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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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藏人-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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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她奶奶应该就是当年在大兴安岭神秘失踪的姬工。

这是个非常神秘且干练的女人。从老绝户的讲述以及狼城的表现来看,她不仅拥有超人的智慧和掌控力,而且确实有驾驭狼群的本领。

但是姬小免说的那句话,说她变成了狼,让我实在无法接受。

“我姥姥变成了狼……”这是什么意思?人怎么能变成狼呢?这不是胡扯嘛!但是看她都变成这样了,竟然还记得这句话,显然这句话意义非凡,绝对不会是开玩笑。

这句话又是啥意思?

按字面意思理解,是说她姥姥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匹狼。

这也太扯了,人还能变成狼?难不成她姥姥是猴子请来的救兵?!

不行,不行,我拍拍脑袋,换了一个思路。

姬小免是不是说,她姥姥的生活习性等都变得和狼一样了?

这倒是有可能。

她姥姥长期生活在地下狼城里,生活习惯甚至相貌都可能发生变化,会越来越像狼。

我以前看新闻,说一些地方发现的狼孩,都是四肢着地,吃生肉,甚至浑身长满了黑毛,看起来就像狼一样。

不过我对这个说法也产生了怀疑,因为我身边就有一个这样的例子。作为被狼养大的山魈,他就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身上也没见长黑毛。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她是想说,她姥姥变成了老绝户那种半人半狼的怪物吗?这种可能到底很大。

等她吃完东西,喝饱了水,情绪稳定下来,我又一次小心翼翼地问她,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何变成了这样?狼城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不管我怎么问,她都是呆呆坐在那里,眼神直接透过我,茫然看着远方,仿佛根本听不懂我的话。

难道她真疯了?

我决定带她去医院仔细检查检查,别是在爆炸中把脑袋给炸坏了。姬小免虽然对外界明显很抵触,什么都怕,好在还是很相信我,一路上老老实实缩倦在我怀里。

到了医院,她没有身份证,又托了个熟人,才办好手续,在医院给她做了个全面检查。医生说,检查看不出什么问题,应该是受了什么大刺激,开了些镇定神经的药,让她在家静养。

出了医院,她也累了,自己趴在车里睡着了。回去的路上,我有些犹豫,真正论起来,我和姬小免最多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朋友,这样把她带我那去肯定不方便。

她的背包早丢了,衣兜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团黑泥丸,不知道是什么,我又给她留下了。

想了半天,我给赵大瞎子打了个电话,想把她安置在猎场,结果被赵大瞎子臭骂一顿,说:“猎场就是个和尚庙,你小子放心,老子还不放心呢!”

“看吧,你小子准是做了啥见不得光的事情,现在被人家找上门来啦!看吧,让你小子好人不学偏去学陈世美,始乱终弃!嘿,真是他娘的活该!”

没办法,我只能把姬小免安置在铺子里。

好在姬小免不吵也不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个模特,不哭也不叫。这样也好,就把她当成一个不会动的服务员吧。

马三乐呵呵地来上班,看见姬小免安静地坐在那里,吓了一跳。他偷偷看了看姬小免,又仔细看了看我,小声嘀咕了一句“鲜花为啥总插在牛粪上?”

我大怒,刚想骂他,想想不行,自己要是骂他,那不等于变相承认自己是牛粪了吗?

我只好装成没听见,端着茶杯猛喝了一口,结果茶杯里是新倒的开水,这一口差点把我的舌头给烫掉了,疼得我直掉眼泪。

马三那死小子笑得蹲在地上,差点尿了裤子,我再也忍不住,上去按住他,狠狠揍了一顿。

我严令马三,这段时间铺子开始紧急加班,不管白天、黑夜,都要呆在铺子里。

铺子里一共两个房间,本现在分给了姬小免一间,我和马三挤在一张床上,背对着背,天又热,又别扭,还得受他的冷嘲热讽,说他对我的吸引力比姬小免大。

不过别扭归别扭,总好过我跟她孤男寡女住一起。省的她哪天恢复过来,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姬小免的病情一直没见好转,好在也没变坏。她每天静静坐在藤椅上,院子里那棵苍老的古槐树下,穿着棉布长裙,静静看着天空,偶尔有成群的鸽子飞过,像一幅淡雅幽静的水墨画。

有时候,我也陪她坐一会,看着寂寞的天空,或者站在一旁默默抽一根烟,什么也不说。”

她变成这个样子,让我有些难过,也有几分自责:这样一个正当最好年华的姑娘,就这样变成了一个木偶?

她到底在狼城中经历了什么?

山魈又去了哪里?

这些天,我让马三四处张贴寻人启事,看看能否寻找到她的家人,把她给带回去。不过按照她的说法,恐怕她家里目前也就剩下她自己了。

她从狼城千辛万苦出来后,精神崩溃,竟然没有回家,反而过来找我,难道说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了?

