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泛起的是微不可觉的喜悦。他很开心,她还喜欢……
进到去点了餐,若初有些惴惴不安也有些小紧张,她这次叫得有些僵硬:“子、子偕……那个,怎么我们不在酒店吃。”
明明那么大的一家六星级酒店,他也愿意陪自己出来这样人潮熙攘的广场吃外国餐?
何子偕背靠了靠椅子,哂笑,“不想在酒店被那么多人看着吃。”
其实他是想照顾她的感受。毕竟他的身份在酒店还是太特别,而她,他只想给点时间她去接受。
轻轻叹了叹,都那么多年了,再多一点时间,他还是能给的。条件是,她还待在他的身边。
若初脑袋缩了缩,一只手遮住嘴边想掩一下周围的视线,低声说:“但是这里貌似更多人看着你耶。”
何子偕也似乎终于觉察到身边多道目光投在他身上,硬是冷着眉回她话:“胡说!”,然后继续忽略这些灼灼眼神。
应该说,他一直都有这样的本事。除了你,我可以对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若初努努嘴,在心里嘀咕。她哪有胡说~何子偕先生,你高大帅气而且一整个“十大杰出青年”般的形象,想不让人频频注目都难吧!
披萨端上来了,若初一脸欣喜的模样。太久违了。
这两年,虽然都在异国。但是,去的都是贫困得连一顿正常的饭都难以吃到的地区,哪里来这些东西。而且重要的是,这些都是她儿时的回忆。
若初唇边浮上笑,她和他的回忆。
等到披萨散了些热气后,若初用手拿起一块沾着芝士的披萨,放在了何子偕的碟子,露齿一笑,“你也来吃一下。”
她可不想一直都是他看着她自个儿吃。以前年纪太小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只有他看着她吃也太奇怪了点。
放下后,不等何子偕回答,若初不自觉地把拿过披萨的食指往嘴边舔了舔,一抬眸就蓦地发现何子偕盯得紧紧的眸光。
若初好像觉得自己……失态了。打紧从桌子上拿过纸巾擦擦手,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当义工的时候条件太恶劣,都习惯了这样,一时间忘记这儿有纸巾了。”
何子偕倒不觉得她失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嘴角轻扬,“如果何太太不把自己刚刚的行为定义为诱人犯罪,那你大可以放心这样吃。”
何子偕略低过头,仍然带着一脸坏笑,拿起刀叉优雅地尝试一下她小时候那么热衷的食物。
心像被热水唰了一下般滚烫,她没好气地瞥了眼何子偕,头埋得低低的。小声嘀咕,这里好多人的欸……
吃过东西后,随便逛了逛,他们便走到了广场口。
天气还是冷得让她冷得抖擞抖擞,何子偕刚想捉起她的小手的时候,却瞥到前面有一个人屈膝,手里拿着一个单反相机对着他们。
何子偕不禁皱起了眉,但是不用他示意,那个拍照的男生便兴冲冲地向他们跑过来。
若初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那个男生已经咧开嘴得意地展示出刚刚的成果,对着何子偕说:“先生先生,不好意思冒犯了,不要担心我是狗仔队哈,我只是街拍爱好者而已,你看,那是我刚刚捉拍到的画面,帅不?”。
若初看着相机屏幕上穿着风衣的男人,微拧剑眉,头跟着视线略略偏到了她身上,抓拍的角度很到位。
果然,好帅。
但是若初却噗嗤笑了声,指了指照片,对那个凝着眉的何子偕说:“子偕,你样子好严肃。”
“姑娘,男人严肃才够酷嘛~”,那个拿着单反的年轻男生扭过头冲若初嘻嘻笑着,还在为他的成果得瑟着。
片刻何子偕侧过脸淡淡地瞟着她,“噢~?”,微带自嘲,“也对,哪够你们当初那么甜蜜。”
最好不见 最好不念 今晚睡哪
闪过无数个问号,若初思忖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照片跟之前跟戴贝晨在韩国时候的那幅画对上号。
这男人还真小气,都多久的事了啊……若初小声嘟哝。
那时候的他……是在吃醋吗?她心窝又悄悄噙上甜丝丝的感觉。
何子偕本是心里生着闷气,却还是顿了下,面色平静地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那个小伙子,“明天按这个地址,把这张照片交递给前台,逾时我会给你一笔可观的报酬。”
要照片,却不是因为那个人的确把自己拍得有多好看,而是因为,有她柘。
话落,不等那两个人反应便越身走在了若初前面。
“子偕?等等我啊。”,若初挥挥手。
只留下那个颈里还挂着单反相机的年轻人呆呆地拿着装帧精美的名片,使劲的摇了摇头,确认没看错后,又使劲吞吞口沫,终于仰天欢呼—唉—
天,难怪总觉得那个冷面帅男有点面熟,原来他方才街拍的对象就是常常荣登各类杂志封面的全国知名奢侈品牌“初见。酒店”的CEO~~~~~
若初小跑过去,怯怯地走到他身边,小手轻轻摇了几下他的衣摆,侧着委屈的小脸看他,“生气啦?”
