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宁语气由软转硬,对着那几个为庄贤妃送份例和月银的宫女太监说:“你们说说,有没有偷拿庄贤妃的月银?还不快从实招来,否则本宫大刑伺候!”
几个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磕头如捣蒜:“奴婢不敢。”“奴才不敢。”
为首的小太监说:“小的怎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庄贤妃娘娘的月银小的断不敢偷拿。奴才从德公公手里接过庄贤妃娘娘的月银后就一齐护送到冷梅菀,中途没有半点停歇。上午庄贤妃娘娘接过后就吩咐小的们退下了,下午就出了这事,小的们确实不敢拿庄贤妃娘娘的月银,请皇后明鉴。”
月昭宁板着脸说:“月银是上午送来的,下午才发现月银的数目不够。庄贤妃接的时候就没发现比往常轻了些?再者隔了几个时辰才说,本宫不得不怀疑其中有人做了手脚。这几个宫女太监都是宫里当差数年的了,本宫相信他们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兴许是冷梅菀里出了内贼也不一定,不如查查冷梅菀的宫女太监和守在这里的侍卫们,看是不是他们浑水摸鱼偷拿了?”
庄贤妃现在也不好再坐着撒泼,只得说道:“那嫔妾命人好好盘查一下冷梅菀的宫女太监和守在殿外的侍卫,看她们是否有那个胆子偷嫔妾的月银。”
月昭宁喝着茶笑看着庄贤妃命人盘查自己宫里的太监宫女,不多会儿就人赃并获。那小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出一声,对所有的罪责都供认不讳。
庄贤妃指着那名宫女说了好多狠话,说什么不识好歹的贱婢,说自己没眼光在冷梅菀养狼等等。不过月昭宁怎么看那小宫女都是老实巴交不像是个会偷东西的,偷妃嫔的月银可是不小的罪过,她不会那么大胆做出这种事来。
不过现在冷梅菀的宫女太监都是德年在炎北宸的亲自授意下调过来的,她对这名宫女不满,实则嘛,是对炎北宸不满。
“让皇后娘娘看笑话了,嫔妾自己宫里的人偷了月银,是嫔妾管教不力。嫔妾冤枉琅环了,先在这里向她陪个不是。”庄贤妃尴尬说道。
既然她识时务,月昭宁也不难为:“庄贤妃别多礼了,月银找到就好,以后可得看仔细了不能有半分马虎,不然弄错了出了人命就不好了。不过琅环只是宫女,不值得堂堂的庄贤妃为一件小事向她道歉。”
庄贤妃咬牙答道:“谢皇后教诲,嫔妾记住了。”
月昭宁看着那一袋子月银,说:“近来庄贤妃宫里出了太多琐事,以后庄贤妃的月银和份例由本宫亲自来发,德公公就劳烦您亲自送一趟,等庄贤妃清点好了再走,免得以后出了什么误会。”
庄贤妃忙推辞说:“不必麻烦德公公亲自送过来。”
月昭宁起身走到庄贤妃身边,熟络的拉起她的手:“为了防止以后有人误会,必须如此,庄贤妃就不要推辞了。既然是误会一场,就不继续叨扰,本宫该回去喝药了,回宫吧。”琅环忙起身上来扶月昭宁。
愤愤不平的看着月昭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李书华摔了托盘里的银子。今天的事着实就是一场闹剧和笑话,那宫女她若杀了,便是心虚,只得忍住胸口一口恶气放她一条命。
回到太极殿,月昭宁就对炎北宸说:“北宸,你不觉得庄贤妃宫里一个月的花销太大了吗?”
炎北宸从琅环手中接过月昭宁的手,陪她一起散步:“是多了些,我一直注意着她手中银子的动向。你别操心,先好好安胎,太医说,这次是个儿子。”
“金雀,你去太医院拿些消肿和护肤的药膏回来给琅环擦擦,庄贤妃下手也太重了些。”从冷梅菀回太极殿,琅环脸上的指引就没消过,看着就吓人。琅环是她的人,李书华打她,无异于扇月昭宁一耳光。
琅环谢了恩下去,月昭宁叹气,庄贤妃终于不在暗地里使绊子,开始明着来了。从那天起,但凡送到冷梅菀的东西月昭宁都要当着炎北宸的面检查三遍,才交到德年手中让他亲自送到冷梅菀去。
德年出太极殿后,月昭宁才开始活动手脚,她现在的身体可算是臃肿不堪。天祎快七岁了,两个小的也三岁了,现在是八月,肚子里这个在十月末尾也快生了。
东齐亡国九年,北地这块儿虽偶有起义,但很快被镇压下去。两个公主嫁到东齐国故土,也起了一些作用,尔雅和安然两个也过得不错,这几年膝下也有儿有女了。
至于西秦分去的那块儿倒纷争不断,撒渊的高压政策让东齐旧民颇为不满,他忙着镇压义军也自顾不暇,没办法再挑衅圣天。
这几年圣天的国力更胜从前,大有超越映月之势,炎北宸也没从前那般暴戾残酷,到成了百姓口中所说的好皇帝。
至于月昭宁,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她没有衰减的美貌和宠擅专房。因为她,炎北宸从那个好色风流的皇帝变成了深情款款又专情的男人,世人只叹月昭宁命太好。
