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歌,萱草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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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歌,萱草忘忧-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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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械溃骸碍Z哥哥,怎样才可以救你?”
  他安慰地摸摸她的头,听天由命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试试用内力把毒逼出来,他身受重伤,心有余而力不足,含笑突然一把扯开的衣袍,温热的嘴唇触碰到他冰凉的胸膛。
  慕璟大惊,把她拉开,可是她死死抱住他,她看准了他很虚弱,根本赶不走她,慕璟只觉得昏沉,眼睛怎样也睁不开,心痛道:“你做了什么?”
  她顺着那道伤口,轻柔地吮吸:“璟哥哥,你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好了。”
  恍惚在梦中,他听到一句,“璟哥哥,我好庆幸,你没有爱上我。”
  睡醒了之后,他身在临云山庄,身体的毒尽除,他颤抖着问:“我身边那个姑娘呢?”
  “属下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她引开了杀手的追杀,保住您的命。”
  慕璟只觉得浑身都是一片冰冷,浑身开始颤抖,如在冰天雪地一般,“我问你,他现在在哪里?”
  还未痊愈的他策马飞驰,赶到了她的家乡,见到了她的坟墓。他勒马太过心急,紧接着就是摔下马,甚至还没有站起来,就着急着往含笑的坟头而去。
  从来衣衫半点不惹尘的慕璟,这一刻见他的心爱之人竟是灰头土脸的狼狈,盛夏的天气,却是那般寒冷。
  含笑,含笑,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那样美的名字,他不奢望其他,只希望她能够再抿着嘴笑,唤一声璟哥哥,只要唤一声就好。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坟前的枯草和坟上的新土,那样真切又是那样虚幻地告诉他,她再也不会对她笑了。
  他问:“她死的时候是怎样的?”
  “身中数刀,失血而亡。”
  她爱上他,在见到他的第一面,他爱上她,在她死前的最后一面。
  他愿意以此生接下来的岁月来回忆她,他重新立了一块墓碑:‘爱妻含笑之墓’,此后,她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他愿意以一生去守护她,原来竟是爱上了她。
  见了含笑之后,他未愈的伤复发,临云山庄的人把他带了回来,睡了两天。
  花朝看事情太过偏激,何尝不是爱上了却得不到的愤怒,她看到了三分,便说了十分满,所谓身世确实是曾在乎过的,然而仅仅也只是诧异罢了,他的妹妹,自忆萱降生,雨落就对他交代,这是你的妹妹,你应该处处照顾她,要护她一时安好。
  临云山庄的人对他都是有恩的,母亲对他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情,父亲对他有教导授业之恩,唯独他的妹妹,他答应一生守护,然而早已经不需要他了,这么多年,他到底是做了些什么事。
  花朝说的每一句话,都希望刺痛慕璟的要害,或许,她真的做到了,但也是这么一番话,他才彻底清醒,爱一个人就该守着她,哪怕她已不在。
  他流连过的女子太多,却只有一人入得了他的眼,喜欢他的女子也太多,却只有那一个姑娘把名字刻在了他的心上。
  人都说慕璟公子生性风流,处处留情,却不知他才是最不懂感情的人,他总是在试图爱上别人,却把原来的伤痕越磨越深,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而伤,当往事猝不及防地出现他的面前时,他才算真正明白过来,他的爱,有太多的伤害,似乎谁爱上了他,他爱上了谁,都不会有很好的结局。
  但当年那个姑娘,却在刀光剑影的纷乱江湖下,守住了那朵迟来的爱情之花,却是用鲜血浇灌而成的。
  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笑,自欺欺人的事干了这么多年,到今天再也干不出来了,他怎样做,她都不会回来了,对么?如果他去见她呢?她是不是就愿意原谅她了?
  

  ☆、不该爱的人

  本来应该春宵苦短的慕璟,却迎着风雪在山庄后山上躺了一夜。寒风寂寂,一刀一刀地刮着身体内的某一处,雪花飘飘扬扬地落在他的身上,后山白雪皑皑,看不到分毫□□着的土地,只有一片血一般的红色。
  可能身子底子太好,这样的天气,竟没有把他冻死。
  忆萱使劲地摇晃着他,一声声地叫他:“哥哥……哥哥……”身上盖的是忆萱平日里穿的那件斗篷,和他身上的衣服一样的红色,想是忆萱毫无章法晃得太厉害了,竟然也晃醒了他。
  他想笑,但是脸部已被冻僵,根本笑不出来。
  花朝早晨才知道这件事,雪天路滑,她艰难地爬上山来,踉跄了几步,跪坐在他身边,脸冻得通红,紧张地问:“你还好么?”
  忆萱转过头去,从来不擅长教训人的她此刻却是又气又恨,全然不顾上下长幼:“花朝姑娘果然了得,新婚竟让自己的夫君宿在这雪山上。”
  忆萱半跪在他的身前,用手一点点温着他的脸,才勉勉强强让他有了一点温度,下人忙着把他扶起来,身上的婚服也如雪一般冰凉,还可能看到滴落下来的水珠,忆萱坐至他的身后,一点点把内力输入他的体内。
  慕璟大惊,想要阻止她,却发现自己连动一动手臂都很困难,一股暖流进入体内,慢慢汇聚融合,越来越多。
  这件事后,慕子俨对花朝有几分不满,来问慕璟的意思,他披着外衣半靠在床上,花朝端着药碗立在旁边,见慕子俨进来,身子一软,就跪了下去,慕子俨问了他的病情,再问:“你们昨晚怎么了?”
