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再也无力南下用兵。眼看着鞑靼一退三千里,导致河套地区突然一下空旷了起来,她与几位大臣商定了驻军人选,就听见隔壁传来一声脆响,是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
偏殿是薛审,她有些抱歉地向不明所以的臣子们笑笑,正欲重新回到讨论政务上,隔壁又传来女子的娇呼声。
她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之前薛审当着几位大臣的面大摇大摆进偏殿,随后徐棠端着茶水掀帘而入,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
一听这声音不对,一个个眼睛发亮地齐刷刷往偏殿看,仿佛透过墙壁能看到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刘璃根本就坐不住,恨不得撒开腿丫就去偏殿捉奸,徐棠对薛审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门清,不然也不会将她调离茶水间,只是耐不住有些人实在是脸皮厚,非要巴上来。
可是她当下却稳稳坐在椅子上,一脸威严地对着众臣说道:“既然人选定了,那就散了吧!”
没有人挪动脚步……
她给了沈遥芩一个自以为默契的眼神,示意他赶走众人,而后大步向配殿走去,见了殿中光景,又在门口给生生止住了脚步,但不妨身后一群看戏的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徐棠娇娇柔柔地伏在地上,轻薄的宫装衣领大敞,松松垮垮勾在肩头,露出胸部大片光洁白皙的皮肤和起伏的沟壑,春意绵绵的脸上泪光点点,正含羞带怯地望向端坐于椅上的薛审。
无视众人,薛审只定定望着刘璃,眼中翻涌着未知的情绪。
阿璃,你说要同我一起面对的,是不是从始到终你都会选择我,还像从前那样地信任我!这一次,证明给我看!
刘璃对上他视线时,就被他那眼中莫名地狂热给吓到了,又见他曳撒从头到尾裹得密不透风,头发丝也没乱一根,便放下心来,这才咳嗽一声,踏入殿内。
“发生什么事了?”
薛审端起右手边的茶盏,淡淡说道:“这个宫女给微臣下了春|药!”
“噗——”有大臣忍不住喷了同僚一身口水。
正常男人该有的东西你一样没少,中了春|药是这个反应?
刘璃暗自腹诽,却见薛审拿起茶盏,擒住徐棠下颚,将杯中剩下的一点水全数灌进了她口中。
“……”
半炷香后,衣衫半褪的徐棠无力地卧在地上,修长的双腿摩擦着地面,口中发出阵阵娇喘声,这光景看得刘璃一阵脸红心热,殿中几个男人全都转过身去,徐棠也被几个太监堵住嘴给拖了下去。
既然春|药是真的,那他怎么还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样子,刘璃有些困惑:“督主可有不适?”
“臣是个阉人,春|药对臣能有什么作用?”
装,你再装!有种脱了衣服啊!
“还是派个太医过来给督主把把脉,到底是虎狼之药。”
刘璃欣慰地看了眼身旁的沈遥芩,看看人家,多体贴。
薛审都快被刘璃给蠢哭了,只得深吸一口气,拂了拂袖子,一脸正容:“沈大人有心了,只是我身体残缺,就不劳太医近身了!”
沈遥芩微微皱眉,还想再说什么,就见刘璃在挥手赶人了:“都散了吧,聚在这像什么样子!还嫌不够热闹吗?”
看够了热闹的大臣一哄而散,徒留下沈遥芩一人孤孤单单杵在门口,刘璃急着拷问薛审,见他还不走,于是问道:“你还有事?”
他笑得有几分酸涩:“再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阿璃那日陪陪我吧?”
她暗恼自己粗心,又细细问了哪一天,笑道:“真巧,咱们只差三日,不然咱们两个的生辰合在一起过呗!”
他吞下那句到了嘴边的于礼不合,点头含笑:“好!”
管它什么礼法,这辈子他总要为自己活一次!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薛审站在他们二人身后凉凉说道。
沈遥芩又细细看了薛审一眼,见他毫无异样,这才离去。
刘璃见他表情有些不好,也没多想,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问道:“什么事?”
“臣的春|药要发作了!”
?
☆、恩爱
? “臣的春|药要发作了!”
刘璃瞪大了眼睛,半响才结巴道:“你…你刚刚还说春|药对你没。。没作用!”
“可我又不是真太监,假男人!”他叹一口气,向歪在椅子上的她走去:“陛下听不出那是掩饰之词吗?”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沉稳有力地向她而来,结巴得更厉害了:“我。。我以为你没喝!”
他双手撑在扶手上,将刘璃困在他双臂之间,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傻瓜,我不喝怎么会知道里面有春|药?”
她呼吸间都是他灼热的气息,脸上红得都快滴出血来,只能拼命仰着脖子躲避:“那。。那怎么办?”
刘璃脸这么一仰,倒是方便了他轻轻巧巧就噙住了那粉唇,他轻笑着说一句便轻啄她一下。
“找太医——是万万不可的!”
“找冷水——纾而不解的话怕是真的伤身!阿璃也不愿见我英年早逝吧!”
