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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暴殄天物啊,这治愈人心灵的宁静空间就这么被……
新八看着这一幕幕在公园一隅上演的闹剧,不由得一声叹息。和扮驯鹿的大叔以及卖拳玉的老头儿吵架的班主任,和鹿群玩着卡巴迪的山崎,以及一个飞腿加入战团的土方,风机委员那帮家伙还是老样子啊。新八这样想着又将视线移回到驯鹿那边,这次,那只驯鹿又和凯瑟琳吵了起来。
“什么捧腹大笑啊!根本就没有想笑的冲动嘛!把一千块还给我!”
“别开玩笑了!你一共只交了五百元吧!”
“还包括精神损失费啊白痴!你什么意思嘛!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还想不想在银魂里混了!”
“用得着你来跟我说这种话吗!”
而就在这场争吵的旁边,神乐拿起一根拳玉就往远处扔了过去。卖拳玉的老头儿看到这一幕急忙上前去制止。
“不对!小姐,拳玉不是拿来这么玩的!”
“难道不是看谁能把这个扔得更远的游戏吗?”
“当然不是啦!我说,这怎么看都不是适合投掷的形状吧!”
“什么嘛,没意思,我不玩了,把一千块还我!”
“喂喂,你根本还没付过钱吧!”
不行,新八再一次感到,继续待在这种喧闹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治愈自己受伤的心灵。
是的,新八现在极需要得到心灵上的慰籍。
这是因为,前往北海道的机票在检查行李的时候被没收了。不能去北海道看阿通小姐的演唱会了。
自己在奈良,阿通小姐在北海道,这种物理上的距离。啊啊,好遗憾,啊啊,好无奈。因此,新八感到自己非常需要得到一些安慰。
去找个稍微安静点儿的地方吧。新八这样想着,迈开了脚步。然而还没走出多远,他就停了下来。
他看到在自己的左边,有一个女学生好像也正在刻意朝人少的地方走去。
再仔细一看,那个女学生手里还拿着手机。
或许是有人打来了电话,她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不停地瞥着自己手里的手机。
这个头发梳成两条辫子的女孩是Z组的学生。也就是说,是新八的同学。她的名字叫做花子,是最近刚刚从大阪转学过来的。
实际上,新八平常就已经留意过这个叫花子的女生了。
不不,并不是喜欢或者讨厌这种感情上的因素,而是他觉得这个孩子总是无法融入3年Z组这个集体中来。
有的转校生刚刚到一个陌生环境中的时候,在短时间内的确会无法和大家玩到一起,但花子却不然,她给人一种好像是刻意地把自己关在一个笼子里,不想主动地去与其他人交往的感觉。
新八一开始听说他是从大阪来的时候,还以为会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然而,时至今日,这种开朗的性格还一点都没从她身上体现出来。
总之,这一点先暂且不提。
花子手中阵阵作响的手机——或许是原来的朋友知道了她修学旅行来到了关系这边,所以再次打来电话叙旧的吧。
可是尽管话是这么说,花子脸上的表情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感觉。
出于对花子的一份关心,新八决定跟着她去一探究竟。
花子刻意避开旁人的耳目,在园内一个角落里放着的自动售货机旁停了下来。
新八找了一个能听到花子打电话的距离,藏身在一个垃圾箱的后面,然后把耳朵竖了起来。
“——什么啊,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吧!”
花子低声说道。虽然新八这里听不太清楚,但至少从那语调就可以听出来,这不是一次愉快的谈话。
“——什么!?那绝对不行啦!——喂,你听我说啊——”
这时,对方好像把电话挂掉了。花子肩膀低垂下来,,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
前男友?新八首先想到。这是从花子说到那句“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的话显露出的明显的为难情绪中所推测出来的。
新八看到把手机收回包里的花子转身向这边走来,急忙地低头藏到垃圾箱后面。
幸运的是花子并没有注意到新八,径直从垃圾箱前面走了过去。新八的目光随着她的背影望去,果然是一幅没精打采的样子。
唔,新八有些左右为难,要不要把她叫住呢?
虽然花子转学过来时日尚浅,但毕竟也已经是3年Z组的一份子了。看着她这么消沉的样子而坐视不理,实在是有些冷酷无情了。可是,自己是男生而对方却是女生,再加上新八又是个十分内向腼腆的男孩,能不能利落地跟一个还没能融入班集体的女孩子谈心,他自己也没有这份自信。
唔,该怎么办呢。
就在新八还在为这件事而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从远方飞过来的拳玉重重地敲在了他的头上。
新八扑通一声仰倒在地上,在自己的意识与奈良的天空融为一体之前,他只来得及说出了一句话:
“好疼!”