虽然她生的大皇子已经痴傻,可好歹也有两个儿子,肚子里还有一个。炎北宸怎么看也不像短命之人,为何要立十一王炎彻为皇太弟,这着实费解。
西秦的小皇帝已经十二岁,听说是个顽劣不堪有性子暴虐的顽童,常和撒渊对着来,惹得太后和摄政王头疼不已。
月昭宁生下第四子炎熙之后的两年,和炎北宸滚了数次床单后,又有了肚子里这个,已经六个月了,这一胎预产期在一月中旬左右,炎北宸已经想好了名字,叫昊轩。
谁说皇后不能生,自从有了炎天祎,皇后平均两年到三年生一个,个个都是儿子,个个都长得像炎北宸那般风神俊秀的,都是人见人爱人见人夸的优质孩子。
☆、餍足
不过这四个孩子性子各异,老大虽傻了;经过月昭宁的不懈努力;现在说话也正常了,也能走了了;就是有些面瘫;长得不如几个弟弟好看。那对双胞胎也五岁了,无论是性子还是长相;都不像是一胎生下的。小四才两岁多,却是出奇的懂事;性子像极了炎北宸;还躺在怀里的这个;模样还没成型;暂时看不出像谁;也是吃了睡,睡醒了就折腾人的。
月昭宁保养得相当好,还如初嫁那般,炎北宸已经变身为英俊稳重的优质成熟型大叔了,不过晚上还猛烈依旧,生活得幸福和谐。抱着儿子享受天伦之乐,羡飒了一干人。
这些年兢兢业业的治理国家,圣天相当太平,不过某些人还是蠢蠢欲动,想要造反。现在炎北宸的地位越见稳固,想扳倒他没那么容易。
圣天出了一个神童,名叫殷长风,能文能武,已是锋芒毕露名扬天下了,听说他是名士东方钰的弟子。
听到神童的名字,月昭宁很好奇多问了几句。炎北宸说他是个孤儿,有先天隐疾被父母抛弃。东方先生外出遇上了,见他可怜就带回自己隐居之地,并收他为徒。
“既然是孤儿,怎的姓殷,为何不跟着东方先生姓?”月昭宁抱着怀中的小四认字。
炎北宸逗着小儿子,说:“听说他记得自己母亲姓殷,故而取了这个名字。手下的影卫送来资料说,他与天祎同岁,不过比天祎年长五个月。要不要接他进宫给天祎当伴读?”
“天祎若是个健康的孩子还好,只可惜他……唉,不说了,别糟蹋了名士的徒弟。”月昭宁叹气说。如果天祎不痴不傻,估计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炎北宸继续逗儿子,说:“好吧,就依你。”
“玉苒已经十四岁,你得操心她的婚事了。母后还不肯回来,耽搁了玉苒怎么办?”月昭宁想起这事来。
“这事你不用操心,母后早已经为她物色好了驸马,是郑太傅的长孙郑昶,过几月母后便会送她回来行并笈之礼,等十五过后便下嫁。”炎北宸说。
郑家虽多次让月昭宁难堪,但是圣天的百年世家名声在哪里,郑家的儿孙个个都有出息,郑昶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配玉苒也好。有华太后亲自为玉苒操心这事,月昭宁也放心了。
炎北宸看着一旁努力写字的大儿子,说:“这几年你废了诸多心思,天祎的情况也好转了,不如再送他去龙岭孙神医那里看看能不能治好?”
月昭宁听了欣喜了一阵:“能治愈最好不过了,尽力试一试吧。”炎北宸因此派人送了大儿子到龙岭那里,请孙神医医治他的脑子。
在昊轩满月宴上,到灵台山修行了五年的华太后带着圣天最美丽的玉苒公主回宁城。月昭宁在华太后不在的这五年中,接连为她添了两个孙子。
两个五岁的孙子和一个两岁多的小不点儿早在月昭宁的安排下跑到太后跟前拉着祖母的裙子撒娇,祖母祖母的叫个不停。脸色不太好的华太后看着三个可爱的孙儿责怪炎北宸和月昭宁的心也没了。
“母后抱抱昊轩吧。”月昭宁将刚一个月的小儿子抱到太后怀中,太后见着这个小孙子也喜欢。为炎家延续香火,月昭宁的功劳不小。
“怎么不见天祎?”华太后见着几个孙子里没有炎天祎,问月昭宁说。那个孙子是她最喜欢的长孙,他变成那个样子,自己也有责任。听说这几年他恢复得很好,也想见见他长成什么样子了。
月昭宁行过礼后,说:“皇上已经派人送他到孙神医那里诊治了,不知道这次成不成。”
“那孩子……唉。”华太后叹气。
玉苒乖巧的站在一旁,笑得温婉动人。“五年不见,玉苒都长成大姑娘了。”月昭宁抚着她的头发说。
玉苒长得几乎和镜宁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见着她比镜宁矮一些,月昭宁也许会真的将她认作镜宁。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玉苒规规矩矩的向炎北宸和月昭宁行礼。玉苒知道,她身边伺候的嬷嬷都说她长得像死去的生母。她出生后三个月母亲就去世了,因此对生母镜贵妃没什么印象。因她在华太后身边长大,对这位后来的嫡母——她母亲的姐姐也不怎么亲近,不过该有的礼节也有,也没因她抢了父亲的宠爱而心存芥蒂。
玉苒的并笈礼是延后举行的,不过因着炎北宸和华太后的关系,她的并笈礼隆重而盛大。月昭宁从自己的嫁妆里挑了几样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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