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不可原谅。
“是你蛮不讲理!”白纤纤委屈地红了眼眶,作势就要滴下泪来。反抗也不是,妥协也不是,这男人,她真是没辙了。
“本王有说过。让你这样光。溜。溜地下去吗?”慕容裕轩调侃道,捏了捏女人小巧的鼻梁,大手一挥,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套杏色裙衫。
“你!”白纤纤气结无语:“你耍我,根本有衣服的。”可是,她哪里知道,男人不过是用法术随时变出来的。
“嗯。”男人不置可否地点头,开始给女人穿戴:“本王知道自己下手重,衣服每回都不幸阵亡,索***前准备着。”
“……”白纤纤一阵脸羞得越发动人,气鼓鼓地瞪着男人动作,索性不再说话,她简直就是说一句错一句。
慕容裕轩悉心给女人穿戴完毕,这才撩开车幔,径自跳了下去。
白纤纤理了理思绪,也跟着走出车厢。
“夫人好!”鬼魅讪讪地朝白纤纤笑笑。
“呃……好。”白纤纤尴尬地点头,这才惊觉,昨夜她和慕容裕轩有多荒唐,外头还有个大活人听着那一举一动呢!
“把手给我。”慕容裕轩望着女人,眼角眉梢皆是宠溺。
白纤纤微微扬唇,接过男人的手,跳下马车。
四王府大门,早有人候在那里多时。老太妃牵着白小辰,满眼期待地站在最前面观望,侧妃蓝若蝶扶着老人,在瞥见白纤纤那一瞬,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硬。
“娘亲!叔叔,你们回来了!”白小辰挣脱老夫人的手,飞奔过来,一下子扑到白纤纤怀中:“娘亲啊,你坏,竟然丢下小辰不管。”他委屈地嘟着小嘴,哽咽道。
“乖小辰,是娘亲不好,娘亲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白纤纤蹲下身子,亲了亲孩子粉嫩的脸颊安慰道,她心中一阵后怕,如果要是把命给赌丢了,可怜的小辰该怎么办?只是那时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要慕容裕轩活命而已。
“轩儿,丫头。”老太妃拄着拐杖,迈着蹒跚的步子迎了上来:“回来,回来就好。一切都过去了。”
“是,老夫人……”白纤纤望着老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索性低垂着头。
“四爷……”蓝若蝶凤眸盈盈,哽咽道:“四爷,是若蝶不好,使性子跑回娘家,您出了那么大的事,妾身都不知道。”
“无碍,回来便好。”慕容裕轩抬手,拭去女人脸上的泪渍:“若蝶,岳父大人可还安好?”
“嗯,父亲身体一直健好,谢四爷挂念。”蓝若蝶用丝绢抹了抹秀美的脸庞,扬唇笑笑。
“几日不见,若蝶瘦了,可得好好补补。”慕容裕轩语气带着一丝责备:“可是因为本王的缘故?”
“妾身茶不思饭不想的,当然会日渐消瘦。”蓝若蝶含羞地底下头,嗔怪道。
白纤纤望着两人你侬我侬,顿觉心中一阵憋闷,作势就要挣开男人的手,却不想男人那宽厚的大掌把她包裹地越发紧了,不透一丝缝隙。
“对了,老四,你赶紧去看看倾舞那孩子,她因为彻夜照顾你,把身子累垮了,到现在还高烧不退的。”老太妃打断两人,忧心忡忡道。
“倾舞。”慕容裕轩脸色一凝,一把松开白纤纤的手,疾步朝着大门走进去。
白纤纤尴尬地望着自己垂落的手,心中一阵失落。她勾唇,自嘲地笑笑,看来,她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全部,过程还很遥远。“啪!”怔怔失神见,一个耳光猛地落在白纤纤脸上,力道之大,带着浓重的毁灭性。
“你!”白纤纤捂住发疼的脸颊,不可置信的望着女人。
“你就是一祸害,四爷因为你受了多少伤?现在他头发也白了,都是你害的!”蓝若蝶似乎还不解气,一个耳光又要甩过来。
白小辰眼疾手快,小身子弹跳而起,一下子把蓝若蝶扑倒在地:“坏女人,不许打我娘亲!”
