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护卫得令,挥着宝剑开始修树,最后只余树干。
不过才修了五六棵,三人只觉浑身奇痒难耐,偏不敢抓挠,越挠越痒,越痒越挠,再无心思劈树。
只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劈呀,接着劈!你劈完了树,我正好帮我师姐布成桃花树,到时候可有得你们受了。”
柳飞飞坐在院墙上,冷冷地看着阵中的三抹黑影:“真是无趣,都两个时辰了,我还以为可以换阵法了,你们却不过只闯了一半。我不等,现在要换阵法,换完阵法,我要回床睡觉……”捂着嘴巴,打着哈欠。
还以为会有什么好看的,瞧了这许久,连她都瞧得乏了。
不会撞阵,只会拿阵里的小树发泄。
任他们武功多好,要劈完这些树也是好长的时间,就算一棵棵劈成光溜溜,破不了阵,她们照样能用。
十一皇子低怒道:“我偏不信这邪!”
心里想:纵身一飞,待他飞到墙上,不就可以入得月阁了,到时候就有那丫头好看。
然,眼瞧着将近围墙,却被把什么阻止,反弹了回去,重重跌在林间,屁股都快摔成两半。
柳飞飞笑道:“笨蛋!困于阵中,轻功无用、土循不能。你还是少折腾了,且在阵里好好休息,待得天亮,我师姐一心软,就放你们出去了。”
她纵身跃下围墙,重新移了花木,因是一人,比之前费劲了不少,半个时辰的功夫,柳飞飞重新换好阵法,跃墙而去,回屋睡觉。
十一皇子颇有些落败,坐在地上,又看了看被柳飞飞新布的地方,他知道自己这里一动,就会重新布设,而他们也只看到得月阁近在眼前,却不能进去。
护卫甲问:“十一皇子,还闯吗?还要进去抓了江小姐,给徐成熙报仇?”
“我累了,先睡会儿。”十一皇子躺在草地上。
二月天时节,乍暖还寒。
凉意阵阵,护卫甲脱下自己的斗篷,小心盖在身上。
一觉醒来,十一皇子又试着想走出阵法,没了树枝抽打,亦无石子击来,更无呛鼻的烟雾喷射,可他还是走不出阵中,因为他越来越发现,好像这些树木很多,多到怎么也走不出,兜转之间,又回到了原处,只疲惫地坐在阵里发呆。
不走了!
反正他走不出去。
“你们说,这江丫头跟着世外高人都学了什么?”无人回答,十一皇子落败地垂着脑袋,“我不就是想问她,为什么捉弄徐成熙,还有听说她手里有批好画,我想讨上两幅,可这……也不至于用阵法来困我吧。”
一早怎么不说?
与他一道被困的两名护卫,心下恼怒,却不敢发作。
要是一早就说明来意,许人家江小姐以礼相待,也不至闹出这等事来。
护卫乙道:“咱们这么一闹,只怕她更不理了。要闯这阵,我们是不成了,皇子为什么不去找吴王帮忙。”
“他?”十一皇子想到那个闷葫芦,摇了摇头,“他会阵法,还是在各地巡视时学的,能和这丫头比么?”
“但到底懂阵法,十一皇子找他帮忙,他不好推辞,说不准就能破了江小姐的阵。”
十一皇子道:“养足精神,明早出阵。那丫头有能耐,就将我困在这里一辈子,我倒要瞧瞧她还有什么本事?”
三个人折腾了一宿,都累了,身上、脸上都是泥土,脸上有树枝刮过的伤痕,背靠背坐在草地上,歪头睡熟。
柳飞飞起了大早,又动了阵法,这一次是按照素妍吩咐换阵,是十七变化中的第二式,以前用的都是第一式。
换好之后,她关掉机关,大踏步走向三人,抬腿踹了护卫两脚:“喂,快醒醒!快醒醒!”
护卫甲睁开眼睛,抬手想要抓挠,可又想到昨夜越抓越挠的事儿,真是太困了,这才睡着。
“你们可以走了!我来带你们离开的。”
护卫甲唤醒二人。
十一皇子看到柳飞飞,顿时暴跳起来:“臭丫头,敢用阵法害我,我饶不了你。”
柳飞飞笑微微地道:“你们三个是不是很痒啊呀?口干舌燥,还浑身酸疼?”
三人不语。
PS:
男二号吴王宇文轩即将再度登场,哈哈,不一样的开始哦,大家可以猜猜吴王是素妍早前认识的谁?
正文 139 戏弄
柳飞飞问:“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可不管了,你们继续呆在这儿,别想给你们吃的,我们院里就这几个人,每日的食用都有定例,养不了闲人。”
当他们是闲人,吃闲饭的?
十一皇子握着拳头,厉声道:“臭丫头,我记得你,你……就是……就是江素妍。”
“十一皇子是不是糊涂了,我叫柳飞飞,你说的那位是我年轻、貌美、才华横溢、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柳飞飞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赞美溢词,对于赞扬江素妍,她从来不吝夸赞之语,“的师姐!”
