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这个傻弟弟虽数落着李淑婉如何不好,然脸上却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况且今日看来那李淑婉也不是一无是处,父亲又已经提了亲,自己也只能来个锦上添花了。
皇后无奈道:“罢了,你前几日闹出那样的动静,今日又如此说,我也不在其中做这个恶人,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我会向圣上进言,为你二人早些赐婚的。”
杨浩喜不自禁,忙郑重向姐姐道谢。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时就听宫人传报:皇上驾到!
皇后姐弟二人忙接了出来,圣上笑着大踏步地走来,看到此间除了皇后姐弟和几个宫人外,再无他人,心中不由纳闷。
自李淑婉被皇后宣入后宫,杨浩便在那里抓耳挠腮地,好容易挨过一点时间,他便怕姐姐难为李淑婉,急急求见姐姐。见到杨浩如此着紧着李淑婉,圣上不由得也对李淑婉生出些好奇之心,正好他手中也无什么紧要的事情,于是圣上便皇后宫中,欲一睹李淑婉的芳容。
圣上笑道:“听闻李淑婉在此,朕特意来为浩儿把把关,没想到竟是来得晚了。”
圣上于女色方面并不是太看重,如今又被一个李淑妍迷了心,越发将这世间女子看得如蒲柳一般。皇后倒是不怕他见了只是中上之资的李淑婉生出什么心思来,况且事关弟弟的亲事,于情于理都该让他见上一见,便命人前去宣李淑婉见驾。
二丫其实就在隔壁,听宣后忙走到正殿拜见圣上。圣上笑道:“不必多礼了,起身吧!”
圣上看到二丫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低头立在一边,不由对皇后笑道:“倒是个识规矩的!梓童可是要成全他二人?”
皇后回道:“既然是忠义侯的意思,我这做女儿的也无话可说,就请陛下下旨赐婚吧。”
圣上知道皇后最是重规矩的,没想到如今只见了李淑婉一面,便不再执着于门第之见,于是越发对李淑婉好奇,便道:“抬起头来吧!浩儿自小便道:一定要寻个世间最好的女子为妻,如今朕倒要见识一下。”
二丫只好微微抬起头来,眼睛却只是看着地上。圣上又问了她几句话,发现她虽容貌尚可,可是无论气度才识比起妹妹李淑妍来,真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实在是平庸至极,不由有些失望地对皇后摇了摇头。
杨浩在旁看了,知道圣上定是没看上二丫,忙讨好地看向姐姐。
皇后无奈道:“周瑜打黄盖,他们自己愿意,我们又何必在此枉做小人!”
圣上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对杨浩道:“罢了,既然是你自己的意思,我便成全你二人,我这就去让人拟了圣旨。”
杨浩听了又急忙向圣上道谢,圣上笑道:“不必如此生分,你自小便跟在我身边,我亦是真心疼爱于你,虽是内弟你我却情如父子,但凡是你想要的,朕必会尽量满足于你的。况且如今看你也要成家立业,我心慰矣!”
第二零三 狗血淋头
殿中几人其乐融融,二丫得了圣上亲口赐婚,心中也是高兴,只是听闻到圣上后来的言语,忍不住心中冷笑,好一个情如父子,却偷了妻弟的媳妇,好一个真心疼爱,却是意欲将杨浩变成一个无可救药的纨绔。二丫虽只心中嘲讽,面上却也是不自觉带了讥笑出来。
圣上正与杨浩笑谈自然没注意到,皇后却自在旁细瞧二丫的反应,二丫得了赐婚,高兴是自然的,虽然二丫面上的讥笑只是一闪而过,不过仍是被皇后瞧个正着。
杨浩已经在厚颜求圣上快快下旨,圣上被催不过,只得起身去了前朝,皇后等人忙相送出去。
二丫趁机抬头看了一眼圣上的真容,果然是相貌堂堂,龙章凤姿,因其身份高贵,自带着一种成熟稳重的男子汉气概,与他相比起来,身边的杨浩便显得青涩得多!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皇后经过这一番折腾,也没了精神气再盘问二丫,反正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倒是该将母亲请来,好好劝一劝。
杨浩便要亲自送二丫回去,皇后瞪了弟弟一眼,最终还是同意了。
二丫快要走到宫门外时,借机质问杨浩:“我在你眼中就是如此不堪?既品貌一般又无女子之才德?”
因为二丫本就在隔壁,杨浩声音又响亮,所以杨浩与皇后的对话,二丫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这却是皇后知事已成定局后耍的小计谋了。
杨浩没想到二丫会听到自己所说的话,又怕她会误会,忙陪笑道:“那都是为了达成目的,将一些事稍稍夸大了一点,你可别多想!”