见他不理自己,若初再扯扯袖子。
何子偕眉头不禁一凝,却是那样怀念的她熟悉的赖皮劲儿。
她小的时候不听话惹他生气的时候,她也会装出一副“我比你有理”的无辜表情问你有没有生他气。
微微叹了口气,闭了闭眼,反手捉过了她有些冰冷的小手向前继续走,淡淡地说了句:“没有。”
只是连他也越来越不懂自己的莫名其妙。
她都在你身边了,这样的日子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来上海之前,你甚至没有把握能否将她留住,你甚至没有把握她的心底是否还存在着你。是啊。明明知道自己当初输了,他却始终放弃不了。
若初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在微妙喘息中呼吸勇气,手不自觉得环进他的臂弯,脸蛋轻轻往他的大衣里噌了几下,然后,始料未及地鼻子一酸,直至更强烈的的感觉渐渐漫上心头。
知道吗,在异国里没有你的宠溺,没有你的怀抱,没有你的笑靥,没有你的温柔,甚至没有你无缘无故的冷淡。
我多想告诉你,哥,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为你沦陷,我却情愿欺骗自己。
动作越来越不自觉,甚至后来把头也埋在了他的大衣里。
何子偕也似乎对她这样的举动感到讶异,他醇厚的嗓音低低地问:“怎么了吗?”
若初只是摇摇头,但小脸始终没脱离他的的怀抱。
何子偕哑哑地苦笑着:“傻瓜,我没有生气。”
就算气,也是气莫名其妙的自己。
见她不出声,何子偕试图轻轻掰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怎么了。但是她却不肯抬头,小手甚至从他的臂弯移到他的大衣里,环住了他的腰。
何子偕微微怔忪,唇线却慢慢勾起,把头俯到她耳边,放低声音:“若初,很多人都看着我们哦。”
怀里的人果然顿了顿,小手松了些,但还未放开。
何子偕笑笑,“丫头,你这是在撒娇吗?”
若初一顿,头却埋得更深。就当她是吧,自己也不太懂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举动,但是她不想放。那是她,想念久久的依赖。
*****
回到酒店后,洗完澡出来的若初用大毛巾擦着头发出客厅,瞥到在沙发上撑着下颌闭目的何子偕,讷讷地看了他一会。
何子偕慢慢睁开了略感困倦的眼皮,朝她轻扬唇角,“待会吹干头发后就好好休息。”,话落欲起身朝书房走去。
刚走到她前面,却听到她支支吾吾,“今晚……呃,今晚你睡哪?”
高大的身形不免怔了一下,眉宇却转而清扬匿笑。
若初视线一暗,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压在了手臂与落地玻璃窗之间,高高的身影笼罩下来,只觉得耳根猛地一热。
这个姿势,好暧昧……
她却不知道原来还可以更暧昧。
带着热度的吻在她颈边游移,伴着她沐浴后的清香,他尾音微微上扬,“若初……你这样问,是想跟我履行夫妻义务?”
她哪有!
而某人却不依不挠地蹭着她的脸过,把温润的吻移到后颈,若初紧张地缩缩脑袋,她……她那方面那几乎一片空白,除了两年前何子偕醉后的那一晚之外。但是,那一晚倒也没真正……
灼灼的气息在耳边扑簌而来,若初紧张到闭起了眼睛,吞咽着断断续续的话:“呃……一起睡也可以……也可以先不那个的啊……”。
顿时脸上一阵一阵发热,天,怎么她说得好像她很想要那个……
沙沙的嗓音顿时失笑,他还是两只手臂撑在玻璃上,头俯得更低,沉吟,“丫头……你真的以为一个已经单身那么多年的男人睡在你旁边能有这样好的耐性吗……”
若初紧张地抿抿唇,正想着自己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何子偕却倏忽用牙齿极轻地啄一下她的鼻尖,抬头,笑意盈满双眸,“傻瓜,这种事,我会等你慢慢接受的。”
然后将她缓缓拥入怀里,吻了她的发顶。
若初,我曾经以为我经不起那么漫长的等待的。却发现,原来就连我也低估了自己。
*****
“工作时候发呆,扣工资!”,David长腿一跨,坐到了白白的办公桌上,再拿起若初桌子上的铅笔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嘿嘿一笑。
若初游离的思绪一下子被抽回来,顶着桌面的手肘收起,她朝他撇撇嘴,“就知道欺负我!”
自从那天,特别是因为那个戒指之后,她跟何子偕的感情好像突然就变好了很多。她不是故意在画稿的时候发呆的,只是,这当种甜蜜从心底里沁出来的时候,已不知不觉变成了表情。
若初若有所思,身子凑进了些,手掌来回扇几下示意David过来。David也把头凑过去后,听到她窸窸窣窣地说:“David啊~我想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啊……”。
David马上干咳几声,抱抱臂,瘪嘴又笑笑,“自己就自己,说有一个朋友什么的借口最烂了!”
若初鼓起红红的脸,吞吞气,“好了啦!”,目光隐忍了下,但还是鼓起勇气,“David,我想说的是,我……我结婚了。”
“What?!”,若初也料到的,David一激动起来就爆英文了,于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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