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问王萍:“好好,那我就叫你阿萍吧。阿萍,我记得你刚才说你仅仅是临时的驱散了我老婆身上的鬼,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鬼随时还可能回来?”
王萍看了看突然又紧张起来的晓慈,微笑着解释说:“嫂子别害怕,我当然不会让它再次出现在你身上,但是它会不会回到这个屋子里来我现在还说不好。其实从我一开始进您家看到嫂子第一眼,我已经看到它了,是一个女鬼模样的哀灵,能量并不是很强,而且也没有象左哥看到的鬼脸那样七窍流血,甚至还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也许她在生前也不是什么特别坏的人,相反倒象是一个受了不少欺负和委屈的女人,所谓哀灵,哀伤的哀,这种鬼魂生前有遗愿未了,所以一时不散,它附在嫂子身上没准是巧合,也或者是无奈。所以我仅仅是用护元镜把它冲走算了,没有打算进一步做什么。倒是左哥见到的鬼脸,那流血的手,我想和附在嫂子身上的并不是同一个鬼,鬼状这么恐怖的就不是一般的哀灵,而属于怨灵,顾名思义就是死亡时带着巨大的怨气和仇恨,这种鬼魂多半是具备一定破坏性的,那就必须收掉,但我刚才四处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它的痕迹,也许是白天它躲在某个纯阴的地方,呆会儿我和陈哥会在您家的卫生间里放一点东西,它应该不会再随便出来。但是要干净彻底的去散这股怨气,那就要做不少的事情,首先我们必须要做的就是弄清楚这怨气的来源。”
“那我们怎么才能弄清楚这怨气的来源呢?”陈之道还没等左明发话,抢先问了起来。
“恩,根据左哥所说的,首先就是因为在建材城购买了一个大浴缸,从而开始了这一系列的怪事,那这怨气也好,哀伤也罢,肯定都跟这个浴缸有不可分割的联系。要查,就得先从这浴缸开始查起。”
“可是,”左明插嘴说,“那浴缸现在已经不在我这了,怎么查呀?说到这个,我也想问你一下,阿萍,那几个工人和那个名片你看是怎么回事?”
阿萍思考了一下,回答说:“那几个工人是不是鬼,我现在说不好,那个名片的事情我也暂时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但我能肯定一点的是,从你决定退掉浴缸那时候开始,你和嫂子已经产生了幻听觉和幻视觉。工人,名片,也许都只是幻觉。没准更早一点……”王萍看了一眼左明和晓慈,一字一顿的说出她心里感觉最合理的推断,“有可能左哥你根本就没有把浴缸搬进屋过,或者搬进屋的根本不是什么浴缸!”
“怎么可能?”这个推断左明是绝对无法接受的,这一切真实得就如刚刚发生一样的事实,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产生这么可怕的幻觉,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晓慈没有说话,似乎也没觉得多害怕,而是象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
“呵呵,左哥,这个暂时还都只是小妹的一些推测,其实我也不能肯定是不是这样,所以我们得先调查,您和嫂子也可以尽量的回忆一下买浴缸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过。现在我们唯一能入手的地方,就是您曾经拨打过的这个奇怪的电话,可以的话,您把这个电话号码再调出来给我看一眼行吗?”
“行。”左明赶紧拿出手机,调出已拨电话,递给王萍,指着那个010-61441400的号码说:“你看,就是这个号码,一共拨了两次,第一次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可我没听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这一个是我和老陈一起拨的,好象没人接听,哎,不对,”左明突然看到第二次拨打的记录下面有一行小字,通话时长5秒,也就是说,接通了,是对方给挂掉的。左明转头对陈之道说,“老陈,这上面怎么显示接通了五秒,你听到里面说什么了吗?”
陈之道挠了挠头,“唉,当时嫂子不晕倒了吗?你小子就跟疯子一样冲到卫生间里,我哪还有心思继续听下去,咱们当时不按着免提吗?我好象也没听着那边有什么动静呀。”
“那,要不?”左明看着王萍,试探的问道,“咱们现在再拨打一次,大家一起听听看什么动静,行吗?”
王萍点点头,大家一致同意这个决定,晓慈紧紧的挨住左明,王萍按了一下号码,顺手按了免提键。
四个人此时尽皆支楞起耳朵,聚精会神的想听听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可惜,让大家都失望了,手机里蹦出的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我操,邪门儿啦,我向毛主席保证我和老左上回打就是听到里面嘟嘟响来着,不会TM也是幻觉吧?不能幻到我头上吧?”陈之道惊讶的喊了起来。
“陈哥你急什么呀,我知道你和左哥上回是打通了来着,现在变成空号才是正常的,陈哥你把我包里的万年历拿给我一下。”王萍这丫头年纪虽小,却处处显得比陈之道要稳重得多。陈之道赶紧翻过手边的黑色小包,敢情他是给王萍拎包的,很快从里面找出一本厚厚的万年历递给了王萍。
王萍接过来翻到某一页,伸出左手飞快无比的掐着指。左明一看她掐指的动作飞快而且优雅,完全不象陈之道这个假大仙那个样,心里知道她这绝对不是在装样子。所有人都悄无声息的等待王萍说话。
一小会儿后,王萍合上万年历,看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就解释说:“没关系,我知道为什么今天打又成了空号了。现在打不了,等过几个小时的吧。左哥,嫂子,我能去你们家卫生间好好看看吗?”