二丫知道杨浩其实已经是实话实说了, 虽说是句句数落自己的不足之处,可那话里话外充溢着满满的宠溺,她又怎会听不出,此时不过是情人间一种变相的撒娇罢了。果然就见杨浩在那里陪着小心地解释,二丫不由娇嗔了他一眼,便上了马车。
杨浩见二丫忽然目光潋滟娇俏可人,一时身子便酥了半边,恨不得与她一同坐在马车上。可惜因有同行的宫人,杨浩只得爬上马,一路护送着二丫家去。
就在这个当口,皇后也正劝慰着母亲:“人虽非超群绝论,却也是上上等,只是门第低了些,不过忠义侯府已是富贵至极,倒也不必非要绵上添花寻个世家女,小门小户也自有她的好处。女儿看那李氏倒也是个有些见识的人,又是安分守时没什么大野心的,虽说也有些心机手段,却是一心倾慕浩儿的。只是要劳累母亲好好教导于她,只要本分地为浩儿守着这个家,也就算是不枉了浩儿对她的一番苦心。”
杨夫人此时便是不乐意,也只能默认了。一来这门亲事是老爷订下的,二来杨浩为这事差点与自己离了心,如今女儿也是赞同,兼于此前她也与李家小姐打过一次交道,印象倒也不是太坏,此时也只好由着儿子的心意了。
二丫回到家中才一个多时辰,赐婚圣旨便到了:兹闻秘书郎李达盛之女李淑婉,贤淑纯良,品貌出众,与忠义侯世子杨浩堪为天造地设之佳配,特为二人赐婚!
能得圣上赐婚,这可是天大的面子,这亲事便不会再生出什么问题了,李家人皆开心不已,纷纷打趣地恭贺二丫,二丫只是一脸羞涩地捧着圣旨。
杨浩在同一时间也接到了赐婚圣旨,他忙将圣旨放好,久久悬着的心也落在实处,又叫来空明道:“这亲事终于妥了,也该和绵乡伯好好算算这笔帐了,有胆子算计爷,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心里准备,叫齐人带好东西,去绵乡伯府。”
空明忙在府中召集了几十个汉子,拿着刀枪棍棒等浩浩荡荡地奔向绵乡伯府。
绵乡伯府的门子一看事情不妙,就要关门去禀报,杨浩等人早就眼疾手快地冲了进去,杨浩叫道:“给我狠狠地砸,如果有人敢上前阻拦,一并打了!”
杨府众人都嘻嘻哈哈地上前瞅着不顺眼的便给一下子,伯府下人早被杨浩的话吓住了也不敢出头阻拦,故杨府众人经过之处,竟无完整的桌椅摆设。
其他家人都忙忙屁滚尿流地向各自主人禀报。一时除了还卧病在床的绵乡伯以外,其他的伯府主子便都知道了,此时竟齐齐嘘了口气。
他们早就知道这杨浩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他终于来到府里捣乱了,时时悬在头上的那把刀便落了地。因为杨浩这人说来也有些意思,只要有人招惹了他,他总要立时就现报了回来,但是过后却不会再记仇。
所以自那日杨浩得知李淑婉做媵并打了伯爷父子起,伯府里就做好了准备等杨浩上门,那些值钱的贵重东西早就收入库中,只希望他砸了一气后消了气,此事便做罢,不要再惦记着帮李达盛争回世子之位。
杨浩也是富贵窝里长大的,如何分不出真伪,不过他只是要出出气,反正只要他打入伯府,伯府的里子面子便都没了。
绵乡伯被杨浩打得确实有些狠,此时正躺在床上静养,闭眼思索这些时日里的所作所为,心中暗自后悔不该听女人之言,让绵乡伯府丢人又失财。
正叹气中,便听到外面一片吵嚷声,接着隐隐听到儿子怒声喝斥道:“杨浩你不要欺人太甚,当日在圣上面前已将我父子二人打成重伤,今日竟然还敢上门讨要公道,如果你再敢如此无礼,本世子便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去告御状!”
绵乡伯不由大惊,急忙唤人来欲起身查看,却听房门被人踢开,杨浩端着个盆子进来对着他兜头倒了下来,却是一盆狗血。
杨浩看着血人一般的绵乡伯,冷冷地说道:“谁人不知绵乡伯为人最是谨慎小心,这段时日做出的事来却是让人费解,不知是老馈无用了,还是邪魔上身,今日我便做做好事,帮你驱驱邪!”
绵乡伯被那血腥味熏得几乎要昏了过去,指着杨浩哆嗦道:“你欺人太甚!”
“伯爷这话可是说反了!不说我曾是李淑妍的救命恩人,只说你明知我要与李家结亲,却还要如此算计着将他家之女陪嫁去北蛮,你这不是存心给我难堪!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爵位继承,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里,那李大人既然已经写下了不继承爵位的文书,自此两家便不再有瓜葛,若是你再不罢手,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处理的事情了。”
这时空明走进来笑道:“爷,能砸的都砸了,该泼的也都泼了!”
杨浩留下一句话:“好自为之,可别在惹到你杨爷的头上来。”说罢,便带着人离去了。
杨浩虽然没有打人,只是绵乡伯府的主院里的家什早就打得稀巴烂,便是大小主子的卧房也都被泼了狗血,美名其曰:帮着去去邪祟。
伯府虽然作了准备,且钱财上损失也不算太大,可是这家伙物件却得样样置办,而且房里床上如此污秽晦气,以后便是住着也心中不舒服,只能重新装修整治。
杨浩大闹绵乡伯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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