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捡起石头就是一下子,石头尖儿正好磕在上面,啪的一下就裂开。
徐子小心翼翼地把碎块清理走,从里面拿出一张极轻的金箔纸。
抹了一把汗,“二哥,你看。”
白二哥点点头,示意他继续。两个人忙乎了一段时间,终于把金箔纸全部清理出来。
徐子立刻挖了个深坑,把碎了的瓷器埋起来,以防给外人留下线索。
可能因为紧张,徐子做完这些已经气喘吁吁,他们赶紧回去,两人商定先把东西藏在泥像下面,暂时谁都不说出去,免得一路上人心惶惶露出马脚。
徐子让白二哥赶紧补一觉,后半夜他来值班。白二哥想想也是,明天雨停了还得赶路,得多保存些体力,也就睡了。
刚开始睡的还算踏实,可是睡着睡着后面就开始做梦了,乱七八糟的梦,梦里什么人都有,睡的格外疲,可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隐隐约约意识清醒了是因为鼻子闻到了烧焦的气味和其他一些怪味,伴随着霹雳巴拉树枝燃烧的声响。
刚开始他以为是徐子往火堆里加柴火了,后来发现不对,身边的空气温度明显升高,不一会就浓烟滚滚的。
白二哥一下清醒,糟糕,着火了!他想爬起来,可是腿脚发软,立即反应过来那股怪味是什么,有人点了迷药。
破庙被熊熊火焰吞噬,徐子揣着金箔纸一边沿着坡路逃跑,一边张望着后面的情况。他平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唯独这一次,算他欠了他们的。这几张东西说什么也不能落到别人手里,他早就想着要私吞走,这里的秘密并不只是大清龙脉那么简单,还牵扯到一个巨大的绝对不能浮出水面的秘密。
跑着跑着,徐子还是觉得心里不安,回头当即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朝着火的方向磕了三个头,而就在抬头的一瞬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在眼前发生了,庙宇突然消失,连同熊熊烈火,好像被黑色的夜幕连根吞噬了一样。
徐子揉揉眼睛仔细看,确实一下消失了,心想烧成灰烬也不至于这么快吧。内心的不安迫使他回去看一看,回到刚才的地方发现一片空地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人和这间破庙凭空蒸发。
他觉得事情不妙,此地不祥,必须尽快离开。
他拔腿就跑,忽然听见砰的一声枪响,一摸自己的胸口,全是血,让人从背后打穿了。一口鲜血喷出来,倒地的瞬间,他回头看见一个烧焦了的人,拿枪的手还在颤抖。
第2章什锦绣球
“就在那个诡异的夜晚,一只商队离奇失踪,有人说他们全部死在了山火中,也有人说后来看见过幸存者,这个谜题的答案随着那场大火焚烧殆尽,直至今日无人知晓。百年来,无数人怀着好奇之心前往查探,终究一无所获。直到有一天,有人终于在那片山林之中发现了一尊泥像,泥像的底部隐约刻了几个字。”
接下来没有文字了,这一章已经结束。
我意犹未尽地握着鼠标,心里猜测着那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我经常为小说发愁,就算是虚拟世界里的故事,不知道答案心里也会痒的难受。
我决定给作者留言,催促他快点更新,刚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外边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
“有房间吗?”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家是开小旅馆的,通常会接待一些外地游客,以及我的名字叫白羽。
我看了他一眼,一边给作者留言一边问他要身份证。
等了好一会那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以为他走了,抬头发现他像个木桩似的杵在那,以为他没听清就又重复了一边,“住宿得登记,身份证给我。”
他皱了皱眉低头打量我。
我愣了一下,估计是个没带身份证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告诉他不行,万一被查到又要罚款了。
“你们老板在吗?”
我手上不停搓着鼠标,这人凶神恶煞的该不会来砸场子的吧,咽了口吐沫,“我就是,你有什么事情?”
他眼神透露着怀疑,我心下烦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店,我还能骗人不成?
