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圣上是想杀鸡儆猴,震慑辅佐大臣?又朝着前侧的圣清王看去,只见圣清王端正着身子,站的笔直,侧面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杨太清拧眉,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一旁的卢忠贤与乌天寅也是一脸的难看之色,一个低眉默不作声的站着,另一个则梗着脖子,气的面上泛红,好在皮肤黝黑,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唯有前几日被圣上召见的兵部尚书朗元庚有些被吓蒙了,许是今日太阳光不错,朝服内愣是出了一身的薄汗,宫中几位重臣的眼线极多,圣上前些日子召见自己,辅臣们定是知道的。朗元庚暗中擦汗庆幸,好在当日圣上询问,并没有妄加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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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拜访福禄大师
登基大典结束后,刚尊为圣清王的纳兰羲便被圣上请去了宣承殿。睍莼璩晓
上等金丝碳在炉中丝丝燃起,青色火苗忽明忽灭,暖气弥漫整个宣承殿。
纳兰羲端坐在殿东侧,面色如常,抿唇不语。
龙椅上假装执笔挥毫的纳兰承泽,也不开口,不时的偷抬眼打量比自己年长了几岁的十四叔。对峙到末了,还是纳兰承泽放下笔尖,踏步走下台阶,面朝纳兰羲问道,“十四皇叔难道不好奇朕请您来的目的?”
纳兰羲不起身,面带严肃的回答,“臣子岂能好奇猜测天子的心思。”
“请皇叔来,想请皇叔看一样东西。”纳兰承泽笑着回到了龙椅旁,拿起一个信封走到圣清王的面前递过去,道,“十四皇叔过目。”
纳兰羲扫了一眼信封,并没有伸手接过。
纳兰承泽见状,“呵呵”的笑出声来,收回信封,回到龙椅说道,“这封信是在朕回宫那日换下来的衣服里发现的。”
纳兰羲只是端坐着听着,一张嘴依旧抿的严实。
“想以前朕还是年幼太子之时,皇叔您带着朕习字读诗文,朕玩性劣,缠着皇叔踢球玩摔跤,每每都得皇叔的暗中想让。侥幸获胜幼时幸得皇叔陪伴,对朕关爱有加,朕的童年才不至于烦闷无味。如今,朕初登皇位,朝中国事繁多,根基尚浅,来往奏章更是应接不暇,每每想起幼时与皇叔一同习字玩耍之景,便觉心中甚暖。”
纳兰承泽看着中规中矩的纳兰羲,突然话锋一转,感叹起了儿时的情形。
此番话一说,坐的笔直的纳兰羲才有了回应,只见他徐徐的站了起来,跪倒头抵在地毯上朗声说道:“谢圣上洪恩。”
纳兰羲从宫中出来已是华灯初上,候在宫门外的罗一适时的牵着马匹现出身来:“爷。”
纳兰羲利索的翻身上马,问道:“可有人监视?”
“未曾。”
“嗯,随我去趟延古寺。”
说着,马缰一甩,直奔延古寺去了。
主仆二人刚在寺庙的偏门下马,门便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沙弥,合着掌说道:“主持恭候王爷多时。”
纳兰羲闻言一笑,小声吩咐了罗一:“在此仔细些。”遂理了理衣服随着沙弥进去了。
纳兰羲老远便看见福禄大师房间内闪烁的烛光,沙弥将其送到门外,合掌行了一礼,轻轻的退了下去。
进了屋门又立即关上,纳兰羲恭敬的合掌唤道:“福禄大师。”
只见对面的蒲团上,福禄大师老态龙钟的端坐着,过了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睛。
“大师。”纳兰羲急忙再次行礼。
“圣清王请坐。”福禄大师拿着佛珠的手动了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待纳兰羲坐下后,又问道:“不知圣清王毒伤可除了?”
纳兰羲点头:“幸得福禄大师相救,已经无碍。”
“老衲只是解了王爷的毒伤,但是王爷的心结却是老衲万万解不开的。”福禄大师语气平和,一字一句的说道。
纳兰羲闻言“呵呵”一笑:“竟是被大师看出来。”
福禄大师言道:“如今,先皇已逝,新皇即位,于王爷来讲,便是苦尽甘来,但又是祸福相依。”
纳兰羲大惑,问道:“此话何意?”
福禄大师摇头:“王爷哪日心结解开了,便自然明了老衲的意思。”
顿了顿,福禄大师问道:“上次替王爷解毒之时,王爷身边带着一位女子。”
纳兰羲点头:“是,一位江姑娘。”
“老衲觉得奇怪,想请教王爷一些问题。”多年的禅理修行,使得福禄大师的双眼明亮睿智非常。
“请大师问来。”
转了转手中的佛珠,福禄大师问道:“四面受敌之时,为何王爷还带着一位盲眼女子。老衲听说,这位女子从头至尾一直在王爷左右。”
纳兰羲点头回道:“是,本王受箭伤之时,便是这位女子滚落土坡,反救得本王一命。破庙之中,又幸得她的照顾,这一路逃亡,也是她卜卦掐算,得以化解危险。也是她,本王才能拿到奸臣的谋反信件。”
“哦?”福禄大师闻言,惊奇的停了手中的佛珠,又道:“看来这位女子倒是王爷的贵人。”
这句话纳兰羲也是赞同的,但一想到失踪多日的江心言,眉头不由的锁了起来,面色也是有些黯然。
“王爷为何紧锁眉头?”圣清王面上一丝变化的表情都逃离不了福禄大师的眼睛。
纳兰羲回道:“不瞒大师,这位姑娘前些日子被黑衣人掳走,不知其生死。”
“呵呵呵。”福禄大师竟笑了起来,“那姑娘既然精通子平之术,亦能救人救己,王爷不必多虑。”
“但愿如此,大师,不知我与她……”
福禄大师伸手摆了摆手:“若是王爷想问日后能否相见,老衲只有一句话送与王爷,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这……”
纳兰羲有些费解了。
“若是王爷日后见到那位姑娘,请将她带到老衲处来,老衲想医治她的眼睛。”
听福禄大师此言,纳兰羲顿时眼前一亮,急问:“她的眼睛能治好?”
