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不问我,我也要向你说明白的。
我笑道:“这倒是难得的事!往日你虽不放意卖关节,却总要我再三请问,你方才肯说。今天你觉如此慷慨!不过我自己回想,觉得这一回事我已经毫无隔膜了啊。
霍桑摇头道:“不,你太健忘啦!昨天早晨你接我电话的时候,你不曾责备我吗?你说我保证裘日升不致有性命危险,但实际上他到底丧了性命。我当时的确不能回答,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我对于他到底不曾食言。他屋中的人们,的确没有人要谋害他的性命。包朗,你总也明白。他起初为了钱,便不顾同胞的手足,间接地谋死他的哥哥。他的手段虽狠毒,但他的心版上到底不能不留下一个暗影。所以此刻他的死,完全是受了他的良心的制裁。你现在可以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不仅是一句宗教性的古话,有时却也合科学——心理——的理论。对不对?这一点我当然不能负责保证的啊。”
两天以后,吴紫珊也终于因心脏病死了。那老仆方林生也被捕归案。但这案子的诉讼,却延搁到王个星期以后方才结束。襄海峰和梁寿康都判了徒刑。不过裘海峰因着霍桑的出庭,得到了缓刑的准许。到了八月中旬,裘海峰放洋往法国巴黎去留学。那时他曾向霍桑辞行,并告诉霍桑,他的异姓的妹妹王玲凤,也跟着他一块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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