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恨天之缭乱春秋+风云云散(虐 古代 兄弟 NP)作者: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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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恨天之缭乱春秋+风云云散(虐 古代 兄弟 NP)作者:千寻-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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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朋友会想对你如此?”

始料未及,重月竟然狠抓住自己肩膀就要吻上。。。怒意暴涨,重寻此时已是片刻也忍耐不得,飞快拨掉他手运力向后一推,秋重月武功本不及他,这时神思飘渺更是全无防范,当下身子向后重重撞在墙上,几乎石屑分飞。

重寻也未想到自己出手竟如此大力,不免有些自责;可是这事又都因他行为不尊而起,谁对谁错已然无从说起。正想走过去看他是否真的伤到,却被重月猛然挥开手。

“你有了朋友就不用理会我了,是不是?”秋重月眼中竟已水气氤氲,凝视着重寻的目光尽是刻骨伤痛,一瞬间似乎直让人有背叛的感觉。

秋重寻与他同卵双生,此刻心中也隐隐感到那苦涩痛楚;不由心中一软,不忍再责罚于他;

罢了,这个弟弟,平素行事也颇沉稳,但一牵扯自己就会常常有些怪异行为,是否应该找机会和他好好谈谈,想来他们兄弟已好久没静坐下来聚一聚了。

深吸口气,正要开口却正对上重月冷冷的目光,神色竟是出奇的漠然;微一迟疑,秋重月已转身离去,再没有只字片语。

注视着那微微踉跄的身影逐渐行远,秋重寻心底说不出的苦涩,人道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世间最难得者兄弟。自己却是如此田地。和煦的春风吹在身上,他却只觉的寒冷依旧。


8

自那天起,秋重月再也没有找过他;甚至有意避开 ,重寻几次相约都被他找人回绝了。这两人都是一般心高气傲,谁也不肯先放下身段;也就这么一直僵持不下。

最近天下局势更是动荡不安,民间对朝廷的腐败奢靡越发愤怒,几路义军已揭竿而起,其中更有一路声势不断壮大,军力不容忽视,已成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早想除之后快,却因国库亏空发不出军饷来而一直无可奈何,更借募集军费而横征暴敛,只激得民怨沸腾。辉夜教堪称天下第一教,去其武功人才不说,让人不解的是从立教起光其下属的产业就可配得上富可敌国,全国遍布三十二省都有它的银楼赌坊酒家等等各种产业,历代教主又都是运筹帷幄的奇才,财富便如滚雪球般越积越多;虽立于这乱世红尘,但垂涎财物之人纵然有心,又怎敢触这纵横天下的第一大教的霉头。一直相安无事,不过秋重寻心思向来比一般人缜密的多,很多认为重要的势必亲力亲为。而最近随局势动荡,以夜教势力若得它相助无疑是一副很大的筹码,虽然教主秋亦岚早已下令朝廷和义军两不相帮;但他自各地飞传来的消息中似乎还是看出了一点隐忧,却一时无法查清,似乎前方有人放起重重迷雾,让人故意寻不到方向,百思不得其解。

日夜忧心教务,秋重寻已经很是疲累;心下又一直因与秋重月的僵持而抑郁不堪;每每心下烦闷走到桃林,都能见到赫,似乎他便是住在林中一样,问他原因只是唯笑不语;夏赫见他越发憔悴忧悒,知他性情也没多问,只是时时陪伴身边,不着痕迹的常把话题引到别处不让他胡思乱想;或只是静坐身旁,云淡风轻的微笑,温柔关切的眼波;只在此时此地,秋重寻方能暂时抛却心头千斤重担,身心舒展的享受这分难得的静谧安详;

春归如过翼,弹指间已匆匆逝去;又相伴半月有余;望着这万千繁红一夜风雨,只留空枝;两人心中皆是一半惋惜一半无奈,飞红万点愁如海,心中的哀愁是为这匆匆春归,还是预感到如此相伴的时光也似那春光已走到了尽头;

夏赫望着那一袭白衣的纤长身影,忽的想起自初见就从未见过他着别色衣裳,也从未见有人穿白衣是如此好看,天下间似乎只有他可以体现白之神韵,怕是以后见不得别人再穿白衣了,思及此处,不由暗自苦笑,自早起便一直心绪不宁才会想这些,说来早已过了约定日期,自己还迟迟未归。。。他们怕是等急了又慑于自己平日的严酷,不敢来寻。其实也知道早应该离开,只可惜纵然心底早数次要开口道别,却都在触及那清亮眼波时,化为千万个不舍;若是往日遇到中意的人早毫不犹豫带着离去,只因为现在是他,才如此诸多顾虑犹豫吧。

不愿再想,正想开口叫他;却听得空中似乎隐隐传来几声鹰啼,甚是耳熟,不由面色微变抬眼望去,果见那抹熟悉的灰影盘旋在林子上空。

心下已然明了离别的时候终于到了,望向秋重寻却见他目光自天空转到自己脸上,若有所思;那鹰盘旋一阵果然疾飞而下,欢叫数声便轻落在夏赫肩膀上,低头整理羽毛;这鹰样貌很是神骏,猛禽出现在这桃林本来已非常诡异,何况这鹰对待夏赫恭顺温驯,若非长期驯养怎能如此;夏赫也知如此境况想遮掩绝无可能,轻抚上鹰儿羽毛,顺手借下缚在足上的白绢,坦然一笑说道:“这鹰儿是我自小饲养,唤做落日,你看如何?”
秋重寻见他拿下白绢,眼中光芒一黯随即神色如常,朗声道:“也亏得你能将这凶猛的畜生驯养如此乖顺,不知是否有什么要紧事才要它寻你?”