“都住手!成何体统!”老太妃厉声呵斥:“若蝶,你也是,怎么说,纤儿还是救了轩儿,你胡闹什么,都过去了。”
“小辰乖,不许无礼!”白纤纤强压心中的不适,躬身抱起儿子。
蓝若蝶跌倒在地上,发丝凌乱好不狼狈,她狠狠剜了白纤纤一眼,这才站起身,气鼓鼓地离开。
“娘亲,疼不疼?”白小辰伸出小手,满眼心头地附上母亲红肿的脸颊。
“丫头,莫跟她一般见识。”老太妃于心不忍地望着白纤纤叹息道:“这几日,你受了很多委屈,是老身对不住你。”
“老夫人,千万别这么说。”白纤纤展颜笑笑,示意自己无碍:“正如您所说,一切都过去了,我以后也会好好侍候四爷,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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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阁书房。
慕容裕轩端坐在案桌前,认真翻阅着几本折子。
“四爷,这里都是百官联名弹劾高长青的折子,您看看,若是交给皇上,那老家伙这回不死也难。”鬼魅立在一旁,恨恨道。
“都烧了吧。”慕容裕轩合上折子起身,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四爷!那老家伙一再挑战您的权威,您还要忍到何时?属下看不过去了,真想以最简单的法子,直接冲进相国府,取他首级。”
“高长青是三朝元老,手下的人脉盘根错节,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搬倒的,况且现在南轩内忧外患,若是处置了他,定会引起不必要的动。乱。”慕容裕轩俊逸的脸容是不多见的忧色,徐徐道出不杀的理由。
“难道就放任那高长青逍遥法外?”鬼魅不甘地质问。
“怎么会?不过是时机未到,但凡跟本王作对的人,此生都不得善终!”慕容裕轩勾唇,目光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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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苑。
蓝若蝶慵懒地躺在软榻上,纤纤素手漫不经心地拨开一颗水晶葡萄。
“月儿,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那云倾舞跟白纤纤相处的如何?”蓝若蝶幽幽问道。
“回禀娘娘。”丫鬟月儿如实道:“她们似乎很少接触,各自呆在自己的院子,井水不犯河水,四爷出事的那晚,云倾舞因为愤怒差点杀了纤夫人,也就这些了。”
“你说,四爷是宠爱云倾舞多一些,还是白纤纤?”蓝若蝶蹙眉深思,心中一阵低落,她现在是“昨日黄花“,往日的宠爱如过眼云烟,如今府上两个女人各自拥有男人的恩宠,而她因为心中的那份高傲,居然负气地跑回娘家,以至于现今的处境越发难堪。
“奴婢看,四爷是雨露均沾,每日傍晚会陪云倾舞用晚膳,晚上是去纤夫人那里过夜,但奴婢听说,云倾舞是四爷自小的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听说四爷多年不册立正妃,等的就是那个女人。纤夫人封妃那晚,云倾舞去搅了场子,大婚未成。奴婢觉得,四爷心里还是云倾舞多些。“
“哼。不要脸的女人,当初既然走了,还回来作甚。”蓝若蝶一把推开案桌上的水果盘,凤眸皆是怨恨情愫,许久,她才平复心境:“月儿,你给我去朝阳阁和云雾小筑传给话,就说,明日我们聚聚。”
“主子?您有了主意吗?”月儿一脸期待地问。
“老夫人不是说要我们好好相处吗?哼,本妃偏要她们两败俱伤。”蓝若蝶咬牙含恨道,潋滟的凤眸中寒芒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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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云雾小筑。
白纤纤拿着女红,心不在焉地穿针走线。
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白纤纤心中一慌,抬手便用掌风挥灭烛火,飞快地盖上被子和衣而睡。
门被推开,皎皎月光倾洒一地,熟悉的男性气息越来越近,白纤纤深吸一口气索性闭上眼睛。
“纤儿……”男人低低唤了声,见女人没反应,俊逸的脸容不由得染上一抹愠怒,死丫头,竟敢不等他!亏得他以最快的速度忙完公事好回来陪她。
“……”白纤纤继续装睡,一颗心却是五味杂陈。白日里,他那般决绝地甩开她的手,去照顾那个女人,原以为他今晚也不会过来,他还是一如既往,每夜来她的云雾小筑。
男人低低叹息一声,三两下褪下衣物,翻身上。床,双臂也跟着缠上女人的纤腰。
惊觉怀里的人竟然是和衣而睡,他不禁眉心微蹙,是因为在等他?等得睡着了?思及此他心中不由得懊恼,明明说要给她无尽的宠爱的,但有些事情总是会牵绊着他。
白纤纤背着男人,睁着晶亮的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男人的身体很暖,很坚实,很宽阔,宛如世间最好的避风港、,可是,她又能拥有多久呢?她迷惘了。
就在白纤纤怔怔出神间,男人的手开始不安分地移动,温热的大掌从后面伸到前面,邪恶地附上她胸口……
“慕容裕轩!你想干吗?”白纤纤一把按住他的手,忍不住厉声呵斥,死男人,要是她真的睡着了,此刻是不是就被迷。奸了?他根本只是贪恋她的身体!
“你果然没睡,丫头!”男人低低一笑,似乎很愉悦,醇厚的嗓音如同那迷人的夜色。
“把手拿开,不许碰我。”白纤纤嫌恶地推拒着,那双手今日还跟蓝若蝶调过情,估摸着也跟云倾舞有过亲密接触,她不要他的触碰,很脏。
“不拿。”男人笃定地回道,大手邪恶地挑开女人的衣襟,直到剩下单薄的肚兜和亵裤,方才罢手。等了许久,原以为男人会下一步侵犯动作,但他只是单臂环住女人的纤腰,搂入怀里,紧紧的。
两人静默,相对无言,只听得见窗外夏虫唧唧,晚风习习。
白纤纤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惊觉胸口一阵酥麻的凉意。
借着月光看去,男人坐在床边,三千银发披散在肩头,他低垂着头,神情认真,大手蘸上药汁悉心地为女人涂抹。
“你?”白纤纤迷茫地望着男人动作,心间不自觉卷入一抹感动。
“本王没睡,就怕误了上药的时辰,乖,现在才。子时,闭上眼睛继续睡吧。”慕容裕轩抬手,爱怜地摸了摸女人娇俏的脸颊。
“唔……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