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纸醉金迷之城,赌是一景,表演是一景,还有一景是天下好色男人垂涎的各色妖艳应…召…女郎。
那种流淌着*的眼神和身段,是生活环境单纯的陈慎思暂时无法具备的。沈乘风接到某高级应…召女的秋波,心痒难耐,背着陈慎思*的时候,被景泰生撞了个正着。
景泰生明面上和陈慎思的导师有合作关系,早就认识了陈慎思,也认识了他。他正惴惴不安,景泰生却只对他笑了笑,然后离去。
次日,他和陈慎思逛街,再次遇上景泰生。景泰生说,晚上有个小型酒会,会有商界名流出席,包括陈慎思实习项目里需要联系,却一直预约不到见面的一个大佬。正好他女伴身体不适,陈慎思如果愿意,可以以女伴身份出席,他也正好替她牵个线。
酒会是私人性质,沈乘风也没什么社会地位,不适合出席。景泰生笑着看了他一眼,他想起自己的把柄,更不会提出任何异议。
虽然,他一定看出景泰生对自己未婚妻的觊觎之意。
那个晚上,景泰生的手下给了他一张房卡,对应的房间里,有他看上的那个女郎。他进去之后,发现,除了她,还有另一位风情不亚于她的佳人。
所以,他回去得很晚,也没有精神去接陈慎思了。她打电话过来,他只能撒谎说,自己看表演的时候喝了几杯鸡尾酒,开不了车。
因此,酒会结束之后,陈慎思只能坐景泰生的车,这车驶向的去处,不是她下榻的酒店,而是景泰生在市郊的豪宅。
陈慎思不知道此事来龙去脉,沈乘风更是对关键处守口如瓶。但是,陈家想方设法去相关地方打听,找到了目击者,也找到了应…召女,综合几方的消息,也能把事实真相拼凑出一个大概。
明面上,景泰生再嚣张,也不可能当街拖走陈慎思。
沈乘风所作所为,无异于亲手将未婚妻送入了狼口。
陈家对景泰生的事有所保留,一是不想沈家坚决退婚,影响陈慎思的精神状况,二是想沈乘风死。
陈慎思的丈夫,是景泰生绝对不会放过的人。他们虽恨毒了沈乘风,却不能亲手沾血,那么,让他当景泰生的活靶子,正好。
狗咬狗,最棒的复仇方式。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沈沐风沉默许久,道:“你对景泰生的了解远胜于我,如果你早点透个风,我就算不做生意,也不会出国的。”
陈慎独咬牙:“我对他那点了解,比你多不了多少,否则,你认为,我会明知危险重重,顶风出国?”他顿了顿,道,“我想沈乘风死,但我和你毕竟没仇,如果早知道景泰生变态到这种地步,我会告诉你一声的。”
沈沐风苦笑:“看来,这都是命。”
两人都不说话了,但是,身上的剧痛,还有寒冷的空气,让他们无法入眠,陈慎独先打破僵局:“我爸妈一定很伤心,但他们经历的事很多,还有思思陪,我那三个兄弟也会孝顺他们。我就担心我老婆孩子,我老婆只是个单纯的钢琴家,从小没经历过大事,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我女儿才两岁……”
沈沐风道:“你别抱怨了,要想想,我的处境比你艰难千万倍。我爸有没有承受住我失踪的打击?我妈也许正在公司清除异己,我老婆不仅没有兄弟妯娌关爱扶住,反而还要提防婆母和小叔子。我儿子……”他说着,竟然哽咽了。
两人再次沉默,房间里只余带着泪意的呼吸声。
荒漠寂静,任何异动都能迅速吸引住人的注意。引擎的轰鸣声远远传来,在另一间屋饮酒作乐的守卫们提着枪出来,警惕的望着公路那一头,有人拿起望远镜观察,须臾,嚷道:“是老大来了!”
