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住总不能白吃白住不是。特别是碰上了那些个洋鬼子,出手可是相当大方,如此种种,就这几年的时间,村里头个个都是赚足了油水。周围好几个村子可是羡慕得眼都绿了。
铁老虽说年纪大了,可这阅历可是摆在那儿的。这里头的道道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要说村里头有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头有一半可是有张虎的功劳的。先不说这=那的地契,就说那些洋鬼子要带走那些门窗和破书,嗯,是古籍来着。要不是张虎据理力争,一口气都不退让,帮着争取到了上面的最好的优惠政策和补助,张家村哪有现在抱着鸡等着下鸡蛋的日子啊!
铁老看着眼前的张虎,想到这些年来,张虎对村里头的贡献,很是沉闷了一会儿。他这心里头觉得很是可惜,可想想他又觉得理应如此,像虎小子这样有本事有见识的人又怎么会一辈子呆在这乡下!只是他依旧还是忍不住替整个张家村感到可惜,虎小子的离开不得不说是村子的一大损失啊!
良久,铁老开口说道:“虎小子,你真打算走吗?”
看着眼前依旧沉默不语苦笑不已的张虎,铁老知道这事儿是已无转机了,随即故作豪迈地说道:“走得好啊,你是有大本事的人,去外面闯闯也是好的。只是这以后看病就只得去那诊所了,又是针又是刀的,看着忒吓人,可是再也尝不到你那草药的苦味了!”
铁老说到后面,这心里又是忍不住叹息,这村子里虽说是有了诊所,路也通了,可很多个老人还是很不习惯西医,一般的小病小痛都是上张虎那儿抓付草药就行了。要说这张虎的医术可真是没话说的,想到这儿,铁老又是一阵的不舍和惋惜。
第63章
告别了村长和铁老;张虎又来到了张铁柱家。这几年来;张铁柱家可以说是全村里和张虎一家走得最近的人家了。两家的交情不可仅仅是张铁柱和张虎一起打猎的兄弟情义;还有刘芸和慧娘的手帕交情。村里头的妇女们的交情很多时候就靠着一张嘴,可刘芸是个哑巴不能说话;再加上她很少出门,刘芸在这村里头能说上话的人其实很少。其中张铁柱家的慧娘就是和刘芸最谈得来的。两人十多年的交情都是慢慢处出来的。
慧娘虽然平时有些小心思,但对自己认可的人却很是热情大方。一开始;慧娘是因为自己当家的关系才主动和刘芸来往的。当然;这其中也有她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毕竟芸子那当家的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人,而且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多接触才接触、结交一下总归是不会吃大亏的。
之后一来二去,刘芸和慧娘经常一起缝补衣裳;一起拿着鞋底,一起唠嗑着家长理短,还有自家的儿女。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慧娘一人在聊着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而刘芸则是一个相当称职的听众,时不时点头示意或摇头否认。慧娘也没觉得无聊,她本就是个爽利嘴快藏不住心事儿的人,一说起来就没完。而刘芸也不觉得枯燥,听得很是津津有味。
过几天,他们一家就要走了,刘芸忙着家里头事儿,抽不出身来,就让张虎帮自己道个别。其实就算刘芸不提,这张铁柱家他都是要去一趟的。就凭他和铁柱从小的兄弟关系,道个别是肯定要的。
张虎来的倒也很巧,本来他打算和铁柱慧娘说明了来意就回家来着。可谁想刚一进铁柱家的院子,就听到阵阵的欢声笑语,待走进一看,大堂客厅里铁柱一家几人可不正吃着嘛!这饭点可早就过了,铁柱家咋这个时候还吃着?张虎虽然心里有些纳闷,但这样的小事儿,他倒也不会放在心上。
“柱子兄,大嫂!”
“哎,原来是虎兄弟来了呀,来,来,快进来!虎兄弟可是好久没上过门来了。”慧娘一边说着一边很是爽利地招呼着张虎进了屋。
张虎客套了一番,无奈抵不过慧娘和铁柱夫妻两的热情,只好坐在了桌子上。
“虎子叔,还记得俺不?”这时,张虎才注意到原来这屋里头多了一个人,突然有些明白过来,铁柱慧娘一家到现在才吃饭估计是为了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而且看情形,这个男子好像还是认识自己的。“你是。。。。。。”张虎仔细看了看眼前的整个男子,半晌醒悟道:“嗨!可不是大毛嘛,瞧我这记性”。当然,张虎这话也只是随口说说,他这个修士的记性不好,那还有谁记性好?他之所以一时没认出来,是因为两人的接触本就不多,而且眼前的男子变化也是很大的。
张虎并没有认错,眼前的男子正是铁柱和慧娘的大儿子大毛,那个当了兵的大毛。看着大毛现如今齐整英气的军人样子,哪还有小时候呆头呆脑的鼻涕虫样?
