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骂了这贼孙子几句,又在网上查了查,发现这死人说的还真不错,毒牙最大的就是眼镜王蛇,一条巨型眼镜王蛇,身长五、六米,撑破天,毒牙也就七、八公分长。
这七、八公分长的毒牙是什么概念?
这么长的毒牙释放的毒液,几乎可以轻松毒杀掉大陆上的一切生物,包括大象,以及一次性毒杀三十个成年人。
我又查了查大蛇,这世界上最大的蛇叫森蚺,最大也就十米多长。
即便按照我的扯淡说法,这世界上体型最大的巨蛇森蚺,和世界上毒牙最大的王蛇交配,生下来一条超级巨型毒蛇,那它得长多大才能有筷子长的毒牙呢?
这筷子长的毒牙,怕有二、三十公分长,按照比例换算,这条巨型杂交毒蛇要有四十米长,它的脑袋得有一头猪那么大,身子要有汽油桶那么粗!
难怪老朱要说我疯啦,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疯掉了!
我叹息了一口,终于放弃了继续查找资料。
回过头,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那枚筷子般长的晶莹剔透的大蛇牙,一时间也有些恍惚,搞不懂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
这些天里,没有小舅的丝毫消息。
我忍不住找了个借口,去了小舅家一次,发现不仅他没回来,白朗也不见了。
既然这样,我只好按照他临走时的嘱托,去西双版纳寻找蛇王了。
我心里直打鼓,就我这点水平,估计人还没到西双版纳,就先被灭口了,思来想去,这件事情还是得找赵大瞎子帮忙。
我编了个谎,就说东家来电话了,让我和他一起去西双版纳,找一个叫蛇王的人买皮子。
赵大瞎子正闲着无聊,胡咧咧了几句,马上同意了。
临出发前,我专门去网上查了查蛇王的消息。
小舅没说蛇王的联系方式,所以我估计蛇王应该是西双版纳家喻户晓的人物,就像在湘西打听沈从文,没有不知道的。
可是我一查资料,几乎要崩溃。
西双版纳不是没有蛇王,而是太多了,一个村子就几十个,大多还都是卖假蛇药的,这可怎么找?
我有些不明白了,小舅让我去找蛇王,却不告诉我蛇王的联系方式,不怕我找错人吗?
实在无聊,我顺手在网上搜了搜蛇群的信息,竟然意外发现了不少小舅遭遇过的群蛇拦路的情况。
在云南曲靖,辽宁白山,山东聊城等地,都曾经发生过大规模蛇群拦路的现象。
这事情也有些邪乎,在全国各地都发生过。
成千上万条蛇,啥种类都有,忽然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全部聚集在大马路上,成群结队,密密麻麻,像地毯一样,铺满了整个路面,甚至任汽车碾过,也不闪不避。
过了一会儿,这群蛇又灰溜溜跑掉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种事情曝光后,当然会有所谓的生物学专家进行解释。
据专家解释,蛇并不是群居生物,也没有群体性迁移习惯,理论上是不会出现这样大规模集会。
那么,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专家们解释,蛇类大规模聚集迁走活动,应该是遇到了大规模的地质灾害,比如地震,火山爆发等,或者是人为放生所致。
看了这个新闻,我不由冷哼一声,别的且不说,就我小舅遇到蛇群那次,我详细问过母亲,绝对没有发生过地震或者火山爆发。
要是说有人放生,那更是放屁,谁会去那兔子不拉屎的荒山野岭放生?
回想一下,那小山坡上,漫山遍野全是红艳艳、绿油油的野鸡脖子,也确实让人毛骨悚然。
这野鸡脖子是为数不多追着人咬的蛇,人要是碰上了,得按照之字形路线跑。这蛇不会拐弯,你绕着跑,它就追不上了。
不过这成千上万条蛇朝着你扑过来,就算你跑出来抛物线,恐怕也跑不掉。
小舅说,当年那成千上万条野鸡脖子并没有攻击它,反而在地上按照一定的顺序躺着,远远看去,像是一幅古怪的地图,那场景想必会非常震撼而恐怖。
这那蛇群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舅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自己分析说,跟我姥爷夜猎时,见过狼群在月圆按照一定规矩,趴在高高的山崖上,头都朝着月亮跪拜着,这就是著名的群狼拜月。估计这蛇群也是这样吧。
要是从前,这种半迷信的说法,我肯定会呲之以鼻。
现在,自从在狼城中遭遇了那么一群高度智慧的狼群,以及阴城地下深处那诡异的半人半狼的怪物,谁还敢对莽莽丛林不敬畏呢?
谁又能知道,在西双版纳深处,茫茫的热带雨林中,是否也隐藏着这样一条巨型毒蛇,在密林深处静静等待着我呢?
第70章动物从山上下来,就变成人了
查了几天,又托云南的朋友打听了一下,始终没查到关于蛇王的确切消息。我也有些恼火,想着去他娘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子还是先杀过去,凡事等到了版纳再说。
去之前,我很是为姬小免的事情纠结了一阵子。
要说把她留在铺子里,就马三那鬼机灵,我还真不放心。
搞不好等我回来,人家不仅夫妻双双把家还,连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这绝对不行!
