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爵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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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爵门嫡女-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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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舒朗前阵打仗,于静在后方操持着舒府,的确是疏忽了被囚禁在尼姑庵的于倩,对于倩的关心不够,这么一想,于静又觉得于倩有些怨言也是应该的,她渐渐冷静下来,慢慢松开了拳头,出口劝道:“姐姐,何苦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于倩这会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她恶意地微笑着,截断了于静的话:“二妹妹想必还不知道吧,我在来此的路上听到了一个笑话呢,好像是齐贵妃撺掇二皇子谋权篡位,然后牵连到了齐府,齐府已是被株连九族了,齐贵妃没保住性命,于蕴没保住性命,就更不用说齐大少爷了。哎,幸亏当初他不曾看上你,不然,这会命丧黄泉的,可就是……”

于倩是与谢昆前后脚离的京,所以她并没有赶上宫斗,她所传达的消息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那些传小道消息的,自然是怎么夸张怎么说,所以,于倩所说的话,也是五分假五分真。于倩其实只是不忿,她演了将近三年的活菩萨,最能看清于静眼神背后的怜悯,可她这会最不想要的就是怜悯,怜悯这种东西,你施舍给旁人的时候,你就高高在上,旁人施舍给你的时候,你就一文不值。况且,在她看来,于静一个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不敢争取的懦弱女子,是没有资格怜悯她的。

于倩性格一直很强势,就算念经诵佛了三年有余,也只是面貌变的和善了些,可她骨子里的狠厉和坚持,一直没有变过。所以,眼瞅着一个个的于家女都有了好的归宿,而她却要为了自己的未来拼尽所有,她就觉得命运不公平。

却说于静听完于倩的话,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她不是为了年少的恋慕伤怀,她是觉得当初的坦诚相见,现在看来都成了笑话。想当初,她告诉于倩实情,莫非就是为了让于倩今日能够更精确地戳穿自己的痛点吗?她收敛了所有的神色,直直地看着眼前满身怨愤的于倩,不禁开始怀疑,这样的于倩,可还是曾经与她相互携手的姐姐?

于静不再与于倩说话,而是站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早些安歇了吧。”

于倩自认捉住了于静的痛脚,才让于静偃旗息鼓,她冷哼一声,站起身就往外走,可还不等走到门口,就听于静声音和缓地说道:“姐姐,绥城这地界不安稳的很,我已许久不敢一个人安睡了。可是今日夫君宿在了书房,妹妹心里忐忑,不安的很,还要劳烦姐姐陪妹妹一宿。再说了,姐姐明日就要离开了,咱们姐妹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姐姐既然都愿意千里送平安符与我保平安,想必不会不答应妹妹吧?”

“你!”于倩的脚步一僵,她那会虽然心神不宁,却也听到了舒朗要命人护送她回京城,她原本没当回事,明天一早她人在哪里还是两说呢,何必为不确定的事情烦恼。可是现在听于静的意思,竟是要让她陪着她睡,一晚上都守着她了。于静心细如发,说不定就跟晚席上一样,如个厕都会亲自跟上。

“怎么,姐姐竟然不肯应下妹妹吗?”与于倩恼怒的神色不同,于静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她像是未嫁前,整个人安安静静地,全然看不出情绪,所有的思绪都内敛了。

于倩却是了解于静,知道她露出这面貌,就是真的认真了。她哪里还敢说不应下,若是不应下,只会显得她做贼心虚,让于静更加提防与她。若是果真如此,那她今晚就真的哪里都不用去了,毕竟这里是舒府,不是京城的尼姑庵,若论熟悉程度,自然是管了这地盘三年的于静。

想到这里,于倩微微笑了,道:“妹妹想必还不知道,庵里生活孤单,我倒是多了癔症的毛病,夜里时常无故走动。我原是担心你怀有身孕,怕夜里惊了你,才不敢叨扰。只是咱们好歹是亲姐妹,想必妹妹不会嫌弃与我。那我就厚着脸皮宿在这里了。”

于静仿佛没有听明白于倩话里的威胁,她轻声说:“无妨,姐姐幼年起就为妹妹遮风挡雨,妹妹便是一夜不睡,守着姐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于这孩子来说,能守护他嫡亲姨母,也是一种孝心。”

于倩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终究没有再说话。她听于静说起幼年的事情,一时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这一堆该说的不该说的话了,不过,让她认错那是门都没有。她在下人的服侍下简单洗漱了一把,也许是为了安抚于静,于倩很自觉的贴着里侧睡下了。

这一对至亲姐妹的关系彻底崩盘,你嫌弃我阻碍了你的前程,我却被你伤透了心。

于静看着背朝她的于倩,起身走到烛灯前,她看着跳跃的烛光,轻叹一口气,将心比心最后劝导了一句:“姐姐,终于一天你会知道,放弃一个不属于你的人,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难。齐大少爷,妹妹都已经忘了他的样子,又怎么会关心他是死是活。我难过的,不是他的死,而是你借着我年少的愚昧,狠狠戳了我一刀……”于静说完,就吹熄了灯光,翻了身朝外睡,正与于倩背对着背。