福禄大师回道:“老衲想试试。”
福禄大师虽是出家人,但对医学有着莫大的兴趣,大师觉得佛理医学能融汇贯通,终其一生研究佛法医学。现在福禄大师主动提出要医治江心言的眼睛,那便是对此决定有把握。
纳兰羲心里是高兴的,与福禄大师直聊到四更天,才起身离了福禄大师的清修之处。
一番洗漱之后,沙弥带路出了延古寺的偏门,罗一便从暗处隐了出来。
“爷,并无异常。”
“哼哼,也不是个笨的。”纳兰羲冷笑。
罗一牵来马匹,问道:“王爷要去哪里?”
“昨日与圣上约好,今日进宫一趟。”无人跟踪,纳兰羲乐的轻松,见四周环境清新怡人,索性背手往前走了一段。
“对了,让左君岳派人再去寻找江心言。”
罗一愣了下:“属下不明白,为何执意要寻找江姑娘。”
“福禄大师都说她是本王的贵人,既是贵人,怎能不帮忙到底?”
罗一不说话了,他明白王爷的意思,江心言对于王爷来讲,有用处。
“是。”
60 王爷大大的回礼
纳兰羲进宫面圣之时,伺候在一旁的林公公悄悄的请过纳兰羲,言下之意,希望圣清王能劝劝圣上保住龙体,打从回宫起,圣上统共合眼不到两个时辰。睍莼璩晓
纳兰羲应了,走进勤政殿,一眼便看见高坐在上的纳兰承泽正奋笔疾书的批阅着奏折。
纳兰承泽听见十四皇叔进来的脚步声,连头也未曾抬下,只是说道:“皇叔不用多礼,来人,给十四皇叔赐座。”
顿了下,又说道:“皇叔权且坐着等朕一下。”
纳兰羲点头回道:“谢圣上恩典。”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纳兰承泽重重的合上手中批阅完的奏折,大大的舒了口气,看着座下的纳兰羲笑道:“儿时见太上皇爷爷批阅奏折,好似平日看书笔录那般的自在。如今自己上手,才觉得如此艰难。”
纳兰羲不语,坐着陪笑,脑中顺着纳兰承泽的话想起了刚刚驾崩没多久的先皇纳兰政。纳兰政从一出生便得了太上皇的喜欢,不仅赐名“政”字,还当即立为太子。只可惜太上皇福寿延绵,直到纳兰政过了不惑之年,才有幸登基为帝。
在他当太子期间,又经历了几次被废重立太子之事,纳兰政变得极其的敏感。残忍。登基之后便行杀戮,将前朝曾反对过他的老臣残忍的灭门,重用奸臣,甚至对太子都藏有戒备之心,不准其接触郑氏。
“熟能生巧,圣上批阅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纳兰羲笑着应道。
纳兰承泽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臂,走下台阶说道:“想父皇在世之时,常说朕愚笨,玩心甚大,只怕难以应付的了哦。”
“圣上天资聪慧,这几日又勤批奏折,堪堪的对得起勤政二字。”说纳兰承泽愚笨,玩心重,那也只能是已驾崩的纳兰政这样看来。
纳兰承泽的聪明是大臣们众所周知的,他纳兰羲打小与纳兰承泽一同学习,自然对其更是了解。
纳兰承泽不笨,反而是极其的聪慧,至于玩心重这一说辞,只怕只有纳兰承泽自己心里清楚。
“还是在东宫之时好哇,随心所欲,父皇亦不会多加过问。”这既是纳兰承泽面上的虚话,也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望,自由,如果他不是帝王儿女,该是多好。
“圣上这几日都未曾休息,才会有如此感慨,不如先回宫歇息为好。”
纳兰承泽闻言一笑,知晓纳兰羲心中定然明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再兜圈子说道:“十四皇叔东临的王府已被封了,再启开倒嫌晦气,朕已经在兰都为皇叔准备了一座好府邸,不知皇叔可满意?”
纳兰羲急忙站起来谢恩。
纳兰承泽满意的点头,这才挥了挥手,让纳兰羲离去。
出了勤政殿刚走到宫门外,迎着他过来的不是侍卫罗一,而是几位等候在此的大臣。
“恭喜圣清王,再次回到兰都定居了哇。”几位大臣齐齐的拱着手道贺。
纳兰羲面上回着笑,心中却冷如冰霜,别人不知道,他纳兰羲眼里透亮,这几位大臣定是奉了杨太清的命令再此等着他的。
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