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朵儿高兴地上前,“绿姐姐,你赶紧跟我们回去吧。”
“你们?你说除了你,还来了谁?”见兰朵儿出现,绿云萼并没有任何的欣喜,只是纳闷她怎么也出现在这边。难道也是听说了沧海明珠的事,是大宫主派她来的。他也来了吗?心中有期待的欣喜,一想到自己的脸,黯然神伤。
“绿姐姐,赶紧跟我们回去。现在大宫主还不知情,我是偷偷瞒着大宫主跑出来的,现在和二宫主在一起。现在江湖上对沧海明珠传得沸沸扬扬的,听人说司徒云清也在这里……”兰朵儿说到这名字有点娇羞,又想到绿姐姐的伤,就很快敛去了面上的羞涩,生怕被她瞧出她的心意,“又巧遇倏玉,本想为姐姐出气,却被二宫主阻止了……”
他果然还是没有来,绿云萼叹息地望了一眼窗外。不过,这本来就是最真实的他,他本就冷酷无情,难道你还想得到他的嘘寒问暖的关切表情?别傻了,他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人止步,他就是天边孤独游荡的云,不会因为凝视而缓下自己的脚步,更加不会为了谁停下。因为它恣意畅游在穹庐,他要得是天下的广阔,而不是眼前的一片云彩。
绿云萼漫不经心地听着兰朵儿续续的唠叨,她说是为了自己所受的伤才动手想杀倏玉,何必说得这么虚假,她的眉梢带俏,眉目之间流露出的春意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绿云萼嘴角轻扬嗤笑,仿佛看到了又一个将为情所困的女子,爱上司徒云清那般潇洒不羁的男人,跟爱上大宫主那般冷情绝义的,又有何区别呢,不是作茧自缚。
“你还是乖乖跟二宫主回去,他可是为了你好。”绿云萼淡淡道,这么明目张胆地去杀倏玉,就不怕被司徒云清知道引来雷霆之怒,给自己带来麻烦也就罢了,要是给清风带去威胁,那就实在是蠢得不可原谅。
兰朵儿娇叱一声,她才不要回去。现在司徒云清不是在这边,她还想见见他,不过这事不能被绿姐姐知道,要不她又要难过。
初情似情2
朵儿又唠唠叨叨地说了不少的话,扰得绿云萼有几分的心烦。
绿云萼淡看眼前人,明眸若雪,齿如编贝,眼下虽身量还不是很足,日后必是倾城倾国的绝色女子。肌肤胜雪如凝脂般细腻滑润,美玉无暇,残缺的自己在她的面前,更是凸显自己的缺陷,绿云萼的心中微微刺痛。
绿云萼眯了眼睛,她似要跟自己提起司徒云清,不停地围绕着话题。兰朵儿虽是行走江湖之人,但毕竟不像绿云萼那般被磨练得老成,话说了不少,见对方没有要绕到她想说的话上面,兰朵儿终是忍不住说了。
“绿姐姐,我听江湖上的一些高人说,你的脸还是能恢复的。”毕竟哪个女子对自己的容貌能真的做到不在意,兰朵儿的话成功地引起了绿云萼的兴趣。
朵儿接到绿姐姐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动作,赶紧接着说了,“那高人说司徒云清曾经得到一本失传已久的医书奇书《芙蓉传》,说是以前一位美貌女子为了自己青春不老,苦心研制的医书。那女子直到死去,都是花般的容貌,兴许那书能帮助绿姐姐恢复容貌。再说司徒云清的医术本来就高,姐姐恢复容貌,自然也不在话下。”
《芙蓉传》?绿云萼心念过这名,这该不是朵儿丫头胡乱诌的,她行走江湖多年,怎么就不知道有这么一本书。不过既然有希望,她就不会放弃,绿云萼暗忖。就算那本书真的是在司徒云清手上,她又用什么方法说服他给自己医治,她可从来不给女人医治的,现在一些台子底下的事还没有被东窗事发,她的脑袋里一片乱糟糟的。
“绿姐姐。”兰朵儿推了一下还在思绪中翻滚的绿云萼,看绿姐姐一脸阴晴不定的样子,她的心像被提到了喉咙处,咚咚跳着。一方面她真的是想为绿姐姐治好脸上的伤,到时候和大宫主成为江湖上一对羡慕的神仙伴侣,二是这样她也有机会接近司徒云清,一偿她心中夙愿,三来或许可以解了绿姐姐和司徒云清之间的嫌隙,这样他们就不会成为仇敌,而她也能达成心中所愿。
初情似情3
绿云萼可不像兰朵儿那般喜出望外。
“天下鲜少人能说动司徒云清,妹妹就别多理这事,早些跟二宫主回去才是。妹妹一番好意姐姐心领了。毕竟要说动他,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绿云萼话面上是在劝人回去,又状似不经意透出一个消息,要是司徒云清被谁说服,那这个人在他心中地位可不一般。
兰朵儿这下更是下定决心要缠着司徒云清了。
外面进来一个清秀的女子,见主人家和兰姑娘交谈,先是向她们问安,然后在绿云萼耳边私语,话完,绿云萼问了一句当真,那人回答千真万确,接着又退了下去。
兰朵儿见那人走后,便问她道,“绿姐姐,有什么事?”
