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一听这么漂亮的女子说要以身相报,这是什么意思,心中早已经想入非非了,把寺中的凶险忘得一干二净,赶紧把媚娘扶起来。金三文仔细看了媚娘半天,心想这山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来的猎户,而且这女子说自己是猎户,出来打猎却不带任何的狩猎工具,行迹十分可疑。于是问道:“既然姑娘是出来打猎,却为何不带狩猎的工具”
媚娘说:“公子有所不知,在滑落山坡的时候,弓箭摔在野草里,天黑不辨事物,就找不到了,我脚上有伤,行动不便,只好先到这寺中避雨。”
二柱子搀扶着媚娘对金三文说:“三哥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冷酷无情,一个受伤的女子遇到难处,咱们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说着就扶着媚娘走进兰若寺中,来到屋里,二柱子拿出随身带的水和干粮给媚娘,媚娘说:“小女子淋了一夜的雨,衣服都湿透了,而且身体不适,恐怕是被淋病了。”
二柱子看到媚娘身上还滴着雨水,真的是淋得不轻,但现在连个人影没有,更别说去找郎中了,风寒感冒的药也没有,于是急的乱抓头皮,媚娘说:“公子是个好心人,可否有干燥的衣服拿来让我换上。”
二柱子是个粗人,情急之下,什么都忘了,没想到这一点,现在媚娘说了,才当即明白,于是望着金三文说:“三哥,我记得来的时候刘二虎给了你一身新衣服,赶快拿来让媚娘换上。”
金三文看着二柱子,心想这家伙真是色迷心窍,那件新衣服自己都舍不得穿,现在却要拿来给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虽然是有万般个不愿意,但看到二柱子盯着自己,要是敢说半个不字,二柱子就敢和自己拼命,于是从包裹里拿出衣服扔给二柱子,二柱子接过衣服,高兴的塞给媚娘说:“赶紧换上。”
媚娘接过衣服,却显得有些犹豫,二柱子当即明白,一个女子在两个男人面前换衣服,却是难为情,于是说:“我和三哥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不会看姑娘半眼,而且我们还要生火把姑娘身上的湿衣服烤干。”说完就拉着金三文去一边生火,媚娘见两个人转过身去,忙着生火,就脱掉自己的湿衣服,换上金三文的新衣服。二柱子虽然和金三文两个在一边生火,但眼角还是情不自禁的瞥向媚娘,金三文看着二柱子的色样说道:“怎么样,身材不错吧,我看你是被她给迷住了心窍,早晚把你给害死。”
二柱子像得了莫大的好处一样,如痴如醉的说:“真……真是好看的紧,比小怜香还好看。”
金三文说:“你光贪恋美色,别忘了这寺中的凶险。”
二柱子说:“我现在倒是觉得事情另有蹊跷,你想啊,这媚娘在山中生活了这些年,是否有青面鬼王,她一定也知道一些,不如问问她,这样总比你在梦中遇到的女子可靠一些。”
金三文气愤的说:“你他娘的现在怀疑我说的都是假的,而且那并不是在梦中,是真实的,要不然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早死了,哪还有眼福在这里看女人换衣服。”
二柱子说:“让我问问媚娘再说吧。”于是二柱子转过身对媚娘说:“姑娘是山中的猎户,是否知道寺中藏着一个青面鬼王”
媚娘笑着说:“公子说笑了吧,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青面鬼王,一定是被传言蒙骗了,我自小在这山里长大,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鬼怪。”
二柱子顿时放下心来,原来是虚惊一场,以为有什么吃人恶鬼,没想到是妖言惑众,于是对金三文说:“三哥果真被蒙骗了,这山中哪有什么鬼怪,吓得我惊魂不定的,你所说的那个叫小修的女子一定是在梦中想象的。”
金三文看二柱子被色迷心窍,现在自己再怎么辨解也是无用,但这个女子来历不明,而且这个女人长得这般妖魅,出现在兰若寺前绝非偶然,恐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还要留心,不能着了她的道,也不加辩解对二柱子说:“别管是不是在梦中,总之咱们把这女人带进寺中已经帮了她,现在赶路要紧,咱们现在赶紧收拾一下,快点离开这里吧。”
二柱子说:“这样未免有些无情了,你看媚娘脚上有伤,而且被连夜的大雨淋病了,咱们就这样走了,留下她一个在寺中,恐怕生死未卜,俗话说,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咱们把她送回家,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金三文看着二柱子往常也没有这样的热心,真是见了漂亮女子就走不动道了,气急败坏的说:“要是再不走,生死未卜的可就是我们了。”
媚娘在一边听两人不停的嘀咕着什么,说道:“二位公子也不必急着赶路,这山中的大雨用不了几个时辰就该停了,到时再走也不迟,只是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我现在脚上有伤,行动不便,而且被大雨淋得浑身不适,二位公子能否替我到家中跑一趟,我家中有治跌打损伤的草药,很是管用,敷在脚上一时三刻就能痊愈。”
