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利品。
“嗯,在。”恩恩有些摸不着头脑,回了一句。
萧今生在衣服口袋中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恩恩看了一眼,有些惊讶有些期待,是戒指吧。只是会适合吗?
萧今生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两枚耳钉。银色的金属外边,中间镶嵌着红色的宝石。恩恩并不懂得金银珠宝,只是直觉萧今生的东西必定是价值不菲的,这白的或许白金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红色的要么是宝石要么是玛瑙,可是玛瑙和宝石是不是一个东西,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恩恩看着盒子里的耳钉,心里欢喜,却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萧今生看恩恩看着耳钉时候那种惊喜又有些失落的表情,心里有些奇怪,难道不喜欢?
恩恩对于这两个自己喜欢却不识货,喜欢却猜错的东西,有些不知所措。看萧今生那样子似乎要自己收起来。但是,说不定人家就是要自己看看呢。
“我觉得喜欢就买下了。林恩恩,别可惜了你的耳洞。”萧今生将盒子向恩恩跟前推了一下。从来没有当面送女孩子什么东西,这是破天荒头一回。恩恩再不接起来,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要自己收起来了。
恩恩也不扭捏,直接从包装中拿出来,在自己的耳朵上,比划着要戴上。
恩恩的耳洞,是小时候母亲自己扎的,据说在她出生的第三天母亲就帮她扎了耳洞,小时候外婆还送过一对银耳环给她,被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后来便不喜欢戴耳饰了。直到大学的时候,自己离开家乡独自在外求学,自由许多,身体里很多叛逆的因子都滋生了出来。大一的时候,她把自己打扮的很夸张,大大的耳环,或者长长的耳坠,或者颜色鲜艳的耳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那些夸张的耳饰都不见了。毕业了,工作了,不想随便在自己的身上放廉价的饰品,但是,也舍不得钱放很贵重的东西,所以,恩恩全身上下之有一块4000块的卡西欧手表,是她最贵重的“饰品”了。
萧今生对这些本来没在意的。一次回母亲那里,正巧专卖店送来了母亲定做的玉饰,他进屋的时候,母亲正拿着其中的一个仔细的看,那表情就好像是小孩子得到了糖一样欢喜。便不经意的笑母亲说,小孩一样。母亲却说,女人没有不喜欢这玩意的。还说他应该注意一些,总要知道女人喜欢什么才好。当时他还笑母亲。
自己在深圳考察的时候,司机开车送自己回酒店,路过一家珠宝店,远远的看见橱窗里一处发着红色的光,很是耀眼,他走进去,也没想,直接就买下来,本来想是要送给母亲,可是,见到母亲那古朴的黄金耳环,才想起母亲一直喜欢金银的耳饰。而自己当时买东西的时候,想的只是这副耳钉,戴在耳朵上一定很好看,却忽略了,自己想象中的那个耳朵不属于自己的母亲。
恩恩已经戴好了,有些不舒服,好多年不曾戴过耳饰了。她拿过手机,对着手机黑色的屏幕看着自己的样子,忽然就笑了,自己真是不客气,不过,看萧今生那样子,今天自己怎么都是的收下,不如直接戴上表示喜欢,当然,她自己确实想知道戴上后的样子。
萧今生看了恩恩一眼,没说话,心里却欢喜,果然是美的,戴在她的耳朵上。
当恩恩随着萧今生下车,站在民政局的门口时,她才明白过来。正待问话萧今生便拉过她的手向门口走去。
“萧今生,你疯了,我都还没有和我爸爸说呢。”恩恩有些急,这人怎么这样啊,从来不知道大事要商量的吗?
“林恩恩,彩礼也收了,身份证也带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在民政局排队,还是说因为我给你的不是戒指?”
“萧今生,结婚登记需要户口簿的,你有没有常识?”
作者有话要说:
☆、缘起情动8
晚间洗漱的时候,恩恩恍然发现自己的耳朵上戴着萧今生送的耳钉。原来有些习惯很容易养成,只需要一个下午,自己的耳朵就已经习惯这个陌生物体在上面了。
下午回公司的时候夏小雪看见她的耳钉,一惊一乍的问她是不是捡到钱了,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耳钉,前几天还在在杂志上看,今天就在恩恩的耳朵上看到了。恩恩笑着说,假的,要相信中国人的模仿技术。夏小雪本来嚷嚷着要摘下来看看,一听说是假的,便算了,说什么假的看的多了,会不认得真货。
恩恩微笑,如果自己根本不识货,又何来真货假货。就好比自己和萧今生的以后,如果自己不知道什么是幸福,那么怎么知道自己是幸福还是不幸呢。这样想着,恩恩反而觉得豁然开朗,是啊,为什么要跟随别人定义的幸福?自己也可以有自己的幸福的样子,不是吗?
从此以后,我许你君临天下,你许我一世安康,谁说这样不幸福?