“看来只有找女人这一条路了!”他皱眉,无奈地问道:“可是除了你,我又不愿意碰别的女人,怎么办?”
刘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什么怎么办?还有他那一脸期待跟欢快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就…就不能忍忍吗?”
他的声音已然哑了,连带着眼眸深处也是燃成了一片暗火:“忍不了!”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此刻深邃俊美的脸庞,颤着声音,细声说道:“不然…不然我还是像那晚一样帮你吧!”
他偏头稍一思索,这才吐出一句:“有劳陛下了!”
刘璃都快被他呕死了,睁开眼睛就看见他居然开始认真地解身上的白玉束带,连忙伸手阻止。
“别在这!”
白日宣淫,还是在乾清宫,她还要不要脸了!
薛审了然,抱起她,避开侍卫,几个起落间,便到了一处宫殿前。
刘璃被他带着在半空中跳跃时,吓得几乎要尖声惊叫,直到落地后看到宫殿上那三个大字时,方才还在砰砰乱跳的一颗心骤然下沉,一时间手脚冰凉。
仁寿宫。
幼年时温情脉脉的相依和相偎。
少年时欲语还休的默契与真情。
再到新婚夜的决裂与激烈。
深深旧梦
都掩映在仁寿宫的青春岁月里。
可记得年少初识?
可记得杖责后的夜夜同宿?
可记得彰作关荒野篝火?
可记得乾清宫定情之吻?
可记得仁寿宫前缘皆断?
她害怕这里。
那个飞蛾扑火般爱着薛审的刘璃,那个绝望心碎万念俱灰的刘璃都在仁寿宫一一涅槃。
它是个见证者。
见证着她死去又活过来!
薛审知道刘璃的心结,他就是故意把她带过来的,刘璃的心结一日不除,她就没有完完全全敞开心扉重新接纳他的一日。
他立刻握住她冰冷的手,将她拉到院中,随意坐在台阶上,柔声说道:“阿璃,抬头看看,这是咱们长大的地方,是你的家,当一个人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第一时间不就是想回家吗?还记不记得这棵树,你非要踩着我爬上去摘果子吃,骑在树干上啃了个半饱后发现自己下不来嘤嘤直哭!最后还是靠我这个人肉垫子才下得树。你那时羡慕皇后娘娘染的指甲,寻不到凤仙花,就拔了墙角的蔷薇捣成汁涂在手上,结果将整个手指染得红红黑黑的,过了半个月才褪色…”
她任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终于不耐烦堵住耳朵,打断他的回忆,翻了个白眼,说道:“这是我长大的地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呆了一年的时间,你就是个过客!”
她难得肯跟他计较往昔,他连连应承,生怕又惹恼了她:“是,我是过客,你便是我的归乡。”
薛督主说起情话来,真是半点都不含糊,她听得暗爽,拿眼斜着瞟他,呸道:“不敢,薛督主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可没…”
薛审可不愿意被她这么一直翻旧账下去,连忙堵上了那张嘴,将她打横抱起,往室内而去。
风起,草叶簌簌作响,檐角的铁铃叮叮当当打着旋,流云过,一落索,好风似水又如昨。
仁寿宫还是窗明几净,一眼就全收眼底的那个简朴样子。
可刘璃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个漫天红色的夜晚。
红帐红烛,爱与欲,恨与狂,从来难舍难分。
一时之间她脸色很不好,薛审见她死死闭着眼睛不愿睁开,大半个身子挂在她身上蹭道:“啊呀!药性发作了!好热啊!”
刘璃眼睫微微一颤,还是没有睁开,只听到耳边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沉。
“阿璃,你别怕,我发誓不会像上次那样欺负你了!”最后他干脆一头栽倒在床上,躺平呈大字状说道:“这样,我不动,你来帮我,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璃闻言眼睛睁开一条缝,见他乖乖躺在床上,一幅任她生杀予夺的样子,不由得乐了:“那我把你绑起来行不行?”
“微臣遵旨!”
她转了转眼睛,直接上前解了他的束带将他两手合在一起捆在床头。
“……”
薛审那碗放了药的茶水其实并没有喝进去多少,不过稍微沾沾唇而已,即便这样还是有些残存的药性发作了出来,此刻他面染桃花,目如春水地倒在床上,双手被缚,袍子大敞,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璃,连声叫着她,一声比一声急切。
刘璃真是被这个冤家给磨得没了性子,红着脸捂着耳朵说道:“你别这么叫我!”
“阿璃,过来!”
她望了望他此刻绝美到几乎妖异的脸庞,又瞅了瞅他捆得死紧的双手,磨磨蹭蹭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上。
“先亲亲我!”
她依言蜻蜓点水般在他唇间触碰了一下,抬眼瞥了眼他一脸隐忍的表情,又坏心地大力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扯开他的曳撒,徐徐解开中衣系带,将衣服往两边一拨,露出玉色胸膛后,正襟危坐于床边,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