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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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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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片阴影投下,在精致的床帐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一只素白修长的大掌悄无声息的伸向了床幔。

“站住!”骆蝉冷冷的开口,手早就摸向了怀里收着的一个小瓷瓶。

“你倒是睡得高兴!”那黑影一滞退了几步半倚在床前的镂空花屏前,坦然自若的好似偷偷闯进来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

听出来人是萧墨翎,她懒懒的张开眼睛,盯着床帐愣了许久,也不理会帐外的人,木然的抬腕搭脉,脉象沉稳强健也不似缘丝发作的样子。辗转的摩挲着腕上的沉香木珠,她深深的蹙起了柳眉,难道昨晚她只是寻常的晕眩?

见骆蝉无视他到这种程度,萧墨翎眸光一冷,周身流泻出一股清寒之气。

骆蝉指尖一寒,气闷的抱着被子靠坐在床边,睨着床帐外只模糊看的见轮廓的萧墨翎冷冷道,“天厥的皇室礼教就是教皇子们这么擅闯女子闺房的?”

“本王最喜欢不按礼数来。”萧墨翎一怔,玩味的邪笑道。

昨日她忽然晕倒,南宫瑾和风旒毓惊慌失措的竟然都顾不上收拾残局就抱着她奔了出去,等他追去想知道她的情况时居然被拒之门外,更奇怪的是那之后安置楚璃的畅音阁竟然被南宫瑾派守卫严加护卫起来。他一方面担心着她的状况一方面好奇着她的身份,不符和他一贯作风的他竟当起了梁上君子,偷偷潜了进来,没想到这丫头倒是精神头十足,还有力气和他在这里唇枪舌战。

哼!就凭他弑舅卖母的行为和狠辣的残忍手段她就猜到礼教根本就不在这个人的字典里,“早听闻王爷治府严明,不知道王爷的属下是不是都以王爷为榜样,行事这么特立独行呢?!”

“哈哈!楚姑娘真是牙尖嘴利,诡辩之才!哦。。。。。。不对!”他摇摇头,挑眉道,“或者本王该叫你小蝉。”

小蝉!骆蝉抱着被子的手一紧,脸色霎时白了几分,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了,“你怎么。。。。。。”

“昨日听南宫瑾如此叫你,本王还以为你是本王的一位故人。”自骆蝉逃走至今依旧杳无音讯,在听到南宫瑾叫她小蝉那一刻他是心惊的,也曾怀疑过她的身份,但是他所认识的骆蝉虽然有些小聪明却万万及不上她的手段,何况她还身怀医术,像骆蝉那样的深闺大户的小姐又怎么能接触到医术。

一句她似故人就像扼住她咽喉的大手,让她心惊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双手紧紧的揪着被子,直到骨节青白才强自镇定下来,“我与王爷不曾相识,故人之说实不敢当。小蝉不过是我儿时的乳名罢了,拿来哄瑾而已,王爷也不必放在心上。”

虽然明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听到她否定的这么痛快他心底竟生出一份失落,像轻轻落下一片羽毛搔刮着他的心弦,很轻却极不舒服,“本王不曾放在心上。”

真的不曾放在心上吗?也许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轻嘲半讽的牵起嘴角,他表情一转狡黠道,“本王来找你是想给你一个还本王人情的机会。”

人情当然是指昨晚他帮她之事,骆蝉自然心知肚明,她支颐看着萧墨翎一抹玩味爬上眼角,“哦?”

“本王自然也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反而倒是对姑娘百利而无一害。。。。。。”

他还未说完骆蝉便噗笑出声,“王爷是想让我成全你和风旒毓的约定。”

萧墨翎缄语默认换来骆蝉一阵轻笑,她眉目一冷决然道,“可惜王爷您这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从来就不是个认人情的人!”更何况是他萧墨翎的人情,就算是功过相抵也是他欠她的更多!

萧墨翎没有想到骆蝉会这么说,表情一滞无语愣在当场,有一种被戳穿的尴尬气氛开始蔓延开来。

适时,一阵笃笃的叩门声响起;风旒毓温和的声音穿透门板而来,“小蝉,小蝉你醒了吗?”

骆蝉如蒙大赦的长舒一口气,正欲回话就见萧墨翎凤目微眯,眸光笃定,狠了心的直奔过来伸手去掀她前面的床幔,她一惊也顾不得什么,捂着脸跳下床就往门外跑去,萧墨翎伸手一捞却只触到一片冰凉丝滑的衣角。

她还赤着脚,穿着宽松的冰丝内衬,一头乌发就那么毫无束缚的垂至腰际,随着她的跑动飘舞成魅惑的黑瀑,宛如山间俏皮的精灵让身后的萧墨翎有一瞬的痴愣。

待他回过神来骆蝉已经打开房门扑进了风旒毓的怀里,他们相拥着沐浴在阳光中,隔着门框望去就像是装裱进画框的水墨画,那么相携相配,让屋内的萧墨翎不觉黑了脸。风旒毓则是有些怔忪,贴着骆蝉温软沁香的身体一时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抬眸看到萧墨翎时心中才闪过一丝了然。

“翎王爷为何会在小蝉房里出现?!”

一道伴着怒气的声音响在耳边,骆蝉惊魂未定的偷眼望去,只见一青锦雪缎的男子立于风旒毓身侧。细腻通透的白皙肌肤,瑶鼻英挺秀气,剑眉朗目,只是此时他好看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警惕和责难,那气势更像是一只护雏的老鹰。

骆蝉眉尖一紧,疑惑的抿起薄唇,这男子是谁,为何如此亲昵的喊她小蝉?

