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华嘴角的血顺着脖子流到白皙的脖子上,红白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当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不过炎北宸是冷情之人,见着也不觉得心疼。李书华两行清泪挂在腮边,柔声泣道:“皇上,臣妾做那些事,是因为臣妾太爱你了。早些年,你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臣妾有多心痛你知道吗?好不容易后宫安静了,你又娶了两个公主,臣妾是瞧不过,但也未害她们啊。”
炎北宸不耐烦,说道:“别说得那么好听,当初母后让你进宫就是个错,而朕让你活着更是个错!”
“你推陈美人落水,对谢才人下毒,命人请了巫师到后宫做法陷害本宫是狐妖,后又散布本宫不能生育的谣言。再到后来,你帮着慎嫔等人出谋划策行巫蛊之术陷害本宫。又害我儿子变成傻子,推本宫落水,想趁机在水下杀死本宫,近来又害死蓝荣华,前后的数十条人名加起来,李书华你还要狡辩吗?你就不怕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在晚上来向你索命吗?”月昭宁细数她的罪过。
李书华见勾引无效,装可怜更无效,索性撕破漂亮的脸皮,冷道道:“你凭什么说那些事是本宫做的!证据呢!”
“墨梅在临死前供出了你所有的罪证,她说不忍心看着你再堕落下去。这是她写的证词,你自己看吧。”月昭宁将墨梅临死前写的证词扔给李书华。
她看着墨梅的字迹惨笑几声:“我就想着下毒那么大的事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过了,原来皇上皇后还留着后手准备治我的罪,真是好算计!不过墨梅被你们屈打成招也不一定,她为了保命诬陷本宫也说得过去。”
炎北宸没多的心思与她争辩,直接说道:“与其费力狡辩,不如想想怎么死吧。朕忘了告诉你,你宫里有所有的宫女都是朕的人,你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里。如果不相信,真可以召他们来对峙,看看曾经名满天下的李家小姐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李书华想起炎北宸这三十多年来的所作所为,突然大笑起来。他可以控制整个宫廷整个圣天,何以对自己身边的人不了解?
“没有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你,你认为你那些事能做到吗?”炎北宸说。
李书华指着月昭宁,笑道:“既然皇上这般料事如神,为何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亦或者,将她也安排在你的局内,成为你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月昭宁意味不明的看向炎北宸,炎北宸示意她不要多心,等处理这事后再解释。
“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月昭宁那狐狸精生你那傻儿子的时候我以为她活不了了,就等着她死后把那孩子弄到自己身边来养,凭借我的手段,皇后的位置一定是我的。可月昭宁醒了。我只得弄傻了那孩子,再推她落水,连她胸口上拿一刀也是我刺的,碧枝也是我联合宫外的刺客一起杀的。可惜月昭宁命大,不仅没死,还生了两个儿子。在团圆节上下了毒的甜汤她没喝,倒是蓝荣华那短命的女人喝了。炎北宸,我进宫三十七年,你何曾看过我一眼,你不宠我,我为何要替你守身如玉?”李书华疯疯癫癫的说话。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两人都把所有的事招了,是八王爷炎顺义图谋皇位,屡次害皇帝。李庄妃不守妇道,与王爷私通,先害皇后,谋害皇子。月昭宁在太极殿中哄女儿睡觉,李书华被赐毒酒,死后拉出皇城扔到乱葬岗,八王爷炎顺义与妃子私通,又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于三天后腰斩于市。
☆、长风
八王的人被连根拔起,李家因帮着炎顺义谋反;因此全族被诸。王府中的人被屠戮殆尽一个不留。铲除这个最大的威胁后;圣天终于安静了。
十一王这个皇太弟现在如坐针毡,炎北宸的几个儿子渐渐大了;而他也没半分衰老或是山陵崩塌的迹象。炎彻有很强的预感;自己恐怕会在炎北宸之前早进地府。
这些年他终于想明白炎北宸为何要立他为皇太弟,不过就是让他来为炎北宸那几个儿子当挡箭牌;如今谋逆的八王爷被杀,炎北宸恐怕得拿他开刀了。
果不其然;很快朝中就有大臣翻出他当年犯下的事;一件一件;弄得他头疼。皇太弟若是被废;下场只有一个:死。现在的炎天祎已经十三岁了吧;听说已经被炎北宸送到神医那里治疗,如果医好了,那么他就没好下场。
炎北宸向月昭宁解释了一切,月昭宁只坐着静静的听,也不怪他,只说:“我相信你。”
西秦那边近来很不太平,摄政王撒渊会废黜小皇帝取而代之的说法越演越烈,而已经成年的小皇帝和仍不肯交出皇权的摄政王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小皇帝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皇位被抢,现在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撒渊近几年改变策略,不与映月和圣天硬碰硬,转而攻打南边的越国,从而得了大片土地。征战归来,小皇帝在朝堂上封赏一番后,又在紫霞殿宴请了一番。
国宴后,撒渊又若无其事的走到太后寝宫。近几年,关于年轻美貌的太后和西秦国的掌权者摄政王之间有暧昧关系已是公开的秘密。
一场鱼水之欢后,月俊宁躺在撒渊的臂弯里,娇声问道:“南越那边怎的去了那么久?”
