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摇摇头,坚定地说:“真没办法?”
我猛抽了几口烟,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问他:“小伙子,我们知道去神山很难搞。但是这年头,啥事情好搞?
要我看,这世界上最难搞的是钱。人要是没有钱吧,活在这个世界上,那真是连条狗都不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小伙子若有所失,惆怅地点了点头。
我站起来,给他递了一张名片,说:“既然这样,我们也不为难你了。这是我的名片,有问题你可以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我给赵大瞎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出去了。
出门后,赵大瞎子有点懊恼,骂道:“操,好容易找到个蛇王,咋又住在那个****地方?这下俺们可咋办?”
我说:“咋办?凉拌!走,喝酒去!”
赵大瞎子搞不懂我咋那么心宽,但是他也赞成管他什么鸟事情,先搞点酒是正经!
赵大瞎子思想单纯,在他的字典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东家永远是东家,兄弟永远是兄弟,仇人永远是仇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也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
我做了那么多年皮货,五湖四海,黑道白道的人见识得多了,这人心隔肚皮,谁也保不准为了两毛钱就把你给卖了。
我们在西双版纳,人不生地不熟,这次又是跟人偷渡去老挝,搞不好就着了道。
要是只骗钱骗色倒还好办,钱吧,我不在乎,反正是小舅的,色吧,对我们两个老男人来说,还不一定是谁赚了呢。
问题是,这些事情都不好说,捞偏门的人心狠,搞不好我们丢了钱还是小事,连命都给丢了,甚至有可能被卖掉一些变态场子,那活还不如干脆死了。
我听说,在边界这些东西,有人贩子专门拐卖小男孩,卖去东南亚,每天往身体里注射雌性激素,等发育好后做人妖。
我和赵大瞎子做人妖显然晚了,但是还有更可怕的,做“彘”。(刘邦的妻子吕氏,心肠特别歹毒,因嫉妒刘邦宠爱,就把那妃子砍断手脚,挖去眼睛,割去舌头,毒聋了耳朵,养在猪圈里,叫做“彘”。
东南亚有些地下赌场,色情场所有一些变态演出,有时候就会展出有些这样的“彘”。
有些是还不起赌债的人,有些则是被拐卖过去的人。这些“彘”和多头蛇、死婴,罐子人放在一起展览,非常恐怖。
在街上走了很远,横七竖八拐了不少弯,确定没人跟踪后,才寻了家门面不错的饭店,捡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堆酒菜,和赵大瞎子慢慢合计这件事情。
赵大瞎子听说我担心那小子不可靠,一拍桌子,说:“操,搞半天原来是这点事!那怕啥,咱们多找几家就是,货比三家,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啦!”
我说:“咳,主要不是因为咱们要偷渡嘛!像我这样的良民,哪好意思随便犯法?你先别急,这事情吧,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赵大瞎子说:“从长计议个毛!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我看咱们应该主动出击,直接他娘的偷渡!”
我还有些担心,赵大瞎子却大包大揽起来,说没问题,没问题,俺跟东家出去那么多次,走私皮子,盗猎,买枪,啥事没干过?别说偷渡,就是灭了这帮孙子,都没啥****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再回想一下我们在东北买枪的经历,对他也多了一些信心,忙给他满斟了一杯啤酒,猛拍他马屁,把他夸成赵云在世,李逵重生,不世出的绝代猛将,把他乐得嘴裂成了一朵花,差点从板凳上摔下去。
喝完酒,赵大瞎子带我去见见世面,他把外衣横披在身上,带着我大摇大摆地上街,找了一家很大的迪厅,进去了,点了一扎啤酒,却不急着喝,两只眼睛不时往旁边梭。
迪厅里光线很暗,音响声震天动地,一堆堆青年男女在舞池里扭动着。我很少来这种场合,对这种乱糟糟的场合很不适应,压低声音问他要干什么?
赵大瞎子明显也对这种环境抵触,但是还是佯装镇静,让我注意要是有戴戒指的男人过来,赶紧提醒他。
我搞不懂他干什么,只好低着头喝啤酒,也注意着旁边的人。
过了一会,一个人端着一杯果汁,从我们这边经过。他右手端着果汁,小指上带着一个戒指,看起来很明显。
我忙叫赵大瞎子,却发现这死小子偏偏这时候去厕所了。
没办法,我只好叫住那小子。
那小子见我叫他,身子一愣,然后迅速走开,有些厌恶地说:“对不起,我不给男人服务!”
我有些搞不明白,老子又没要你服务,你有什么好厌恶的?!
等赵大瞎子来了,我跟他一说,他笑得差点背过气去。我搞不懂怎么了,再三问他。
他问我:“那小子的戒指是不是戴在了右手小指上?手里还拿着一杯果汁?”我说:“是啊!操,你不是让我注意手上戴戒指的男人嘛!”
赵大瞎子笑得更欢了:“操,这个怪俺,怪俺没跟你说清楚!你吧,要注意中指带戒指的男人,别注意小指戴戒指的啊!”
我搞不明白了:“这有啥区别?”赵大瞎子说:“那区别可大了去啦!你知道吧,小指头上戴戒指,端着果汁的是啥?是他娘的鸭子!”