恩恩轻轻的将耳钉摘下来,放在洗手台边。不知道是溅出的水珠冲力太大,还是低头洗脸的时候头发碰到了,其中的一个耳钉,竟然顺着洗手台的边缘滑进水槽里,她猛然间看见一点红色跃入水中,赶忙的用手去拦,用力太猛,竟然耳钉的长尖刺进自己的食指指腹。她管不了那么多,赶忙拿出耳钉看了看,还好没有弄坏。红豆大小的红色耳钉在淡红的血水中异常闪亮。
果然是美丽的物件会伤人。
虽然弄伤了手指,心里依然是窃喜的,幸好没有弄丢,因为是他送的,所以喜欢,所以,舍不得。
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脸水珠,额前的刘海也滴着水,样子很狼狈。恩恩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转身离开洗手间。
第二天恩恩上班的时候,没有再戴着耳钉,夏小雪跑来问她为什么不戴了,真的仿得不错。又说,恩恩啊,不好好打扮一下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虽然你不年轻了,但是也不要破罐子破摔啊。恩恩无奈的笑笑,转回自己的办公区,心里想着如果能像夏小雪那样没心没肺也是件不错的事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对着镜子笑了笑,眼角的细纹越加的明显,呵呵,自己真的是不再年轻了。这个时候嫁出去是不错的,晚两年估计真的嫁不出去了。
恩恩正在对着镜子傻笑的时候夏小雪悄悄的站在她身后,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林恩恩,你好像是哪里不对了哦。从实招来!”
恩恩当然没有从实招来,她只是故作神秘的问夏小雪,“有那么明显吗?”结果,这句话惹得夏小雪缠着她一上午,纠结了一下午。
萧家的办事效率让恩恩措手不及。
林家勇打来电话的时候,恩恩正在和同事在员工餐厅吃饭,一看是爸爸的电话,恩恩直接接起来。
“恩恩啊,你文敏阿姨说要我这几天过去,说是要一起准备一下你们的婚事,这是不是真的,别是你文敏阿姨诳我!”林家勇虽然这样说,但是话里的笑意不减。恩恩想,爸爸在接到文敏阿姨电话的时候一定是开心的,她知道,爸爸喜欢萧今生,希望她能嫁给他,否则不会打电话来求证。
“爸,我……我们,那个,您过来也好。”恩恩吱吱呜呜的在这边说着,时不时的看一看自己对面的同事,心里暗喜,幸好今天和自己吃饭的不是夏小雪,否则必定要问个清楚。
林家勇最终还是没有过来,只说等恩恩结婚的日子定下来,和林恕一起过来,今年新移植过来两棵桃树,这段时间正式关键时刻,要好好伺候着。
林家勇喜欢种些花花草草瓜果梨桃什么的,早些年的时候,家里也种一些田地,后来腿受伤了,无法再种田了,于是就在自己家里的小园子种一些自己喜欢的应季的蔬菜。
恩恩想,父亲永远都不会放弃那块土地,恩恩永远记得爸爸说的那句,土地是神奇的东西,因为它用最直观的事实告诉你什么是因果。
在恩恩的记忆中曾有段十分清苦的日子,那段日子给了恩恩和弟弟最深刻的纪念,也是他们一生的财富,爸爸的坚强,母亲的默默支持,姐弟二人的乖巧懂事,恩恩想,那时候他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啊。
可是,如今,妈妈改嫁了,弟弟在德国,她要嫁人了,爸爸一个人在家里,依然守着那块地。
接到父亲快递过来的户口簿的时候,脑子中想到一个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忽然就一阵难过,萧今生问了几次户口簿到了没,恩恩都说还没。不是不想嫁,只是觉得舍不得。一次萧今生说,要到东北出差,顺便到恩恩家里去取过来,恩恩没法,只得拿了出来。
后来,萧今生依然是到了东北出差。去看望了林家勇,这件事,恩恩直到多年以后,林家勇无意中提起,她才知道。
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的那天是4月底的某一天,恩恩没有仔细记这个日子,有时候想,这个日子应该是自己法律上的结婚纪念日。她记得自己拿到那个红本本的时候,心中说不出悲喜,后来自己奇怪,为什么会有悲呢?
从民政局出来给徐婉打电话,徐婉非要拉着她一起去喝酒,说恭喜她终于不再单身。恩恩、徐婉和于小川。那一晚恩恩喝了酒,不多,也没醉,因为她还怕自己醉了以后没人管自己。徐婉喝了很多酒,醉了,于小川也醉,但是却知道照顾徐婉。
恩恩忽然就想起自己也曾被照顾过。
本来在上英语课的,不知道谁说新华道那边又开了一家大润发超市,于是在课间休息的空挡,偷偷逃出教室,去逛超市。
马路上五个人边走边说话,恩恩没有注意前面的红灯,正向前走去,忽然左手被人握住。
“红灯!”于小川似乎有些生气,但是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担心,恩恩看的有些恍惚,竟忘记了自己正被于小川牵着手。等她发觉于小川已经松开自己的手之后,她自己在人后面微微笑了一下,偷偷享受自己的小幸福。也许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喜欢上了于小川。
新开的超市,其实没什么东西,恩恩随便转来转去,看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