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茗?真的是你?”江心言的语气极其的惊讶,难道宁清茗又想去看看她未来的相公不成。
定了定身形,马上的宁清茗这才看清挡在马前的人,竟是欢喜的下了马,开心道:“江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往南溪去了吗?”
“宁小姐怎知我们往南溪去了?”微微泛青的天空,隐不住兰十四眼里的凉意。
宁清茗却没看见,拉着江心言的手,说道:“我问溪哥哥,他告诉我的。”
兰十四的眼眸又暗了暗,披在身后的手攥成了拳头。
就在他要伸出拳时,宁清茗突然从怀里掏出两封信,说道:“这是我从我爹爹书房发现的信,我觉得和舅舅上次在书房说的事情有关,便偷出来送过来了。”
“信?”江心言疑惑的问道。
兰十四不语,接过信瞄了眼,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不动声色的将信收好,身后的拳头缓缓的放了下来。
“你出来是为了来给我们送信?”江心言说道,待宁清茗应了,她才好奇的问道:“你从哪个方向来的?”
宁清茗答道:“南门搜查变得好紧,我是从北门出来,斜穿树林过来的。”
“东北方向?”江心言又问。
宁清茗点头:“正是。”
闻言,江心言有些夸张的瞪着眼睛,宁清茗原来就是那位贵人!
48 幸福滴小日子
趁着江心言不说话之时,兰十四问道:“宁府中可有高手?”
宁清茗听不懂兰十四的意思,只是如实的摇了摇头:“父亲说,宁府是小闷小户,不需要高手保护。睍莼璩晓”
兰十四点头,又问:“你父亲的武功,和你舅舅比,如何?”
这个问题似乎戳中了宁清茗,她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兰十四,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父亲会武功的?我舅舅都不曾知道。”
兰十四淡淡一笑,不需要再问下去了,他已经拿到他需要的答案了。
兰十四不说话,江心言只好开口:“宁小姐现在要往何处去?”
“去海银,看看我未来的夫君。”
意料之中的回答,江心言汗颜,宁清茗也真是个倔个性,她踌躇要不要将吕公子的命格说与宁小姐听。
左右掂量了一番,她还是决定不说出口,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改变的,特别是已经定下的婚姻,若是退亲,坏的是宁清茗的闺誉。
天际微微发白之时,宁清茗朝着江心言与兰十四一拱手,潇洒的翻身上马,朝着官路奔去。
宁清茗走了一会儿,本在暗中保护的左君岳突然驾着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咦,左护卫,哪里弄来的马车?”江心言爬上马车,吃惊不已。
左君岳回道:“原先的马车。”
“呃?”坐进马车里,江心言很不解,“这马车不是往南溪去了吗?”
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起来,回答她的不再是左君岳,而是对面的兰十四:“只是和杨狐狸玩的一场游戏罢了。”
“怎么说?”
“江姑娘还记得昨日追我们的那批人马吧?”兰十四问道。
江心言点头,当然记得,凡是能吓死她的事情,她都记得清楚。
“已经全部被左君岳解决了。马车也只是引这批人往陷阱走的把戏,绕了一圈罢了。”
江心言瞪眼,她现在有些佩服兰十四了。要说一个厉害的人物,光有计谋策略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什么?需要兰十四这样的自信大胆。
“我没想到的是,贵人来的如此的快,哼,就让杨狐狸在南溪的路上继续守株待兔去吧。”兰十四的心情貌似特别的好,“现在我们已经完全脱离了杨狐狸的监视,往药山而去,就像姑娘说的,我们现在是反客为主了。”
皱眉思考的江心言却没有兰十四这般的开心:“我们还没有反客为主吧?你别忘了,我们依旧是被朝廷抓捕的对象,清王依旧被冠着谋反的帽子。”
兰十四笑着摇头,问道:“江姑娘可记得追魂香?”
一提及追魂香,江心言就有些不自然,这是她心中最为愧疚的事情。
“自然是记得的。”分贝明显的降了下去。
兰十四摸出怀里的两封信,拆开一封快速的看了看,说道:“宁清茗带来的两封信中,有一封便是追魂香的事情。”
“呃?真的,快念与我听听。”江心言吃惊不已,当初她对于追魂香就留有不少的疑团。
兰十四那手指点了点信,说道:“江姑娘你定想不到,当初那名大夫居然被吕家亲兵抓住了。信中讲到,大夫为了保命,便说出了他被人掳至破庙,并将追魂香的粉末倒在了破庙的门槛的内外的事情。”
江心言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道:“我就一直疑问,那名大夫到底是怎么将追魂香的粉末弄到鞋底的,原来就洒在我们必走的路上。”
“正是。”兰十四点头。
解决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江心言又对兰十四手中的一封信来了兴趣:“兰十四,那另外一封信里写的是什么?”
