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由掩唇低笑,杨将军想了想又道:“品格也是最重要的,将来没有战事倒也罢了,但总归是聚少离多,得要个能守得住深明大义的,否则一世英明却被戴了绿帽子,是个男人都被怄死了。”
皇后见父亲说话如此露骨,不由嗔道:“父亲,您看您说得什么话,那些个世家小姐,哪一个不是被教得规规矩矩的,若是敢有人做出此等丑事,整个家族都抬不起头来。”
“有备无患罢了可没净找些娇滴滴,遇事就六神无主成了泪包的。”杨将军想了一下,面带得色地说道:“实在不行,比照着你母亲来找,要美貌多才,这才会吸引得住丈夫,要有韧劲有主见,男人不在家也能独自承担起一个家。还要知书达理品性纯良,就如你母亲当年也没看上我,现在才好些,可她品性纯良,嫁给我后,就一个人老老实实守在府中教养儿女。”
“父亲……”皇后有些哭笑不得。
杨将军也意识得自己有些失态,不由老脸一红:今天怎么讲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
第一四二章 杨浩提亲
杨将军在女儿面前失了面子,就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再看时日确实也不早了,便告辞而去。临走时犹嘱咐女儿:“你可一定要把好关,等差不多了再告诉你母亲也不迟,你母亲也不容易,就别再让她太操心这些杂事。虽说平日没少被你弟弟气,可我们这一走,没了浩儿承欢膝下,你就常让人去看看她,或者闲时也接她进宫陪着仪华小五玩一天。”
儿子的终身大事也算是杂事,也太也疼媳妇了吧。皇后看着父亲那张老脸,直想笑,可是想到父亲和杨浩一走,母亲心中难免空落落的,忙安慰道:“父亲请放心,女儿自然醒得。必会着人时时过去的。”一时又后悔:“早就该给浩儿娶亲的,这样他虽去了边关,却有个媳妇在母亲身边。要不先不让浩儿出去,等他娶了亲再去?”
“这姻缘乃是天注定,不到时候干等也没用。浩儿也不小了,趁他现在还没有家室正好可以一心跟在我身边学习,免得到时担不起杨家这担子来。其实以他那个懒怠样子,本以为那些武器兵法还得几年才成,昨日我试了他一下,倒是可以了。如此在京城中纸上谈兵就没什么长进了,倒是早去军营实践才好。再则,他到底是打了庄简明,名声不堪,正好借此避避风头,否则好人家的女儿谁敢嫁他。”
皇后只得道:“父亲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母亲的。”
杨将军回到府中,见儿子已经带了人等在那里,却是闫老大等人。杨将军问了他们几句话,又试了他们的武功,果觉不错,便同意了。杨华杨虎也趁机表示要随同杨浩一起去边关,他们本就是杨家家将的儿子,杨将军自然无二话,倒是空明却是有些难办。
因为当年杨浩出生时,曾被坯土大师言道:“有命无运带累父母亲人”后言道杨浩命中缺水,姻缘如与水木有关,或许可逃脱,然世事无常,最好的法子却是他从此归了佛门。
杨夫人年近三十才难产生下杨浩,已是亏了身子不能再有子嗣的,杨家如何舍得唯一的儿子入了佛门,自此绝了嗣。再则杨将军死人堆里爬过的,倒是有些不畏鬼神,便也没当回事。倒是有个心腹家将竟是差不多时辰里得了个儿子,因为杨将军对他一家有恩,便想让儿子做了杨浩的替身,替他出家,等杨浩姻缘一定,再还俗就是了。杨将军本不欲如此,不过因为心疼心神不安的夫人,再则也就是让那孩子过几年清修生活,倒也没什么损失便同意了,对外只说杨浩因难产不易成活,便舍了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做替身出家,待杨浩成亲后,便自此便会遇难成祥。
坯土大师倒是不置可否,只让弟子收了这个小徒弟,取法号空明,便不再对此事多说一字。
除了杨夫人外,众人俱不放在心上,空明因与与杨浩等几个年纪相仿,又时时与将军府联系,倒是一起长大一起闯祸,他除了有个法号,剃了光头,与杨华杨虎等人倒是一般无二。
不过最终,杨将军为了安妻子的心,只得硬着头皮令空明继续留在广源寺修行。
“都是因为爷老大年纪还不成亲,害得我还得继续当和尚。”空明有些幽怨地控诉着。
杨浩只得好言劝慰:“等过个两三年我必会成亲,到时你就给我当侍卫,一有功劳我就提拔你。”
空明无法,只得怏怏回了寺庙。其他人则欢天喜地地回去告诉家人,收拾行囊。
杨浩看天色已晚,倒是不好再出去,便陪着父母在家吃饭。
杨夫人听说杨浩要出去,心中不同意,晚上回到房中就为这事与丈夫争吵起来。
杨将军只得耐心劝道:“他也不小了。想当年我十一二岁就跟着父亲出入沙场,他如今都已经十八岁了,还寸功未立,战场都没去过,我杨家子孙还没有这么锉的。”
“可是他与你不同,”杨夫人担忧道:“你自小跟随老将军守在边关,千锤百炼自是响当当的男儿。可是浩儿自小娇生惯养,在京城有将军府有圣上皇后的宠爱,如此富贵一生也就罢了。就是偶尔闯个祸,也不过是被打板子罚银子的。可是若是去了边关,他怎么吃得了这个苦,这倒还是小事,若真到了两军对战,他真要战死了,也就无愧杨家的列祖列宗,可是万一不慎被捉,犯了通敌……”
