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不过你跟着杜泽出去验尿去。”许沙接着说。
我只好站了起来,给陈国庆带着去厕所里面尿尿,然后带着陈国庆拿着尿液去检验科。
当我再次将陈国庆给带回道了审讯室的时候许沙已经不见了,我只好一个人在看着我眼前的这个报警人,他倒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了,我想想他刚刚来的时候的那个样子,我就想笑。
我闲着无聊的时候,我问了他说:“你见过死人么?这话你可以不回答我。”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然后迟疑了一会后才说:“我这是第一次见过死人。”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不像是撒谎。
然后他见我并没有吭声后就央求我说:“我根本就没杀人,我也并没有吸毒史,我就一老实巴交的人,你看小兄弟,一看你就是刚刚从学校出来的人,你就看在我老实巴交的份上让我回家去吧。”
我都还没有说话,我就听见了许沙说:“你要是想回去的话,我也不算你刚才袭警了,你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要是你不说,我给你扣个包庇罪,你想蹲号子么?你想清楚回答我。”
这个时候陈国庆双手一把将头发给抓了住,然后十分痛苦地说:“你们可以去了解一下我的为人,我平日里面连只鸡都杀不死,我怎么可能杀人呢。”
许沙听见了他说的话后就在我耳畔说:“你去打饭来去,咱俩吃饭。”
我心里面有些不爽,只不过新人不也都是给他们跑腿跑来跑去的么,于是也只好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朝着审讯室外面走了去打饭来。
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九月初是什么样的天气,那天天气还很晴朗,走在去给许沙打饭的路上,我都热死了,只不过,在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面忽然像是触电了一般猛然想起了那具死尸手上拿着的稻草人来。
在这个青黄不接的季节里面哪来的稻草?
于是我连饭都没有打,就又转身折回审讯室去了。许沙看见我手里面空落落的,于是问我道:“你没有打饭来么?”
“我忽然想起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来。”我激动的说。
我以为许沙听见我这话会像我一样激动的,但是他居然看都没有多看我一眼,冷冷地说:“你肚子不饿么?”
“没有,我必须跟你说我刚刚想到的那个细节。”我像是被泼了一票冷水一样,大夏天的从头凉到脚。
许沙听见了我这样子说,于是抬起头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后,很是不耐烦地问我说:“你破案了啊?”
我一听,全身愈发冷了,我摇了摇头。
然后他说:“去打饭去。”
我那个时候很是丧气,但我不得不说,于是我说:“我注意到死者手上的稻草人。”
这个时候许沙来劲了,他将身子转向了我一本正经地问了我道:“你觉得稻草人是凶手?”
我一听这话,我刚才想要说出来的话都不想说了,这是哪跟哪啊?稻草人能是凶手么?用脚脚趾盖想也都知道,那是根本就可能的。
我有些委屈,但也不想跟许沙说话了,我只能自认倒霉,跟这样的人做搭档。
我走了没几步,许沙将我叫了住,他说:“你想说什么?”
“稻草人是不可能是凶手的。”我说那话的时候头也没转过去。说完就走,可是我还没有走到审讯室门口的时候,许沙朝着我凶了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委屈你了?”
我那个时候有怨言,但是我不敢说出来,我太年轻了。
我只好摇了摇头。
这时候许沙问我说:“你想说什么?”
“这个青黄不接的季节里不是都喜欢扎稻草人来驱鸟么。”我说。
这个时候许沙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然后朝着桌子上一拍,然后站了起来说:“走,别吃饭了,我们去案发地点去。”
我那个时候的心情不是很爽,这就像是别人给你了一耳光,然后再给你一颗糖一样,换谁谁都不会开心得起来的。
不过我并没有忘记我的本职工作,我指了指陈国庆问了许沙道:“这个人呢?”许沙想了想也左右为难,毕竟这个人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于是许沙迟疑了一会后说:“将他给带上吧。”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子又回到了案发现场去了。
我将车子给停好了后,带着陈国庆又会了小木屋里面去。
那个时候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我和陈国庆进了屋子后,许沙就蹲在了池塘边上捧了些水洗了一把脸。
当我进了小屋子的时候,我这才得以细致的全面的观察着这个小破木屋起来。
我越看越觉得迷糊,在我们云南并没有人习惯弄座这样的小木屋。这种屋子倒是东北很是常见,我们云南的小屋子,一般都是用泥土和砖瓦给做的。看我看这屋子,越看越觉得别扭。
于是我忍不住问了道:“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要盖这样的一座屋子来?”