  慕璟道:“是孩儿的不是,与她赌了两口气。”
  慕子俨看了一眼花朝,道:“赌气也不该放在这样的时辰,赌气了就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也未免儿戏,你难道一夜就不管么?”
  花朝敛眉恭敬道:“儿媳知错,定然不会再犯。”
  慕子俨叹息,向慕璟道:“罢了,你们的事便自己处理吧。”
  “爹,您让让。”他刚说完就听到忆萱清软的声音,手里还端着参汤,担心会打翻,不太容易从门旁边进去,慕子俨笑笑,退开了一步。
  冒着热气的精致的瓷碗,简朴的托盘,蓝色的衣袖,黑色珍珠蓝色玉石的手串,以前都是那副铃铛手串,是萧玄君说她有时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有个铃铛好知道她的方位,忆萱极为不喜欢那个手串,总觉得像是给小狗配上的铃铛,但是久了就习惯了。
  慕子俨很少见她戴着这类东西,不由得看了两眼,笑问:“谁送的?”
  忆萱一愣,不明白他问的什么,又看到他眼睛看着她的手腕,低头去看,再抬头时就有几分脸红,慕子俨笑道:“我明白了。”
  忆萱也微微笑了出来,赶忙把参汤端给慕璟,进屋见到的却是花朝跪在地上的画面,她的身体还轻轻颤抖,突然觉得这样就进去好像不太好,那样岂不是也是花朝跪她了,但是又没那个心思要去扶起她,进退两难间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了丫鬟就出来了。
  慕子俨还未走远,见她出来,有几分诧异,又笑着摇摇头,问她:“是什么样的人把爹的宝贝女儿给迷住了?”
  忆萱抬头笑说:“女儿要是说,是您未来的女婿可以么?”因在雪地里,想又快很难,但是不想停留太久,又不得不走快,两人也没有目的地,就往忆萱的院子里走去。
  慕子俨笑道:“那还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答应了。”
  忆萱跳了两步,到了慕子俨前面,笑嘻嘻问道:“那要是他没那个本事呢?”
  慕子俨敲她的额头:“我觉得我的女儿眼光不至于这么差。”
  忆萱肃容;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甚是凄凉道:“您要是不允,女儿可就孤苦一生了。”
  慕子俨没忍住笑了出来:“竟然还会威胁爹了。”又看了看忆萱,正色道:“他做的第一件事可就没让我满意,既然已到了这地步,怎的他不上门提亲,反倒是你来说情了。”
  忆萱不好意思起来,解释道:“他明年初春就来了;而我怕您怕您……会不答应,才……”
  转眼已经到了忆萱的院子,凝雪迎他们进门,忆萱无意间碰到慕子俨的手,却发现是冰雪一样,习武之人能用内力御寒,一般都不会这样冷。
  想到可能是在雪地里走太久了的原因,含了几分歉疚,怎么一直就没注意到呢,忙叫凝雪拿个汤婆出来,慕子俨挥了挥手,表示他没事,却拗不过忆萱,扶着他往房间走,慕子俨随口问道:“他叫什么?”
  “萧翊”
  慕子俨脚步一顿, “轩王?”
  忆萱点头,想让他先进屋再说,慕子俨拒绝了,追问道:“你喜欢的人是他?上次去安阳真是因为他?”
  她没太听明白这句话,却也不敢说谎,“爹,我知道您不愿女儿到安阳,也知道您不喜欢皇室中人,可是他只是一个王爷罢了,他不会住在皇宫,他没有皇宫中的那种规矩,女儿痴情于他,便不会在意其他。”
  慕子俨像是突然变了脸色,如蒙寒霜,半晌才道:“他不是你该爱的人。”
  忆萱不能相信地看着他,她有想过爹会不满意没有提前告知他,会不高兴萧翊的身份,会怪罪她一直以来都瞒着他,可是,她从来没想过,他会是一句话就否定了,连一个理由都没有给她。
  不该?那怎样才是该爱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一直以来,爹都会依着她自己的想法,没有干涉太多,可今天这个她最想做主的事情,却不让她做主了,她轻声说:“爹,我不能答应。”
  凝雪恰在此时把汤婆给拿了上来,却被慕子俨给斥喝了下去,慕子俨在山庄内,一向对人对事都是三分威严,七分和蔼,今日出奇地反常,白雪覆盖了整个世界,慕子俨温声道:“萱儿,和他断了关系吧,爹会帮你找这世上最好的男子,比他还好的人。”
  忆萱怔怔看他,本来澄澈的眼睛结了一层水雾,几分茫然,几分哽咽:“爹,爱上一个人,能轻易就放手么?您爱了娘亲多少年了,娘亲走了多少年了,敢问,您说得出放手二字么?”
  慕子俨冷然打断她:“这不是一回事。”
  忆萱抓住他的手臂,像是祈求:“怎么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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