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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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只如初见-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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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打开热水,抖着发冷的身子脱去了湿衣服,让逐渐上升的热水没过胸际,温暖席卷全身,她放松身体,后背倚着大大的浴缸,一下子就覆盖住了原来的冰冷。

身子不再颤栗了,脑子却在热气蒸腾的迷雾中开始乱想。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是有点多。

自己的感觉真是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她不想这样。

脚丫顺着浴缸向前滑了一点,深呼吸,把头泡进水里,过了十几秒,出来。

呼~若初双手抹去脸上的水,似乎,还是清醒不了。

也或许,是自己不想去清醒。

何若初,你到底怎么了。

洗干净了头发,身子也窝在水里泡得不想泡了,若初才从水里出来。说到尾,自己还是抑制不了的紧张。

拿过浴巾,又是慢悠悠地擦干了头发和身,想伸手过去捉衣服过来。

糟糕!

突然发现她没带换洗的衣服过来……刚刚那么急,竟然什么都忘记带过来了。

俏眉紧蹙,瞟见了那边叠放了一件全新的白色男士衬衫。

应该是哥刚刚放进来的吧……若初犹豫着要不要穿,但是自己在浴室磨蹭了那么久,这样只会让气氛更加奇怪尴尬吧。

轻咬唇,狠了狠心,穿吧!

虽然何子偕的身材很高大,但是穿上后才发现何子偕的衬衫刚好遮过了她的腰臀而已,遮到大腿的一半还不到!

天,这叫她怎么穿出去!

要命的还是自己的内衣一整套都湿了,衬衫里面是真空状态,虽然不透明,但是也会足够暧昧……

她真不知道为什么暧昧这个词也会用在她跟她哥哥身上,嗤笑了自己一声,心里噗咚噗咚地跟着她的不安和犹豫在狂跳着。

又在浴室踱来踱去十几分钟后,还是别扭地走出来了。

环视了一下房间,哥好像不在。

手里不自然地攥紧衬衫衣领,似乎这样自己就能少一分紧张。

看着对面的书房好像亮着灯,他在里面吗?想要问他洗完澡后有没有房间让她睡,这个别墅,虽然只是复式,但是哪个房间是用来干嘛她还是一点儿也不清楚。

穿着棉拖鞋,若初尽力试图平静不正常的心跳,捻手捻脚地走过书房。

刚想开口,推开。房门却发现何子偕并不见。去了哪里呢?带着疑问走了进来,书房开着暗黄的欧式台灯,不刺眼,很舒服。

笔记本电脑还开着,若初缓缓绕过去,桌面上摆放着一大沓文件和几个密封的文件袋。

不是密封的应该可以看看吧。

怀着好奇心随意翻开了一页,是一堆她看不懂的数据,写着不知道哪里的支出汇入。吐了吐舌,表示自己看不明白,又随意翻了翻后面的文件。

文件的那一页被整齐地粘贴着几个新闻剪报,看起来已经非常陈旧。

“落败贪官林耀天不堪重负狱中自杀”,若初跟着新闻标题喃喃地读着……心里好像无缘无故地硌了一下,林耀天……她重复了这个名字。

看着报纸刊登了上他生前的照片,一个眉慈目善的中年男人,虽然是正装照片,却在眉梢上都能隐约感觉到他的笑意。

怎么眉目之间那么像……头开始有些晕眩,脑海里好像闪过一些破碎的片段,她又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女人,她哭着,哭得她的心里直生疼。

还有一些非常陌生的片段稍纵即逝,一个男人抚着她的脸,“初儿,相信爸。”,各种破碎得拼凑不起来的片段在她头脑里来回穿梭。

头痛近乎欲裂,她一只手按住了太阳穴,另一只手想捉住桌子边缘稳住晕眩的身子。

一往情深 奈何缘浅 掉包文件

还想翻阅下一页文件的手霍地停住了,若初的眼睛瞟到了正在门外的何子偕,心虚地让她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把手猛得缩了回去。

何子偕肩膀侧身慵懒散淡地轻倚门框,手里拿着一只白色杯子,目光深沉隐忍地望着她,但是终究没说什么。

她不知道他是在责怪自己随便乱翻他的文件还是责怪自己跑来了他的书房,总之哪一种原因都好,他看她时候的眼神都让她觉得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好不自在。

他此时也已经换上了休闲服,白色没有图案的T-shirt,浅灰色的棉质长裤,跟平时的冷调西装相比,整个人不仅柔和了下来,还平添了年轻的气息。

不过他那个年纪,正是男人风华正茂的时候,又何以称得上老呢甾。

清爽的短发上未干的水珠在暗黄的台灯折射出迷人的光彩,着实是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男人。

他走过来,把冒着热气的杯子递给她,声音有点疲惫,“姜茶,待会喝了。”

双手接过,若初捂着杯子,眼睛却有些泛红,思绪还有点回不了神,讷讷地答了声,“好。闻”

