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孕育着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骨肉,可这孩子是她恨到骨子里人的,
什么叫做又爱又恨她现在是真真体会到了,前世她总是嗤笑那些爱着又恨着的人,她觉得感情不爱就是恨,哪能爱恨兼顾呢?如今肚子里的孩子让她体会到了这种心境……。。
“你醒了!”
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道惊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景飒循声望去,只见叶辰手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或许是看她醒来有些过于激动,手中的托盘一个不稳差点掉在地上。
“嗯!”
景飒从鼻子中淡淡发出一个声音,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景飒,你……。你没事吧!”
她的神情太过淡然,仿佛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激起她的一点情绪。
景飒闻言眸光望向窗外,枝繁叶茂的树木在阳光的照映下更显的翠绿,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寒冬腊月,现在已经是炎热的夏季。
“景飒!”
看到默不作声的景飒叶辰又试探的唤了一声。
“谢谢你叶辰,凌云在哪?”
收回目光,景飒抬眸望向站在门口的叶辰。
她记得她是抱着凌云一起跳下悬崖的。
叶辰踱步上前,将托盘中的药递给她,斟酌了一下迟疑道:
“关于凌云的伤,我已经尽力了!”
顿了下,瞥了眼仍是淡然的景飒继续道:
“现在你有孕在身,好好休养,等临盆以后我再带你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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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的感情绝不是只利用那样简单
“现在你有孕在身,好好休养,等临盆以后我再带你去看他!”
景飒仍是一脸漠然,接过他递过来的碗,看也不看就直接喝了下去!
叶辰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微微泛着疼,
想当初在苍穹皇宫见到她是那样的古灵精怪,现在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无喜无悲!……
无奈叹息一声拿过她手中的碗,状似不经意地道:
“景飒!他对你的感情绝不是只利用那样简单!你当初跳下悬崖以后,他也跟着跳了下去!”
不过被人提前拦截了,只是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有时候心结是要靠自己解开,他私心里是希望她可以留在自己身边,
但是要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又有何意义,与其让她这样要死不活的生活,不如给她一点活下去的信念。
闻言景飒漆黑的眼瞳里浮现出微微波动,下床站起身艰难的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温暖的阳光缓缓闭上眼将所有思绪都掩饰起来,半响她才低声道:
“雪衣在哪里?”
凌云那致命的一箭是雪衣所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自己都不会放过她,血债一定要用血来偿。
叶辰似是早就料定她心中所想,当下回道:
“雪衣并非我赤月的公主,当初我带着妹妹去苍穹联姻,谁知妹妹在途中与一位侍卫私通,我不忍杀害他们就放他们私奔了,之后遇见雪衣,见她还有几分姿色便问是否愿意代替妹妹联姻苍穹,谁知她一口应允,接着以后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雪衣在哪里?”
其中的缘由不用他说她也能猜到几分,只是这不是她想知道的,于是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
“她已经死了!”
叶辰也不再多说直接给出她想知道的答案。
“死了?”景飒转过身,难得的蹙着眉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嗯!死了!”
叶辰踱步到她身边,手试探的去拉她,想让她先坐一会,
毕竟她刚刚醒来,身子还很虚弱不适合太长时间的站立,结果手还未碰到她,就被她侧身避开,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沦陷的无可救药
叶辰踱步到她身边,手试探的去拉她,想让她先坐一会,毕竟她刚刚醒来,身子还很虚弱不适合太长时间的站立,结果手还未碰到她,就被她侧身避开,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是被苍墨杀的!”
岂止是杀,简直是残忍,他命人先将雪衣糟蹋一遍,再将她吊在当初的崖顶冻了一天一夜,最后才让人把奄奄一息的雪衣扔下悬崖,
从心里到身体苍墨将雪衣凌迟了个遍,这样的手段怕是非人所能想出来的,可见他对雪衣的恨意有多浓。
对于这样的答案景飒没有多意外,无论他再做什么都已然经不起她内心的一点波澜,
缓缓走到桌前坐下,对着散发着淡淡温柔的叶辰平静道:
“叶辰,我要离开这里!”
看着富丽堂皇的装饰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哪里,皇宫,一个人人挤破脑也想进来的地方她却尤为的反感,她今生今世都不想再与皇族中人有任何的牵扯。
“好!我已经为你选好了一个适合养胎的山谷,等过两天你身子好些我就派人将你送去!”
