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这种仪器只可用于特别贵重物品的鉴别,是完全不适合于商业用途的。”
“哦,是吗!”李时故意微微露出失望的表情,其实这个问题自己早就知道了,之所以编这个理由,第一是总得给江海之行找个借口,第二就是自己确实需要见李傲然一面,不过不是为了鉴宝的仪器,而是要跟他讨论一下朱海望的问题。
龙钟道:“前些天我三番两次打电话,希望你能到江海来玩,我想你应该也能知道,我可不仅仅是让你来玩的。”
李时点点头,老爷子病好了,是想让自己来,对自己有所表示。所谓表示肯定不会是当面表示感谢,大恩不言谢,感谢太轻了,总得来点干货吧!李时自认不贪,不过想到老爷子那套茶具,不贪也产生贪念了,因为自己现在条件好了,手里宽裕了,越来越喜欢喝茶,尤其是好茶,如果有那么一套茶具,每天泡上一壶好茶,倒在茶碗里,品着香茗,看着游龙,该是多么享受的事!
“我准备辞去江海鉴宝协会会长的职务。”龙钟语出惊人。
龙钟是华夏鉴宝协会的理事,江海鉴宝协会的会长,在鉴宝界来说,这不仅仅是个职务的问题,更是一种身份,对其鉴定权威的一种座次排列。有了这种身份,那就有了一言九鼎的资格,哪怕一件赝品,只要打上某某理事,某某会长亲自鉴定的标签,那可是马价十倍的效果。
说到底,这就是巨大的财富,巨大的利益。
到了龙钟这个年纪,也许财富和利益对于他来说已经看得淡了,这种身份会让他得到更多的尊重,更多地收获人生的成就感,为什么突然要辞去会长职务呢?而且他的病完全好了,用过玉髓之后不但祛病,还能延年,也许再活个几十年也不成问题,在鉴宝界再次焕发第二春也未可知,辞去会长真是太可惜了!
“我跟协会里面的几位骨干都打好招呼了。”龙钟平静地说,“我是这样设想的,我辞去会长,让现在的副会长顶上,其他几位骨干没人升一级,然后还能空出一个理事的位置,我想推荐你做江海鉴宝协会的理事。就凭你在本次鉴宝大会上的表现,我想大家都没意见的。”
说到这里,李时和梵露都明白老爷子什么意思了,这其实是个交换条件,龙钟用自己的会长,为李时换得一个理事的位置。
龙钟就是要用这个交换,来报答李时救命的天大人情。
梵露心里大喜,但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帮着李时谦虚几句:“龙爷爷,不能这样做,李时太年轻,刚刚接触鉴宝行业,而您是鉴宝界的泰山北斗,如果辞去会长,整个鉴宝界都会有群龙无首的感觉!”梵露心里当然清楚,龙钟既然能说出这话来,就是不是谦虚,他刚才也说都已经打好招呼了,只要李时点头,这个理事就当定了。
江海鉴宝协会的理事诶,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那就是龙钟拱手送给了李时一座金矿!
李时不是要开店吗?只要让人知道这是李理事的店,绝对会生意兴隆,财源滚滚!需要开公司吗?公司只要有李理事这块金字招牌,公司的货哪怕都是狗屎,那也是名牌狗屎,放心狗屎,人人都争抢的狗屎!公司需要进货,各个珠宝商不但会把最好的货拿出来,还不用现款,打个条就行,啥时方便啥时结算!
即使既不想开店,也不愿开公司,只是全国各地飞来飞去参见鉴定会,那也是财运滚滚如滔滔江水啊!
梵露看看李时,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不知道这小子是故作镇静呢,还是他不懂得当上理事的重大意义?要是让李时去鉴定协会看看就会明白,协会里面哪一个不是满头银发,仙风道骨的模样!像李时这么年轻就当上理事的,那可是绝无仅有的事,而且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高的起点,过上十年,二十年……那时候跟他一起平起平坐做鉴定的大师们,还能有几个活在世上?
梵露捅捅李时:“想不到龙爷爷对你这么好,我都有点嫉妒了,你怎么看?”
见梵露催促自己发言,李时面色一凝,站起身来:“龙爷爷,我只能站着跟您说话了,因为坐着无法表达我对您的感激之情。自从第一次跟您相见,对您来说,我只是素昧平生的一个年轻人,但是您当时就多次无私地出手相助。现在居然又做出这样的决定,用您奋斗一生的事业为我在鉴宝界谋得一席之地,这让我怎么当得起!”
龙钟慈祥地笑着:“你有点夸大其词了,如果你们认我是鉴定界的前辈,那么提携后辈是我应该做的。当然你很清楚,不得不承认这里面有私人感情的成分,但是就凭你在鉴定方面的造诣,做协会的理事也是当之无愧的,你坐下,不要推辞。”
“不,我一定要推辞!”李时依然站着,郑重地说,“龙爷爷,这事没有任何推让的余地,我知道您是真心提携后辈,这份恩情我会永远铭记于心,但是如果我接受这个职位,我永远不会心安理得。因为就像刚才梵露说的,我还太年轻,刚刚接触鉴宝行业,您就让我再历练几年!”
