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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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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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姑娘。”随着一声喊,纳兰承泽突然睁开眼,江心言吓得急忙背过脸去。

纳兰承泽坐起身来:“吓到你了?”

江心言摇头:“没有,是心言失礼了。”

伸了一个懒腰,纳兰承泽望着东边的日出,闭着眼睛深呼吸:“这里的空气可真清新,吸一口,分外的清爽。日出也是极美,在宫里可是见不到的。”

江心言起身,张开双臂,说道:“圣上,在我的家乡,很多人在观赏日出的时候,都会这般张开双手拥抱太阳,希望太阳能给他们带来美好的一天。”

“向太阳祈祷么?”纳兰承泽也学着江心言迎着太阳张开双臂。

“昨晚听江姑娘唱小曲儿,着实惊艳了一次,没想到江姑娘的嗓音如此的好,把个江南小调唱的极有韵味。”

纳兰承泽毫不吝啬的夸赞,让江心言有些不好意思:“圣上夸奖了。”

“昨晚江姑娘说会说评书,倒是我的胃口吊起来,可真香听听江姑娘说的评书是不是如同这江南小曲儿一样,让人痴迷。”

江心言笑道:“圣上若是想听,心言可以借渔樵书院说给圣上听。”

纳兰承泽眼前一亮:“果真么?”

江心言点头,纳兰承泽立刻从草地上站起身来:“走走走,现在就会渔樵县城去。”

当纳兰承泽回到驿站之时,卢忠贤,乌天寅等大臣们皆在驿站大厅里站着,一个个眉头被上了锁一样。

“众爱卿起的够早哇,今日又不用早朝,为何不多休息片刻?”纳兰承泽气定神闲的背着手走进大厅,好似刚刚从寝室过来一般。

高公公扭头一见圣上,白面似的老脸立即颤抖了几下,笑容比哭还难看的扑了过来:“圣上!圣上您去哪里哇,四处寻找都不见您的踪影,奴才们可是吓得一晚上没敢合眼哪!”

卢忠贤也走了过来:“圣上,您有何事可以吩咐微臣们去办,万不能独自出行,伤了龙体!”

乌天寅也走过来附和:“卢大人说的是啊圣上,您要是想四处走走,可以让微臣们陪着您去街上转转嘛。”

“……”

“……”

随行的大臣们纷纷对着纳兰承泽进行着煽情的劝道,如同几百只麻雀围在他身旁叽叽喳喳,惹得他心烦不已。

大手一挥:“行了,朕知道了。朕现在需要去渔樵书院,众位爱卿愿意随行的就跟来吧。”

经过昨晚一事,大臣们哪里敢让圣上一人出去,纷纷紧随其后。

纳兰承泽去的不是别处,正是江心言答应说评书的渔樵书院。

高公公望着渔樵书院的牌匾,迷惑的眨巴着眼:“圣上,您今日还想听评书?”

“嗯。”

“那微臣替圣上清场。”渔樵县令一听,急忙回道。

哪知纳兰承泽一抬手:“不必,众爱卿随朕去二楼听便可。”

待大臣们随着纳兰承泽落了座,楼下的说书台上走上来一位身材瘦弱,身穿月牙白衫的年轻俊后生。

纳兰承泽趣意盎然的盯着楼下说书台上,淡粉色薄唇噙着笑,白净修长的手指很有节奏的击打着桌面,江心言出来了。

“咦?”侍立在一旁的高公公眼尖,瞧着那说书的小先生十分的面熟。再定眼一瞧,嗬!这不是阴阳司江姑娘嘛!

江心言拿着二胡站在说书台上之时,台下先是忽的一片安静,数秒后,又哗地嘈杂起来。

“台上这小哥儿是谁?”

“没听掌柜的说过啊?怎么说换就换人了?”

“可不是,都没听着动静,怎么就换了个小子上来说书。”

“你们瞧这小先生眉清目秀,倒也是个上的了台面的,掌柜的是个精明人,定是他已经过了目的,各位稍安勿躁,且看看说的如何。”

“……”

“……”

江心言自动忽略掉台下的众多议论,笔直的站在桌子面前嘴角噙笑的任他们一番打量,才悠悠的开了口,“小生名叫江心,不幸双目失明,拜了师傅学了几年说书的本事,今天得渔樵书馆的掌柜的怜惜,借贵宝地说上一场。也许说的不能让大家都中意,说的好您就给我来点喝彩掌声,说的不好,还请各位看官指点出来,让小生学学经。”

说罢,低头朝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

台下许久才传来稀稀落落的几点掌声。

纳兰承泽坐在二楼的包厢内笑着摇头:“看来输赢已定哪。”

江心言绕到椅子边坐下,先是拉了一段二胡音,又重重一拍桌上的醒木,聚精会神的开始说道:“古书有云:‘作善降祥,作不善降殃’,要论人的是非曲直,凡事离不得因果二字。今日里,且与各位看官说一段因果报应甚奇的故事!哪朝哪代暂且不问,只道是有一女子姓闫名婆惜,家乡葵县遭下一场大水荒,一家子老小人三个,乘船就奔山东邳州城,谁知闫婆惜的爹爹不熟水性,老人家一命呜呼到阎王殿,只剩下闫婆惜母女二人抱头痛哭,又无有银钱殡葬她的父亲大人,万般无奈之下,母女二人身插了几根草雕,大街之中去卖身,走大街奔小巷,竟无一人来问津,只急的母女双双二目不住泪纷纷,闫婆惜三次打上了退堂鼓,正欲离开,大街上,走出了英俊的将军宋公明,”说到此处,江心言故意稍做一顿。“