“夫人,我相信浩儿的品格”杨将军看着妻子沉声道:“你也要相信你亲自教养出的儿子,他到底是什么脾性。我杨家的血脉都不是孬种。”
“是啊,是我故意把他养成纨绔,”杨夫人哀伤地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杨家,可是我养的儿子便是个纨绔,也决不会是个不识是非的人。可是他终究是流着杨家的血,终是要上战场,但是对于杨家来说,谋反亦是不能被带累的,只有通敌叛国。”
杨将军心疼地搂着妻子,劝道:“那不过是坯土那个和尚想骗个世家子做弟子胡诌的,哪会有这种事。便是真有其事,空明不也在那里好好的出家了吗。”
“可是谁人不知,坯土大师向来看人极准,这么多年还未有看走眼过的。”杨夫人勉强笑道:“也罢,我自己的儿子,品性还是信得过的。只是你到时务必将他带在身边,时时看紧了他,别生了什么事。”
杨将军忙道:“我会的,他初次到边关,许多事可不得手把手地教他倒是你在府里,自己也寻着些事做,没事就多去以前相交的夫人那里转转说说话,省得在家闷出病来。”
“当年是谁说的,必须老老实实死呆在府里,省得出去招惹人想来是如今又老又丑的,倒是不要紧了。”
杨将军忙道:“什么又老又丑,便是也是说的我,你几十年来可是一点样子都没变,还是那么好看当时不是她们都看不上杨家,我怕你受委屈。”
杨夫人啐道:“如今都是老太太了还没变样,谁信啊”说毕也不理会丈夫,走到窗前对月默默祈祷丈夫与儿子能平安归来。
此时二丫也正临窗对月,暗自祈祷杨浩这次不要被他父亲打得太狠。呆呆看了会月亮,二丫又觉得没意思起来。自杨浩匆匆离开李宅,她就一直很担心。她也劝父亲去找杨将军说一下事情的真相,可是今天投了拜帖后,却被告之杨将军这几日有事只怕没时间。杨浩也没有一点的消息传来,也不知他现在怎么了样了。怎么说杨浩也是因为自家的事被连累到了,自己便是祈祷上两夜,也不如直接去他家说明有用呢,自己之前还气李淑妍不站出来,如今倒是老鸹站在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了罢了。
杨浩此时也想着心事,思量了半身,最终起身翻箱倒柜地寻出自己的所有家当一骨脑地打成个小包,只等明日里派上用场。
天一亮,杨浩便忙活起来。等忙得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 他就带着杨华守在李宅,看到李父回来,杨浩忙忙的迎了上去。
李父细细看了杨浩一回,这才关心地问道:“杨将军已知知道那件事了吗。我昨日本想去你家说一下的,可是将军有事要忙,竟不得见。”
杨浩忙道:“没事,我姐姐已经劝过父亲了”
李父笑道:“那就好,要不然我这心里可就不得安宁了。怎么站在外面,走,家去说话。”
杨浩连忙道:“李大人,去您书房吧,我有事要对您说。”
李父不疑他由,便领着杨浩进了书房,杨浩令杨华在门外远远守着,又亲自将门闩好,这才回过身来。
李父见杨浩如此郑重,脸上也凝重起来,看着杨浩说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快坐下来慢慢说。”
杨浩看着他,脸就红了,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李父跟前,咬了咬牙,跪了下去。李父一见大惊失色,急忙拉着他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什么事好商量”
杨浩坚持跪了下来,又抬头有些艰难说道:“请李大人将二丫许配于我”
李父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凡事只要开了头,下面就好办了。杨浩盯着李父,清楚地说道:“我心悦二丫久矣,请李大人将二丫许配于我。”
李父不由怒从心起,一脚揣向杨浩:“你这畜牲我向来拿你当君子,二丫她们当你为兄长,没想到你竟是真是那龌龊小人。”
杨浩自小练武,被揣一脚,身子只是歪了歪,又硬声道:“我和二丫男未婚女未嫁的,二丫温柔秀丽,我心悦她实属正常,何来小人之说。”
李父冷笑:“自来姻缘之说,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亲人俱在,若真有淑女之心,自当由长辈来说,或者遣媒人来提亲,你一个黄毛小儿跑来求娶,是将我李家当成什么了”
“我是诚心求娶二丫的。至于没让长辈前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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