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每次比武都惨败。不就几个侍卫或杀手吗,他能搞定。
为首的黑衣人说:“属下等奉命护公子周全,若公子不走,属下等人也不能离开。”
“随你们吧。夜深了,我要睡了。走的时候记得出门把门带上。”少年伸伸懒腰打着呵欠,倒头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西秦皇宫在太后月俊宁的惊叫声中开始:“快来人啊!”月俊宁赶忙穿好衣裳躲在年长的嬷嬷怀里。小宫女们则扶着全身无力,面色苍白的太后娘娘。
侍卫们赶到太后宫,只见凤床上,大巫祝兼摄政王撒渊倒在血泊中,身上几个大的血窟窿已经变成暗红色,一向爱惜容颜的撒渊的死相竟这般难看,真是匪夷所思。不过谁有那么大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撒了一代枭雄,真是有本事。
很快,所有人都赶到太后宫,小皇帝符瑛也赶来了,急匆匆的进殿,就看到最恨的男人死了,死在他母亲的床上。但他从心底里佩服殷长风,他想了那么多办法都杀不了撒渊,那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少年居然那么轻易的就解决了让自己头疼的死敌。
撒渊死得太快太容易,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大喜过望的小皇帝强压下心中的喜色,憋了一眼他花容失色的母亲:“母后与摄政王私通不觉得有愧于西秦有愧于死去的父皇吗?从今天开始,将皇太后幽禁在太后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外出一步。”
小皇帝命人抬了撒渊的尸体出去,拔出刀在他身上狠狠的看上几十刀还不泄愤,还命人将他血肉模糊的尸体挂在锦城门口三天三夜,然后拿去喂狗。
看着饿极了的狼狗分食撒渊的尸体,小皇帝觉得无比的畅快,大笑数声后离去。能出去心头大患,别说五万两黄金,就连再加五万两他也愿意。小皇帝换装后出城到花间客栈找殷长风。
殷长风一身儒士打扮,在仲春的大好风光里摇着纸扇风度翩翩的走下楼来,符瑛看着眼前的翩翩美少年不禁有些痴了。就连他后宫里那些女人,也没一个有他这样的容色。
“兄台可成事了?”殷长风坐下,笑问道。
☆、陨落
“已经成了,多谢殷兄弟帮忙;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符瑛说。他与殷长风相遇着实是意外;一月前符瑛出宫散心,在花间客栈偶遇出门游历的又没钱住客栈的殷长风。他见此少年气度不凡;便有心结交。
在殷长风说出自己的名讳后;符瑛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名满天下的天才少年殷长风。不过符瑛并未向他透露自己的姓名和真实身份,只说了自己的不得意和苦闷。又顺势说了西秦的局势;殷长风叹气说,表示同情小皇帝符瑛。
那时符瑛便引殷长风为知己;请他说若他是符瑛该如何做。殷长风当即说了自己的想法;说先杀撒渊;再主动结交母后的娘家映月国;然后再安抚东齐故国的流民。
不过说起杀撒渊;殷长风故意卖了一下关子。符瑛说只要他有法子杀了撒渊,便给十万两黄金为礼。当时殷长风震惊了一下,十万两黄金!他确定自己没听错吗?“我看兄台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何以能给那么多黄金?”殷长风当时十分落魄,全身褴褛。
符瑛当时取出腰牌递给身边的童子,命他到钱庄先取五万两黄金的银票来。当童子和几名护卫保卫者一袋子银票到客栈,交给殷长风。殷长风先看了钱袋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有凑过去问道:“不知兄台与撒渊有何深仇大恨一定要杀他,要知道撒渊可是西秦的股肱之臣。”
符瑛义愤填膺道:“什么股肱之臣,不过是乱臣贼子罢了!他毒杀先皇,现在又架空皇帝的权利,和太后有染,恐怕将来会窃国,整个西秦都是他的。本公子看不过西秦立国五百年,到今世会落到一个异姓臣子手中。所以撒渊必须死!”
殷长风拍桌而起,用同样义愤填膺的语气说:“兄台好气魄,您有这样的志向,这个忙殷某人帮定了。只不过殷某人只会出主意不能亲自帮兄台这个忙。”
符瑛见殷长风愿意帮忙,也没多想,当即表示他只要出主意,自己出人力就行。当时殷长风说要一份皇宫地图,不过符瑛犹豫了一下。殷长风神秘兮兮的对他说拿了皇宫地图有用。
符瑛一心想杀撒渊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在花间客栈最好的客房内,殷长风在拿到的地图上画了一条线,从人少的冷宫挖一条密道直通太后寝宫。
在夜半无人,撒渊和太后昏昏睡去之时,他的人便可从此密道中潜入太后宫中,先用迷烟迷倒撒渊和太后,再派杀手解决了撒渊。事成后派人填上密道,如此一来便可做得干干净净没有把柄可抓。
当时符瑛便同意了,回宫后便开始秘密的命那些不满撒渊的大臣帮着找人挖地道。因着殷长风在江湖上混过几年,他有好些江湖朋友,且个个都是高手,因他们都是与撒渊有仇之人,让他们去杀撒渊,一则可以让他们报仇,二则可保证让人查不到线索。当即符瑛便答应了。
符瑛虽未告诉殷长风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他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现在他只要拿了小皇帝手中的另五万两银子便可卷了钱财离开。
“与兄台相遇是缘分,能为您除去心头大患是殷某人的荣幸。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殷长风笑问道。
符瑛未说自己的名字:“孟离。”孟家在西秦是世家大族,冒充孟家人也不会有人怀疑。
殷长风做出一副久仰大名的样子:“幸会幸会。”
“你为我国除去大奸臣,是我国的第一大英雄,这剩下的五万两黄金现在便送殷公子。”符瑛拿出数百张银票来,推到殷长风面前。
殷长风不推拒,大方的接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过提醒兄台一句,殷某人可是圣天人。”
符瑛大笑:“圣天人又如何,当年的秦国不是海纳天下才人成就霸业的吗?殷兄弟年少有为,小小年纪就名扬天下,孟某人好生羡慕,何不留在西秦为辅臣?当今圣上求贤若渴,若殷兄弟与皇上联手,定能成就一番霸业!”