绿云萼掩藏自己内心真切的想法,语气中带着焦急,“我方才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然后又露出惋惜的眼神。
朵儿见此,忙问,“究竟是什么消息?”
“听人说,司徒云清现在已经被人废去武功了。听说还待在云来客栈,几班人马正虎视耽耽。”绿云萼心想,这消息确实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现在的司徒云清,怕是下九流的人都能把他抓住。消息被证实是真的,也难保是司徒云清在请君入瓮,而她还是先隔岸观火,看这葫芦里真装了什么,她再下手。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能被人废了武功……”
“妹妹是在担心他现在的安危还是觉得他不值得妹妹倾情之人?”看她眼里不加掩饰流露的担忧,绿云萼淡淡一激。
“绿姐姐这话怎么说的,我自然是担心他的安危……”朵儿这才想起自己说漏嘴的话,先是羞涩一下,然后也大大方方承认。
须臾,说一些话,兰朵儿就匆忙就走了。
绿云萼媚眼微眯,看着那远去的窈窕背影,嘴角扬起来弧度,这事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司徒云清,我倒要看你如何来应付这一场意外?不过令她好奇的是他的武功到底是被谁废的,毕竟江湖能出右者少之又少?那个人是否也在窥视着这一切?蠢蠢不安的躁动……她笑了,妖艳妩媚。
十面埋伏1
云来客栈。往日里客如流云偶尔飘过,今个倒真是名副其实了,客似云集。看这些人都是江湖打扮,各个不是舞刀就是弄枪,横眉怒目的这是最明显的;方才有桌他收拾的时候还看到蜘蛛,那蜘蛛的主人叫他小心点,说是巨毒呢……小二睁大眼睛看着那些人,这店里的气氛明显不对,而掌柜的还专心埋首帐目中,算盘吧嗒吧嗒地响着,成了这店里最响亮的声,单调地重复着。
“掌柜的,这些人……”小二努着嘴巴要说什么,被掌柜的一白眼给打回去了。
掌柜地扫了一眼店里的人,又专心手上的事,皱了一下眉,“你要是闲得没事就给我进厨房去做点事,或是去柴房去劈柴,或去挑水……别是闲着磨牙了……”这江湖中的事掌柜的自是看多了,不像小二一惊一乍来着。
打发了小二,掌柜地抬头又看了店里的人,看里面的人各个局促不安,面色各异,有的神采飞扬,有的紧握着兵器,有的眼睛不时瞄向楼梯处,诡谲的气氛在悄悄蔓延。
突然楼梯上面滚下一个身影,那人滚落到地,灵巧地翻起了身,见在座的都投之一目光,先是叫嚣一番,“司徒云清,你等着,我会再来的。”那人接着弯身拾起自己的长剑,身影如疾风跨出了客栈。
下面的人露出迟疑的神情,愁眉不展,这位上去都被打得落花流水,那司徒云清武功被废之说是不是不实,是谣传呢?各自的心理又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谁都不愿再去做什么开路先锋,都伸颈张望。
掌柜暗忖了一下,不愧是司徒云清,不过这些人要真是这么轻易地解决他,那他也枉为欧君风的徒弟。掌柜手下的算盘继续啪嗒利落地来回响着。
倏玉看着司徒有出鲜红的手腕,目光中流露更多的歉意。先前就是因为自己的拖累才搞得司徒到如今尴尬的境界,而如今她还是依然拖累他,神色又黯了几分。外面那些人骚扰他们,她却眼睁睁地看着,不能为他出点力还让他的面色更为苍白。
“我只会拖累你,你放下我吧……就当未识得我……”喉下一阵呜咽,她转身向里边,不让他看到自己此时的神情。
十面埋伏2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司徒轻拍着倏玉的身,他凝视着她,“好,那你得把一样欠我的东西还我。”
倏玉听了先是一怔,她方才的话虽然是一时激动说的,但也带了姑娘家羞涩的试探,但听他这么沉着的回声,她偶有些失落,很快便敛去。
她转身直势着司徒,他的眼睛带着火一般的炽热,灼灼地燃着她的面颊,她努力避开他的视线。
倏玉一手递上玉面具,一手拔下秀发间的流云钗,发翩翩若舞。
司徒云清笑了,轻叹息,“那东西珍贵得很,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的,又岂是这一张玉面跟一支玉钗能偿还得起的……”他的笑依然很淡,刹那之间,却比每园盛开的花还要灿烂。
独一无二,难道他是指得是沧海明珠?人人都想得到的稀世之宝,果然不是她能轻易偿还的。倏玉无奈一笑,“你要的是沧海明珠,可是已被我弄丢了,这个我怕是永远要欠着了。”也许正因为她欠他那天下无双的明珠,就算她离开了他,他也会永远记得自己吧,倏玉自我慰藉。
司徒以为自己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奈何佳人还是不懂自己的一片情意。他扳了她的肩,让她直接面对自己早已赤裸的情感。
“这明珠它也比不上你拿走的东西。”他的眼带笑,抚摸了她的长发,“你知道你拿走了什么,玉儿?”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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