我也考虑过带她去西双版纳,结果跟赵大瞎子提了一下,他的嘴巴长得能塞进去一只鸡蛋,他结结巴巴地说:“小……小七,你要带……带她去?”
“嗯嗯。”我无比真诚地看着他,使劲点头。
赵大瞎子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是有病是吧?你以为是旅游呀,带着一个傻子去捉蛇!”
我说:“你可别胡说,人家哪傻了?医生说了,那叫暂时性失忆……”
赵大瞎子叫起来:“去你娘的失忆吧!那就是傻!反正俺不管,你要是带着傻子,那你就自己去吧!”
我没办法,只要把姬小免留在家里。
临走前,我千万遍叮嘱马三,说她是你已经过门的老板娘,虽然现在嘴上说不来话,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等老子回来,她就能说话了。到时候啊,她要是说你小子碰了她一根汗毛,老子就给你扒光了扔猎场喂狼去!
临走时,赵大瞎子专门带了个旱烟袋。
这个旱烟袋,就是我们在大兴安岭葡萄沟捡到的那个,被东家送给了赵大瞎子。
赵大瞎子解释,西双版纳蛇多,我们这次收蛇皮,又是触蛇的霉头,蛇这东西最善于报复,得防着点。
蛇最怕烟味,尤其是这种水烟袋里经年的烟水,只要弄一点淋在蛇身上,蛇一下就瘫软了,百试百灵。
我很不以为然,讽刺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狗屁玩意都怕!云南十八怪,草绳绑着鸡蛋卖,别让他看见了,以为是蛇,把人家鸡蛋给摔了!
他倒是还不在意,嘿嘿一笑,将旱烟袋给揣怀里了。
这次去西双版纳,本来打算直飞过去,不过赵大瞎子的身份证过期了,只能走火车。
从北京到昆明,一路上悠悠哉哉,一天半才能到,不过舒舒服服躺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气候慢慢从北方变成南方,一年四季迅速转换,也挺有意思。
这次正赶上十一,火车上大部分是去云南旅游的情侣、白领,热火朝天地交流着游玩经验。
我们在铺上放下行李,看着兴奋的人们,再想起上次去大兴安岭时的火车,空旷又凉爽,和这列火车完全是两个气氛。
还有,我和姬小免就是在那次火车上相遇的……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又平静不下来了,扭头问赵大瞎子:“瞎子,去过西双版纳吗?好玩不?”
瞎子一面留神着周围的人,一面心不在焉地说:“去过……孔雀,大象,菠萝饭,泼水节,傣族姑娘,白,水灵,长头发,好看……”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我,奇怪地笑了笑,说:“啊,小七!你小子到时候千万得注意哈,别乱瞅人家姑娘!容易出事!”
我一脸不屑,说:“操,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赵大瞎子说:“俺瞅是没事,你要是瞅,那问题可就严重啦!”我不服气:“老子咋就不能瞅啦?”
瞎子说:“俺跟你说,那边少数民族多,尤其是傣族姑娘,那家伙,贼啦猛啊!说不准跟你一个看对眼,就把你给弄洞房里了,到时候俺们抢都抢不出来!”
我吃了一惊:“啊?怎么还有强抢男人的?”
赵大瞎子说:“咋没有?那姑娘一个唿哨打出来,半个寨子的老爷们都出来了,架上去就走!反正你小子小心点,到时候要是不行,就干脆装昏迷啥的。要是再搞个始乱终弃,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再弄个********可就完球啦!”
我吓了一跳,爬起来叫道:“我操,西双版纳的姑娘咋那么彪悍?!”
看着我紧张的样子,赵大瞎子又咧嘴笑了,说:“操,怕球呀?!瞧你那熊样!俺跟你说,西双版纳那疙瘩有意思,去那当过兵的人回来说,那里有个啥摸奶节,可以随便摸奶。一到清明那几天,寨子里像疯了似的,小伙子大清早就起来了,眼睛都冒绿光,在大街上乱窜,逮住大姑娘、小媳妇的奶子,嗷嗷摸!”
我吃了一惊:“就在大街上随便摸啊?!那还不得被当成流氓抓起来!”
赵大瞎子哼了一声,说:“你懂个屁!这就叫做民族文化,懂不?!”
我直咧嘴,同时也庆幸,幸好这次没把姬小免带过来,不然走在大街上,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摸一把,老子非得拼命不可!
赵大瞎子见我没说话,问我:“小七,东家为啥让你去云南?”
我随口说说:“不知道啊,估计是因为我长得英俊吧……”
赵大瞎子逼问着:“操,真不知道?!”
我说:“操,老子要是知道,老子就是东家了,还在这里当马仔?!”
赵大瞎子也无奈地摇摇头,说:“这事情……按理说不应该呀,不应该叫你……”
我听他话里有话,忙问他到底怎回事,为何不该我去西双版纳?
赵大瞎子沉默了一下,小声跟我说:“小七,你知道,咱们猎场逮啥的都有,狼,老虎,老鹰,熊,豹子,就缺一样没有。”
我说:“哪一样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