殷长风潇洒的摇着纸扇,笑得纯真无害:“多谢孟兄抬举,在下只喜欢游戏山水走遍天下名山大川,阅遍天下美景。此番能间接的助西秦的皇帝陛下出去心头大患,是殷某人的荣幸。”
符瑛仍不死心,继续拉拢他:“若朕……若皇上以相位相许,殷公子也不为所动?”
殷长风认真说道:“只可惜殷某人志不在庙堂,身在江湖山野已经懒散惯了,恐怕不能习惯朝堂上大臣们之家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皇帝已经经历权臣撒渊一事,还能容忍下一个与他分权的丞相?更何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殷某人还是圣天人,若在西秦为官皇帝陛下不责怪,恐怕朝中大臣的奏章已经砸死在下了。”
符瑛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也不再继续挽留:“既然殷公子执意如此,那孟某人就不勉强了。不知殷公子又会去何地游玩一番?”
“听说映月山水甲天下,民风与西秦、圣天大不同,小弟便想着去映月游览一番。说起来兄台您赠的那十万两黄金,殷某人可以一辈子不愁没银子花了。在此谢过了。”说起映月,殷长风十分向往,有十万两黄金在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符瑛起身,抱拳说道:“既然殷公子去意已决,孟某人便不再挽留了。祝君一路顺风。”符瑛端起酒碗敬他。
殷长风接过一口饮下。等符瑛走远了,殷长风才开始慢慢的吃东西,还别说,西秦的吃食还真不赖,不由得多吃了几口。
符瑛回到宫后招来杀手,殷长风太聪明,若不能为他所用,也为了殷长风将来帮着圣天算计他,只能杀了他应绝后患!“等他出了锦城就解决他,他身上那十万两黄金算是给你们的酬金。”符瑛说。
殷长风外快赚了一大笔,先存到老男人的钱庄里,不过还是得留些用。暗处跟出来的黑衣杀手一路跟着殷长风到城西的钱庄,殷长风去了后将十万两黄金存好,再趁人不备溜到后院与早已假扮好他的互换了身份,装成一个普通人出来。
假的殷长风已经引开了符瑛派来的杀手,他刚收到老男人的来信,要他去接近九王爷炎皓宇,还要去抓出魅影的老巢!魅影是一般人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吗?你真当我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啊,殷长风骂道。去映月的计划已经泡汤了。
近几年九王爷到东方先生那里拜访过他几次,他与九王爷也相谈甚欢彼此欣赏,也多次暗示有拉他入帐下意思,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多接触接触?不过魅影查起来还真不容易,要知道魅影是个如同鬼魅一样存在的组织,找到他真要去地府?
唉,殷长风叹了口气,只得问手下九王爷的行踪。依他在暗影司混了几年的经验看,这个九王爷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如今八王爷倒了,接下来该是谁?皇太弟?九王?亦或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八王在前阵子被诸,不过这个看似真相又不是真相,否则以那老男人多疑的性子也不会想着让他去查。听说最近皇太弟也不好过,各种从前犯下的措施接二连三的被捅出去。如果再继续下去,估计老男人会迫不及待的查皇太弟的老底了吧。
得了手下的消息,九王爷正在他师傅东方钰那里,只得折回明山去。
西秦太后被小皇帝符瑛监·禁后,外界传说她在太后宫里发脾气乱说胡话,有人说她被小皇帝逼疯了,有人说她因为情人的死伤心欲绝。
小皇帝现在算是扬眉吐气了,在皇位的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已经除去,西秦已经是他的天下了。将原来撒渊手下臣子贬的贬,杀的杀。
因西秦朝堂上大多是撒渊的提拔上来的臣子或是他的门徒,所以小皇帝连杀数百名大臣,几乎动摇了朝廷的根本。但凡从前与撒渊有一点点联系的,小皇帝同样不放过,一时间西秦从朝堂到朝野都遭到清洗。
撒渊作为一代枭雄就这么死了,西秦人民一时间难以接受。而新映月皇和炎北宸也同样震惊,撒渊就这么挂了,真没想到。从前有多少人想杀他都未成功,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