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东西,他该欣喜她心中没有别人还是在心痛心中没有他呢?能让他如此煎熬的人也只有她了,这一辈子他算是栽在她手里了,而且还栽的心甘情愿。
没关系,就算她心里现在没有他也没关系,他会让她爱上他的。
玉风流倏地眯起眸子,“灵狼山与哥之间的选择?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哥难道不是灵狼山的人,不是与我一起的么,灵狼山是爹的心血,是我们的家,即便你不是爹的亲生儿子,他对你也有养育之恩。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说以后你会做有害于灵狼山的事么?你是不是真的……”
话未说完便被玉风骨打断,“宵儿你想多了,只是你方才伤了我的心才下意识的那么问了。别乱想,嗯?”
“希望只是我想多了。”看着眼前恢复如常的人,玉风流不禁凝眉。
方才的话绝不是下意识的问她,他隐瞒的事与这件事定有关联,现在来看君一梦所言极有可能是真,在他不肯告诉她答案之前只能等容寂容止回来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抵抗朝廷来兵,朝廷是铁了心想灭了她灵狼山,即便灵狼山势力如何大也比不过朝廷千万军马,长此以往,她只怕会坚持不下去,坚守着最初的原则固然重要,但灵狼山众弟兄的命更重要,最后守下了原则信义却失去了灵狼山,她的坚守还有什么意义?可如今他们又能怎么办?不能加入天兰国也无法一直对抗朝廷,固守灵狼山也不是长久之计,她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宵儿?”看着失神的人,玉风骨轻唤一声,凤眸暗了暗。
这丫头又在想什么?以前不论她有什么话都会跟他说,如今却是什么都在心里,是因为她变了还是因为不信任他了。
玉风流一怔回过神来,感觉到身后靠近的气息,举步朝外走去,“只是在想灵狼山的未来,哥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与灵狼山分割开了。”
分割开?玉风骨眸色一暗跟了上去,“宵儿怎么会这么说呢?灵狼山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家。”
玉风流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说罢,方才的问题,原因是什么。”
“我在摄政王府安排了眼线,权斟派兵出征之后他便给我传来了消息,之前听到灵狼山与锦航山联合,权斟明显有所忌惮,那小皇帝也反对继续剿灭灵狼山的初衷,只不过权斟那个老狐狸又怎么会听那那小皇帝的话,执意下令出兵。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宵儿知道么?”说到此处,玉风骨抬眸望向了转过身的人,勾唇一笑,“既然我能在摄政王府安插眼线,那权斟自然能在灵狼山安插眼线,权斟一直是靠安插在这里的眼线了解灵狼山的情况,虽然我不知道权斟最近到底得到了什么消息,必定是有了必胜的信心,而这份信心不仅来自情报也来自他的儿子。”
果然!玉风流缓缓眯起眸子,“哥是什么时候在摄政王府安插的眼线,权斟这个人虽然自负但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能得到如此重要的消息,哥安排的那个眼线必定有着过人的本领。”
未雨绸缪,决胜千里之外,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心机深沉的人,之前他从未表露出来过,果然一直以来都在掩饰么。他只说他们不是亲兄妹却始终没说他是什么人,若不是灵狼山的与玉风骨,那是谁?他虽没说,她却有种隐隐的感觉,他的身份绝不是简单人物。
从小一起长大,朝夕相伴,现在的他却如此陌生,陌生的好像她从来没了解过他。
“宵儿。”看到那眸中的探寻,玉风骨无奈的叹息,“宵儿,我会告诉你,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我明白。”玉风流轻轻点头,转过脸去,“我要去元曲楼找二叔他们商量事情,你要来么。”
沉默片刻,玉风骨缓缓开口,“我就不去了,二叔那么聪明,若让他发现什么就不好了,现阶段还是少出别的差池为好。”
“嗯。”玉风流明白他的用意,举步离去。
看着那抹身影渐渐走远,玉风骨勾唇苦笑,“真的越来越远了。”
从他离开灵狼山开始,从接到那封信开始,他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
商量结果与上次并无二致,玉风流并没有将灵狼山出了内鬼的事告诉慕殊同,决定私下里亲自调查,下令之后灵狼山又陷入了警戒状况,听到消息之后,云画魂君一梦北千无也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居风楼。
听到脚步声,倚在软榻上的玉风骨倏地张开眼睛,起身走了出去,方才打开房门便看到守卫疾步走了进来。
“白公子,云寨主君公子北寨主他们来见少主,现正在厅内等候。”
“嗯,我知道了。”玉风骨应了一声,眸色暗了下去,唇角勾起一抹笑。
一得到消息就想来献殷勤么?只可惜晚了,有他在,绝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特别是那个云画魂。他以为他与宵儿有婚约就了不起么?婚约算什么,宵儿以前是他的,以后也是他的,他休想染指。
原本便没有瓜葛的几人凑到了一起气氛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北千无一直闲适的喝茶,云画魂屹然以一副主人的姿态自居,虽然被另外两人无视了,反观君一梦,自从见到来北千无视线就没有移开过,一直盯着人看。
