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这下子把莫小四给惹毛了,一个鲤鱼翻身,把幽香压在了下面,拳头像雨点一样的袭来,幽香似乎没有疼痛一样的,任他打骂,只待他力气一泄,一口咬住他的小指,咬得满嘴鲜血,直把莫小四吓得呆立在当场,大掌狠狠的拍向她的脸颊,把她的头死命的往地下按,嘴中气恼的骂道:“疯子,疯子,你快松口,否则我弄死你。”
幽香在孤儿院就凭着这股子倔气,伤伤打打中长大的,如今咬住了对方的手指头,哪还有放的道理,就是死也休想她会放口。
到最后,那小手指被咬下了三分之一的缺口,血流不止,莫小四也吓得够呛,从来就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如今见幽香满眼通红的看着自己,像只疯狗一样不管不顾,心中也害怕了起来,于是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幽香躺在地上,全身血液像被抽干了一般,腹部提不上气来,动弹不得。在地上休息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左手臂动了动,没有异样,看来没有骨折,只是皮外伤也痛得她倒吸一口气,连带的扯动了脸上的肌肉,换来更大声的吸气声,估计现在成了一张猪头脸了吧,她在内心苦笑。
她慢慢地爬起来,双腿抖得慌乱,止都止不住,她斜靠在近处的一棵大树上,眼中满是迷茫。这个身板实在太弱,此时居然感觉腹部有股隐约的疼痛感,那感觉似上一世来大姨妈的感觉。她低头看着胸前的两个小包,比前一段时间涨大了不少,心中想道:“难道要来了么?这么小,这具身体到底有多大了?”
她寻了根粗树枝做拐仗,一瘸一拐的走回老屋,直接爬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幽香在家中呆了三天,待脸上的迂肿消下大半,免强还能看过去时,才出门走动。休息的这三天里,除了干干家务外,大半时间都卧在床上睡觉,顺带的腹部的痛疼也好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本还想着要怎么处理,没想到大姨妈没来,这样也好。家中可是连多余的布片都没有了的,那天打完架后,身上的衣服也划烂了,本来就只得两套衣服的幽香,现在犯起愁来。
当初那船上穿下来的衣服交高老头拿去当了,当下的银两买了两套粗布裳、一小袋米就花完了,如今到哪里去想办法?家中除了高老头走时买好的黄豆、柴火,就是家徒四壁,有比这样的穿越更窝囊的么?
幽香一如既往的在田间挖掘,靠着泥鳅大虾来开荤增加营养。天气越来越冷了,衣衫单薄,早晚温差大,她大都在太阳出来时才出门,不过这阳光照得身上暖洋洋的,晒得挺舒服。
这样过了许多天,再过两天高老头就要回来了,他回来就能带回二两银子,到时买些冬天的用品估计也花完,若是这样的话,高老头估计在年前还得跑一趟航线,才有余钱过年。
她这样想着,人走在田间小道上,竹篮子里放着几只大虾,远远的看到秦家媳妇向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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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芋头充饥
人未走近,笑容已布满整张脸,年纪若二十三四的样子,不笑时,一张瓜子脸上遗留着笑纹,形象倍感温暖,樱红的唇色,笑起来露出一排秀气洁白的牙齿,真是唇红齿白,气色极好,难怪村民会说她是官家之人。
未说话前笑声先至,让人感觉非常亲近,她看了看竹篮子中的大虾,问道:“妹子,你就吃这个?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可不行。”
幽香第一次遇到这么亲切温暖的人,有些不知所措,顿觉自己太寒掺,把脏污的手往袖中藏了藏。
她似没看到一般,伸出洁白的手拉起幽香的手往前走去,边走边问道:“高老头不在家,妹子吃不饱么?”
幽香微微一笑道:“没有,只是长期吃豆饭感觉自己营养不良……”
她有些错愕,“你一直都吃豆饭?如今家中有孩子的人家,隔一段时间也得称点小米给孩子补身体,这样可不行!”
幽香微微低下头去,她何尝不知,只是这个身子不争气,动多了就喘息,现在越来越奇怪了,动不动就犯困,恨不能天天躺在床上休息。
秦家媳妇见她这样,脸上露出歉意,她拉着幽香径直往山上走去,上山的路走得有些远,弯弯绕绕的非常难记,不过幽香是个习惯记路的人,上一世生怕被人遗弃,从五岁开始,到哪里都会把路给记住,这样就可以寻到回家的路。
俩人一路走来,边走边聊,到这时幽香才知道秦家媳妇姓虞,单字一个卿,虞氏没有细说家庭背景,只是简单的说了说私塾里的情况,语气幽默,听了很让人开心。
不知不觉中来到一片空地,四面树木枯草环绕,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虞氏指着那空地上的植物,有些叶子黄黄的,穿插着黄叶子当中露出几片青色的叶子,说道:“这是野芋头,你若是□□,倒可以挖些去充饥,我年幼时听家中长辈说过,这野芋头的味道不错,吃了身体会壮实些。”
幽香顺着手看去,那青色的叶子果真是芋头的叶子,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季节有野芋头,早先在山中转悠从没有往这处想过,芋头可是好东西,特别能充饥,比黄豆好吃多了,而且还能提高抵抗力。幽香感激的看着虞氏,问道:“这片地可是您家的?”