二柱子想都没想,立刻答应说:“这事包在我身上,不知姑娘家在何处”
媚娘说:“离这里并不远,就在寺前的小山丘上,家门朝南,红漆门帘,公子到了就能看到。”
二柱子说:“你就在这里躺着别动,我们两个这就去你家拿了药来给你敷上。”二柱子说完拉着金三文出了门,两个人打着伞走出兰若寺的门口就看到前面有个不大的小山丘,果然不远,二柱子指着山丘说:“就是那里了,咱们快点去取草药。”金三文知道二柱子是个没头没脑的蠢货,自己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早有打算,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要提前做好防备,不然去了女人家里恐怕是有去无回了。
【第十八章:三眼魅狐下】
两人冒着雨,沿着湿滑的小路爬上山丘果然看到一座大庭院,没想到这荒山野岭之中,还有这么个去处,大庭院四周遍布了数不清的大槐树,将庭院罩的遮天蔽日,金三文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在自家门前种槐树,真是够邪门的,这槐树也叫鬼树,常有阴物附在其中,是不祥的征兆,所以是没有人会在自家门前种槐树的,二柱子抬头看着这座庭院门高壁垒,也是个体面的人家,于是走上前去敲门,不一会就走出了扎着小辫的小姑娘出来开门,那姑娘一句话也不说,让两人进去,二柱子和金三文都感到莫名其妙,似乎这姑娘早已经知道两个人前来,于是也不问原因跟着走了进去,来到屋里,只见中间的大圆桌上摆着一桌饭菜,小姑娘说:“我家主人知道二位要来,于是准备了饭菜,请二位吃过饭后到后堂与主人见面。”小姑娘说完走了出去。
二柱子看到桌上摆着各种的山珍野味,是平时难得一见的,于是高兴的说:“没想到这家主人是个大方的人,如此款待我们。”
金三文心思不在饭菜上,看着房间的四周说:“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异样”
二柱子只想着吃,顾不上别的就问:“有什么异样我觉得这房间干净雅致,窗明几净的,确实不错。”
金三文说:“进门的时候我就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这种香味从来没有闻过,你有没有闻到”
二柱子听金三文这样说,仔细的嗅了一下说:“是啊,果真有股香味,说不上来的香,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不过这山中的猎户并非寻常人家,管他呢,先吃饱了再说,我还想看看这家主人长得什么模样。”说着就坐在凳子上开始吃起来,金三文愈发的觉得事情另有蹊跷,得小心防范,饭菜恐怕是吃不得,不如让二柱子先吃吃看,要是菜中做了手脚,自己再静观其变,于是也坐在桌子旁看着二柱子胡吃一通,二柱子看到金三文干坐着也不动手,就问:“这饭菜确实好吃,三哥却为何不吃”
金三文说:“来之前,吃了一张大饼,现在还不饿,你先吃吧。”
二柱子一边吃一边说:“三哥真是不地道,来之前偷吃了一张大饼,我却不知道,我说怎么这几日干粮少了许多,原来都是被你偷吃了。”金三文也不愿与二柱子争辩,心里骂道:“真他娘的是个没头没脑的蠢货,明明是自己在路上饿的不行,吃了几张饼,却把帐算到三爷我的头上。”金三文心里想着,神智却模糊起来,眼皮也开始沉重,自己并没有吃这里的饭菜,会不会是那香味有问题,转头去看二柱子,那二柱子早已经趴倒在桌子上了。
金三文和二柱子醒来的时候,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刚才明明是在屋里吃饭,现在却是在荒山野岭,而且两个人都被绑在了两颗歪脖的大槐树上,那座庭院消失不见了,现在天色将黑,四周全是数不尽的大槐树,金三文知道那庭院根本就不存在,果真是防不胜防,于是大骂二柱子:“都是你他娘的贪恋美色,被妖精迷了心窍,我早就说那女子有问题,你却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咱们成了人家的俎上鱼,案上肉,跑都跑不掉了。”
二柱子说:“刚才还在吃饭,现在怎么跑到这里了,而且我看那女人长得一点也不像是妖孽,又怎么会害咱们呢”
金三文说:“妖能让你看出他的本来面目吗,你个糊涂虫现在还没明白,她先以美色引诱我们,再把我们骗到这里,然后用那异香迷倒咱们两个,目的就是害我们的性命。”
“说的很好。”迷雾之中,随着说话的声音,走过来一个白衣女子,正是那个在兰若寺前遇到的媚娘,二柱子见到媚娘破口大骂:“你个没良心的小妖精,大爷我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
媚娘说:“为什么不怪你自己对我心生非分之想,贪恋美色呢,现在中了我的醒尸香,一定是全身无力,眼皮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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