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扶乩仪式,简单点儿来说,就是一种招灵的巫术。”
一听这话,王海菲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由得往苏淳风身旁靠了靠。
而坐在对面的黄薏瑜,亦是后背生寒,心有余悸,但犹有些固执地哼了一声,道:“你说的都是迷信,其实这不过是一种游戏而已。”
“嗯。”苏淳风笑着点头认可,又道:“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游戏会让人害怕,让人心里紧张,尤其是对于胆小的女生来讲,尤为可怕,只是好奇心驱使下才会去玩这类游戏,甚至……会因为一些看似神秘,实则完全正常的生理和物理现象而愈发好奇上瘾。玩的次数多了,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女生,由于长期的紧张和对于游戏的沉迷,而出现jīng神失常的状况,从而有可能导致悲剧事件的发生。”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黄薏瑜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一双美眸中满是惧sè。
“钱老师告诉我的。”
“哦。”黄薏瑜低下头慢慢咀嚼着食物,心里面,已然认可了苏淳风刚才说出的那番话——昨晚上她第一次和别人玩了“笔仙”游戏,现在回想起当时自己的心理状况,几乎和苏淳风所说的一模一样。
王海菲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吃晚饭的时候,李玲说起“笔仙”的游戏,苏淳风会立刻开口不许她参与。
原来,这种游戏,竟然会和前年女生跳楼自杀以及宿舍楼闹鬼的事件联系起来。
想想还真是够可怕的。
尤其是,最近女生宿舍楼里,玩儿“笔仙”游戏的女生可不少,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迹象。万一因此真的再导致什么自杀事件发生,再闹上几个月的鬼……还不得把人吓死吗?宿舍楼还怎么住啊?
想到这里,王海菲不禁问道:“淳风,学校领导和老师们,会马上制止吗?”
苏淳风知道王海菲胆小,这种事情听听都会害怕,所以神sè温和地拍了拍王海菲的小手,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说罢,他又看向黄薏瑜,道:“那,事情就是这样,你可得替我和钱老师保密啊。”
“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黄薏瑜撅嘴说道。
“你可以去问钱老师啊。”
“也许你们一起说谎,或者趁机还想着做别的什么事情呢?哼。”
苏淳风一脸冤枉,道:“天地良心啊,要不你去问问学校保安,还有昨晚上值夜班的宿管大妈,他们可都是见证人,还和钱老师谈话了呢。”
黄薏瑜有些生气和无奈地撅嘴瞪了苏淳风一眼,其实她刚才就已经相信了苏淳风的话,只是自负的本xìng,让她嘴上不肯服软而已。没想到苏淳风这家伙是个大木头大笨蛋,非得较真让人家亲口说出相信他并且会为他保密的话语来。
无奈之下,黄薏瑜也只得娇嗔地哼了一声,道:“相信你啦……木头!”
“要保密,这涉及到名誉问题。”苏淳风强调道。
“知道,我才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苏淳风松了口气,心里也知道黄薏瑜这类xìng格的人,断然不会做长舌妇。至于王海菲……那更不用担心了——以她的xìng格,看到苏淳风如此郑重其事,恐怕连张丽飞都不会告知。
……
……
129章 报复
针对住校女生玩“笔仙”游戏一事,经过了三天的调查后,如苏淳风最初所猜测的那般,陷入了僵局之中。
调查结果显示,这种“游戏”的来源,涉及到了第二高中和阜才高中的学生们。
也就是说,是本校女生通过其它学校的朋友们,得知了此类游戏的玩耍方式,然后才在一中女生宿舍楼内开始流传。而针对其它学校,一中的教职工们,可就没办法继续调查下去。所以校方很理所当然地停止了相关的调查问询,只是在本校内重点监督,管控,告诫住校女生不要再玩类似的恐怖游戏。
而随着学校的调查,“笔仙”一事在一中校园里渐渐传开,所有同学们,也都知晓了前年发生在一号宿舍楼的女生自杀事件以及后来的长期灵异事件。
问题就来了……
学校如此重视的态度,让学生们愈发相信,当年的“碟仙”和今年的“笔仙”肯定是闹鬼的游戏,很恐怖,会死人!
不然的话学校干嘛这么紧张?
不就是个小游戏吗?
于是乎校领导和教职工们一个个张口结舌,难以对这些正处在青chūn期,想象力和叛逆xìng都超强的学生们认真地解释。还好这个问题没啥实际的坏作用,相反还起到了遏制学生们继续玩下去的作用。
有点儿“以暴制暴”的意思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苏淳风还是较为满意的。他甚至还满心地期望着,既然阜才高中和第二高中能够把“笔仙”的游戏传入第一高中,那么第一高中学生们针对“笔仙”的这种恐惧心理,或许也能够传入到阜才高中和第二高中呢,这样一来的话所有学生们出于对未知的恐惧心理,都不玩儿了,那才叫皆大欢喜呢。
至于那位潜藏在幕后的邪恶术士,苏淳风也懒于去计较了:“算丫识相,不然的话非要了你丫小命。”
按理说事情到此,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但有一个人不认为结束。
钱明!