*
傍晚,银魂高校一行人开始动身前往位于京都的酒店。
五点钟到达酒店,把行李放到自己的房间以后,六点到达餐厅吃晚饭。吃完晚饭到晚上九点之前都是自由活动时间,洗澡要在这一时间段内完成。这就是在酒店里的时间安排。
“晚上的自由活动时间是必须要特别注意的时间段。”
土方一边和山崎在走廊里巡逻一边说道。
现在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到这个时候,包括他们两个在内,所有的学生都已经把制服换成了运动服。这两个表情严峻的风纪委员,正在进行着夜间巡逻。
“修学旅行的晚上大家的性质都和高,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这一点我能够理解,可要是情绪高涨得过头了就不好了。如果只是在房间里玩玩UNO36,到小卖部买点东西之类的都没什么,可总是会有那么几个出格儿的家伙……看吧。”
说着,土方用下巴指了指走廊前面,正门玄关前的服务台。
只见两个风纪委员正把守在大门两侧,同时还有几个被从玄关强行带回来的学生。
“是不是有点惊险动作片的感觉,我就知道肯定会有这种想偷偷从酒店溜出去的家伙出现。”
“果然在玄关安置守卫这步棋是走对了。”
山崎也附和道。这时,
“副长!不,副委员长!”一个人叫道。
几名在别的路线上巡逻的风纪委员跑了过来。
“怎么了?”
土方问。那个风纪委员面露难色地答道。
“那边,有个人喝醉了。”
“喝醉了?难道是高中生?”
“不,不是学生……”
“普通的房客?”
“不,也不是……”
听到这种含混不清的回答,土方干脆说,
“过去看看。”
一行人向现场走去。
就在这边。他们被带到了走廊的转角处。正好是通往地下的楼梯前面一点的地方。一个只穿这一条四脚裤的大叔正四仰八叉地踏在那里,语无伦次地说着醉话。
“烦死人啦——,有什么不可以的啊!只有今天稍微放纵一下!”
放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着。
“好壮的家伙……”
土方咂了咂舌,走到那个大叔的身边。
“等,等等,你……”
走到近前才发现,这个醉得一蹋糊涂的家伙正是松平。
“喂,怎么是你!一个老师居然喝成这样!”
“啥?要你管!你谁啊你!老师也会有想要一醉方休的日子啊!”
在地板上摆出一个大字型的松平,眼神已经找不到焦点了。
“我说……”土方抱着脑袋,数秒之后,终于开口道。“没有哪个大叔会在晚上七点半就喝成这个德性吧。而且还是一个身为风纪指导的老师。”
“这和风纪指导什么的有什么关系!可恶,这算什么酒店嘛,又没有会提供特殊服务的女招待,地下酒吧里又尽是些便宜酒。为什么女招待还不来啊!”
“结果还是女招待的问题吗……”
“是啊,我要见女招待子小姐啊!”
“知道啦知道啦,我说你也差不多给我适可而止吧。总之先给我站起来!”
“我这不是站着呢吗!看啊!”
“我说的不是那里!幸好这是小说,只有文字描写!”
“什么跟什么啊,别烦我啦!”
“好啦好啦,我不烦你啦。好吧,爸爸,来,站起来。爸爸从哪里来的?”
“啊?歌舞伎町啊。”
“是吗,和我一样啊爸爸。那你姓什么?”
“松平啊。”
“是吗,和我一样啊爸爸。”
一边跟他东拉西扯,土方一把抱起了这只近乎全裸的大老虎。转身跟一个风纪委员说道,
“给我找间屋子,锅炉房之类的。”
“真不愧是副委员长啊。”
走在一旁的山崎一脸崇敬地说道。
“能够把那个醉得神志不清的松平老师安抚下来,而且一瞬间做出送到锅炉室去这种英明决断,换作是我就肯定不行。毕竟还有点良心。”
“非常时期能够做出非常判断,才是一流的风纪委员。”
土方酷酷地回答。
“等等,非常时期能够做出非常判断,很帅气的说法嘛。让我再说一遍,非常时期能够做出非常判断,才是一流的风纪委员。”
“结果一共说了三次耶,不过的确很有型。”
两个人一边进行着如此没营养的对话,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跟在房间里待命的其他风纪委员进行夜间巡逻的交班。
一会儿,两个人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在他们换上拖鞋,拉开房间的纸拉门的一瞬间。一个飞过来的枕头正中土方的面门。
而在那个塞满了荞麦皮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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