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反正我又不卖,任他说得天花乱坠。
“别急,我再仔细看看。”老李赶紧拖延道。
“对对对,老李再仔细看看,别是雕母,你给说成铸母了,这样就丢我们公司的脸了。”总经理一见我要走,立马转腔调。
“看着还真像是雕母,宝源局的雕母很少!每次铸币之前,会用锡或者象牙,或者木头先雕刻出样币,递交给皇帝确认,确认完之后,由工匠根据确认的样币手工雕刻出一枚,然后铸币厂根据雕母,铸模浇筑,浇筑出来的第一枚就叫铸母,你的这枚还真像那么回事,这里有手工雕刻的痕迹。”老李也改口道。
“估价!”我很直接的给出两个字。
“老板,如果是真的雕母,能值七八万,不过我还得再仔细看看,大概要十分钟。”老李开价道。
“不用看了,货比三家,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位权威专业人士鉴定了,货真价实的雕母!”我直接摊牌,见他们假惺惺的样子,很浪费时间。
“哦,原来如此,也请原谅,这是我们的规定,必须认真鉴定,小心无大错,毕竟货值比较高。”总经理陪着笑脸说道。
“可以理解,那您的保守估价?”我微微笑说道。
“十万!”老李给出了价格,然后两个人同时看着我。
“三家中,你们最低!再给个不保守的价格!”我也有点紧张了起来,说十万的时候,我只是安心了,果然值十万,验证了师父和阿赞杨的话。
“不保守的我不敢估,总经理我先下去了,超过十万,就看收藏家对这钱币的喜爱程度了。”老李说完就下去了。
“一回生,两回熟,白先生,您给个想卖的价位,如果觉得合适,我就接,不过我可是生意人,无利不起早,别拿收藏家开的价格来跟我谈。”总经理也便托底了,他讲一锤子买卖了,行就来,不行就算了。
咚咚!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他转头对着门口说道。
“阿弥陀佛,金施主,贫僧叨扰了!”进来一光头老和尚,穿着淡蓝色的僧袍,留着花白胡子,一进来先跟总经理双手合十的行礼,总经理原来姓金,他对老和尚也十分尊敬,同样双手合十还礼。
“普智大师,什么风把您吹来啦?”金总迎了上去说道。
“不好意思,金总,贫僧不知道您正在谈生意,贫僧先在会议室等着吧,等您谈完了生意,我再过来。”老和尚客气的说道。
“不碍事,很快就完了,您在这里稍坐一会。”金总说道。
这时,普智老和尚朝着我们望了过来,对我们笑笑,他也跟我对视了一眼,当看到我手中的铜钱之时,眼睛突然一亮,朝着我走了过来,他走到我的面前,几次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我笑了,这老和尚肯定也看出来铜钱上做的法事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我说道:“大师也别为难了,我知道这枚铜钱是保命符,我压根就没想卖,而且金总也根本不感兴趣。”
“你知道是保命符?”普智老和尚睁大眼睛看着我。
“自然知道!”我笑笑的将铜钱收了起来。
“贫僧也看出来了。”老和尚笑笑说道:“这铜钱上的法事价值远远超过铜钱本身的价值,贫僧是厚道人,但贫僧又是金总的朋友,所以贫僧为难啊,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是啊,大师是厚道人,挑明了,就对不起金总,没挑明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果然是有德高僧。”我双手合十,向他行礼。
他也跟我还礼说道:“这铜钱上的法事,我甚至能猜出是谁做的,我跟此人还有几面之缘。”
“哦?大师尽管明说无妨。”我笑笑说道。
“南山……”老和尚只说出了两个字,我就猜到他确实知道。
所以我笑笑的点了点头。
第029章 影子
“只是贫僧有句话需要提醒施主,既然对方能将这么宝贵的东西赠予施主,那想必施主与那人交情匪浅,就不应该拿这东西出来换钱,如果是因为急缺钱,贫僧可以看在那人的面上,借施主一些,施主需要多少?贫僧不够的话,可以找金总先周转给你。”那和尚继续说道。
我的脸一红:“大师误会了,其实今日来,我并没有要出售这铜钱的意思,这是我的保命符,出多少钱我都不卖的。”
“那白先生今日是来?”金总一听,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以为我逗他玩,找他估价玩。
“实不相瞒,昨天我来转让那块玉,从你这里得了十万块是不是?”我问重点了。
“对呀,没错!怎么啦?”金总点了点头。
“这里可有监控录像?”我继续问道。
“当然有!怎么啦?”金总一惊。
“没事,我爸妈今天早上拿钱去农商银行存了,昨天不是刚好农商银行的运钞车也少了十万吗?你们有看新闻吧,我爸妈就给出示了这张交易凭条的复印件,但是他们说会来跟你们查证一下,所以我先过来通个气!”我说道。
“哎呀,饶了这么大的弯子,白先生请放心,我们肯定会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配合警察的调查,说明我们昨日确实给您十万块的转让金。”金总说道。
“可否让我看下监控视频?如果可行,拷一份到我的手机里,警察再问起的话,我可以直接打开视频给他们看。”我看着金总说道。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
我们便跟着金总到了保安室,金总让保安调出昨天转让玉佩的那段监控,我们四个人定睛看着屏幕。
昨天上午十点十五分,一个穿着黑色套头衫的我,进入了这家公司,刘佳佳热情的迎了上去,估计是问他有什么事,那个我好像没说话,而是直接伸出右手张开手心,一块翠绿色的圆形玉佩便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那个我只动了下嘴唇,看嘴巴的形状,好像只说了一个字:“卖!”
