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为人有些大大李烈,但是财不可露白这样的古理,我的心里还是相当清楚的。
“就像你,我想三弟即便和你交往了多年,你也铁定没有告诉过他,你是盗墓人的这件事吧。”
“二弟,或许是吧,自从那件惨剧之后,我的确是变得多疑了。”
于洋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所以啊,放松些,三弟是有些秘密没有说,但是,我们和三弟交往,也只要做到兄弟间的坦诚就够了,或许,等到我们再深处一些,他遇到了麻烦,也就会把自己的秘密也告诉咱们。”
“希望如你所言吧。”
于洋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而看向了我。
“二弟,跟我来!”
“去哪里?”
我有些错愕的问道。
“我想,你一定会想欣赏一下我们这位好三弟手上的绝活。”
于洋深说着话,拽着我大步的上了楼。
古文化街的这些底商,绝大多数都是那种复式的二层小楼,小楼上有阳台,顶格也是做的相当的坚实。
于洋深拉着我上了二楼,直接就顺着一排铁制的扶梯爬上了房顶。
掀开房顶上用来阻挡人上楼的铁盖板,于洋深笑着对我招了招手,率先的窜上了房顶。
我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他,最后索性的一横心,纵身爬了上去。
于洋深弓下腰,连带着把我也按在地上,一起弓着腰,在突出房外飞檐的掩护下,来到了一片空地的跟前。
于洋深伸手掀开了其中的一块方砖,令我感觉到无比惊奇的是,那里面居然放着一架高远倍数的单筒望远镜,乳白色的镜体,整齐的竖立在金属的支架上,一看就是那种高档货。
于洋深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嘴边,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那望远镜架好,直接将我拉到了望远镜的跟前,摆正了角度,示意我顺着望远镜向下看。
我凑过去,只见望远镜聚焦的对象,正是刚离开我们不久的张中一。
此时,他正站在作为车场的空地前,在那里支起了一只大大的烧烤炉。
张中一点燃了烧烤炉内的火炭,警惕的四望了一下,眼看着四周无人,这才打开身旁的铁笼,从里面抓出了一只肥大的鸽子。
张中一将鸽子的羽毛顺好,抓在了自己的左手中,单独的露出了脑袋。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他的右手只是轻轻的一扬,一道金光,立刻从鸽子的头部闪过,金光过尽之处,鸽子的头带着血光直接飞落在了他的脚下。
这一切,不过都发生在转眼之间,而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动作。
张中一满意的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鸽子头,右手却是飞快的在鸽子的身上游走着,在他的右手中,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片耀眼的金光。
也不过短短的半分钟时间,那只可怜的鸽子,身上的毛已经完全的被清理干净,只剩下肥肥胖胖的一块鲜红的肉蛋,被张中一捏在掌心。
做好这一切,张中一满意的一笑,右手再度的一伸,便覆住了鸽子的肚腹。
他的右手只是一闪之间,那只鸽子已经被完全的破开了膛,由于那个洞开的过大,鸽子肚子里的下水,即便不用掏,也全部的顺着洞流了下来。
就这样,张中一不过在眨眼之间,就已经把这只鸽子完全的清理干净,而他的身上,乃至于他的双手上,却是连半个血点都没有沾上。
“大哥,老三手上的金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完张中一整个解剖鸽子的过程,我忍不住的转脸看着于洋深奇怪的问道。
“金丝柔蚕刃,一种可以贴身携带的特殊武器,介于暗器和凶器之间,只要稍有不慎,便可以在不知不觉间要了你的命。”
于洋深的话语里分明的满是警惕。
“二弟,知道了三弟的这个秘密,你还觉得大哥我对他防备着一手有错吗。”
就在我说话之间,下面的张中一,却已经将另外的两只鸽子,依法如此的炮制了下来。
他的速度之快,几乎让那两只鸽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中的一只鸽子头,即便已经落在了地上,依旧在不断的张着嘴,似乎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斩首的事。
由此可见,张中一手中的刀,到底快到了怎样的地步!
