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包括妇科和产科,女人的病还有生小孩都是我的专业范畴,我接生的小孩几百个是有的,”具体的数杨绵绵也记不清了,她认真地道:“所以二当家的生产时间我是不会弄错的。”
“这样说你也是大夫了,算是白九的同行。”余乐英笑道。
白九面色一沉,没有接话。
“要是这样,”何老大沉吟着:“二娘眼看着就要生了,凤凰山上是没有稳婆的,现在去山下请也不知赶不赶得上,杨小姐能不能去看看?二娘是头一胎,我们凤凰山上也有好几年没孩子出生了……”
杨绵绵点点头,又看着余乐英,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问:“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啊?”
余乐英一愣,随即答应下来,还叫上了白九。“白九,不如我们一起去瞧瞧。”余乐英心细,虽然杨绵绵说自己接生经验丰富,但毕竟看着太过年轻了,女人生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有个万一,白九也能帮帮忙,只是不知到时这家伙到底肯不肯出手,余乐英心里嘀咕着。
白九却也没反对,何老大亲自作陪,四人一同去了任二娘的住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因为工作需要去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女子劳教所。当黑黑的大钢板门被关上时,异样的感觉顿时浮上心头——自己被与世隔绝了。可惜这里许多人都是几进宫了,因为吸毒。现在不知为什么有这种传言,说新型毒品不上瘾,以至于许多人稀里糊涂地染上了毒瘾,新型毒品更易精神成瘾,更难戒除。珍惜生命,远离毒品。
没有留言啊,很寂寞呢。。。。。。
☆、第五章 刺果
此时任二娘的住所是人满为患,房前屋后、门里门外、连树上屋顶也挤了许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何老大过来,众人纷纷行礼。
任二娘的大夫侍过来,何老大道:“这位杨小姐替不少人接生过,让她去照看老二。”
这人闻言满脸喜色,向杨绵绵行了个大礼:“杨小姐,你可真是及时雨啊。老六虽然下山去请稳婆,也不知能不能回得来,我们正着急呢……等会妻主顺利生产,一定会重重酬谢杨小姐。”
“不用,不用。”杨绵绵双手连摇。
这人亲自送了杨绵绵到房门口,再三地对杨绵绵表示感谢,又隔着门帘对任二娘嘘寒问暖了一番,这才转身离去。
“老大人不错,就是罗嗦了些。”任二娘道。
房里已有了两位女子,一位三十来岁,另一位看着年纪大些,她热情地拉着杨绵绵说话,杨绵绵才知道李小六是她的孩子。
“二当家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三十来岁的女人说道:“寨里最好的六个男人可都被你收了过去,你还抱怨什么?”
“老三不是还没着落么,你可以去找他啊。”任二娘笑着,精神得很,一点也看不出是即将临产的产妇。
这女人撇了撇嘴:“三当家眼界高,看不上咱,咱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任二娘和那妇人聊天,杨绵绵就详细问了问李大娘东西准备的情况,热水衣物新剪刀吃食这类都备齐了,这两位妇人都是生产过的,也有些经验。
杨绵绵教了任二娘拉梅兹呼吸法,又让她先吃些东西保持体力,将等会临产的注意事项说了一遍。
“妹子,你还真是稳婆啊!”任二娘见杨绵绵说得头头是道很是惊讶。
“也不是稳婆……”杨绵绵正要解释,任二娘忽然惊呼一声,外头立即有好几人连声问道:“怎么了,二娘,你没事吧?”
“破水了,”杨绵绵一看就知道:“别担心,是正常的,破水之后会发动更快一些,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妹子,咱们凤凰山上还缺稳婆呢,你不如留下来。”任二娘吃着红糖水煮鸡蛋,一面说道。
杨绵绵笑笑,没有接话。
“我是说真的,你看你也没还成家,不如就在咱们这儿安定下来,咱凤凰山虽说不是什么富贵的地方,吃喝还能短得了你的?你娶的男人要是能干,便是大家小姐也比不上你啊!老三可是看上你了,嘿嘿,你就给他脸让他做个正君,余下的男人还不是随你挑,你看上几个娶几个。” 任二娘热情地道。
杨绵绵红了脸,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个山寨的女人真厉害,可以这么强悍的娶几个男人,像泸沽湖一样特别的母系社会啊!
