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玉晗不语,不知这位是花翎的哪位姐妹?既然直呼夭夭是她们家的?
“馨月姐姐,这妖孽便是当年害桃夭堕入轮回祸首!”
“妖孽!你到此何意?与那冷楚离皆是一路货色!”
跟在这白衣女子之后,又出现数名同色衣衫的女子,秀丽的眉宇间皆是对绯玉晗的敌意。
她们当年重伤之后,数十年内皆无法踏出相国寺,只能待伤复原之后才能行动自如,如今已过去多年,她们方能出现在这里。
她们对外面的世界并不清楚,相国寺戒律森严,僧众一心修佛,这片地方的消息仅仅是偶尔的香客传来只言片语,并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看到当年残暴狠厉闻名的妖孽竟然是她们最在意的孩子的夫君,心中忧虑可想而知。
何况一个前例在前!
“臭男人!没一个是好的!”
绯玉晗冷眸看着这群桃树灵,竟然如此憎恨自己?冷楚离又是何人?姓冷?
“花翎的姐妹?”绯玉晗冷声道。
带头的女子步出,细长的眼睛看着绯玉晗,冷笑道:“阁下竟然有本事让伽罗大师放过你,想必还是有些手段,可惜,我奉劝赤蟒王,欺骗得来的东西,到头来只会和那冷楚离一样的下场!”
“冷楚离?”绯玉晗挑眉,总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里见过。
“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以为骗得花翎相信了他,嫁给他,就能拴住翎儿的心?可笑!到头来还不是在翎儿离开时发疯,倘若不是那个叫清怡的女人给他灌了冷情散,他早该下地狱!可惜如今却如七十老翁,永远配不上我们花翎!”
“真以为每年到此就能弥补?情淡了,捡回一条命又能如何?花翎永远不会再看他一眼!只可怜了小小年纪的桃夭。”
三言两语,绯玉晗便知她们说的是何人了,冷相字楚离。
冷彦征便是冷楚离。
“本王不甚明白,为何夭夭在场时,你们却不愿出现?”绯玉晗不想与她们纠缠于往事,直接问道。
白衣女子抬眸不语,她们不出现也是不想让桃夭在知道花翎之事后来问她们,却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在十几年后还是不可避免。
“妖孽,这是我族中之事,与你何干?”
“你倘若敢伤害桃夭一根头发,我们姐妹誓死也断不会放过你!”
绯玉晗不置可否,对于一群完全不理解情况,只是一味护犊之人,他自然不会计较。
“听说再过两日,冷相便会到此?”绯玉晗转移了话题。
“自然”
“他每年都会到此,我倒没想过他竟然服了冷情之后还记得花翎……”馨月眸光微凝,当年花翎与冷楚离是极好的,花翎每次提到他都极为高兴,只可惜那人不择手段,欺骗了花翎。
或许说起来,如果不是这扭曲疯狂的爱,也不会想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分离伽罗大师与花翎,自己得利。
绯玉晗闻言,狭眸微动,两日之后,也是乌穆认定他是蛇妖的最后日子,倒不如一次性解决掉所有事情。
思及此,绯玉晗薄唇微勾:“夭夭即是本王之妻,本王又怎能不亲自拜见岳丈?”
馨月秀眉挑起,不知他在此时说此话是何意?
“后会有期”
绯玉晗转瞬离开此地,如今夭夭恐怕已经回府了,他还是尽早回去。
一群桃树灵看着他离开,皱眉不语。
“月姐姐,他不是一个好对付之人”
“如果我当初没记错,桃夭是嫁给那个痴傻的玉王爷,当初他是进不来此地的”
为何现在功力有这般的进步?
两世都纠缠在一起,现在竟然又是夫妻?不知桃夭为何会与这蛇妖在一起?
馨月不语,看向两人离开的地方,漫天的桃瓣纷飞,也许过两日便会明白。
花容从相国寺回来后已换回自己的衣服,正要进门,一个道士打扮之人拦住了她。
花容看着眼前之人,秀眉蹙起,对于道士,她现在骨子里都是不喜。
“在下长风,听闻小姐是昭安文丰二十五年,甲寅葵丑日出生?”
“那又如何?”
花容冷眸,冷扫了他一眼,此时离冷府尚有一段距离,街上人群目光都往这便瞥,她实在不明白这陌生的道士想干什么?
长风眸光乍亮,拂尘一扫,和蔼道:“小姐慧根聪灵,是可造之才,但贫道见小姐身周隐有妖气,府中似有不洁之物……”
“是吗?听闻道长是西栖国师,怎地对付本王却如此迂回?难道道长术业不攻,空有虚名?”
慵懒邪肆的嗓音远远传来,花容轻笑,下一秒,绯玉晗上前将花容半揽进怀里。
长风眉峰如刻,算是初次真正意义上见到绯玉晗,听说玉王爷与皇上是一胞所生,两人的确生的极像,只是,皇帝身上是威凛刚烈之气,而这位周身却尽是邪佞妖魅。
长风皱眉,他竟然没感觉到丝毫异常的气息,不是他冤枉了人,就是这人功力在自己之上!