夏赫一目十行早已看完,果然与猜想相同他们不敢催促自己,已告诉了那人,他都已经如此下令,再拖延下去只恐有变,已是不能不走了。听秋重寻如此发问也不再隐瞒,强笑道:“他们见我逾期未归,家里又有些急事非我不行,所以急催我回去。”

虽然早就有了这样的预感,秋重寻闻言心中还是一阵钝痛,不想示弱,强自问道:“怪我累你这许多日子,你何时走,我来送你一程。”

夏赫又何尝不是痛彻心扉,刚才见他听到分离在即仍是神色如常,内心失望至极;此刻闻言看向秋重寻却捕捉到他一向波澜不惊的眼光中竟有一瞬忧悒,长袖下紧握的手似乎轻微颤抖,显示竭力克制自己;

原来他对我也有不舍。意识到这点,夏赫欣喜若狂,已在心中思虑了千万遍的话脱口而出,“你何不同我下山,以你我武功人品,哪里不是一片自由天地,相伴相携,快意江湖。”

秋重寻心中大震,听到他要走的那刻有多么不舍自己最为清楚,这些日子早已习惯他的温柔宽容,习惯看他那飞扬笑意,有他陪伴的时刻总是感到轻松自在,不知何时起竟然如此眷恋?有那么一瞬,心中竟有一丝松动,“自由天地,相伴相携,快意江湖”若真可以抛却一切,该有多好?只可惜。。。

握紧了手,指甲刺入掌心的痛楚竟也不觉的痛;心底竟已如此麻木无奈,看着赫期待的眼神,轻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我还是不能同你走。”
声音清越,如削冰断雪,却是已斩断两人最后的可能。

夏赫微微一颤,不再说话,半晌他才一声长叹,凝望着秋重寻。
他孤寂一人,寂寥无比。总带着淡淡的倦意,轻轻的忧悒,宛若远山含笑迷蒙,但又如闪电惊雷般震人心魄,你可知道,每夜每夜都有你入我梦来。

“你当真愿意做那永远被线掌握的风筝?”

话才出口,夏赫已然后悔;却见秋重寻微微苦笑,透着不尽的无奈孤寂。

“自相识以来,从不知你的名字,也没有亲口呼唤过,明天我就要走了,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临走前希望可以知道你的名字,明日清晨我最后一次在这等你,好吗?”
秋重寻低头不语,良久,似乎决心已定,朗声道:“如君所愿,明日清晨,不见不散。”便转身离去。

夏赫凝望着那一袭白衣渐渐行远,眼波温柔若水,吐出的话语却令人噤若寒蝉; 

“你一定不会知道,自第一眼看到你,我眼里已容不下别人;不管你到底是谁,不管你到底爱谁,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心高若你定然会恨我入骨,可即使是折断你的羽翼,我也要把你永远留在身边。”一声叹息,随风远去。

9
秋重寻恍惚间不觉已回到了卧房,全无心思处理教务,禀退了所有人,静静坐在窗前;心里竟自初逢开始忆起和夏赫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自由天地,相伴相携,快意江湖”,、“你当真愿意做那永远被线掌握的风筝?”两句话在心头反复碾转;轻推开窗,正看到几个侍从正在放风筝,两只风筝高高飘荡在晴空下,一阵风吹过,两只风筝竟被吹到一处,紧紧交缠,绞在一起的线只一会便断了,伴着惊呼自高空坠下,再也寻觅不到。
秋重寻心头苦笑,若自己是风筝,那夏赫谈吐举止无不是个尊贵之人却也要受命于人,不也是一只风筝;可惜两只风筝若要共同翱翔于蓝天,只有线紧紧交缠再分不开的时候,只不过,瞬世芳华过后,就是共同的覆灭。

一阵莫名的心痛如绞,自母亲离开后,好久没有如此痛过,无助过;怎么越是年纪渐长越是脆弱,母亲若是知道,怕是要笑自己了。此刻思及亡母,心中更是伤痛难奈;他心中百转千回,竟不知外面已是日落松山;恍惚间,有人燃起了桌上蜡烛,刺的他眼睛一痛,人也清醒过来;看清来人,竟是许久未见的秋重月,浅笑盈然,提着一坛酒,站在面前。

“重月,你这是。。。?”

“上次是我过分,你也知我脾气,越是知错,越是再难开口;怕见你太过尴尬,我才一直闪躲,今天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以美酒谢罪呢”

秋重月的神色语气真诚至极,这也却是如他脾气会做的事情。重寻本就早想兄弟两人言归于好,今日又因与赫分离感到孤寂异常,思念亡母,此刻见到血脉相连的兄弟,早已失却平时的谨慎,只想借着酒劲暂且忘却愁苦,当下毫不犹豫的一口饮尽杯中美酒。


当秋重寻睁开眼帘,四周还是一片昏暗,依稀间可辨别出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睡在塌上,身上穿着的是贴身的纱衣;秋重寻一时有些茫然,只记的与重月酒到杯干,不知何时竟到了床上;现在又是什么时候,猛然间想起了与夏赫的约定,心智清明过来;已察觉到这件事很是蹊跷,试着动了一下手臂,果然很是酸痛无力;他精通药理,已知道这是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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