我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胃里一阵恶心:操,难怪那人会用那么恶心的表情看着我,原来是他娘的这么回事!
我差点跟赵大瞎子翻脸,问这死小子到底是他娘什么意思,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干啥?!他要是没时间闲的,还不如去大街上找辆车撞!
赵大瞎子见我怒了,赶紧安慰我,说这是东家以前用过的办法,说是孟尝君鸡鸣狗盗的办法。
任何一个城市的迪厅、酒吧、车站等,都是藏污纳垢之所,和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想做点违法的生意,还真就得来这边找。
尤其是涉毒的,胆子最大。中国对毒品管理特别严,贩毒超过50克,就有可能吃枪子,反正都是死,还有啥不敢做的?”
“咱们来这里,就是想找一个卖粉的粉仔,通过他的关系,联系一下去老挝那边的事。还有就是,弄点这个。”他用手做了一个勾动扳机的姿势。
我才明白他的用意,小声问他到底要找啥样的人?
他说,粉仔就是最底层的小角色,卖毒也吸毒,大多数都是无精打采的,哈气连天。要说特殊的,东家说这行的规矩是粉仔一般是中指带戒指,穿着T恤,运动鞋,鬼鬼祟祟的。
第80章在中国最混乱的地下黑市买枪
我有点吃惊: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在这里卖药?也没人查吗?
赵大瞎子苦笑着:查,谁查?公安局?还是政府?我跟你说,敢开那么大的厂子,公安局长和政府头头准都有股份。怎么查?难道自己查自己吗?
我郁闷了半天,只好接受这个事实,说了句:操!
过了一会,赵大瞎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果然走廊那里有着一个穿着红T恤的瘦青年,在那鬼鬼祟祟朝我们这边看着。
赵大瞎子赶紧起身,带着我走过去,做了一个吸烟的姿势,问他:“哥们,有药吗?”
那哥们见了两个生面孔,有些怀疑,问我们:“啥药?”
我有些紧张,手心里全是汗,偷偷看了看赵大瞎子。
这帮人全是亡命徒,什么事都能赶出来,要是把我和赵大瞎子当成便衣,那我们今天可出不了这个门了!
赵大瞎子老练地说:“沙、果都行!还是那个价?”
那哥们放松了警惕,迅速看看周围,说:“最近风声紧,价钱也不好说,每天都变,你要什么样的?沙是一百到两百的,果子最便宜的30,好的80。
赵大瞎子说:“操,咋又涨了?”
那人有些不耐烦:“要不要?不要拉倒,那边还多人等着呢!”
赵大瞎子忙说:“要,要!”从钱包里抽出一百元钱,那人小心翼翼塞了一小包东西给他,说:“你要不然多要点,这几天可能还得涨!”
赵大瞎子说:“咳,这几天要去老挝转一圈,要不多。等回来,我多在你这边要点,你这边有粉吗?”
那人眼睛亮了,说:“有呀!哥,您还真是行家,要说起来,那肯定还是粉来劲!”
赵大瞎子点点头:“是呀,这不赶着去老挝吗?事太多,咳!对,你有路子去老挝吗?不过海关。”
那哥们说:“哎呀我的妈,太有了!老挝那边,咱们门儿情啊!咱们的东西,就是从那边过来的。那边种罂粟合法,那家伙,老好啦!”
赵大瞎子说:“那感情好啊!是这样,俺们这边一个兄弟,他家里有一个老人,当年在云南做知青,犯事了,跑到老挝那边了,据说是在什么神山那边,咱们也不懂。这不,就想过去看看!钱没问题,只要有路子!”
那人把胸脯拍得山响,说:“大哥放心,这事情包在我身上,绝对没问题!”
赵大瞎子说:“那行,我给兄弟留个电话,兄弟这边弄好了通知我。放心,只要我们过去,不会少了兄弟的好处!再说了,我还想着从兄弟这边多拿点粉回去呢!”
那哥们说,没问题,没问题,你们就等我的电话吧!
我们要走,那人笑嘻嘻地拉住我们,说:“两位大哥,我这边还认识不少老挝妹,绝对原装的水妹子,到时候给两个大哥,这个,这个,松松骨……”
赵大瞎子摆摆手,丢给他一支烟,让他赶紧去卖药吧,再松骨看他就要成骷髅了。
那人也不生气,把烟别在耳朵上,美滋滋想走,又被赵大瞎子给叫住了。
赵大瞎子做了个扣动扳机的手势,问他:“有这个吗?”
那人一愣,问:“两位老板这是?”
赵大瞎子说:“兄弟,别怕,我们这是想去丛林打猎,防身用。”
那人咬着嘴唇,说:“大哥,这个不好办呀,现在严打……前段时间……”
赵大瞎子直接打断他:“行了,别给我扯那个里格朗。我就问你:有还是没有?”
那人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小声问:“有……要什么型号?”
赵大瞎子眯了眯眼:“有啥型号?”
那人快速说:“啥型号没有?美国的M16A1步枪、史密斯…韦森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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