☆、第四十章 红颜知己

难道。。。。。。这人是风旒毓的“红颜知己”?骆蝉窝在风旒毓怀里仰着脑袋惊诧的瞥了他一眼,视线在他和那青衣男子之间暧昧的游走,眉梢眼角都覆满了邪恶的笑容,衬着眼角的朱砂痣越发的娇艳媚人。

风旒毓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俊脸刷的红透了耳根,一双茶色剪瞳赫赧的盈满了水汽,他一急抬手捂住了骆蝉那双戏谑的灵眸,却是尴尬的不敢再去瞧身旁的人。

“我记得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入畅音阁,翎王爷不会是想说您一时忘记了或者根本没听到吧?!”

骆蝉听得一怔,这人好狂傲的口气!

“哼!本王不过担心小蝉的病情便过来探望罢了。”

听着他故意在小蝉这两个字上咬了重音,青衣男子眸光暗了暗,“探望?来人!”

他看着地上两名恭敬肃穆的侍卫,硬朗的面容绷成了一张冷冷的冰面具,“今日是你们负责畅音阁的守卫?”

“是!”

“翎王爷进入畅音阁你们可有发现?”

“没有!”

“好,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

那两人没有一声质疑一句反抗,反倒是对自己疏忽犯下的错误懊悔不已,受罚他们心甘情愿。这就是南宫家……擅兵之城!其麾下轻甲军训练有素、法纪严明之甚堪比军队,其精锐少有能与其比肩的,若说有恐怕也只有萧墨翎手下的寒意铁卫,次之再有天虞的飞虎营。

骆蝉心底升起一丝疑窦,一时理不清这一团乱麻,深深的锁起了黛眉。

啪啪啪!萧墨翎挑唇轻笑,眼底的赞赏毫不保留的倾泻而出,“不愧是能与我寒意铁卫齐名的轻甲军,南宫兄的御兵之道本王深感佩服!”

“南宫瑾?!”果然,能在南宫府这么嚣张的人如今也只有他了,只是他现在的脸还真叫人不敢认了。

“现在才瞧出是我,一个晚上把脑子睡糊涂了。”

“小蝉不认得也是情有可原的。”风旒毓跳出来帮她说话,还体贴的把随身带的帕子给骆蝉做了临时的面纱。

“你的脸。。。。。。”

“怎么样,我这张人皮面具做的精细吧?这可是我从前找工匠按着自己的模样制作的,当年用他混过不少课业呢!”他虽说的轻佻坦然,但少不了还是把悲凉的心绪暴露在了眼底。

“好吧,我收回昨晚的话。”南宫严确实不能和南宫瑾相提并论,不管是在才貌上还是胸襟上。

南宫瑾了然,得意的扬着下巴,“那是自然!”

两人相视一笑,把一头雾水的萧墨翎和风旒毓晾在了一旁。萧墨翎环着胸,面上一片冷肃,风旒毓也就罢了,难道她连南宫瑾这种毁容破相的男子都有兴趣,但她却偏偏不待见他,见了他就好像炸了毛的刺猬,非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才甘心。越想他心中越是郁结,绷着脸甩袖离开了畅音阁。

走过骆蝉身边的时候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就像是被忽略的小孩子赌气般硬是从他们中间挤了过去。

“你没事吧?”风旒毓扶着骆蝉关切道。

骆蝉却笑了,萧墨翎这是犯哪门子邪,一点都不像是他的作风,“我没事,倒是昨天的事情最后怎么样了?”

“南宫严受了重伤,怕是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度过余生了。”风旒毓瞥了眼抿唇不语的南宫瑾,轻叹道。

“他毕竟是我的兄弟,我已经安排他去了城西别院,桑瑜既然已经嫁与他为妻就一同扣在别院照顾他。”南宫瑾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好似站成了一尊石像,眉目间沁凉一片。

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他保住了南宫家家主的位子也抓住了害他毁容的凶手,可惜这凶手却重重的把他的心剜了个口子,一个手足一个最爱的女人,不知这伤口又要多久才能结痂才能不痛;而对于桑瑜来说情利两失,今后她的青春与野心都要跟着她被软禁在别院里,还要整日对着一个厌恶的男人,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煎熬。

“我已经帮你找了熟悉路的领路人,你什么时候想都可以去五毒城。”南宫瑾负手攥拳,英朗的线条也在阳光中镀上了一层暖色。

五毒城,能找到她身上蛊毒的地方!她秀眉一挑,眼中露出几分讶异之色,素手不觉抚上了腕间的木珠。

“我答应过你的。”他不是一个无信之人,何况对象是骆蝉。

沉吟半晌,骆蝉目光一凛,“马上就动身!”

“你的身体。。。。。。”风旒毓蹙眉阻止,她昨晚忽然晕倒虽然大夫诊断说是劳累所至,但是他也不敢排除是她体内的蛊虫在作祟,子皓也说过他只是一试,也不能完全镇压住那蛊虫。

'文'“不碍事,越早找到解药才越安全,风庄主也不必太过为小蝉担心。”

'人'“你一定要和我这么生分吗?”风旒毓一怔,心空了一块似的。

'书'骆蝉扭头不去看他,只扫了一眼南宫瑾转身进了内室,徒留下风旒毓嘴角惨然的笑容。

'屋'。。。。。。

午时过后,整装待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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