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车,大概165CM的身高,她穿着白色的运动鞋,像踩着节奏一样走到我的警车前,她麻利地上了车,熟练地启动,挂铛,发动机发出嗡嗡的声音,随之,我们的车子奔上了徒坡。
“你们是什么警察?”女孩问。
“监狱警察。”
“真不幸,要天天值班。”女孩说。
“是的,没办法。”我感觉她很怪异。
她的两只鞋是不一样的,一只红色,另一只是白色,这是刚才我没有注意到的。
红色的是耐克牌的运动鞋。
“你的鞋是多少码的?”
“37码!”她刹住车,拉了手刹,“你对女鞋也有研究?”
“只是问问。”
“你真有趣!”她下了车,我礼貌地送她走下山坡。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身后的车门响了一声。
我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走。
“以后走夜路要小心啊!这附近抢劫的很多!”女孩冷冷地笑。
我想,她是在吓唬我,既然抢劫的这么多,她还敢出来?
“你叫什么?”她问我。
“齐枫!”
“这个名字不好听,改个名字吧!”
“没想过,那你叫什么?”
“我叫麻诗!”她开车门上了车。“麻花的麻,舒情诗的诗。”
“谢谢你!”我说。
“客气!”她开车走了,我望着高尔夫绝尘而去,突然发现那辆车竟然没有牌子。
我回到车上,继续开车。
老宋呆呆地坐在后面。
我现在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坐在我身后的根本就不是老宋!
……
无论他是谁,我都没有什么害怕的!
因为我以前听我妈说过,警服避邪!当警察自然更避邪!我为教育改造罪犯,维护社会稳定,人民生活幸福做着贡献!
我堂堂男子汉,我还守了这么长时间的尸体,并与老色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有点想老色了,还是他好,从来不吓我!
“老宋,别装神弄鬼的,有屁快放!”我生气了!直直地瞪着他。
这招果然有效,“能给我口水喝吗?”5九贰
我开着车,也没向后面看,就把水递给了他。
就在这时,我发现,这声音根本就不是老宋啊!
顿时我的汗毛竖了起来。
我停下车,慢慢地转过身,一把刀子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看清了,那不是老宋的手……
九 车后座上的人
“乖乖的,把钱掏出来!”从老宋旁边伸出一个男人的脑袋。
他三十岁左右,梳着我们监狱劳改犯的头型,穿着一件白色的金利来T恤,无名指上还戴个至少值3000元的黄金戒指,胳膊上还纹了一条小蛇,外加一个歪歪斜斜的“爱”字。
我终于明白,老宋为什么一路苦逼的原因了。
“别动粗,把钱给他!”老宋终于发言了。“小伙子,我看你还挺年轻的。这么大好的年龄就做这种事,前途都葬送了。你知道你这种持刀抢劫要判多少年吗?”
“至少三年吧?”我说。
“你只答对一半。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抢劫公私财物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小伙子,你要是敢对我们进行伤害,至少要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我晕,老宋竟然开始讲法律了,这和他刚才装神弄鬼可是判若两人。
“少他妈的废话,快拿钱!”这狗娘养的,竟然拿刀划我的脖子。
我感觉有血从脖子那儿流了下来。
老宋怎么没动呢?
我这才发现,他又手早就已经被绑起来了。
这时,我看到对面的路上有灯光,一辆车驶了过来。
老宋给我使了个眼神,他一脚踢到了那狗妈养的腰上,那家伙一个趔趄。
刹那间,多年来,我业余学的那些本以为没有用的武术、擒敌技巧,如电影中的快镜头一般闪过。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双手抓住他握手的刀子,一个大背,把他摔倒地,紧接着,右膝盖紧压住他的前胸,夺过刀子,刺了下去……刀从他的肩甲骨穿过,金利来由白变红,随后,我掏出手铐……制服他以后,我马上拨打了报警电话,让他们拦住一辆高尔夫轿车和一个瘦削的长发女孩。
“你怎么知道他是停车时上来的?”老宋在回去的路上问我。
“因为我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当时,以为是你。”
老宋红着脸,“其实,我下午存完贷款,就接到了一个老同学的电话,我们一起出去喝酒了,我喝多了,就摔进了深沟。”
“我猜到了。”
“真是让你见笑了!”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笑着说。
我们把“金利来”交给县公安局时,那个长发美女也归案了。这时,我们才知道“金利来”原来是个A级网上逃犯,而长发美女则是他的同伙,他们合伙抢劫,共同做案。
这时,我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才明白了一切。原来,长发女孩帮我把车开到坡上后,我送她下坡,就是这时,我听到身门的车门有响声。那个正是“金利来”爬上了车子的声音,因此,才有了之后的一幕幕。
后来,因为这事,我和老宋都被省监狱管理局授予了二等功和三等功,这是后话,在此就不再赘述。
十 失踪与锁定
田小乐警官又独自经历了五个小时的苦逼守尸生活。
看到我们回去,他像三天没喝水的沙漠驼队商人看到绿洲一样,兴高采烈。
至于他曾经向我承诺的,要给我休息四个小时的承诺,也化为泡影。
因为他已经率先进入了梦乡。
老宋呢?又是悔恨,又是自责,又是受伤的痛苦,也睡着了。
在漆黑的屋子里,百无聊赖,我上QQ,想找那个所谓的“马师。”
又到了午夜12点,我听到窗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女人哭声……我透过窗帘的一个小缝,看到小区中央有一块火光,一个中年女人正在烧纸。
真是搞不懂这帮人,我们老色在这儿,天天烧什么纸啊?