刘佳佳扫了一眼那玉佩,马上将那个我带上了金总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也有视频,金总和那个我对面坐着,刘佳佳和另外一个鉴定师正鉴定着那块玉佩。
鉴定完毕后,鉴定师对着金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金总便对那个我说了些什么。
那个我伸出两个食指,交叉在一起,金总与鉴定师对视了一眼,鉴定师点了点头,从这里看出,那个我开价十万,金总一口就答应了,显然玉的价值肯定远超十万。
然后就是一手交现金,一手交玉佩,金总将十沓毛爷爷推到了那个我的面前,那个我则是从黑色的背袋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放曲奇饼的铁盒,将那十万块,一沓沓的放入铁盒中。
然后刘佳佳便拿着交易凭条到了那个我的面前,说了两句,那个我便将拇指在印泥上按了下,而后在凭条上按了拇指印。
刘佳佳则是复印了一张,递给了那个我,那个我将凭条复印件放到了其中的一款钞票的正中,而后盖上了盖子,将铁盒装入背袋之后,背起背袋就走,一句话都没说。
我爸妈和王小胖边看屏幕,边看着我的脸,一边比较,一边目瞪口呆,脸都扭曲了。
金总让保安将这段监控拷了一份给我,我们便准备离开。
“那就多谢了,以后有好东西会再来找您。”
“欢迎!多谢!”
已经得到了答案,我们转身要走,那老和尚突然开口:“白施主,有句话贫僧不知该不该说?”
“大师明说好了。”我定睛看着老和尚。
“既然施主与那位交好,应该知道那位很排斥降头师的东西,施主怎么还戴阴牌?”普智老和尚指着我的领口说道。
我能感觉到拍婴牌微微抖动,似乎在对老和尚表示不满,我便用手按住,说道:“这是另外一位朋友送的,顺便戴一下,我见那位的时候,不会戴它的。”
“哦!”普智老和尚点了点头说道:“下次见到那位时,替贫僧问好。”
“好的,一定,再见!”
“再见!”
我们便出了门,一出门,我爸我妈,还有王小胖脸色都非常难看,他们一直看着我,而我的脸青白不定。
我们骑摩托车回到了家里,但是一打开门,发现外间的茶几上又放了个纸盒,我们四人都吓了一跳。
“爸妈,我们走的时候,茶几上好像没这个纸盒?”我转头看向我爸妈。
“是啊,我们家从来也没有这样的纸盒!”我妈的声音有点抖了。
“难道有人进了我们家?”我爸警戒了起来,并且查看了手里的铁锁,看是不是有被人撬过。
我则是朝着纸盒子走了过去,我有种预感,这个纸盒还是那个‘我’放的。
我双手拿起了纸盒,这纸盒是装皮鞋的那种鞋盒,我看向我爸妈,还有王小胖,心里砰砰直跳。
我深呼吸一口气,而后打开了之后。
一打开纸盒,我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把纸盒直接给扔了,然后朝着我爸妈冲了过去,我爸妈赶紧抱住了我。
鞋盒落在了地上,一张我的脸皮落在了地上,旁边还有一张纸。
看到这张脸皮,四人的脸色都无比的难看,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
我摸了摸我自己的脸,而后定睛看着平摆在地上的那张脸皮,有些害怕的说道:“应该是假的面具。”
我捡起了那张纸,纸上写到:说你是狗真是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错,我就是戴着这张人皮去转让那块玉佩,得到十万块,给你做学费的,我如此好意为你,而你呢?查了一圈,查到什么?
我彻底傻眼了,我爸妈和王小胖也都目瞪口呆,他这么说,我都有点感觉对不起他了,可是我总要查清楚,我肯定不能不明不白就接受那十万块,何况还看到了运钞车的报道。
我大着胆子,捡起了那张脸皮,我的手有点抖,它的触感好似包春卷的春卷皮,应该是硅胶做的,我将其捧在手里,捧给了我爸妈和王小胖看。
我爸妈接过了那张纸,扫了一眼,微微皱眉,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