馋,在外加附庸风雅。”黛玉转过身来看着接天的荷叶,心里思忖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踏叶无痕,那才能叫小成,如今自己困在贾府里,除了晚上能够悄悄的练练外,白日里全是被无数的眼睛盯着,真是好不自在。
陈瑞璇早在隔壁已经把黛玉这间的一言一行听了不少,这便招待好了旁的贵女,便笑着走到黛玉她们房中道:“林姑娘想吃莲蓬还不容易,一会便令小厮们撑船去采摘。”
林黛玉闻声和三春转过身来,心中对陈瑞璇的身份心中已有谱,“陈姑娘说笑了,这采莲图的不过是个亲自动手的乐趣,这亲手摘来的才是正理。”
陈瑞璇点了点头,心想着林姑娘还真是对自己的胃口,要是放旁的姑娘,就是心里不赞同自己的观点,但还不是会嘴上迎合,断不会像林黛玉这般主意正,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三位想必就是荣国府里的三位姑娘了,既到了这里,待会可少不得要赋诗几首。”对待三春,陈瑞璇的态度便疏远多了,“这会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随我去二楼的阁楼吧,其他府里的姑娘都已经到了,大家都候着了。二楼登高眺远,跟这里比起来,可是别有一番滋味。”
说吧,陈瑞璇便上前亲切的挽着黛玉的胳膊,率先带头上了二楼的阁楼。而身后的探春则对迎春说道:“二姐姐,我看陈府的三姑娘今日怎么像是冲着林姐姐来的。她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林姐姐才不过到京城数月,怎么会陈三姑娘这般熟络。”
迎春微微一笑道:“林妹妹的事情,你我又能知道多少。快别说了,我们也上去吧。”
迎春如这般一说,探春只能无趣的点了点头,只是心里却是万分好奇,她总觉得这中间可不是这么简单。探春总有一种直觉,今日所有请来结诗社的贵族女子,很有可能都是林黛玉的陪衬。只是这话乍一想又觉得太不可能,探春只能掩下自己的小心思,笑着随着迎春惜春一同进了这起诗社的地方。
这边黛玉笑着对屋内的姑娘们打招呼,而那边陈瑞泽早已经等得不耐烦。
☆、第16章 朋友
陈瑞泽的人派了一波又一波,陈瑞璇这里就是当不知道。看着靠窗独坐着欣赏窗外美景的黛玉,陈瑞璇笑着上前道:“你怎么不去和她们去作诗?”
“你看我像是来参加诗会的吗?”林黛玉挑眉一笑,“你忘了吗?我还有一年半的孝期在身呢?”
“那你为何还要来?来了就痛痛快快的玩不好吗?反正在别人眼里你已经是在孝期玩闹了。”陈瑞璇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玩世不恭。林黛玉眼里全是不在乎,看着陈瑞璇道:“何苦做坏人?你为了约我出来,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你惦记着我在孝期,帖子上还言明为了高雅请大家着素衣,说什么是为了衬托荷花的高洁清丽,都是借口。”
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陈瑞璇,黛玉从帖子中便可以窥见她的真心和坦诚。京城的贵女何其多,可是她还是顾忌到自己的感受,只是没有人知道,母亲去世后的那一场梦,一梦如千年,那种最开始刻骨铭心的伤心早已经化成了割舍不断的思念。
当想念起母亲的时候,她会虔诚的为母亲抄上一本经书,为她烧一些纸钱,把真正的思念藏在心里。林黛玉如今已经不是单纯的小孩子心里,她承认,她对生与死的观念,已经深深的被古墓派的思维所影响,如今,她会为母亲守孝,只是孝在自己心中,而不是别人的口中。
陈瑞璇没想到黛玉看穿了自己的行为,她微微一笑道:“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吗?”
“我为什么要在乎?”黛玉反问道。
陈瑞璇微微一笑道:“玉儿,我喜欢你,我觉得我们可以愉快的做朋友。”
林黛玉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么我的新朋友可以为我做一件事吗?”
“说吧,只要我能做的,我都答应你。不能做的,我会缠着能做的人给你做。”陈瑞璇这话到不像是说假话,齐国公府的身份抬出来,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给我一间安静的屋子,谁都不能来打扰我。我要做一些私事。”林黛玉早就想好了,今日出府不过是为了学习淬毒,贾府的眼睛太多了,而且黛玉也发现,贾府的人和外面的人完全是脱节的,就拿齐国公府来说,一直在保持着各大世家的联系,就像是今天,陈瑞璇可以仅仅以自己的身份便邀请来这么多贵女一般,而贾府同龄的姑娘都是活的没有一点自我,什么时候都是那府里的附属品。
“可是我小哥那里?”陈瑞璇调侃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今个到底是谁想约你。”
黛玉嗔笑道:“本来我今日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是用心不良才来赴会的,对你那个有点二的哥哥还有些愧疚,不过现在既然交了你这个朋友,那么何必管他。他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有个不一样的人出现,他就巴巴的盼着。”
“你不喜欢我小哥吗?”陈瑞璇问道。
“那么幼稚的人,我会喜欢吗?当个玩伴我都嫌弃。”林黛玉笑道,“我想你不会觉得我这般说很无礼。”
陈瑞璇大笑两声道:“就这样对我胃口了。走,带你去我的书房,那里平日里是不准人靠近的。我最讨厌一堆人在眼前晃悠。”
林黛玉点了点头,飘着的李莫愁倒是颇为欣赏的看着陈瑞璇对林黛玉说道:“很率真的性格,看样子还会点武,下盘很稳。”
林黛玉咦了一声,顺着李莫愁的讲解又退到陈瑞璇的身后观察了一下才了然的点点头,心道,看来自己这个新朋友,身上也有秘密。估计刚刚说的书房里就是她秘密的隐藏地了。
陈瑞璇和林黛玉刚一出阁楼,便被迎面再次来请示的丫鬟碰上,陈瑞璇调侃的看着黛玉一笑道:“当年三顾茅庐,我小哥这已经是四顾阁楼,只可惜,他不是刘备,你也不是诸葛先生。”
黛玉在公开场合还是很注意形象,微微一笑便不言语。而陈瑞璇也自是知道这是一种黛玉对外人的防备和疏远,所以也不再谈笑,只是对丫鬟说道:“告诉我二哥,让他自己先玩着。这里走不开。”
说完便带着黛玉离开了。陈瑞璇一进自己的书房,便把门关了起来道:“那东耳房你可以随便用,我在这边。”
陈瑞璇指着和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