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齐墨见状,赶紧闯进来,挡在了丁玲身前,“请王爷暂且息怒!”齐墨紧张呼吸,察觉秋叶凌冰收回杀意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王爷,丁姑娘冒犯王妃,确实有罪,至于处置,齐墨恳请王爷等到小白回来再执行!毕竟小白只有丁姑娘这么一个妹妹。”齐墨说道。
齐墨?这个人自称齐墨,白九儿看向齐墨,上下打量着,一看就是个内家,而且听其口气,和这个丁将军也是熟悉,或者这个丁将军也是秋叶凌冰的人?白九儿扫了一眼秋叶凌冰,对其传递一个眼神。
丁玲则心中一片冰冷,为什么王爷不看她一眼?为什么不曾那么温柔的看过自己?为什么偏偏对这个女人如此不同,这分明就是个妖孽!狐媚子!一定用了什么招数迷惑住了王爷!丁玲又开始自我催眠。
“本王妃暂且不杀你,可是却也不得轻易饶过你!”白九儿垂下眸子,而后抬头看向宫嬷嬷,“嬷嬷,替本王妃掌嘴!”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茯苓,去找块铁板!”白九儿冷冷看着丁玲。
齐墨叹了口气,只要留着丁玲性命就好,至于丁玲会受到如何对待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齐墨接受到秋叶凌冰的眼神,起身站到一侧。其实他也蛮期待白九儿到底想教训到什么程度。
“丁将军什么时候抵达洛都?”白九儿突然扭头问着秋叶凌冰。
“七天左右。”秋叶凌冰解释着。
白九儿眼底闪过一抹笑,很好,这时候茯苓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块看似很结实的铁板,戒指一般大小,只是比面部要宽一些。
“王妃,奴婢只找到一个合适的。”茯苓将铁板递给白九儿,白九儿没有接,只是扫了一眼,“嬷嬷年纪大了,需要省些力气,就用这钢板代替吧。”
宫嬷嬷接过钢板,在手中掂了掂,而后点点头,走到丁玲身前。
“本王妃不希望再看到一颗牙齿,嬷嬷看着办吧!”白九儿懒懒的说道,“拉出去行刑,别脏了本王妃的屋子!”
众人都退到院子中。
丁玲瞪着眼前宫嬷嬷,看着她手里的铁板,险些晕死过去,刚要张嘴反驳,嬷嬷扬起铁板朝着丁玲的嘴挥了上去。
啪
铁板和牙齿相撞的声音,随后听到丁玲痛苦大叫声,接着嘴里吐出一口血,血堆中有几颗白色牙齿。
楚舞虽然不忍,却没有开口讲话。百合也缩着脖子,好像也有点儿害怕。
竹雨抓着丁玲,不然其乱动,可是脑袋左右疯狂摇晃着让宫嬷嬷很难找到重点,茯苓见状走上前,双手抓住那颗摇晃的脑袋,面无表情。
啪
铁板再次打在丁玲嘴上,在嘴上留下一道红印子,随即顺着血又掉出几颗牙齿。丁玲痛苦的眼泪哗哗的往外流着,对着齐墨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是齐墨此刻亦是爱莫能助。
只用了两板子,嘴前面的牙齿掉了个一个不剩,宫嬷嬷挥起板子,朝着丁玲的左脸打去,脸颊即刻红肿起来,牙齿继续顺着血往外掉着,夹杂着丁玲痛苦的嚎叫声。
没用多长时间,丁玲眼前满地的血和牙齿,脸肿的像一头猪,血淋淋的嘴张着,不敢动,里面只剩下一嘴的齿肉,当真是一颗牙也没有。丁玲啊啊的叫了一声,憎恨的瞪着地上的牙齿也晕倒过去。
宫嬷嬷俯身,又捏着丁玲的嘴查看一遍,确信嘴里没有牙齿,这才走来屋子给白九儿复命。
“把人抬回去,多找几个婆子看着,院子里收拾一下,那些牙齿都留下来,放到荷包中吧。”白九儿靠在秋叶凌冰的身上,打了个哈欠,“下去忙吧!”
秋叶凌冰看着白九儿脸上的不悦,伸手捏了捏白九儿的脸颊,“人由你处置了,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气着自己。嗯?”
白九儿垂着眸子,却不讲话,手指揉捏着秋叶凌冰的手掌。
秋叶凌冰将白九儿抱到自己怀中,看着窝在自己怀里懒猫似的蹭蹭脸颊的白九儿,秋叶凌冰温柔的笑了笑,“小九儿,本王好想你!”秋叶凌冰低头啄着白九儿的嘴唇,幽怨的说道,“本王看折子,满脑子都是小九儿,怎么办呢?”秋叶凌冰吻着白九儿,直到两人呼吸困难时候才松开,秋叶凌冰摸着火红的唇瓣,傻傻一笑。
“本王很高兴。”秋叶凌冰搂紧了白九儿,“小九儿说王府是小九儿的家,本王听了真的很高兴。”应该是欣喜若狂,他没有想到白九儿这么快就接受了这里,若是知道白九儿可以如此改变想法,他早就下手了,也不用等这么长久,嗯,虽然这么久仅仅几天而已!
白九儿挑眉,“你是我男人!”霸道的说道,“你的就是我的!”
秋叶凌冰听了一怔,显然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你的就是我的?秋叶凌冰看着怀中的人儿,“嗯,那小九儿的呢?”
白九儿勾唇一笑,“我的还是我的!”