“不是,山上长的,谁发现了谁就可以采来吃,主要是村里的人不知道这个,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再说我家目前情况还好,不需要,倒是你一个小小的身板,如今又没人照顾,这一处你就自己慢慢来挖吧,可别让他人知道了,这样你就吃不上了。”她说完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虞氏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幽香挖了几个大芋头放入篮中,摘了几片叶子盖住,一路开心的回了家。
黄豆天天吃,又没有油还真没有味道,这芋头倒是不错,第一次煮食就狠狠地吃了一大个,现在正瘫在床上休息,总感觉最近身子也笨重了,人是越来越瘦,小肚子却冒了出来,上一世吃得可比现在好,也没见长小肚腩,她无奈的按了按肚皮,还好肚子不太显,再加上身上没有几两肉,宽大的衣裳罩着也不让人觉得奇怪。
芋头虽好,可是不能存放太久,过了这个季节就没了,幽香有些担忧,不过想着高老头马上就能回来了,就先把这事放在一边。
村长家的祖屋极大,如今空置下来,便成了村中聚会之所,有的家庭办喜事,嫌地方太小,就去村长家的袓屋办酒席,慢慢地这个地方成了大家公用的场地。如今那处置了一副石磨,全村的人一起共用。
如今黄豆省下来了,幽香就考虑着要不要磨点豆浆来补充营养。于是把黄豆泡了一个夜,一大清早的跑去袓屋里磨豆浆。刚巧遇上磨粉回来的周家老三媳妇马氏,马氏斜着一双单凤眼,装作不认识的昴头走了出去。幽香本想问问小忆苏的情况,见她这副模样,只好忍下心中的疑虑,径直来到磨房。
这古代的石磨还挺重的,不过弄着弄着也就习惯了。幽香捣弄了一个早上,终是把豆浆给磨了出来。
回到屋中,把豆浆煮熟,又把豆渣炒了就着豆浆吃。这样搭配也还行。不过磨豆浆这活真是累,这个小身板有些承受不住。
但是豆浆味鲜,幽香还是忍不住连磨了二天。
这天是高老头回来的日子,幽香用瓶装满豆浆,早早的站在码头上等候。
码头上人来人往,大部分人都是莫家村的,因为莫家村挨着码头,找活计的人比别的村多些。此时他们看到幽香安安静静的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等候,都朝她点了点头,其中有一位青年小哥是刘氏家的邻居,平时她去刘氏家时都会打声招呼。他正好做完活计结了工钱,便来到她身旁。
小伙子莫来福一身麦色的肌肤,笑起来,眉眼弯成月牙,他关切的问道:“妹子是在等高老头么?出去有一个月了,也该回来了吧!”
幽香点点头。
莫来福缅典的摸了摸头,他只要站在年青的异性面前,就会些窘迫,似乎说完这话就不知还可以说别的什么话,陪着幽香站了一会,便告辞走了。
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没有见到高老头的身影,幽香开始有些着急,各种不好的猜测接踵而来,弄得心中七上八下的。直到天黑透了,码头上没人了,幽香才郁郁的走回了家。一夜无眠,第二天继续来到码头上等候。
这样接连守了七日,幽香开始绝望,原来不知不觉间高老头已住进了她的心头,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莫来福干完活依旧来到她的身旁,摸了摸后脑勺,看到她面色忧虑重重,安慰道:“这跑航线最是说不准,跟陆地不同,若是遇上天气不好,总要耽搁几天的,你莫着急,高老头福大命大,定会平安归来的。”终于挤出几个安慰的字眼,眉眼收紧,尴尬的一笑。
幽香没有应他,立在当地默了许久,莫来福以为她不会搭话了,正准备离去,忽然听到幽香语气落泊的问道:“天气不好的时候,船支可安全?”
莫来福一愣,想了一会道:“他跟的是胡家的船队,胡家是世族大家,各地的船队不知有多少,而且胡家世代跑船,所以他们家的船比别人家的要坚实,一般暴风雨没有什么问题的,再说这船只跑的是河道,不比海上,风浪不大,妹子你就安心吧。”
幽香抬眸看着对面面色红润的年青男子,显然说了这么多话已是极根,此时连脖子都透着红色,眼神不知往哪儿放。她勉强的露出笑容,感激的点了点头,继续望着那河道的尽头,静静地等待着。
一直等到黄昏,幽香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又是无望了。忽然听到几声惊呼声,莫来福老远的向她挥手,她循声看去,只见河道的尽来,晃晃悠悠的露出一艘船来,半个落日照射在船支的锦旗上,鲜明暗红的旗帜上绣着一个胡字,幽香被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