撒渊闭眼,享受着女人身上特有的温柔:“南越国那边就是一帮蛮子,难缠得很,在征战的时候耽搁了几月。这几年炎北宸倒过得舒坦,不仅将东齐臣民治得服服帖帖,连民间叛乱都没有。南东齐那帮人见着本王攻打南越,又开始造反了。看来只有杀干净那帮人才能太平。”
“说起来你还真该向炎北宸学学,在治国这块儿他比你强。最近炎顺义被端了,他可轻松得意了。说起来我那姐姐还真是有福气,儿子生了一个又一个,如果炎天祎不算废人,算来也有六个儿子了。”说起月昭宁,月俊宁就不得不妒忌她命太好。
撒渊又在她胸前的柔软上亲了一口:“你也不为本王生了三个儿子吗?本王的儿子怎可能比炎北宸的儿子差?”
月俊宁不服的说:“炎北宸的儿子可都跟他姓,而我们的儿子除了最小的那个,老大和老二都跟那个死鬼姓。就凭这点,你就比不上炎北宸。”
这些年她和撒渊偷偷摸摸原已经很委屈了,大儿子一天天长大,最近又谣言四起说撒渊会废了大儿子自己当皇帝,为此老大没少和她吵架。想到这里,月俊宁问道:“你真要废了瑛儿自己当皇帝?”
说到那个一点儿也不像他的儿子,撒渊就火大:“再等等看,若他真的不识好歹,可别怪本王不客气。”
“唉,愿他听话些。”情人和儿子,着实难以割舍,月俊宁陷入两难的选择中。在床上折腾许久,大半年没和女人做那事,今晚猛了些。完事后就倒在一旁昏昏睡去。
墙角边的几块砖头被轻轻拿开,一双乌黑的眼睛在黑夜中像鹰隼一般可怕,伸出一只竹筒来向内殿吹出迷烟。等竹筒中的迷烟全部散到内殿后,砖块才恢复原样。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后,刚才那角落里的砖块才又被人轻轻的撬开露出一个大洞来。几个黑衣人从洞中出来,形若无风的走到凤床前,亮出剑就往撒渊身上的要害捅去。撒渊在梦中呻吟几下就没气了。
处理完事,几个黑衣人顺着刚才的地下通道回去,将原来的出口封死。回到出口处,他们的帮手忙着将地道填平,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
锦城的一家客栈中,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逗弄着手中青色的小鸟,朗目星眸,俊脸已经脱离了孩童稚气,显现出成人稳重和英武,好看的眉目和刀削斧刻的容颜隐隐约约含了三分邪气,三分霸气和三分贵气,剩下的一分,则是天生的无辜干净之气的。他笑起来像个倾国的绝代佳人,温暖无害,纯真而无邪。他有孩童的天真,也有帝王的冷酷无情。
见过他真容的人,都说没有比他长得更好看的男人或女人,也因此,人们说他是妖孽魔星。例如眼前这只呆鸟就盯着他看了近一个时辰。
一个男孩子长那么漂亮干嘛!为此他很是烦恼,不得不练出一身肌肉,来证明他是纯爷们儿。那个只知道捣鼓药罐子的老头子说,就和你那老爹老娘一个样!为此他扶额,他娘长什么样子都快不记得了,只知道她是艳冠天下的第一美人;他爹长什么样子也不记得了,只听那种药的老头儿说,他娘说他爹是妖孽。
收到来信,捏成一团扔了,又生!又生!要生多少个才满意!把他扔了就算了,还美其名曰锻炼磨砺,还说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么就用孟子大人那篇文章来说教,烦死了!
一拳砸到桌子上,青色小鸟被从花痴中惊醒,忙跳到他肩上问:“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小凰,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那个狠心的男人不要我,还给我添了一个又一个弟弟。”少年抱着小鸟就开始哀嚎起来。
小鸟被她的举动吓到了,不过马上就张开翅膀抱着他的脖子安慰道:“长风不要伤心,我们以后回去找那个坏男人算账!”
“嗯。”少年重重的点头,不久妒忌他娘太疼他了吗?至于把自己亲生儿子扔到荒山野岭吗?哼!小气的男人。
“公子,事成了。”黑衣人回来后禀报说。少年收起刚才赌气使小性子的脸,换上一张冷漠的面孔,说:“嗯,知道了。小皇帝说事成后会给我十万两黄金,还有一半在他手里。等我拿到另五万两再走。”
“不成,若您出了事,属下担待不起。”几名黑衣人同时说道。他们虽比少年年长数岁,不过对少年甚是恭敬。
少年坚持说:“不妨事,出了事有我担着你们怕什么。难道不相信我能逃出锦城?五万两黄金,不拿白不拿。钱到手后本公子请你们吃大餐,顺便给你们发些福利,然后放你们几天假,你们看这个主意如何?”从小到大,他什么苦没吃过,还不是挺过来了。想着小时候练武,那些人下手还真不留情。他身上都多少条疤了,还好长大后不至于每次比武都惨败。不就几个侍卫或杀手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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