虽说才讲了一个开头,倒真的是吸引人,台下随即传来声音:”出来个宋公明如何呀,快些说来吧!“

江心言冲着台下抿嘴一笑,继续唱道:”宋将军人好心善,不要闫婆惜卖身为奴,赠了五十两雪花白银殡葬了闫婆惜的生生父亲,闫婆惜的母亲无恩可报,便将闫婆惜许配给了宋将军做了妾侍。闫婆惜,真称得起羞花闭月,又似沉鱼落雁,婚后,两人黏在一起别提有多恩爱,宋将军只道,要与闫婆惜天长地久永不分,宋公明还特地为闫婆惜建了一座百花凉亭,却怎知从此佳人独坐空楼,宋将军怀里搂新人。闫婆惜直叹心中苦闷,出了百花园到寺中散散精气神。“

”张文远他本是寺中一个借读的书生,亦是闫婆惜此生的鬼门关。两人寺中相遇相识,张文远垂涎闫婆惜的貌美,蜜语甜言终将闫婆惜骗上了象牙床。两人时常的来往不提多亲密,因此上那巷论街谈窃窃私语多,此时不知怎的又让那宋公明知,气势汹汹就把那百花凉亭闯,捉住了闫婆惜打的她把实话讲,事后气恼匆匆反把朝廷密信失,闫婆惜下床把个密信捡,她顿时心上计头借信要把宋公明逼,直唬的三爷魂不附体,好言好语的把个婆惜央,闫婆惜借机要休书,想与张文远从此生生世世两不离,宋公明无法只得把休书写,谁知闫婆惜一见宋公明低头哈腰,更是胆大包天,竟要宋公明写下文书,将这奢侈豪华的百花凉亭送与她。恼怒了宋将军顿起杀心,亮闪闪杀敌的宝剑高举起,对着闫婆惜只听噗哧哧,闫婆惜未能呼喊便芳魂归了西。“

啧啧,竟有这样忘恩负义的女子,杀得好!”底下忽的传来一喝声,紧接着掌声连连的响起。

江心言暗自偷笑,咽了咽口水,她需要这样的喝彩声。这可不是一场即兴献艺的表演,她可是和圣上打了赌的,若是赢了,圣上可得在这大街上摆摊算命。遂继续道,“且说那闫婆惜芳魂恍恍惚惚就把身儿离,形容飘渺莲步儿难移,连连往那张文远的住处儿飘去,想自己为其失了韶华命,倒不恨宋公明,只道是今日死了也得和张文远双双飞入冥。”

“……”

“……”

“闫婆惜樱桃小口内含碎玉,双眸含情,吐气如兰道,‘三郎,妾本是婆惜甘为情死,如今你是人来我是鬼,今日特地找你来呀,咱两齐齐入冥间会佳期!’张文远吓瘫坐倒在地,抖着袖子连连摆手,‘小生不是三郎啊,亲姐姐好姐姐,我劝大姐早早走,我劝大姐早重生,小生愿意替你请来和尚,为你超度经文。’闫婆惜惨白着鬼脸呸道,‘哪个要你超度我亡魂,今日定要将你真阳吸!’说罢衣袖一摆,飞到张三郎身旁就要把真阳吸,三郎抽身忙躲避,婆惜越发赶得急,两人围着桌子来回转,张三郎腿一软噗通一声绊住了桌脚,闫婆惜一见,飞身上前,袖带愣往张三郎脖上系,凑身上前就把真阳吸,张三郎双腿直蹬,两眼直翻,摸摸鼻子不透气,摸摸脖子没气生,一条小命归了西,霎时间两股阴风双双入冥。”

“这就是活捉张三郎,哪朝哪代已无查,亦或许只是我的一个比喻,只是劝道那露水的夫妻莫痴情,种如是因,得如是果,天道福善而祸淫,莫叫那欲海弥天把心迷。”

将这本短书讲完,我江心言轻轻舒了口气,站起身朝着面前鞠了一躬,顿时底下“啪啪”的掌声雷动。

“这书倒是头一次听到,新奇的很,引人的很。”楼下掌声不断,包厢里的卢忠贤也突然夸赞道。

纳兰承泽也是笑着点头:“的确是新奇!”又望向楼下的说书台摇头自语道:“竟然是朕输了。”

随性的官员不知江姑娘为何化妆成说书人,只道是圣上与江姑娘在玩耍罢了。哪晓得,刚刚出了渔樵书院的大门,忽闻圣上对着江姑娘说道:“朕输了,想不到江姑娘的评书也说得如此好。按照约定,朕今日下午便来这大街上体验一回百姓的生活,到这里来摆摊算命。”

“一言为定!”江心言眯起眼睛笑道。

紧随在其后的官员们却立在当场,怎么,这评书居然是圣上与江姑娘的打赌?圣上下午要来摆摊算命?

“圣上,不可,不可呀圣上,堂堂的一国之君怎么能在大街上抛头露面的当是算命先!”卢忠贤立即追了上去反对,“江姑娘也是,怎么能与圣上打赌呢!”

江心言缩了缩脖子,喃喃道:“不能和圣上打赌吗?”

“自然是不能,臣子就该要有臣子的样子。”卢忠贤喝斥道。

“卢大人莫要吓着江姑娘,”纳兰承泽立即制止道,“这个赌是朕要打的,朕输了也应该受罚。再说,不下民间怎知民辛苦?”

纳兰承泽金口玉言,拿定的事情大臣们又不能出口反对,这阻止也阻止了,不见效果的情况下,众人也只好妥协了。

唯有一人,那冷汗是频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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