嫌我们做得还不到位吗?
这时,我发现,桌子上有一张报纸,一张顾美的二寸照片映入了我的眼帘——“寻人启事”……顾美?
瞬间,我的心又跌到了谷底,我开始仔细看那条启事……寻人启事,顾美,女,25岁,身高168CM,于2008年5月5日与家人失去联系,有知道其下落者,请速与家属联系。联系电话:……我给顾美母亲打了电话,得到的消息是,那天,我送她上了火车,她根本就没有回家。
难道她出了意外?
她只是和我见过几次面而已,谁又会加害于她呢?
我坐立不安,真想马上飞奔出去找她。
事到如今,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她,这种喜欢彻头彻尾,毫无保留,催枯拉朽,如果说马师给我的感觉像疾风暴雨般猛烈,那顾美就像和风细雨,云淡风清般恬静。
可是,现在,她们两个都离我远去;一个是人是鬼尚未可知;另一个消失不见,生死未卜。
顾美为什么也穿37码的鞋?这与她的失踪到底有多大关系?
为什么在我捡到红色运动鞋的第二天,她就来了呢?
还有,那个叫“马师”的QQ到底是谁?
我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关注着我的生活,折磨着我的心灵!
我再次向楼下望去,那个烧纸的女人已消失不见。
这时,楼上响起了剁东西的声音,好像用的力气很凶猛,又好像在剁着不好剁的东西。
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之后,我听到一声锋器落地声音,很清晰,我似乎可以想象到那东西与地面接触时的状态,也许会碰出火花。
我又想起了以前看过的那些恐怖故事,斯蒂芬金、爱伦坡、江户川乱步……以前看过一个斯蒂芬金的电影,讲的是一个作家遭遇车祸,之后,被一个女读者救起,之后,就把他囚禁起来,逼他写小说,还打折他的双腿……零辰三点,楼上仍然响起了剁东西的声音,好像是在剁骨头。
我决定到楼上去看看,老宋和田小乐却拦住了我。
之后,剁东西的声音依然断断续续,搞得我们休息不好,经常被惊醒。
我实在无法忍受,我打开门,冲到楼上,大声地敲门。
结果,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我又回到房间继续守尸,剁东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走到门口,声音又停了。
这样,我就在坐到门口,呆到了天亮,一夜相安无事。
白天,来送饭的人又带来了一份报纸,我又翻看寻人启事那拦。
只有一行字:关于顾美的寻人启事,到今天为止取消。
我大喜过望,马上给顾美妈妈打电话,她妈妈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找到顾美了,还是顾美出了意外?
我又给铁路局打电话,被N个人盘问后,终于打听到了她的一点消息:休假了。
而且休假的起止日期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那天。
事情有点离谱了,既然是休息,她妈妈为什么还要登寻人启事?
我又给在市公安局工作的警校同学打电话,并告知顾美的电话,请他帮我查一下,电话的具体位置。
他让我等消息。
两天后,他给我回了电话,他说:“她就在你附近。”
“什么?在我附近?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你是对我们公安机关的侦查手段怀疑,还是置疑我们多年的友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十分感谢,回去请你吃饭。”
“不客气。”
她就在我附近,她在我附近干什么?
对于我,难道她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揭开这个秘密,需要一些必要的工具。
我找了个不守尸时间,亲自出门采购。
之后,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田小乐打开手提包,看到我买的东西时。
他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