被盯得久了,北千无终于忍不住抬眸,打趣道,“君公子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虽然对美人都很有情趣,但公子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话一出口,几人都呛了一下。
雁回满脸黑线,堡主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竟然连男人也调戏起来了。
君一梦愣了一下,非但没有收回视线,反而笑道,“北寨主真是心宽如海什么都能容得下,万物平等这点我倒是欣赏的,只不过北寨主好像误会了,我一直盯着北寨主看并不是因为我对北寨主有兴趣而是觉得对北寨主有些莫名的熟悉,这才看久了些。”
明明这是第一次相见,不知为何第一眼就觉得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但他从未与锦航山的人打过交道,更别说北千无了,这种熟悉感太过怪异。
“原来如此,倒是我误会了。”北千无轻笑,随即拱手道,“方才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君公子见谅,我这人说话一贯如此,让君公子受惊了。”
“北寨主言重了,那是因为北寨主是性情中人才会无所顾忌,我是极欣赏北寨主这样的人呢。”君一梦笑道。
看着两人一来一往,云画魂无言的转过脸去。
真假。
玉风骨站在门后,听着屋内传来的谈话声,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自元曲楼出来,玉风流径自朝居风楼而来,一进院子便听守卫说北千无几人来了,正奇怪这几人凑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进了厅门便看到那抹躲在门口的身影,顿时眉尾抽搐。
他在做什么。
第十回刺探军情
他这是在偷听,怎么?刺探军情,真是。
察觉到那道目光,玉风骨缓缓转头,看到门口那抹身影不禁一怔,下一刻眯着眸子笑了起来。
玉风流移开视线,无视了那人有些献媚的笑脸,径自朝厅内走去。
厅内三人听到脚步声同时转头望了过来,见来人是玉风流时起身欲迎过来。
“不用起来了,坐。”玉风流扬手示意几人坐下,缓步走了过去,“今日是什么风竟将三位都吹过来了。”
云画魂闻言扬唇一笑,率先撇清了关系,“阿宵这话说错了,我可是天天都来的,这股风可没吹到我身上。”
他是灵狼山未来的女婿,身为家里人自然与他们不同,这两个可都是心怀不轨的人,不,不只是这两个人,还有那个白枕浓,除了他之外他们没有一人是以真心相待的。特别是那个白枕浓,他以为他隐藏的很好么?根本就是掩耳盗铃,目的昭然若揭,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君一梦听了这话唇角抽了一下,这个云画魂连这些东西也要对比么?他是飞醋吃多了罢,以为人人都是白枕浓那样心怀不轨么?当然了,北千无有没有什么狼心他是不知道,可他没有,他只是来招贤而已。
北千无见状轻笑出声,“好罢,今日这风只吹了我一个,这的确是我第一次来居风楼。”
“我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而已。”玉风流无奈的摇首,视线不着痕迹的望了内室门口一眼,缓缓开口,“我想三位都已经知道朝廷要再次攻打灵狼山的事儿了罢?不然今日也不会同时来了,有什么好的建议就说罢,若能得胜,我灵狼山绝不忘恩德。”
“阿宵说这话就见外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站在阿宵这边的。”云画魂借口,状似随意字字句句却都满含旖思。
“我的建议早就与阿流说过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是站在阿流这边的,若有什么事儿定全力相助。”君一梦始终没有放弃原本的目的,何况是这样对他有利的局势。
北千无闻言眸色一暗,不着痕迹的看了云画魂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听说此次朝廷领兵来的人是权斟之子权非,对于这个权非我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个人不容小觑,武艺不凡,自小研习兵法有一定的造诣,这几年一直在边关抗敌,似乎从未败过。不管传言是真是假,阿宵都要小心为上做好完全的准备。据我分析,上次朝廷派兵并没有真的想下手,比起攻打灵狼山似是另有目的,否则凭权斟的为人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机会,何况的还派了那个么一窍不通的人来领军,这次来势汹汹倒是动了真格。”
玉风流倏地眯起眸子,“另有目的?北寨主的意思是上一次权斟只是作了个秀么,我的确怀疑过,权斟这样的性格不会做那样的事,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哥在假扮白枕浓的时候说,上次出征只是为了借刀杀人,虽然她不知道权斟到底为什么要杀白枕浓,但情况的确如此。
“他?谁说的?”云画魂追问道,俊眉一点点的皱了起来。
她口中的他是谁?关于朝廷关于权斟,那就只有一个人……白枕浓!这家伙目的成谜,心机深沉却偏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他还是半点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