张虎对着大毛说道:“大毛啊,没想到几年的时间,就变样了啊!好小子,这兵当得不差,看着身板练得结实,你虎子叔差点就认不出来你了!”张虎一边感慨着,一边不禁想起了同样在外当兵自己的大儿子张道然,怕是有两三年没回来过了吧!这信虽说是经常寄回了家里,可这人却连个影都没见着。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咋样了,是高了?胖了还是瘦了?这做父母的都这样,孩子不在自己身边,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连张虎这个以修道为己任的修士都不例外。
听了张虎的话,大毛倒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而一旁的铁柱则说道:“来,来,虎子,咱们就不要婆婆妈妈的,大家都不要客气哈!来咱兄弟两谁跟谁,可是一条裤子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大毛,还愣着干啥,还不给你虎子叔把酒斟满了。”
张虎今儿来主要是道别的,要赶时间,明个一家就要上路了,他哪有喝酒的心思啊!于是,很是推辞了一番。
“虎子,你这样可是不给兄弟面子了,我也知道你不好这口,可大毛的这杯酒怎么地你都要接了。”说着,也不顾张虎的拒绝,转而对大毛说道:“儿啊,你能有今天,对亏了你虎子叔,这杯酒怎么着你都要敬他一杯,你虎子叔。。。。。。嗝。。。嗯。。。嗝。。。。。哎,这头怎么这么晕啊?”说着,疑惑地晃着自个儿的脑袋。
得,看着这情形,大家都明白了,合着他是喝高了,怪不得!
“大嫂,大毛,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来和你们道别的。我和刘芸打算带着道之一起去京城B市,明天就走。毕竟妮妮和兮兮两个姑娘家在那儿总归是让人不放心。以后很可能我们一家就在那儿定居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这次特地来和你们道别的。”看着天色已经不晚了,张虎索性就直接说道。
“嗯,大嫂,大毛,要不先把铁柱兄扶回屋子再说。”张虎看着趴在桌子上早已呼呼大睡的张铁柱说道。
。。。。。。
第二天一早,张虎、刘芸、张道之三个带着收拾好的东西上路了。
一个晚上,村里头很多人家也都知道张虎一家要搬走的消息。这天早上,很多相熟的受过张虎恩惠的一些村民们都来相送他们。看着相处了近二十年的村民们,张虎心里一阵感慨,他还真舍不得离开这里啊!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走了好一会儿,渐渐地最后相送地人也只剩下铁柱慧娘大毛还有铁老和村长这几人。
看着已经离张家村有段路程了,张虎停下脚步回头说道:“铁柱、慧娘、大毛还有铁老和村长,你们回去吧!都已经松了这么远,快回去吧!铁老你年纪都这么大了,经不起折腾,送到这儿,真的尽够了!这份心意我心领了。”
“哎,虎子,咋就这么急呢,昨个来我就道别,今个儿就走,真是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一向豪爽地张铁柱心里头很是复杂地说道。昨晚酒喝得多了,头一直昏昏沉沉的,到现在才好点,可这一清醒就被张虎的离开给弄蒙了。
说来,他也是不舍,前几天他还在琢磨着和虎子一起山上打猎开荤来着,这会儿人就要走了。这事儿弄的。
面对离别,几人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还是相互道了平安。至此,张虎便带着妻子刘芸和小儿道之向县上的火车站赶去。
望着张虎几人远去的背影,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大毛这心里头也是一阵遗憾。这不当兵不知道,虎子叔以前教得那些个还是相当管用的。当然,上过了战场的大毛觉得,虎子叔除了教得招式故管用外,这配置的伤要更是厉害。好几次在野外作战的时候,就是靠着这伤药才挺过来的,可惜,几场大战下来,都被他用完了。
其实他这次回来,除了看望父母外,他还打算趁着这几天向虎子叔多讨些伤药的来着,要是顺便能多偷学几招也是不错的。可谁想这么个不凑巧,他这刚回来,虎子叔就走了。
先前说到张家村其实离平阳县并不远,只是路不好走,而现如今因为张老遗留下的古宅和古籍,政府拨款资助把这路给修建了。张虎带着刘芸和张道之以及不算多的行李,三人徒步不到半个小时,很快就来到了县里的火车站。
好在不是什么人流旺季,一番买票等车折腾过后,张虎终于带着妻儿上了去往京城B市的火车。
第64章
这是很明朗的一天;B大校园里;兮兮拿着封信,急冲冲的向校图书馆奔去;飞扬的神彩,眼里的兴奋喜悦,还有那急促的轻快的脚步;无疑不透露出那信里头的内容是好消息。
校图书馆内,“妮妮;妮妮姐!妮。。。。。。”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大声打扰到了别人,看着周围人的不满注视;兮兮好不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这样的动作兮兮做起来自有一股可爱俏皮的味道;面对漂亮可爱的物和人;人们的心里大都会多一份包容。
见周围人都不再注视自己了;兮兮才缓缓松了口气。转而见妮妮有如以往一样埋在那些医术里,一如既往地专注,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在叫她。看到妮妮姐这样的情况,兮兮不禁感叹,妮妮姐可真快成书虫了。
想罢,兮兮只得蹑手蹑脚地向着妮妮走去。
“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