十一皇子咬咬了双唇,“找个能拿主的人说话!我不与你说!”
“我们府里,能作主的是相爷,你去找他啊。再晚半分,我家相爷可就入宫参加朝会了。”
柳飞飞扬着头,一脸不屑,当自己是皇子就了不得,就不是被她师姐收拾得够惨,看看这衣袍都破了口子,脸上也有刮痕,双眼疲惫。
几个丫头起来了,站在院门前四处张望,不敢轻易出来。
柳飞飞道:“怕什么怕,阵法已改,往常怎么走的,今儿还怎么走。”
“是,柳小姐。”白芫领首抬步出了院子,几个丫头开始各自忙开,去后花园井里取水的,到大厨房里领食材的,又有去领晨食的,好一副繁忙的景象。
初秋见柳飞飞进了院中,神神秘秘地近了十一皇子,低声道:“你们快走吧,我听昨晚大小姐和柳小姐商量,要整治你们三个闯阵,在阵中下了奇痒散,每七日加重一层。今日药效发作得轻,明日还会发作,直发作七七四十九天,不敢抓不敢挠,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十一皇子气哼哼地道:“这……这江素妍也太心狠了些,我不过是闯了阵,至于她下这狠手。”
要让他难受七七四十九天啊?
太狠了!
“你们一会儿见到柳小姐,别和她滞气,她和我家大小姐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你们一闹腾,她指定不给解药了。昨晚。她还怕大小姐心软,把所有解药都拿走了。”
正说话,白芫提水回来。问:“初秋,你和他们有甚话说,主子们还等着呢,快去干活。”
初秋应声,很快反应过来。骂道:“臭丫头。我是大丫头,你是二等丫头,居然使唤起我来。”
“你嚷啊,你嚷。回头我就告诉大小姐,说你和那三个闯阵的人说话。”
初秋低头,暗思:这柳小姐还真是。让她去扮好人,还编瞎话。
柳飞飞用过了粥点,这才慢吞吞地出了院门。三个人还站在原处,再不敢动摇,因为一走,就发现树木摇晃,很显然在他们睡着的时候。阵法又改了。
柳飞飞冷声道:“走吧,我带你们出阵!”
她走在前头。后面跟着十一皇子,一步也不敢出错,出了阵法,就看到路边有块牌子。柳飞飞从怀里掏出两小包药粉,道:“这是奇痒散的解药,拿回去,取了童子尿泡着擦遍全身,一日三次,记住了,用药期间不能洗澡,否则就失了药效,连擦三日,这药也就解了。”
怎么每次都是童子尿!
难道在这阵法中了毒,都得用童子尿。
好奇的江传礼一早就过来了,刚走到得月阁附近,就见柳飞飞与三个狼狈的男人的说话。待得他们拿药走了,江传礼这才飞奔过来。
“柳姑姑,这又是新解药吗?”
“嘘——”柳飞飞低声道:“他们中的奇痒粉,只要一洗澡就好,我给他们的是你姑姑烧掉的纸灰,让他们用童子尿擦拭,都只是唬他们呢。”
江传礼听完,甚觉有奇,哈哈大笑起来。
“可不能说出去,你知道就行。”
然,时过三日后,十一皇子还是知道了真相,是从太医嘴里知道的。
他当即暴跳起来,大骂:“姓江的丫头太狡猾了,居然害我抹了三天的童子尿,搞得浑身都是尿骚味,不敢出门!”
靖南候世子坐在一侧,一头黑线:你只是抹尿,我还是喝尿呢。
问一边侍立的太医:“有一种浑身酸软的药,那解药是不是童子尿?”
太医思忖:“江湖门派,各家都有自己的独家的毒药,听世子所言,像是软骨散,亦分两种,一种的药效只得两个时辰,还有一种是长期的需得服食解药。不曾听说有服童子尿解软骨散的……”
十一皇子明白了,他们被骗了!跳脚大骂:“那丫头太可恶了,将我们两都给耍了。居然给我纸灰当药……这个仇,我非报不可。”
徐成熙眯了眯眼睛,想他堂堂六公子之一,居然栽到一个小丫头手里,简直是丢人啊,传扬出去就成笑话了。
徐成熙道:“我们破了不她的阵,自有破她阵的人,我们去找吴王,他一定会有法子。”
“对!对!不杀杀那臭丫头的锐气,我们就成全皇城的笑话!最好也让她喝喝童子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干吗总提他的软肋。
*
吴王府,吴王宇文轩一袭玄身的蟠龙袍,懒懒地坐在太师椅上,手捧着茶水,时不时呷上一口。
听徐成熙说完,吴王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她让你用童子尿擦身,你就信了,还把她给的纸灰当药使?”
十一皇子低着头:“我哪知道那丫头这么狡猾,自然不疑有他,今日叫了太医过来诊脉,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解毒了,这……才知晓实情。”
这是什么眼神?看好戏?瞧不起?
十一皇子道:“我还算是好的,徐成熙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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