陈慎独和沈沐风自然听见了外面的嘈杂声,守卫说的英语他们听得一清二楚,对视一眼,各自惊疑不定。
景泰生是个热爱享受的人,此时应该在最近的豪华去处睡觉或者作乐,怎么会夤夜前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他们还没想出个名堂,房门就被人打开了,野蛮的守卫把两人拖出去,陈慎独的伤腿疼得难忍,被扔在景泰生前面的时候,他虽然极不想露怯,但也忍不住喘着粗气,从喉咙里发出痛楚的呻…吟。
几辆豪华越野车绕城一圈。车灯明晃晃的照着,在中间形成极明亮的区域。景泰生站在车灯光柱汇聚处,一身名师手工精制的休闲服包裹着颀长身段,显得他身长玉立,被强光笼上一层光芒的脸,仿佛冰雕玉琢的工艺品。
他缓步走来,踏过沈沐风的背,停驻在陈慎独面前,蹲下,抬起他的脸看了看,又瞄了一眼那条伤腿,轻轻叹了口气,说:“陈先生,你这脾气怎么就那么硬呢?如果能和我好好说话,再打电话劝一劝思思那死心眼的傻丫头,现在你应该在最豪华的房间里,喝最好的酒,而不是在沙漠里躺着数仙人掌。”
陈慎独冷冷一笑,一言不发。
景泰生叹息:“何必呢。”
他站起来,对那个拖着陈慎独过来的守卫勾了勾指头。
那人硬着头皮上前,景泰生微微眯起眼,猛然一巴掌扇了过去,那人大叫倒地,颤抖着求饶。
“我说过,对陈先生要客气一点,对沈先生么……也不能让他死了。你们居然拖着他们过来,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晚上再更新~~~
第107章 陈慎思的决定
另一个没挨打的守卫浑身筛糠;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们;我们……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景泰生闻到了扑鼻的酒气;眉头一皱;掏出手帕按了按鼻子;淡淡说道:“把他们栓车上,然后去周围溜一圈,让他们感受一下被拖的快…感。”
手下立刻拽着两个鬼哭狼嚎的守卫走了,很快,一辆越野车驶入荒漠之中;惨叫声压过了引擎声,越来越远;最后无声无息。
陈慎独和沈沐风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惧色。
景泰生回到两人面前,和煦的笑了笑:“让你们看笑话了。做我们这一行,其实挺难,手下的人都有些个性,时不时的要来挑战一下我的忍耐力,杀鸡儆猴的事情隔三差五就得做一遭,怪烦人的。”
陈慎独忍着恶心,努力用平静的语调问:“这么晚了,你不在城里寻欢作乐,到这鸟不生蛋的废加油站做什么?”
景泰生道:“没办法,你家人,个个不识趣,把思思送过来,什么都结了,可他们就是不选这一条正确的路,偏偏费尽心思跑来找警方解救你们。哎,你们两个又不是什么小蚂蚁,事情遮不住的,警方的那群废物再懒,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找人。内部人士给我透了风儿,我只能过来转移你们了。”
“内部人士?”
“嗯哼。”景泰生上了一辆车,降下车窗对手下说,“把陈先生和沈先生请上车,别再像那两个蠢货那样了,明白吗?”
众人噤若寒蝉,齐齐应声,把两个伤痕累累的人抬上车。
陈家得到了南美传来的消息,陈慎独和沈沐风的动向有了眉目,许蓝也赶到了陈家,一起关注事态发展。
她呆得太晚,陈家便留她过夜。她辗转了许久,好容易有了点睡意,手机一震,有新消息发来。
她的心顿时一沉。公司那边如果有事,会直接打电话给她;朋友们如果要问候,也不会这么晚来扰人清梦。她盯着亮起的屏幕,过了好几秒,才鼓起勇气给手机解锁,点开了那条信息。
沈沐风手腕绑在一起,被绳索吊在空中。他头发湿漉漉的,白衬衣被水濡湿,贴在身上,满布冲淡了的血色。他脚下有一个炭炉,火炭发出橘红的亮光。
景泰生还发来一段文字解释:“给沈先生冲了个澡,怕他着凉,让他烤烤火。”
许蓝也仿佛被置于火盆之上,皮肤灼痛,心也像被钩子勾住肉往外拉扯一样,疼得她蜷起了身子,咬住了嘴唇,过了许久才回过神,齿间一股血味,身上也被冷汗濡湿。
她无法入睡,去浴室洗脸。洗手池上方的镜子里映出她的脸,苍白,瘦削,眼窝发青,嘴唇被咬破,渗着血珠,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和鬼似的,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房间门被敲响,她怔了怔,关水,走到门口问:“请问有什么事?”
陈家的管家急促的说:“沈太太,陈总又收到了小陈总的消息,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收到和沈总有关的信息?”
“……收到了。”
“唉……陈总说,如果你有精神,还请来客厅一趟。”
许蓝道:“我会来的,请稍等片刻。”
她回到浴室洗脸,擦干皮肤之后,把手伸向粉底,想遮一遮憔悴的气色,可是她的手发抖,粉都扑不匀,折腾了许久才把底妆化好。
就算自己心急如焚,也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一定要表现得坚强,否则就会称了隐匿在暗处的宵小的心意。他们最想看到的,就是她撑不住的样子。
陈家人也陆陆续续来了,陈夫人和陈太太最后到,也都化了淡妆,不肯露出颓丧之色,以免影响在场的人的心情。
陈广生把景泰生的信息打开,将手机放在桌面上,说道:“这张图我已经仔细看过,慎独的状况不怎么好,他周围的环境,也是无法寻找出任何特征的。景泰生是个狡猾的人,不会轻易的泄露线索。”
许蓝也把自己收到的信息描述了一遍,忍着泪道:“我想,景泰生已经把沐风当成一个玩具,准备一点一点的折磨死他。”
陈太太握住了她的手,无声的安慰。
陈广生道:“景泰生对我说,托南美警方找人,纯属白费劲。南美政局本就混乱,各地毒枭和政客勾结在一起,黑黑白白分不清,*之风盛行。他是做黑生意的人,自然免不了涉及军火,毒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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