他自知公然告诉云昭皇帝声称七日内会查出玉王爷是妖孽,玉王爷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但没想到区区数日,他似乎已经与当初有天差地别之分!
“西栖国师?”花容看了长风一眼,西栖的国师竟然是一个道士?
她记得比较出名的道士大部分都出自天道门,而西栖与青宗派交好,青宗派是没有道士的,且与天道门的关系不太好。
这道士是从哪里来的?还要对付子玉?
“贫道青宗长风”长风道士朝花容颔首道,他一向是有耐心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并不知面前夫君是妖的可造之才。
“青宗还真有道士?”花容挑眉。
长风明显嘴角抽了抽,他虽是青宗之人,却也因多次打着道士的名号被扫地出门,一直到那个面瘫师弟弃青宗而去,他这个不学无术的道士才又成了青宗派之人,此次师门弟子被妖孽所欺,他这个师叔自然要站出来主持公道。
绯玉晗狭眸微挑,对他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乌穆太子七日之期已过去五日,不知道长如今要如何让本王现出原形?”
“妖孽休要得意!本道岂会容你逍遥法外!”长风直指绯玉晗,怒道。
花容眉一挑,瞥了一眼长袖迎风的长风,还真和那乌穆有瓜葛?青宗派的人,果然是来替那乌穆找场子的。
想到凤来仪中的乌穆,花容眉峰蹙起,他去找风澈问什么?确定子玉是不是蛇妖?他似乎没必要因为这种问题而去冒险询问。
花容也不想与长风继续周旋,径自脱离绯玉晗的怀抱,整了整衣服,抬头瞥了两人一眼。
回府。
“你们两个慢聊,我先回去看看璃儿和凌儿回来没有”
花容转身走了,绯玉晗绯然的薄唇勾起一抹邪肆,有些不悦的看向一旁的道士。
“夭夭,我和你一起去”
绯玉晗顾不得这道士,先去哄自己的娇妻娇儿。
两个孩子并未回府,想来凌香带着他们又去绯姨那里了。
花容靠在内院曲折的回廊长椅上,红漆栏杆上飘落了不少春日换下的枯黄树叶,雪白的裙裾撒开,绽一地绮丽的银花。
绯玉晗红衣妖娆若焰火,拢袖将她环到怀里,下颌轻蹭她细腻的娇颜。
想起当日在凤来仪之时她青衣冠帽的书生模样,一时莞尔,他以前也曾见过夭夭扮男装,却都是道士的模样,书生这文质彬彬的样子倒是从未见过。
花容微微歪首,薄唇擦到他的侧颜,绯玉晗眸色微微一深。
“子玉……”
“嗯?”
“你要当心那个乌穆,我担心他想对你不利”
“夭夭别担心”绯玉晗低首轻轻描绘她柔软的唇,轻魅道。
他知道定是当日乌穆去凤来仪之时被夭夭碰上,她担心此事有蹊跷。
乌穆此次并不是询问此事,西栖冬季冗长,春季一场倒春寒,更是雪上加霜,如今西栖残破,他到凤来仪是为灾害而来。
此事并不用担心,而乌穆也断不会与云昭闹翻,不然不会迟迟五日都不曾见有实际动作。
倒是他将两个孩子的身份公开后一直打算直接告诉冷彦征自己的身份,现在恐怕连告诉都不必,不仅仅夭夭母亲之事远远超出了自己所想,同时也是因为自己是蛇妖之事一直沸沸扬扬。
即使大部分之人当做看笑话,但是对于冷相却不同,他恐怕已经很怀疑。
“夭夭,我们两日后去一趟相国寺”
花容一滞,有些明白他在想什么。
“好”
这么瞒着也不是办法,告诉爹也好。
绯玉晗狭眸微染,乘着花容心思在两日后的事情上,雪色衣衫早已被他剥的半裸,露出半解芙蓉内衫,青丝略显凌乱。
花容后背靠在绯玉晗炽热的怀中,两人坐在微风轻拂的回廊上,绯玉晗靠着栏杆,搂紧花容。
花容被他咬的一滞,瞬息回神。
抬手拢衣,有些恼意。
红色的尾流窜入雪色的裙裾之内,花容一脚踩得他无法动弹。
“不行,这几日不行”
这几日,他们俩个忙于其他事情,她带着那两个小肉团睡在一起,他这时候一兴起,不知道自己要软几天。
“娘子”
软魅的嗓音蚀骨,滑软的长舌流入花容半敞的衣襟,勾勒那桃花绽后丰润的馨软,花容面染娇媚。摁住他不规矩的长信子。
“你再这样,以后都不行……”
花容无法,隔开两人一段距离,敛衣站起,躲避他妖红的狭长眸子。
“娘子,两日后我要补回来几倍才可以……”绯玉晗勾住她蹭磨,不准备就这么不要利息就放了她。
花容一个趔趄,瞬间被按向红漆栏柱,绯玉晗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的腰,伸舌掳取芳甜,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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