陈国庆看了我一眼后说:“前面的这个塘子以前给一个初中老师租过,他是东北人。”
我一听,这话来劲了,这么多熟悉这个屋子的人就不止陈国庆一个了,不过倒也奇怪,按理来说一个初中老师是不可能有杀人动机的。
要知道受教育程度越高,犯罪率就越小。
于是我也就没有问下去了,我觉得那个初中老师根本就不可能跟这件事扯进来,于是我挺是随意的问陈国庆说:“那他什么时候把这个池塘给你还回来,没租了呢?”
陈国庆想了一下子后说:“好几年了吧,你看着木屋都有些腐了。”陈国庆说完了后给我指了指门框,确实被水侵蚀的痕迹,不过倒也没有陈国庆说的那样子严重。
于是我也就没有继续问了。
第4章稻草人
沉默的那会儿我在看那具尸体所在的位置,当然了现在尸体已经被弄回去解剖去了。我看着那个地方,想象着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不过当许沙走了进来的时候,他便将我的思绪给扯断了。
许沙走到了我的身边,敲了敲我的肩膀后,将头给凑到了我的面前小声地跟我嘀咕说:“你别看了,你看不出什么来的,这里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的了。”
我一听见“处理”两个字,脑海里面最先想到的就是这是第二现场,也就是说死尸是被搬运到这里来的。
然后我就问许沙说:“这是第二现场么?”
许沙摇了摇头说:“不是。”
然后我仔细看了看屋子里面,里面根本就没有打斗的痕迹,按常理来说,这跟第二现场是很吻合的,只不过许沙更有经验些,所以我虽然质疑,但我也根本不敢说出口来。
这个时候许沙像是知道了我心里面的想法一样,他指了指地面,然后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有个痕迹,像是有人在挣扎的时候用脚给蹬地上磨蹭来的。要是不仔细看,屋子里面光线不充裕的话,还真看不出来。
这就表明了,死者在死亡之前是经受过挣扎的,这是常识,只不过,这样的挣扎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给窒息死亡的迹象,只是那个死者经过许沙初步判断是四号中毒。如果被掐住脖子给人弄死了的话,脖子上是要有淤痕的,这也是常识。
我是看过一眼死尸的,要是没记错的话,他的脖子上是没有淤痕的。这么说,凶手是怎么作案的呢?
我想到了这些,我自己都快要崩溃了。
这样棘手的案子,估计连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也难破,我在小说里面都不曾看过。
我叹了口气,走了出屋子,里面太热了。
过了没多久后,许沙也带着陈国庆走了出来。
然后许沙跟我打招呼说:“走吧,去村子里面瞅瞅。”说完了后又敲了敲陈国庆的肩膀说:“要到你们村子里面了,村子里的长舌妇很是厉害,你把手伸过来,我把你手铐给打开。”
我听见了许沙的这句话后,我先前对许沙的不满,稍稍变得不是那么强烈了起来。至少说明,许沙这人心肠不坏。要是陈国庆带着手铐去村子里面的话,即使陈国庆不是凶手,村里面无聊的长舌妇们也必定会说他是。
这些东西是有口难辩的,陈国庆将手伸向了许沙的时候,许沙警告他道:“要是你敢耍花样的话,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放心好了,我是个老实人。”陈国庆说。
我们三个去到了陈国庆的村子里面的时候,许沙问了陈国庆道:“你们村会扎稻草人的多么?”
“老一辈的汉子都会。”陈国庆说。
“谁扎的最好,你带着我们去看看。”许沙说。
这确实是个突破口。我心里面想。
陈国庆并没有回答许沙的话,而是一声不吭地朝着村心里面走了去,那个时候的农村,很多人都喜欢养狗,不过我有些害怕,哆哆嗦嗦跟着。
这些死狗,你越是害怕,他们就越是朝着你凶。
我这样子被许沙看见了后,他又朝着我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很害怕啊,你怕你就会所里面去呗。”
我是个倔脾气,要是他不这样说,我还有可能真的回所里面去,但是我听见了许沙这样一说,我的对狗的恐惧一下子被克服了。然后我继续跟着他们走。
没多久陈国庆带着我们进了一户农家小院。
屋子是一座很破旧的茅草屋,院子里面有一个老汉,他看见了我和许沙两个穿着制服的人进了他们家后,立马就起身朝着我们打招呼,然后就是叫屋子里面的端茶送水。
我和许沙跟老汉打了招呼后,屋子里面就走出来了一个女生,穿得朴素,但倒也干净大方,年纪看起来比我小三四岁,给我的感觉蛮好的。她手里面拿着茶盅和水壶,走到了我们的面前不苟言笑地将茶盅放到了院子里面的一张竹桌上,然后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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