知道她心底的结症,所以他也不勉强,只是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叶辰!你这是何苦?与其去争那些得不到的,不如怜惜眼前的,不然等蓦然回首之时,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她的语气轻而飘渺,似是看透了人间的世态炎凉,叫人听在耳力好不难受!
“景飒无论为你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我不求得到你的回报,只希望你安心享受便好!”
叶辰说出心里真实的感情,他也不知道为何对她一见钟情,还沦陷的无可救药。
“叶辰,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凌云!”
这样毫不计代价的爱她不敢再去触碰。
叶辰闻言一直温和的脸蹙了蹙眉,叹息道:
“景飒,世间不是只有一个苍墨,也不是人人都会如苍墨一样!”
说罢端着空空的药碗走了出去……。
景飒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折千回,蓦然她垂下眼睑,遮住眸子那一抹苦涩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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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痛
景飒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折千回,蓦然她垂下眼睑,遮住眸子那一抹苦涩的情感……………。。
场景分隔线…………………………………。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的盛夏,。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悬崖上成片的竹子生长在崖顶,那清脆的绿色霸占着漫山遍野,一层又一层的,仿佛全被竹的海洋淹没了。
当一阵风吹过的时候,竹海上涌着暗浪,一浪推着一浪,一直涌到很远……。
放眼望去只见一白衣胜雪的男子手执玉箫搁在唇边缓缓吹奏,伫立在竹林中,
墨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侧面的轮廓泛着温玉一般的光泽,看上去是那样的纤尘不染,可箫声却透着浓浓的思念与悲凉……。。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箫音结束,吹箫的人望着被竹林覆盖住的崖顶口中反复呢喃出这两句话。
“景儿!你可知道失去你,我就像没有灵魂的躯壳,整日的浑浑噩噩,可我不敢擅自离去,我怕终有一日你回来却找不到我,你知道那种等待的煎熬让我多么的痛不欲生!”
苍墨俊秀的脸上滑下两行泪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当日她那么决绝的跳崖,他的心像被人狠狠剜了一块,痛入骨髓,
当手再也抓不住她的时候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随她而去,却不想被救下并且敲晕,他昏迷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不顾别人的执意阻拦他快马加鞭去了崖底,
几乎将整个崖底搜寻了个遍,最后在一个角落找到她与凌云的几件破旧衣衫与满地的鲜血,
那衣服上的痕迹明显是被禽兽撕咬造成,不敢置信的踉跄后退两步,若不是被后来赶来的昊炎扶住,
他恐怕早已支撑不住。他不能接受,那么深爱的女子,发誓要守护一生一世的人,就这样烟消云散了,连尸骨都不剩,这叫他如何去接受……
袖中的手掌紧握,指甲陷进掌心滴着血他也毫无感觉,心中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痛,连呼吸都变的那么困难。
☆、只要他轻轻一用力
袖中的手掌紧握,指甲陷进掌心滴着血他也毫无感觉,心中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痛,连呼吸都变的那么困难。
他在崖底伫立不动有两天两夜,直到实在坚持不住昏迷过去,昊炎才将他送回王府……。
再次醒来已然是次日,他还是不能接受她已经离去的事实,他总觉得她会回来找自己,所以他重新整理好自己,将雪衣残暴的杀害,
即使这样也不能卸去他彻骨的恨,可他知道这样的结局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也怪不得别人,
至此他命人在崖顶铺满泥土,种植了许多她喜欢的竹子,盼望着有一天她能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只要能出现在梦里他就知足了,可老天不随人愿,自她离开的这半年里无论他多么思念她,始终都不曾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景儿!是我们爱的太深,深到一点伤害就会致对方于死地,还是我们爱的太浅,浅到你宁愿偏信她人的话也不愿再相信我!连一次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就选择一刀两断,景儿,你告诉我,到底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再次出现……。”
“墨哥哥!景儿姐姐已经去了,你天天来这里她也不会再回来!”
蓦然芷珊的声音在这竹林中响起,带着隐忍的怒意。
伊景飒到底有什么好,就算是死了依然让墨哥哥无法遗忘,
甚至自她死后,她连墨哥哥的面都没有再见过,
要不是她磨了昊炎好几天还不知道墨哥哥竟然天天来这悬崖,甚至还为那死去的伊景飒大费周章的种满竹林。
“芷珊!你何时变的这样攻于心计了?”
她的话才说完只见眼前白色身影一晃,细嫩的脖颈便被苍墨捏在手中,只要他轻轻一用力,脖颈就会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