“走吧,别让他等太久了。”
于洋深拍了我的后背一下,用右手遮住了望远镜目镜的镜头,以防止镜头反光,随即将望远镜收好,再度的放回了那个洞里,小心的用方砖将其盖好。
“嗯。”
我对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跟随在他的身后,从原处下楼,和他一起走出了店门。
于洋深拉好卷帘门,把卷帘门放好,这才和我一起来到了空场。
此时,张中一正一脸严肃的将已经用铁枝子穿好的鸽子放在火上烤,随着炭火的烧烤,鸽子的身上,开始呈现出那种焦黄的颜色,不断的向下兹兹的滴着黄色的油脂。
“三弟啊,为了今晚这顿饭,我可是连珍藏了快十年的绍兴黄酒都贡献出来了。”
于洋深神秘兮兮的从背后拿出两只小小的酒坛,笑着对张中一说道。
这个家伙的演技真好,明明对张中一防备的要死,但是在这一刻,却是笑的相当憨厚,似乎真的和眼前这个刹那间就能杀死三头鸽子的家伙真的亲密无间一样。
张中一只是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就再度的把头垂了下去。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里的鸽子,看他那模样,就像被他捧在手中的,是一件只要稍稍用力,就可能会顷刻粉碎的艺术品一样。
我真的想不到,这个平日里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小家伙,居然也会有着如此专注的一面。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三只鸽子的身上,已经完全的变成了那种惹人食欲打开的棕黄色,张中一熟练的在上面抹着调料,脸上的表情严肃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调料洒在鸽子的身上,很快便被溢出的油脂完全吸收,鸽子本身,也散发出了一股让人忍不住大吞口水的浓郁香气。
直到这一刻,张中一的脸上,才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他将鸽子从火上取下,随手从身边取过一方不锈钢的托盘,端着放到了一张已经支好的饭桌上。
“大哥,二哥,鸽子已经烤好了,来。。。。。。。。这里还有些肉串,咱们兄弟自己在桌上烤来吃就好了!”
张中一说着话,戴上一副厚重的棉手套,拿起两只铁钳,将烧烤炉从之前的支架上取下,放在了我们面前的小桌上。
☆、第十二章 青蚨犀香
不得不说,张中一的手艺真的是相当棒,三只鸽子烤的外焦里嫩,吃在嘴里,俨然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香。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几个男人如果凑到一起,那么,他们只会在一起干三件事,吹牛,喝酒外带着吃饱喝足后去洗个澡。
这句话应用在我们三个的身上似乎格外的合适,随着烧烤的进行,于洋深打来的两坛美酒很快就见了底。
就不断的落进肚子,我们之间的话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自从有了刚才拜把子的那一番举动后,我们几个人的关系,也似乎的更加亲近了一层。
而我更是打开了话匣子,我把自己和吴斌之间的战斗,事无巨细的讲给了两人听,听的两人对着我连连点头,忍不住的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二哥,我觉得你的那个什么弓和什么箭上似乎缺了一件重要的材料。”
张中一说着话,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将里面的黄酒一饮而尽。
“你觉得缺了什么?”
我把手里啃剩下的鸽子骨头扔在桌上,满心诧异的看着他问道。
“你也说了,你的箭上面虽然有刻纹,可以追踪目标,不射中决不罢休,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点,万一你这一箭射中了目标的话,箭取不回来怎么办?”
张中一拿起一根还在向下滋滋滴着肥油的羊肉串,重重的啃了一口说道。
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特别是在田猎七杀阵中,我已经认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破邪箭似乎只能够对付单体的敌人,而我如果一旦陷入群战的话,那么,单凭手中的三五只箭,是绝对没有办法突围的。
对于此,?《鲁班秘遗》的书中,真的提供了一种解决的办法。
不过,这种办法却需要一种相当罕见的材料,那边是青蚨。
青蚨是一种传说中生长于中国南方的虫,正名叫做蚁蜗,也叫做鱼伯。
这种虫子的形状似蝉蝶,但是却比蝉和蝴蝶稍微大一些,翅膀像蝴蝶那样宽大,颜色美丽,如果有人能够烹调的话,吃起来味道也是相当鲜美的。
《淮南子。万毕术》中曾经记载:“以其子母各等,置瓮中,埋东行阴垣下,三日复开之,即相从,以母血涂八十一钱,亦以子血涂八十一钱,以其钱更互市,置子用母,置母用子,钱皆自还也。”
也正是因为如此,青蚨在古代也叫钱虫,更有很多的文人雅士,用青蚨指代囊中之物,而很多的店铺,也都用蚨字作为店名,以此祈求自家的店中能够财源广进。
虽然世界上真的有这样奇妙的动物和方法,但是,对于我这样的穷学生来说,却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咱们三兄弟结拜,我本来就打算送二哥一些东西,大哥,二哥,你们先等我一会,我去一下就来。”
张中一说着话,起身离开了宴席,径自的回了自己的店里。
不过一会的功夫,他才从店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由黑檀制成的木盒。
张中一将木盒打开,里面赫然的趴伏着五只巨大的青色蝴蝶。
蝴蝶的身材,比起普通的蝴蝶来要大了足足一圈,翅膀上布满了黑色好像古代铜钱一样的斑点,身材看上去极端的臃肿。
“这是青蚨?”
虽然平日里并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昆虫,但是,我还是根据《鲁班秘遗》中的描述,清楚的认出这种钱虫的样貌。
对于中国人来说,任何的动物,只要是稍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