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莫林眯着眼睛,满意的点点头,“但是我觉得,你还不够恨。”
说着,他拍了拍手,马上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的手里端着一个瓷碗。
夏堇一见,立刻意识到什么,她的身体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宫莫林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反应,淡淡的道,“这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因为做手术流产会很麻烦。”
夏堇看着那张恶魔一样的额连,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的命可以留下,孩子的命,拿掉。”他轻言轻语,一句话下来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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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叶门总部。
宫深拓伸手替牧野泽静盖好被子,淡淡的道,“医生说你的身体因为过度劳累在,怀孕的这段时间需要多多的休息,睡吧。”
牧野泽静躺在床上,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她感觉,他明明离她这么近,近到一个一伸手就可以拉到,但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他离她他那么远,远到,无论替她多么用力,也没有办法走到他的身边。
总是淡淡的,淡淡的说话,淡淡的笑,好像一切都是淡淡的,他并不在乎,并不欢喜,只是为了责任。
她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他对这个孩子的出现有半丝的欣喜和期待。
她甚至要开始觉得,这个男人根本是没有情绪,甚至…… 是没有情欲的。
他从来不会对她做任何亲密的事情,甚至……连牵手亲吻都没有。
可是,她知道,不是这样的。
她记得,以前他跟夏堇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时时刻刻的想要把她抱在怀里,不分场地的吻她,她总是不小心在夏堇的身上发现很多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是很用力很疯狂的那种。
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总是带着无尽的宠溺和隐晦的迷恋,他每次吻她的时候,总是带着不可抑制的失控。
“老大,”牧野泽静柔着声音,脸上带着丝娇俏,“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静子骨子是高傲矜持的女人,换在平时,她是根本不可能说这样的话的,但是,她是女人,她没有办法看着她爱着的,正要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对她这么冷淡,她没有办法忍受。
宫深拓微微的皱着眉,没有说话。
从挂掉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几乎就后悔了,夏堇的声音太难过绝望了,他没有办法不心疼。
现在他的脑海里出现的,全都是根据那声音想象出来的画面,她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很恨他?是不是在哭?
他听到她的哭腔了。
他很少看到她哭。
他的心像是被藤蔓缠绕,无边无际的疼痛。
“静子,”他淡淡的道,“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先休息吧。”
说着,就转过身,准备离开。
牧野泽静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喊了出来,“如果是她求你,你也会这样走掉吗?”
她看到宫深拓的脚步停了下来,“如果现在在这里的人是夏堇,如果是她说她很寂寞一个人很无聊,想要你陪一会儿,你也会说工作忙,就这样走掉吗?”
“你不会的对不对?”牧野泽静的声音有一抹凄凉,“如果你娶我,只是为了对这个孩子负责,那而准备一辈子都这样冷落我……”
她停了许久,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的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宁元进不要结这个婚,得不到你的心,就算你的人强行留在我的身边,那又怎么样?”
宫深拓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往前走一步。
“你真的要,让她在你的心里一生一世的留着吗?那我怎么办?我的孩子怎么办?”
“老大,我的要求不高,我们慢慢来,我不求你一下子忘记她,但是,你给我个机会,给我们的孩子的一个机会,好不好?”
宫深拓的身影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半天都动弹不得。
生平第一次,他陷进这么纠结的境地,一边是夏堇,她像是他身体里面的本能,不断的叫他出门,去打电话,去帮她,谁让你爱她。
但是,又有另一个理智的声音在不断的劝他,你还想怎么样呢,那个女人早就放弃你,她早就不要你了,你早就做了选择,面前的这个女人,才是你的选择。
于是,最终,他还是转过头,低低的道了一句,“好。”
第二百五十一章你把她怎么了?