秋叶凌冰听了之后,原本期待的眸子瞬间沉下去,“不对!”秋叶凌冰突然固执的说道,“小九儿就是本王的!你就是本王的!你是属于本王的!”一次比一次用力,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执念!
卷二 第二十四章 不知死活
丁玲受处置的事情很快在洛都散播开来,传言生成白九儿是嫉妒丁玲,生怕丁玲成为邪王继室,这才下了狠手,先下手为强,所有人都说邪王妃是个悍妻、泼妇,文人墨客亦是在茶楼中评说邪王妃,将邪王妃评了个一无是处。
白九儿没有想到过,秋叶凌冰竟然会变的如此粘人,自从两人圆房之后,秋叶凌冰几乎是和白九儿寸步不离,纵使去书房处理公务,也是拽着白九儿,那些机密亦是不曾防备白九儿。
一清早,白九儿从秋叶凌冰怀中醒来,脸颊红润,看着秋叶凌冰闭着眼睛,挑眉一笑,从锦被中移出左手,两指慢慢的捏住秋叶凌冰的鼻子,掌心捂住秋叶凌冰的嘴,过了好大一会儿,秋叶凌冰竟没有丝毫的反应。
白九儿撇撇嘴,将手松开,而此刻秋叶凌冰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白九儿的手,看着白九儿脸上悻悻的表情,直接将白九儿搂到自己的身上,“怎么了?”抓着白九儿的手放到嘴中,舔舐着。
“无趣!”白九儿白了一眼秋叶凌冰,抽回自己的手,“起吧,你今儿个不是要上早朝?”白九儿坐起来,香肩露出。
秋叶凌冰又一把搂住白九儿,朝着白九儿的白嫩嫩的肩膀咬了一口,力道把握很准,留下了牙印却没有出血,而且人也感觉不到疼痛。
秋叶凌冰抱了一会儿白九儿,而后拿过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给白九儿熟练的穿上,一直以来,早晨白九儿穿衣,但凡自己在,秋叶凌冰都不曾假他人之手,皆是亲力亲为。开始虽说不熟练,很是笨拙,有几次甚至将柔丝不小心扯碎,可是秋叶凌冰依旧坚持。
白九儿也很是享受,自己身上衣服穿好,而后在秋叶凌冰脸颊上留下一个香吻,迅速转身做到梳妆台前,托着下巴,透过铜镜看着模糊的身影自己穿衣服,等到两人都穿戴整齐,这才命仆人进来。
早早候在门外的马俊、茯苓一众婢女、小厮听到命令推门而进,对两人也是见怪不怪。秋叶凌冰一直也曾用婢女近身侍奉,身旁也只有马俊一人,白九儿倒也放心。将秋叶凌冰送出屋门,白九儿回身,茯苓手麻利的给白九儿挽起发髻,插上簪子。
楚舞和宫嬷嬷走进来,看着穿戴整齐的白九儿,请了安,而后楚舞在白九儿面前跪了下来,“请王妃恕罪,是我识人不清,给王妃带来了麻烦,添了堵。”楚舞低着头,说道。
茯苓几人站早白九儿两侧,看着下跪的楚舞,彼此对视一眼。
“起来吧,我相信你是无心,纵使你认为这人妥当,却可有眼拙的时候,楚家时候百叶却是看起来不错,不过环境不同了,人有了‘上进,的心思,想去撞墙,挡也挡不住。”白九儿看了竹雨一眼。
竹雨赶紧走上前,将楚舞搀扶了起来。
“王妃,您身旁少了一个一等丫鬟,按理说要补齐才好。”宫嬷嬷说道。
“我身旁也不用使唤这么多人,有茯苓几个就好。人要细细选,等等再说吧。”白九儿直接否决,“对了,我见王府地窖里有封的老酒,提起备了一坛,楚舞,等上午抽空你替我送去大哥那里,交给祖父。前天回门,老头子正怪我没有备酒,正好赔礼,不过让他们省着喝,节制些。”
“好,我知道了!”楚舞笑着应道。
正说着,一名婢女走上前来,惧怕的给白九儿请了安,“回王妃,王爷派人来传话,说是让您不必等他用膳了,王爷被皇上单独留下训话,怕是要些会子!”
白九儿挑眉,训话?“知道了,下去吧!”
婢女听后,揪着的心落下,急忙叩安匆匆离开。
“咱们先用吧!”白九儿起身来到餐桌前,简单的吃了几口,“过会儿让人备好车,本王妃今儿个要出去逛逛。茯苓和百合随着去吧,竹雨留下歇着,嬷嬷年纪大了,咱们院子的事情安排好了就莫要再操心了,身体要紧。”
“老奴谢王妃体恤,替王妃分忧是老奴的荣幸。”宫嬷嬷冷静的回着。
茯苓和百合两人相互交换了个眼色,朝着白九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好似在说王妃,您看,嬷嬷老是这么严肃。
稍作休息,白九儿领着茯苓和百合上了王府备好的马车,出了门。茯苓和百合两人面露喜色,似乎很期待这次出门。
马车依着白九儿之前的话,在一家首饰铺子前停了下来,茯苓和百合搀扶着白九儿下了马车,门口停着几辆大马车,车夫也都各个眼高手低,一副副走狗的样子,本以为是什么贵人,一看走下来的白九儿穿着如此朴素,头上也仅仅待了一枝簪子,都露出不屑的神色。
抬头一看,金色镶边的牌匾挂在门上,玉玲珑,很好听的名字。
茯苓和百合接受着别人的目光,恭谨的跟在白九儿两旁,踏进店铺,一踏进门槛,就见到屋子中柜台上琳琅满目的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