“刚刚我已经派人送几套衣服过来了。”,何子偕抱臂,饶有兴味地看了眼前的若初。

那到嘴的姜茶差点没噎着她,她的手不自然地缩到了胸前,让何子偕看着就想笑,她说:“我以为……”。

她以为浴室里的那件衬衫是他给她放的……

何子偕食指勾到唇上,莞尔一笑,却魅惑众生,“那件衣服是我平时就放在那儿的。”

欺身靠近,鼻尖相贴,目不斜视,嗓音如同大提琴般声声入耳,“不过,你穿得很好看。”

一股燥热直直地窜上脑门儿,往后缩了缩,若初手指紧捏着杯子,脑子乱哄成一片。

“先坐下。”,何子偕倦倦的声音透着极其吸引的磁性。

若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会很听他的话,叫她坐下她马上就坐在了那张转动的皮质椅上。除了去英国的那次之外。

何子偕俯身,在抽屉里面拿出一瓶医用双氧水,和棉签、创可贴。半蹲身子,把若初受伤的那只白花花大腿横枕在自己的腿上,不出声,细心地帮她处理伤口。

有些刺痛,若初倒吸了一口冷气,牙齿间轻发出“嘶”的一声,腿自然反应地缩了一下。

“很疼吗?”,何子偕轻皱眉头。

“有点。”,若初很是诚实,但是换作别人自己肯定会忍住。

其实她只是想,找个机会向何子偕撒撒娇。

她想念这种感觉,非常,想念。

按棉花的力度变轻了,何子偕一边涂着双氧水,一边往伤口边吹出沁人的凉气。

望向他认真细心的俊脸,心里有一簇火苗似乎在烧着噼里啪啦地响,她听见了,但是,却害怕了。

不到两分钟时间,何子偕已经清理干净了粘有泥沙的伤口,帮她贴上几片涂有药物的创可贴。

“好了,你先去我的房间休息吧,衣服待会就到了。你先睡,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一下。”,何子偕其实已经累得连站起来都觉得很吃力了。

何子偕瞥见若初低低垂着脑袋,就多补充了句,“保管客房钥匙的工人今天不在。你睡我房间,我今晚在书房睡。”

若初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时候如果她再说什么,那就真是太让人误解了。跟他说她睡书房,他睡回自己房间?那么何子偕用眼神就可以直接否决自己。跟他说一起睡?就算是两兄妹,就算她心底有过那么样的想法,但是这样的感觉太让她觉得有罪恶感了。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走回了何子偕的房间。

脚步都有点变轻,若初情绪变得有点复杂。站在那张她曾经差点就失去第一次的床前,犹豫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长长地吁出。

她拉开被子,躺进去,淡淡的薄荷香扑鼻而来。

清香,却没半点浓烈。

那一晚的情景,再次重现在她脑里、心里,直至小手不知不觉揪紧了被子,直至强迫自己把汹涌的心潮硬硬压平。

不知道过了多久,熟悉的铃声响起,若初睁了睁朦胧的睡眼,没开灯,感觉着铃声的方向摸索了下手机,半眯着眼,一看屏幕——蓝小苧!

这个家伙急事找她的时候,死活打她手机她不接,现在差不多到半夜才来给她回电话!若初不由腹诽。

怎么知道一接起就听到她兴奋地嚷嚷的声音,“若初若初,怎么样?你子偕哥哥跟你今晚有没有……什么进展啊?”,听到她在一旁坏笑的声音,若初就蹙起眉头。

不用说,她今晚故意不回家是让机会给她跟何子偕。

“乱说什么话呢~他是我哥,铁打不变的事实!”,她声音显得有些激动,不知道这句话是讲给蓝小苧听还是讲给自己听。

重重地叹息一声。

“叹什么气呢,不是所有事情,都是铁打不变的。”,话筒对面的蓝小苧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着,若初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意思,她就话锋一转——“对了,刚刚我跟言志林打桌球所以就没接上电话,怎么了吗?”

突然想起谈话重点,若初马上回应,“小苧,恐怕你那房子我们暂时住不了了,水管爆了……我哥过来把总闸关了,但是水淹了一地,至少要等到有人清理好才能重新搬进去。”

“什么!?”,蓝小苧大大惊呼一声,若初拧着眉把话筒拉远。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的耶稣伯伯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我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都不接。”

“人家把可爱的时间都拿去打桌球了嘛,怎么能怪人家。”

……

最终两个人又互相唠叨对方几句才草草地挂上了电话。

沉默半响,手机捂在胸前,若初听到心底最真诚的声音,何若初,你真的喜欢上自己的哥哥了吗?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重重地否定心底的呼唤。

但是,又为什么,心跳的感觉那么真实地存在,又为什么,在戴贝晨伤害自己之后,只要哥在自己身边,她就没有了当初的惶恐绝望,又为什么,只要他一刻不在,心里痒痒的思念会把自己出卖。

还有,蓝小苧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她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林耀天……她第三次重复了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烙得她胸口发疼,她总是隐隐觉得自己跟这个人有着什么关系,但是又说不出什么关系,她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她只知道看见这个新闻报道她心里有很难受的感觉。

跟刚刚一样,一想这个问题脑袋就开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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