上紫。
今晚在这里设了一场闻名黑白两道的赌局,一来是因为对弈的两边身份之显赫,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赌局所下的堵住和筹码过大。
甚至,这场赌局就摆在上紫最大舞池里,所有的生意全部清空,但是这场赌局是开放式的,只要你能进得了上紫,就有机会看去亲自观战。
一边是叶门身份显赫的老大,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商,黑暗界真正的霸主。
另一个,欧洲第一贵族的南家养子,南森烨,据说他现在以后操控着流传几百年的南帝军最精髓的暗部部队。
一场赌局,南帝军争夺战的第一个回合。
至于为什么要以赌局的方式,没有人知道。
长方形的桌子,两个俊美冷贵的男人分坐两边。
南森烨一件黑色的衬衫,整个人都是温淡而冷漠的,他几乎没有看过任何人。
至于宫深拓,他的身边坐着南雅冰,从头至尾,亦是一言不发。
两个男人一个内敛矜贵,一个冷酷强势。
南雅冰不安的搓着自己的手心,怯怯的看着对面的南森烨,她失落的低下头,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等了半天,直到今天主持这场赌局的司仪宣布即将开始,也没有看到夏堇的声音。
她正准备开口问,她身边的男人已经开了口,“南少,夏堇为什么还没到?”
他的心底有隐隐的不安,从那个电话之后,第二天他还是派人去找了夏堇的消息,却由南帝军得到消息说,她已经没事了。
他想听她的声音,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者说,他知道夏堇不会听她的电话,于是才作了罢。
至少,南帝军已经亲口承认她没事了。
但是,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是没有出现,夏堇以前虽然也任性肆意,但是一般情况下,她的时间观念是极好的,不会迟到。
南森烨没有抬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的变化,他淡淡的道,“不知道,她说她不想来,所以可能不会到了。”
站在宫深拓身后的埃文和唐简相视一眼,他们都是很清楚的,如果要玩赌局,夏堇几乎是南帝军唯一的胜算,她要是不来,这场游戏还要怎么玩下去。
当然,南森烨的水平到底怎样,他们都不知道,不过,以夏堇那样的性格,如果南森烨不行,她也不会干脆自己来都不来了。
她是拉斯维加的赌神,对自己一贯有信心的很,能够让她完全放心,南森烨想必来头不小。
他们这么想,宫深拓自然也想到了。
只是,他淡淡的想,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来都不来吗?
南雅冰只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南森烨,她有听叶门的人说过夏堇曾经是风靡黑白两道的赌神,所以,所有人都以为,她今天会亲自到场,但是,她居然没有。
森烨,会玩赌局吗,她怎么从来不知道。
原来,他的世界里,还有这么多东西是她完全不知道的。
仪式很快完成,发牌手发牌,战争在无数双眼睛下迅速拉开。
本来这两个人都是身份不菲,各自大有来头,应该会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才对,可是,让所有人大跌眼睛的是,南少从赌局开始,就一路往下输。
而且,他输的很淡定。
一盘接着一盘,他的脸色没有变过一点点,连眉头都没有动过,好像他手里的事情根本就是无关紧要,是输是赢,可能就是几块钱的事情。
埃文跟唐简再次相视一眼,他们不了解南森烨的为人,但是对夏堇的为人可是略知一二的。
这么玩法,实在不符合夏堇的作风。
连乌诺都瞪大了眼睛,就差没盖着连避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了。
南少,你确定你真的会玩吗?你真的真的会玩吗?他真心惊悚了。
终于,他忍不住,悄悄开了口,“南少,你真的确定你会玩这个吗?”
他的本意是,你真的能跟宫老大对上吗?你们这势力悬殊,也忒大,忒让人寒心了吧。
南森烨满不在乎,慢斯条理的抬着头,“昨天特意请人教我的,应该算是学会了,我没玩错啊。”
乌诺“……”
众人,“……”
乌诺不淡定了,“南少,你这是要闹哪样?”
如果二小姐不方便出席的话,那就可以调时间让她亲自出手啊,怎么说也曾经风靡一时,不至于会输的这么惨吧。
这玩的,都没法看了。
他站在南森烨的身后,几乎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宫深拓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冷冷的道,“为什么夏堇不亲自到?”
南森烨看都没有看他,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仿佛这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她说她可能会比较累,要晚一点来,所以我救替她来了。”
他想了想,抬起手腕看着上面的表,“她要是睡醒了,自然是会到了,”说完,终于看向宫深拓,似笑非笑,“宫老大,似乎我们并没有违反游戏规则,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们这边是谁出场这么在意?” 宫深拓冷笑,手指敲着桌面淡淡的提醒,“我是害怕她再不来,你们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他看着南森烨,“我好不容易玩一次,不想赢得这么毫无压力。”南森烨只是微微的挑着眉,并不出声。
“宫老大,你未免也太嚣张了吧,”清灵剔透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天而降。
众人还没来及感叹谁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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