那人倒也不再纠缠,什么没说转身就走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也懒得为他杀害脑细胞。
我坐在吧台里继续玩电脑,这里也没什么活,偶尔负责来人登个记,现在不是旅游季节,不用那么忙,其他的事情有服务员,我倒显得游手好闲。
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像个米虫,靠山吃山,坐吃山空的那种,我不擅长的事情有很多,除了做梦!说起来这是个笑话,我很擅长做梦,梦里的我站在金戈铁马前,亦或者立于朝堂之上,我身着华服在一个风云激涌的年代运筹帷幄。每个人都有一腔热血,想过一回乱世瘾,我也不例外,事实上我也只有在梦里才算有点本事。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才看见我老爸从马路对面慢慢悠悠走过来。
他很少管旅店这边的事,反正我不在也有服务员。
我伸了个懒腰,跟他说我要出去一下,整天坐在这里都快发霉了。
他看了看我说,“别到处瞎跑,晚上我还有点事,你出去转一圈就赶紧回来,我呆不了多长时间。”
按照国际惯例我应该介绍一下我的家庭成员,我老爸,他叫白祁,一个很普通的名字配上一张普通的脸,之后没有了,所有的成员关系全在这里。
离开店里,我就给豆子打了个电话,他本名叫窦开阳,因为小时候长得小,所以大家伙都给起外号叫豆子,谁料这小子以后长开了,居然比我还高。
我们在道边蹲着,一人点上一根烟,也不知道去哪,就开始看着路过的美女扯皮。哈拉了一会,豆子站起来活动了下膝盖,让我赶紧走,在这蹲着跟小瘪三似的,太跌份儿了。
我说要不我请他吃饭吧,他笑了笑没拒绝,我们找了个饭店简单吃了饭,我又不想太早回去,正巧看见对面公园特别热闹,以为有人表演节目就过去了。
前面的花坛边上围了很多人,豆子拍了拍我,好像很感兴趣,就冲进了人群。我反应过来之后也跟着挤进去,被周围的人瞪了好几眼,我奇怪地想我又不比豆子胖。
中间被围观的是一个老头,长得干瘦,留着山羊胡子,在他面前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物件,有挂件,有项链,有盒子,盒子里放个核桃,豆子好奇地蹲在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
我想提醒他这些都是骗钱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像球似的被人从前排挤出来,我有点生气,抬头找到刚才挤我的人,一把揪住他就想理论一下。那人回头看我一眼,眼神很不耐烦,可能他觉得我挺烦躁的,我觉得他面熟,一下想起来是之前来投宿的那个人,但想了想又觉得不是,就在我在溜号的时候,他已经挤到豆子旁边了。
我又蹦又跳,怎么都挤不进去,突然灵光一闪大喊了一声,“地上的钱是谁掉的?”趁着他们低头捡钱,我顺利挤进去。
那老头正拿着一块手帕盖在豆子手腕上,数了三声把手绢拿走,豆子的手腕上赫然多出来一块手表。
原来是个变魔术的,豆子回头冲我笑笑,问那老头手表是怎么变出来的。老头摇摇头,说这个不能随便说。
老头不是自己一个人,还领着他的孙女,我以为他接下来表演大变活人,把孙女变没再变回来,结果他手一摇,小女孩头上不知从哪多出了一朵拳头大的五色绣球花。
豆子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离的近看的最清楚,周围的人纷纷叫好给老头扔钱,我看见豆子正要从兜里往外面掏钱,赶紧从后面踹了他一脚,我拍了拍他道,“走吧,都是小儿科,还没有刘谦变的有意思,给钱的都是傻缺。”
豆子嘿嘿一笑说,“出来混饭吃的,不容易。”
笑着笑着他突然就不笑了,赶紧把我拉到一边,我以为他钱丢了,他对我道,“这花我见过,花房里的,进口品种,我有个舅舅在花房工作,我今天下午还去看的,就是这种五颜六色的,叫什锦绣球,整个枝杈上就开了这么一朵,花期是两年一次,摘下来以后能保持十分钟,过了时间花瓣自然脱落。”
我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指了指女孩脑袋问道,“你说这朵花是花房里的那朵?”
豆子点点头。
“花房4点就关门了,不可能。”
豆子让我先别走,我俩蹲在花坛边上,小女孩过来吃东西,随手把花扔到垃圾桶里。豆子一直盯着手表,过了十多分钟,问我,“花呢?”
我指旁边的垃圾桶,他腾地上前把桶盖打开叫我过去看,我问他看什么,我就看见一堆苍蝇乱飞,他让我看什锦绣球,我看见已经招苍蝇了。
豆子拉着我就往花房的方向跑,我问他干什么,他也不说。我们来到铁门外,大门已经锁上了,豆子腿脚利索,抓着栏杆噌噌几下就翻进去,他在里面喊我快点。
我没他那么灵活,爬了一半还差点把衣服刮破,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平稳落地了,虽然姿势非常难看像个脑血栓的人在蹲马步。
我们顺利跳进院子里,往温室长廊走去。
“咱们进来干什么,万一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来偷东西的。”
“这里有什么值得偷的?我带你去看样东西,你就知道了。”
我好奇问他是什么东西,他没理我,而是拿出一枚别针把锁捅咕开。我惊讶道,“哥们儿你赞!啥时候有这个绝活了?太专业了!”
豆子把别针揣兜里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留心看了下那个门锁,敢情这是大集体时期生产队出的东西吧?
里面非常黑,我想去找灯,豆子就说,“你傻呀,真当咱俩干的事挺光明正大的?就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俩贼是吧?”
我吓了一跳,赶忙问他,“你真要偷东西?”
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