在狼城时,我只是随口跟她提了下铺子名,没想到她还真能一路找过来,这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怎么能忍心再把她给推出去。

铺子不忙时,我常常陪着她在树下坐一会,吸一根烟,跟她说会话。有时候讲讲铺子里的事情,有时候是回忆点我小时候的趣事。

更多时候,我什么不说,就这样陪着她一起看着天空。北京城一如既往的灰蒙蒙的干燥的天空,一群鸽子飞过院子,哨子嗡嗡地响,树枝轻轻地晃动。

我吐出一口烟圈,看着它渐渐消失,默默想着,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也挺好。

过了几天,东家打电话叫我过去。

到了那,白朗不在,东家亲自给我开了门。开了门,他没有立刻进屋,而是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有些失神地看着天空,然后带我去了书房。

我有些忐忑,看来这次大兴安岭的事情,对东家的打击很大,他这次明显露出了一些疲态。

进了书房,我还想着他想问什么,却看见他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后来抽出来一支烟,拿在手里,却又没有点。

我干坐在那里,想着给东家点烟不是,不点也尺,气氛有些尴尬,便试图打开话题,说:“东家……上次在,我……”

东家有点紧张,他嘴唇哆嗦了一下,突然摘下眼镜,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孔,急切地问:“小七,你看我是谁?!”

“谁?!”我纳闷了,“你是东家啊!”

东家的眼睛湿润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小七,你仔细看看,我是你小舅!”

我大吃一惊,猛然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小舅?!东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家也很激动,他一下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肩膀上一道淡淡的月牙形的疤痕,说:“小七,你看看这个!”

我一下激动了,死死盯住这块疤痕,打死我都不会忘记他肩上这块伤疤。在我很小时,母亲就给我讲过,有一年冬天,她跟我小舅去山上伐木,那树像遭了鬼一样,明明被拦腰锯断了,就是不倒。

老树被锯断后不倒,在大山里有个说法,就是这老树成精了,最后攒着一口气,硬撑着不倒下,就要把伐木人砸死。这时候,伐木人往哪个方向跑,老树就会朝那个方向哪倒,把人砸个稀巴烂。

要破了这树的怨气,伐木人要脱掉外衣,朝另外一边扔过去,那老树以为是人顺着那方向走了,就会顺着衣服倒下去。

第65章东家隐藏了二十年的神秘身份

小舅当年壮着胆,麻利脱掉了外衣,朝着树木另一边扔了过去。那老树顺着衣服应声而倒。但是我母亲当时被吓住了,分不清方向,匆忙往外跑,结果跑错了方向,幸好被我小舅给拽了回来,用胳膊给她挡了一下。

他的胳膊被一根树枝划过,断口深深扎进了肉里,虽然伤口养好了,却留下了一块月牙形的疤痕。

我的眼睛一下湿润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东……小——”这叫了三年的东家,猛然改口叫小舅,有股说不出的别扭。

小舅宽容地笑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坐下。他也有些激动,点着了一根烟,又递给我一根。我赶紧掏出火机,给他点着了,自己也点上一根,使劲吸了一口,手指头哆哆嗦嗦,烟灰簌簌往下落。

吸了几口烟,我稍微镇定下来,抬头看了看,小舅的脸藏在袅袅的烟气中,看起来有点不真实。我突然有点紧张,这个人会是我失踪了三十年的小舅吗?那么多年了,我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为什么不和我相认?

我试探着叫了声:“小舅……”

他点点头:“小七。”

我犹豫地说:“小舅,我妈他们都说你……”

小舅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们一定以为我死了……”他苦笑了一下,抽了口烟,缓缓吐出来,眯着眼睛看着深远的天空,说,“别说你们,就是我,也觉得当年死了一次……”

我忍不住问:“小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舅苦笑着:“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多年了,我也一直想弄明白。”

我说:“妈说,当年来了个勘探队,你跟姥爷陪他们大冬天进了山,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小舅点点头:“当年确实是这样。”

我又想起当年关于勘探队的那个话题,问他:“屯子里的老人都说,那支勘探队很邪……”

小舅脸色凝重了,竟然带着一丝狰狞,他说:“邪?!他们岂止是邪,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我点点头:“确实,哪个正常人会在大冬天进山。”

小舅冷笑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我又忍不住问:“小舅,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也不回家看看?”

小舅叹息着:“不是我不想回去,这么多年了……害我的人不死,我不能回去啊!”

我大吃一惊:“有人想害你?”

小舅冷笑着:“你以为呢?那么多年来,我隐姓埋名,还不是为了躲避仇家!”

我赶紧问:“仇家?是谁?”

小舅脸色严肃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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