这位正义感爆满,一心要代表月亮消灭邪恶存在的伟大人民教师,半把刀术士,在学校都已经停止了对这件事的调查之后,独自一人踏上了追查之路——他像个愣头青似的,按照学校调查问询出来的那些学生名单,在闲暇时间里专门跑到第二高中、阜才高中的学校里,找到那些学生,然后询问……
这他妈不是吃饱撑的,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在钱明向苏淳风汇报自己的调查结果很各种分析推测的时候,苏淳风顿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问道:“钱老师,你哪儿来的信心和勇气?”
钱明认真地说道:“是你,给我的。”
苏淳风差点儿没忍住给丫一个大耳刮子。
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无法做到昧着良心去制止这种正能量的延续。
所以也只能充满无奈地沉默着点点头给予了认可,心里却是哭笑不得地想着:“算逑,爱咋咋地吧。”
苏淳风觉得,钱明这种行为不仅仅是在拉仇恨,也是对自我时间、jīng力上的浪费——那位潜藏在幕后的邪恶术士,既然能够如此滴水不漏地布下很长的线,那么又岂是钱明能够追查出结果来的?
或许,“笔仙”的游戏根本不是那位术士故意传出来,只是很聪明地借着这种游戏的传播,趁机为自己谋利。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调查出结果的可能xìng就一点儿都没有了。
但事后一想,苏淳风又不免觉得好笑:“那个混账术士现在得吓破胆了吧?学校里大张旗鼓地调查,又有术士出手针对他,还没完没了地非得把他的祖坟都要刨出来……估摸着这家伙最后得远走他乡避难。”
转眼间,期末考试结束,寒假到来。
腊月二十四,上午。
天寒地冻,金州县城南关镇农贸大街北段,道路两侧摆满了各种年货摊位,玲琅满目。置办年货的民众们熙熙攘攘,摩托车、自行车、三轮车、农用车夹杂在其间,越发显得整条大街拥堵不堪。
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声音,嚷嚷着让路的声音,鸣笛声充斥在大街上空,热闹非凡。
穿着黑sè羽绒服,深蓝sè牛仔裤和皮鞋的钱明,双手揣在羽绒服的口袋中,从一条小巷中走了出来。
他刚刚去一名女生的家中拜访。
那名女生名叫秦改娣,是阜才高中的一名高三学生。
根据长时间以来的调查,钱明得知这位叫做秦改娣的女生,貌似是最早开始在学校里和同学们一起玩儿“笔仙”游戏的学生。但这种游戏,在阜才高中学校里并没有流行起来,反而在传到一中后迅速风靡。
以教师的身份找学生谈谈话,这自然不会引起家长的jǐng觉。
不过,非本班教师,而且还非本校教师,有哪个学生会愿意理会?更何况还是要询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自然会让处在青chūn叛逆期的学生产生厌恶的抵触情绪。而秦改娣,更是属于那种典型的刁蛮女生,于是乎没说几句话,这位女生就翻了脸,当即一通冷言冷语,其家长得知情况亦是愤怒不已地把钱明给赶了出来,就差没拿棍棒伺候了——混账玩意儿,你他妈一中的男教师,找俺家闺女问啥子“笔仙”游戏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他妈碍着你哪根儿筋发酸还是蛋疼了?
灰溜溜滚出来的钱明一点儿都不沮丧,这段rì子他经常遇到类似的挫折。
但目前已然自认为属于正义化身的他,却是愈挫愈勇!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钱明似乎受到了这种年节临近的氛围感染,不禁想到,自己也该赶紧回家过年去了。
钱明非本地人,他的家在冀中省邯城市。
虽然邯城市和平阳市分属两省,不过却是两省交接之地,故而从金州县到钱明的老家,也不过一百多公里远。
寒假后,钱明为了调查此事,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选择继续住在学校里。
他是教师,想要多住些rì子,自然没有人会反对阻止。
一路向北,感慨着回家过年的事情,钱明走过了紧邻着农贸市场的这段拥挤不堪的道路,来到了存自行车的地方,交了两毛钱的存车费,骑上自行车往北继续行驶了大概有二十多米远后,左转进入一条窄巷,向西往凯旋路行去。
刚拐过弯走了没多远,钱明的身后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
钱明急忙往边上靠。
嗡嗡……
咣铛铛!
“哎呀!”
钱明一声惊呼,连人带自行车被撞翻在地。
摩托车在其前方几米远的地方吱嘎一声停了下来。驾驶摩托车的男子一脚蹬开撑子,将摩托车斜着撑稳了,然后下车扭头往钱明这边走来。
此人看上去三十六七岁模样,中等身高,瘦瘦的像根麻杆。短发,脸颊瘦削腮部下陷,头上还戴着一副用于保暖的暗红sè毛线织耳套。因为过于消瘦的缘故,一双长眉下的眼窝深陷,使得他的一双三角眼中,看起来愈发有种yīn狠歹毒的样子。
此刻钱明已然挣扎着起身,右手戴着的黑sè皮手套都被擦破了,他忍着身上的酸痛怒道:“你怎么开车的?”
“我驾驶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