“做理事对你其实就是很好的历练!”龙钟劝说道,“关于这事我不是心血来潮,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不止一次跟几位骨干交换过意见,一开始大家也是觉得不能接受,觉得你太年轻。但是我们深入探讨了鉴宝大会上你的表现,认真研究了你在鉴宝方面的造诣,最终结论是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自愧不如。年轻不是问题,甘罗十二拜相,拓跋珪15岁起兵复国,其他历史上的少年英雄俯拾即是,你算老的了,哈哈!”
第302章 车上有火药味
第三百零二章车上有火药味
无论龙钟怎么真心劝说,李时却是坚辞不受,这么大的人情,李时感觉对自己压力太大。
再者,李时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欲,一听什么协会就头大,自己可不希望加入任何团体。任何团体都存在利益博弈,博弈的结果就是成就许多肮脏交易,那都是令自己不齿的东西,就像自己和夏芙蓉理解的那个心理咨询事务所一样,认为给那样人的咨询被给出建议,就是混迹于藏污纳垢之所,自己的个性受不了那样的氛围。
而且李时还知道,权利和义务总是如影随形的一对孪生兄弟,有多大权利,就要承担多大的义务,那样的话会妨碍自己的很多自由,也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梵露虽然对李时的推辞感到遗憾,但是李时能坚持自己的原则,不是那种见好事就上的让你,也让她感到欣慰,套用一句很俗的话来形容,梵露感觉自己还真有点爱了!
李时如此坚决,龙钟苦劝无用,只好不再坚持,被拒绝的龙钟又有点无以为报的感觉了,只好给李时出了一道选择题:“这个理事你要是实在不做,我可以不再坚持,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二选一,要么答应条件,要么做理事!”
“那还得请您说说什么条件,没弄清楚情况,我可不敢答应!”李时笑了,如果自己贸然答应一个条件,龙老爷子说不当理事可以,当副会长吧,自己可就瞪眼了。
“小李你也太谨慎了!”龙钟笑道,“你不是喜欢我那套茶具吗,送你了。”
李时又惶恐起来,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一直惦记着那套茶具,可是君子不夺人所爱,那套茶具可是老爷子的爱物,自己要了,他用什么喝茶?
龙钟一看李时又要推辞,轻轻一拍桌子:“那好,茶具不想要,就做理事去!”
李时一看老爷子是真的要用干货向自己表达救命之恩,自己必须要做出选择了,而且李时知道老爷子也是深通易卜之道,懂得阴阳均衡的道理,他一定要报答自己,其实也是为了均衡彼此的业报结果。于是只好惶恐不安地接受茶具,并在心里下定决心,等以后捡到什么好东西了,再回赠老爷子一个,这样就更均衡了!
不知不觉天快黑了,老爷子早就吩咐厨房准备了最好的酒菜,这时摆上来,宾主尽欢。龙华南就像真的摈弃前嫌一样,来到餐厅陪客人吃饭,欢身笑语,一点都不是勉强装出来的。
李时很清楚,龙华南此时的心里,是真的很欢乐!
等到晚宴结束,李时已经是一副尽醉模样,龙钟早就吩咐保姆把客房打扫出来了,让梵露和李时在这里住下。
李时是打算在这里住下的,要不然好像不给老爷子面子。想不到梵露却是偷偷地狠掐李时的后腰,找个空儿悄悄告诉李时:“你要是敢答应在这里住下我就跟你翻脸!”
这让李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这里住下又怎么啦?龙钟不是你们家的世交吗,上次不是答应过老爷子,再次来江海的时候一定到家里来住,不要住宾馆,现在为了这事干嘛掐我?
而且还是真掐,这个疼啊,肯定都掐起青来了!
要是不想在这里住下你就说出来啊,想不到这小女子自己还不说,把李时弄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出言威胁:“你说不在这里住下,我不说,就让你说,你说不说,不说掐你啊!”
李时喝得摇摇晃晃,被掐得都要哭了:“不是上次就答应再来的时候在这里住下,我记得你还点头表示同意,头点得就像振动器,这回又反悔了,不在这里住下没理由啊,我怎么跟老爷子说?”
梵露蛮横道:“我不管你找什么理由,快去说!”
找理由啊找理由,李时当然不会真的喝醉了,在这个家里除去龙老爷子还值得信赖,其他的每个人都要时时提防,真要喝得人事不省那不是找死吗?再说只要不是跟那五个土驴在一起喝酒,哪怕再安全的地方,李时也不会尽情喝醉。
李时似乎想起一句成语,理由就像女人的乳沟,挤一挤总是有的,那么就得挤了!
龙钟一听李时和梵露要走,不在这里住下,感到很奇怪,问李时为什么?
“龙爷爷!”李时毕竟喝了不少酒,酒意还是有的,做出醉酒的样子来也不是很难,“我真的有不得不走的理由,这是刚才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刘云刘大师打电话告诉我的,他正在宾馆等着我,好像很紧急的样子!”
“可是你喝酒了不能开车,我派车送你去吧,露露住下。”龙钟道。
“不用。”李时道,“梵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