“是了,杨小姐,你就留下来好了。”李大娘也加入到劝说的行列中:“我家的小六虽然年纪小,不过长得可不差,人也机灵,你要是不嫌弃,咱们不如现在就定下来!”李大娘十分关心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
杨绵绵脸更红了,她对于不熟悉的人本来就有些害羞,说的又是这么奔放的话题,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还好没一会任二娘肚疼得一阵强过一阵,杨绵绵也趁机脱身出来认真地清洗双手,又将手在烈酒里浸泡着算是消毒。
“你叹什么气?”白九看了身旁的余乐英一眼。他们两人已经离开了屋子,走到外头的空地处。
“这位杨小姐这么年轻,我有些担心。我娘生大哥的时候,请的可是州府最有名的稳婆,也折腾了大半宿,要是……”
“你是担心有个万一你那未来的妹夫不好办吧?”白九冷笑着。
余乐英看了他一眼,无奈地道:“不只是因为他,这可是两条人命!白九,我把你诳来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当真对这毒不感兴趣么?何老大的妻主又不会像六皇女那样……”余乐英虽然没有明说那样是哪样,但脸上的戏虐却是再明白不过的。
“你要还想我出手帮你就闭嘴!”白九恨恨地道。
余乐英哈哈一笑,突然神色一变,喜道:“生了。”他耳力好,已听见房里传出的婴儿哭声,接着洪亮的啼哭声清晰地钻进了众人的耳里,众人齐声欢呼起来,白九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
“这个姓杨的,到底是什么来头?”白九突然问道。
“我上山的路上遇到的,叫杨绵绵,也不知怎么就上了凤凰山,我看她也不是歹人,想等会下山的时候带着她一同下去。对了,她还没娶亲,家里也没安排什么人……”
“谁问你这个了……”白九有几分恼怒地打断他。
“你难得主动地问起女子,我当然要多说几句了。”余乐英揶揄着。
“你就不觉得她有些奇怪吗?你还真是胆大,什么人也敢带着。”
“她是有些奇怪,不过她不会武功,”余乐英耸耸肩:“万一她真是好人家的女儿,进了凤凰山可就出不去了,我不带着她怎么办?”
白九哼了一声。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匆匆地从他们身边跑过,不一会何老大从屋里蹿了出来,满脸喜色,看见白九忙道:“神医,我妻主醒了,你能不能去看看?她这病就是这样,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下一次也不知什么才醒……”
何老大满眼满脸的焦急,余乐英也道:“白九,这机会可难得,错过了可又要等上好几日了。”
白九缓缓点了点头,何老大大喜:“神医,请。”
何老大恨不得背生双翅赶紧回去,但又不能失礼于白九,白九没有武功,比不上他得这样快,何老大走上两步又不得不停下来等上一会,余乐英见了忙道:“何老大先去,让这位大姐带我们去好了。”
何老大正是求之不得,也不客气,一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大姐?白九看了一旁的那妇人,都可以做余乐英的娘了,他也真好意思喊人大姐。不过余乐英这声大姐让那妇人很是开心,一路上都在赞余乐英,又说起何老大妻主的病情,这前前后后地都病了大半年了,莫名其妙地人就睡着了,请了上百个大夫来都没见好转。
白九面上不显什么,心里惊疑不定,难道真是师父说过的那种毒,只是何老大的妻主又怎会染上这种毒呢?
妇人带着余乐英和白九进了聚义厅,从里间的小门进去,走了一段路,便是何老大妻主的卧房了。
何老大正端着碗,拿了勺给靠坐在床上的女子喂食。他收敛了一身的匪气,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小心翼翼地喂着。
余乐英与白九一进门,何老大就看到了,他犹豫了一下,身形微动,白九摆手道:“无妨,你先让她喝完参汤,多吃些才好。”白九一闻这汤药散发的气味便知是上百年的老山参,心想这女子的命保得可真是不容易。
何老大点点头,继续勺了参汤送到女子唇边。他动作不快也不慢,那女子喝得却很是费力,好不容易一碗参汤喝完,何老大手上又换成了一碗粥。
女子皱眉,何老大柔声道:“阿青,你把粥喝掉,我已经让人去拿你最爱吃的刺果了。”见女子眼睛微微一亮,何老大声音越发温柔:“现在天气热,我把刺果放在阴凉地方了,何嫂已经去取了,先吃点粥吧。”
余乐英看了何老大妻主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他在江湖上闯荡的时日不少,凶神恶煞模样丑陋的人也见过不少,可像何老大妻主这般的,他还真未曾见过。
床上的女子活脱脱便是一具披了人皮的骷髅,整个人已是瘦得脱了形,脸色灰白,由于脸上已是皮包骨,显得眼睛极大,空洞洞的没有神采,余乐英一眼看过去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白九倒是没有异样,将那女子细细地看了几回,凝神思索起来。
没多大会功夫,余乐英闻到了一阵臭味,他心里一动,白九已皱眉问了出来:“什么味道?”
“只怕便是刺果,”余乐英脸上是有几分无奈的笑:“小妹也爱吃这个,臭得很,就她偏吃得下去,她还说好吃得很。”
这臭味越来越浓了,白九眉头皱得更是厉害,一妇人走了进来,手里的布兜裹着一个物什,看上去分量不轻。
妇人将布兜放在桌上,取出里面的东西来。白九见那东西颇大,皮是黄黄的,有着粗粗的尖刺,刺果这名果然叫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