于倩在黑暗中睁开眼,眼角的泪忍不住流下来,于静越活越小,她怎么能懂,她们已经不一样,从她嫁于舒朗,而她被送去尼姑庵那一刻起,原本惺惺相惜求而不得的她们,就已经走上了岔路。既然她们已经不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理所当然的便失去了揣测对方心思的能力。于静有舒朗,自然敢说忘记齐彦易如反掌,可她什么也没有。

她孤注一掷追到大西北,又哪里还有退路,若是被送回京城,于二爷对她的惩罚——非死即伤。就算老爵爷和老太太不忍心,保下了她又怎样,说一门贱亲,将她远远的嫁了,眼不见心不烦。如此一来,她的余生都只能卑微的蜷缩着,她不愿!若真是那样,她宁愿死了。于倩黑漆漆的眼睛,透出了百分百的坚决,就这一条命,鬼憎人厌众叛亲离,便是舍了又何妨,十四年后,她又是鲜花一朵!

过了子时,睡于内侧的于倩悄悄起了身,她推开房门,黑暗里,她与神色哀痛的于静对视一眼,突然叫喊起来:“妹妹,你怎么样?快来人,你家夫人好似动了胎气……”

于静脸色都没有变,只是苦笑一声,冲着急匆匆赶进来的丫鬟吩咐道:“拦住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只是这一站她就发现了不对,她腿脚酥软,这一站,差点扑到在地,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立在门口的于倩,却只得到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于倩消失在她的眼前。

常年服侍于静的丫鬟虽然知道遵循主母的吩咐不会有错,可是她眼见于静神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都要急哭了,哪里还管的了于倩怎样。她几乎带了哭腔地借着于倩喊话的余温喊道:“快来人,快去请大夫……”

舒府在半个时辰内,变的灯火通明,连舒父舒母都惊动了,可是大夫诊断,也只是睡姿不好,压迫了穴位,才变得酥软无力。众人一听这才放下心里,虽觉得于静有些小题大做,可她肚子里毕竟是舒家血脉,也不好苛责,只是嘱咐几句,让于静安心养胎,便都散了。

等人都走了,舒朗在于静的面前坐下,说道:“我晓得你的心意,我已命人开了府门,你压的穴位,自解了吧。另外,府上乱了这半个时辰,你大姐只怕已经离府了。我不曾派人跟着保护,你莫要怪我狠心,是福是祸,端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咱们却是不能掺和的。”

于静脸上顿时有些难堪,张口想解释,却终究没有发出一语。她的确恼恨自己无意识中被于倩下了药,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再怎么样,也不能被舒府像捉逃奴一样,将她捉回来。既然她已经不小心中了计谋,那她就成全了她。

舒朗说完后,见于静没有什么反应,也不觉得失望,他轻轻握住于静放在桌面上的手,说道:“是我不好,晚间让你为难了。”

于静心里的被舒朗厌弃,被亲姐算计的委屈再忍不住,她一头扎进了舒朗的怀里,轻声啜泣。她决定了,于倩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再插手了,就当她从来不曾见过于倩好了。谁又能为谁谋划一辈子,谁又能为谁的错误买单。

而另一边,回到客栈的谢昆和于珊却是睡了个安稳觉,于珊也没觉得于静能将执拗的于倩摆平,不过她鸵鸟当久了,就不想为未知的事情打算,索性走一步看一步,她虽然没有考验谢昆的闲情逸致,可是,若是能知道谢昆对她付出了多少更好,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计算出她该付出多少收回多少。

虽说将感情放在秤上按斤按两的称量很不合情理,可是这却是最简单最粗暴的一种方式,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你若无情我便休,谁也不亏欠谁,很好!于珊想明白了,便觉得天特别的蓝,云特别的白,就连风吹过的声音都是一种享受。

谢昆一行又行了十天,总算抵达了西北谢府。这一路行来,本该疲惫不堪的于珊,看着自己往后十几年的家,心里兴奋极了。

西北谢府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谢府四周的墙壁磊的很高,于珊估摸着,就她那半吊子的功夫,爬上墙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青英敲响了大门,等了好一会,一个独眼的大叔才来开门,那独眼大叔满脸兴趣地打量着于珊,于珊也不觉冒犯,反倒抿嘴一笑,这眉眼舒朗的一笑,倒是让独眼大叔愣了神。而始作俑者于珊,却是凝眉看着门内的场景,想了半晌,终于想到哪个字可以形容谢府,是阔,有现代操场的十个大。

她一想到,往后十几年,这里都是她的,她就耐不住激动,暗地里掐了谢昆一把,说:“好阔呀!”

也许是因为西北的地不值钱,也许是因为靠近蛮族,没有旁人敢立府,所以西北谢府占地甚广,这一眼看不到边的一大片地,寸草不生,上面只孤零零地立着几个宅子,有那么三三两两的下人,正手持扫帚打扫着宅子,因隔得太远,他们几人在于珊的眼里只是几个黑影,连是丫鬟还是小厮都看不清。也正是因为这府邸空旷,才显得阔气。

也怨不得于珊用一个阔字形容谢府,这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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