晓慈赶紧回答说:“啊没问题没问题,你随便,不过我想和老公跟你一起过去看看,行吗?阿萍你不要误会,我就是好奇,我想……”她冲着左明直眨巴她的漂亮大眼睛,左明当然知道这个鬼丫头在想什么,笑着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又不怕啦你?呆会儿万一看到什么怎么办?”
“不怕不怕,这不是有老公你在吗?还有这么厉害的阿萍老师,哦,还有这个死陈之道,连他我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嘻嘻。”晓慈冲陈之道扮了个鬼脸。
陈之道回了她一个,“就是,咱们的大美女小嫂子什么都不怕,就怕你家老左犯桃花。”“去你个死陈之道,犯桃花那是你的专利,我老公才不会呢。”
左明没有参与两人的逗气,诚恳的问王萍:“行吗?阿萍。”其实说实话他也想在一种不太害怕的心理状态下看到某种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但他担心出现什么意外,尤其是担心跟过去看会不会让老婆再次被鬼附身。
王萍笑了,点点头说:“当然可以。”冲陈之道说,“陈哥,麻烦带上我的包包跟我一起过来帮我干点活儿。”“得令!”陈之道随王萍走进卫生间,左明晓慈也在后面跟着只见王萍从包里掏出不少的东西,两面奇怪的镜子,好象一个是个凹面镜,一个是一个凸面镜,还有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的是深红色的液体,还有一个布包,一个小木条,一捆钢钉,最后还掏出两把奇怪的锤子。她让陈之道把两面镜子分别摆到了两个相距差不多两米左右远的位置上,接着她拧开小玻璃瓶,转头问左明夫妇:“左哥,嫂子,能告诉我你们看到头发和当初放浴缸的位置在哪儿吗?”左明一一指出,主要是集中在排水口那一块,此时晓慈抓住左明的手臂似乎越抓越紧,她那俏丽的双眉也开始拧紧,突然说道:“阿萍老师,我想跟你说个事儿。”王萍看着晓慈,只见晓慈伸出手微微颤抖着指着排水口,说:“那天我昏倒之前,我正在洗手盆的这个位置抹脸,通过镜子我好象看到一撮头发一点点的从这里钻出来,还越钻越多,最后猛的一下好象冒出来半个人头,那些长头发都是……”晓慈有点说不下去了,小脸儿又有点发白,“后来我就昏过去了。”
左明使劲的搂了搂怀里的老婆,知道她此时是多么的害怕,他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任谁也会给突然吓晕过去的。
王萍点点头,径直走到排水口的位置,轻轻的倒出瓶子里的深红色液体绕着排水口画了一个圈,转头对陈之道说:“陈哥,帮我一忙,你拿那小木条,看到上面有七个小点了没有?”陈之道拿起木条一看,“哦,这不北斗七星吗?”王萍笑起来,“陈哥还挺有点见识,是北斗七星图,陈哥你在这七个星位上钉上七颗钉子好吗?钉牢一点,但不要把木头钉穿了哦,入木半厘米就够啦。”“好的。”
随后王萍站了起来,表情突然十分的严肃,闭上了双眼,双手合在一起但手指互相缠绕,只有两根手指直立。左明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与晓慈对看了一眼,陈之道压低了声音冲两人解释说:“嘘,不要打扰她啊,她在发功呢,这叫金刚轮印,等会儿你们俩就能看见新鲜东西啦,到时候就知道老陈不是吹牛啦。”敢情这小子还挺内行。
大约两三分钟的样子,王萍放下了手势,睁开了眼睛,转身面冲着左明和晓慈二人。这一转身,差点没把二人吓一个趔趄,若不是因为在大白天的话:只见王萍的额头中间明显的出现一块红枣大小的红色印记,而且很容易看清楚是一只翘首的乌龟。
一张漂亮的小脸上猛然出现这么一块红色东西,左明和晓慈还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陈之道偷偷乐起来,正要解释,王萍却说话了:“对不起啊,左哥,嫂子,事先没跟你们俩说清楚,这个东西是我从生下来就带的灵物,”她指了指额头上的乌龟,“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把它放出来的,这个事情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们讲,现在你们俩回客厅去好吗?这里有我和陈哥在就行,我怕嫂子接受不了等会儿的……”
“没事没事,我不怕,我……我还想帮你抓到那个可恶的……鬼呢。”晓慈抢着嚷嚷起来可声音却是越说越低,说到最后那个鬼字几乎都赶上没声音了。左明心想:这丫头,这叫不怕?于是劝老婆说:“算了,宝贝儿,老公陪你到客厅等会儿,别跟这儿碍人家事儿了,行吗?”
“不的,就不,我真的不怕,相信我啊老公。”晓慈嘴巴撅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