“另一封信是宁有阳为了满足自己的狼子野心,而盗取过来的。”拆开第二封信,兰十四的嘴角噙着一抹带着冷意的笑。
“盗取谁的信?什么狼子野心?”江心言迷糊了。
兰十四反复翻看着信,说道:“宁有阳居然私藏武功而不外漏,可真是心有城府之人。一个小小的都事,岂能填补他的狼子野心。”
江心言咀嚼着兰十四的话,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是想说,宁有阳偷了一封可以让他升大官发大财的信?”
兰十四折好信封,放回胸口,应道:“可以这么说,能从戒备森严的都督府,偷出信件,必定是功夫极好之人,况且,偷信一事,也只有本人才是最放心的。”
江心言不说话了,她有些懂了,宁有阳定是贪婪,不满足做都督府的一名都事,他一定是偷了关于杨太清与清王的信件。一来以后呈给皇帝,能够升官发财,二来,他还可以拿来保命。
这算不算阴差阳错替清王拿到了被污蔑的证据?江心言不知道,兰十四没有说,她只好自己乱猜测。
拉车的马儿撒欢似的往纳兰西北方向奔去,马车后是一轮刚刚露脸的太阳。
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旅程开始了,只是不再有追兵,不再有埋伏,只有日月相随。
左君岳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马车的速度便缓了下来。
“兰大人,这一路走的极其的顺利,不如停车歇歇,两匹马也是累的很。”帘子外的左君岳突然说道。
兰十四没有犹豫的答道:“好,找个地方歇上一歇。”
左君岳选的地方真不错,不远处便是一条河。
江心言从马车里跳下来的时候,脖子猛地缩了缩:“这天怎么变冷了?”
左君岳笑答:“江姑娘,我们这是在往北走,这天比起兰都,自然就冷了。”
从暖和的马车里突然下到一个冷风割脸的环境,江心言怕冷,鞋子刚沾地就忙不迭的爬回了马车:“这风太冷了,我不要下来。”
左君岳为难的看着江心言爬回车厢,视线又转到了背手站在河边的兰十四身上。
“随她去吧,过来看看这河里可有鱼,若是有,一会儿便烤鱼吃。”
兰十四看着面前结冰的河,回头将站立在马车旁的左君岳喊了过来。
江心言耳尖,虽说窝在马车里,还是将兰十四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嘴角不由的弯了弯。
前无阻碍后无追兵,能窝在马车里睡觉,醒来还会有烤鱼吃,这种生活,似乎有些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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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街头救人
野外旅程平淡幸福了近十日,快到傍晚时分,江心言正在马车内颠的昏昏入睡,忽听得车外居然传来了热闹的声音。睍莼璩晓
睡意顿时消散,她一骨碌坐起来,掀开马车帘子,听了一会,面上抑制不住的兴奋:“左护卫,是不是到哪个县城了,怎么如此热闹。”
缓缓驾着车的左君岳回道:“正是呢,刚刚进了菩提县。”
“菩提县?倒是好名字,难不成县城里有不少的寺院?”县城的名字引起了江心言不小的兴趣。
左君岳笑着答道:“寺院并不多,大小不过三处,只是因菩提县寺庙虽少,但是供拜的各佛祖菩萨为数极多,故有菩提县这个称呼。”
江心言了然,放下车帘,迫不及待的问到兰十四:“我们今晚宿在哪里?是不是住客栈?”
来到纳兰也有些时日了,她还没有住过古代的客栈,心中有些小小的期待。
只是她把期待满满的都写在了脸上,早已落尽了兰十四的眼里,他不动声色的回道:“不,依旧马车。”
闻言,江心言的表情说变就变,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城中露宿马车,似乎更加引人注意,还是换客栈好了。”良久,兰十四才似无意的来了个大转折。
“呃?真的?太棒了!”
都说女人善变,这话一点不假,就光是表情,都是一句一变。
左君岳缓慢的驾着车,四下寻找可以落脚的客栈。
虽说已到傍晚时分,但菩提县街上倒也还算热闹。突然马车前的人群里变得嘈杂起来,众人还未反应,只见一娇小的身影一闪,人已爬上了左君岳驾的马车。
下意识的防备,左君岳的手已卡住了其脖子,定眼一看,竟是一七八岁的小女童。
只见她双手扳着左君岳的手,一边泪雨涟涟:“大人救命,大人救救我。”
马车停止了前进,车内的江心言听到近在咫尺的乞求声,心里一凛,伸手去掀车帘,却被对面的兰十四拦住了。
“江姑娘冲动了。”
极轻的一句话,江心言的手便不动了,她心中思量许久,终于慢慢的收回了手。
“你是何人?为何闯马车?”
左君岳卡在小女孩脖子上的手不松,只是冷着一张脸开口问道。
他手上使得劲估计也不小,那大手中的小女孩不多会儿便满脸通红,说话也有些吃力:“大人,救救我,有人要卖了我。救救我,大人!”
虽说被勒的痛苦,但还是不停的重复着原先的那几句话。
左君岳听她不停的苦求,面上毫无表情,两人只僵持了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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